6、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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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惊讶的劲过，乔夏又恢复了原本的冷漠样。她向纪嘉珩点头致意后，掠过他向前走去。
手用力地攥住衣角，拼命地忍着那即将喷薄而出的紧张气息。
纪嘉珩双手放入了口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他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看不见的柔情，轻轻地说：“乔夏，那天，我从放学等到天黑，等了你一整个晚上。”
暧昧不明的话语说出，旁人的目光这才转向了乔夏。
“纪嘉珩”，她顿住了脚，也不回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忘了它吧。”
纪嘉珩不置可否，追赶上前，一路同她不发一言地走。乔夏走在一旁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心渐渐软了，攥着衣角的手也渐渐地松下。
走到楼下，纪嘉珩看了看她，喊了句：“乔夏，明天见。”静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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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乔夏一出家门就看见了纪嘉珩，他似乎很早就到了楼下。
入秋时节，已是七月流火，但阳光还是有种微熏的暖意，纪嘉珩迎着光看到了乔夏。
背着光的女孩，真的和从前很不一样了。陌生与熟悉矛盾的纠结在一起，纪嘉珩也会觉得彷徨。乔夏如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偏过身走了。
纪嘉珩在她身后跟着，两人一路上还是默默无语，像极了那一年。
只是，路上的同学目光里不再是惊艳，而是盛满了不赞同。
昨日里听闻纪嘉珩去理楼等一女生，如今见是倒数第一的乔夏，相比较而言，都认为这二人实在是不合适。
乔夏一到学校便被叫至了校长办公室，校长看着她，语气郑重：“乔夏同学，门门零分的试卷实在不是常人能考到的。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下一次，我不希望再发生。”
乔夏低着头，声音很轻很轻：“校长，对不起。但是，我也只能这样了。我……是真的只能这样了。”面前的女生，微微的话语里都是无奈，校长见劝说无效，便让她回班上课了。
待乔夏出门，校长拨了通电话：“我很抱歉，乔小姐的情况还是如此。”
电话那旁的乔父听闻，也只是叹了口气：“还是……慢慢来吧，麻烦你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回理楼的途中，很多人都怀着打量的目光看着乔夏，她走得很不自在。路过宣传栏时，才发现自己昨日同纪嘉珩一起回家的照片被好事者贴上。
乔夏看向照片上的两人，暗自思忖：纪嘉珩，现在的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
拿下了照片刚一转身，便看到一个女生，她双臂环抱在胸前，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赵娅楠看着乔夏，心中的担忧这才解除了，这个乔夏，果然不是自己认识的乔夏，只是名字相同罢了。
“同学，有事吗？”乔夏表情淡然地问她。“没有，只是看看，和纪嘉珩一起出现在学校宣传栏上的女孩到底是谁。”赵娅楠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看来……让你失望了。”乔夏不等赵娅楠回话，回了理楼。
那时的赵娅楠看着乔夏一点一点走远，疑虑着：纪嘉珩，这个女孩子，千万方面的不如自己，为什么你偏偏只和她亲近呢。
好像但凡是叫做乔夏的人，都让自己很不舒服，或许可以说成是——很讨厌。纪嘉珩的意图她实在难以揣测，这个乔夏也太过弱势，她还是不相信。
*****
在理L班的学生，成绩都不好，但人却是极其友善。前日里刚听闻乔夏成绩，大家均来安慰她。见乔夏似乎并不在意，大家也没有过多担心。
这次亲眼看到了纪嘉珩班门口等她，都跑过来问她是不是以前认识。那时的乔夏盯着手中的照片目不转睛，淡淡地回了句“不认识”。众人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也就各自回了位置。
坐在前面的杜若是班上最活泼的女生，除了成绩其他皆为上乘，有着好听的名字与姣好的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三年前的乔夏。
那个女孩子回了头，笑着对她说；“我们大家支持你，所以，加油哦！”
女孩子无暇的目光投入了乔夏的眼睛，听着这话心里突然好多了，收了照片，两年来第一次毫无顾忌地笑了：“谢谢你，杜若。”
见她笑了，杜若突然发现后面的女生也是十分亲近，只是总觉得她的心里埋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记忆，塞住了欢乐的路。想毕，回了头继续看书。
*****
放学时分L班的门口并没有看到纪嘉珩，乔夏松了口气。可是还是在校门口看见了他，那时的他身旁站了个女生，仔细看才发现是宣传栏遇到的女生。
不远处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那种快乐的神情与样貌实在太过刺眼，乔夏不愿多看。
纪嘉珩看到乔夏，便要和赵娅楠告别。赵娅楠抢先一步说：“今天司机有事，我们一起走吧，正好顺路。”纪嘉珩不好拒绝，应允了。
赶上了乔夏，赵娅楠自我介绍：“今天上午见过的，你好，我叫赵娅楠，叫我娅楠就好。”
乔夏这才想起了这个女生，国赛到了最后低了自己十几分的女生，原来就是她。当时听闻自己获得银奖时的诧异的目光，得知乔夏满分成绩时的不悦目光，乔夏突然全都想起来了。
“的确是见过的”，乔夏说着，“我就不用介绍了，全校基本上都知道了，不是吗？”说罢，加速了步伐，似是不想与他们同行。
纪嘉珩觉得尴尬，伸手向前拉住了乔夏。指腹轻轻地划过了乔夏冰冷的手，她先是一惊，然后就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温暖地包住了。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欣喜与舒服，但她还是试图挣扎出来，奈何纪嘉珩用了力，又有人在她不好说放手，只听得他说：“娅楠，我和乔夏有话要说，你……先走吧。”
赵娅楠眼睁睁看着这两人的手拉到了一起，心中更是气愤。
不好表露，只能礼貌性地说了句“好”，走开时脸上写满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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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理由，那天你没有来的理由。”纪嘉珩紧握着乔夏的手。
“你放手，纪嘉珩。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所以过去的事忘了吧。我本来就是要回美国的，无论你的结果是什么，我都要回去的。”乔夏用力地挣脱着。
这时路上的同学看到这两人拉拉扯扯，手还握在一起。男生看着时抱着一种趣味，觉得纪嘉珩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吹着口哨打趣这二人。
而女生看着时则抱着一种鄙夷，觉得乔夏实在是配不上，三五成群地小声议论。
纪嘉珩见状拉着乔夏去了无人的小巷里，放了手，看着乔夏躲避的目光，终于把那句话说出了口：“那么乔夏，现在的我告诉你，我纪嘉珩，喜欢你乔夏。那年你后一个要求，我答应你。”“可是对不起……现在的这个乔夏已经不想和纪嘉珩在一起了。”
乔夏低着头说，眼神里泛着痛苦，在纪嘉珩看不见的角度。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美国那么多学校，B市也有，和阿姨一起在B 市都住过一年，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为什么当日你追求的现今已触手可及，你却要放弃了呢？你说的，我不信。”他的语气中全是坚定。
然而一旁的乔夏不知听到了什么触动神经，抬起头看着纪嘉珩，黑色的镜框里没有镜片，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脸色惨白：“求你，不要再这样。”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纪嘉珩没有去追，他方才握住她的那只手的手心，还泛着凉意，刚才她看向他的眼神那么悲凉。乔夏，真想知道到底你是怎么了。
当年那个快乐到成天都是笑容，优秀到人人夸赞喜欢的乔夏，怎么变得如今这番模样。
乔夏上了楼，打开门后一室冷清。放下了包，也顾不得叫晚餐，径自来到了卧室的小角落里坐下，埋着头哭了。
纪嘉珩说喜欢她，那个自己喜欢到不能再喜欢的人居然也喜欢她，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被接起后，也不言语。电话那旁的夏澈也只是听她轻轻地抽泣，待她稍微好些，结束电话前平静地说了些话语。
——“如果妈还在，看到你这样子，一定不会开心。”
——“两年了，妹，该走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