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王]明澈Ⅰ（越前BG）》烟川三墨

4、越前家（上）

　　最终，她也没有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当她这样叹气之余猛然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读完了第一天。她漠然的看看周围，然后沉默的背弃自己的书包。一种类似于冰冷的气息在他周围蔓延起来——即使她脸上带笑。自然，没有一个人赶上前去搭讪。

　　晚上一回家，她用一种温柔的嗓音轻轻说着：“我回来了。”然后微笑着将鞋褪下，看着前面正在喝着咖啡的南露先生，以及正围着围裙做饭的南露妈妈。她将眉眼弯起，显现出一副恭顺谦逊的样子。

　　南露先生将目光从报纸之上抬起，看了看前面正在换鞋的女儿，推了推眼镜，面容和蔼地问道：“上学的第一天感觉怎样。”

　　“还好。”她想想，然后笑着说。

　　“嗯……”南露妈妈从厨房里抬头，温柔地说：“先吃饭好了。”然后将饭端到了桌上：“今天是第一天去幼儿园呢，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然后她用手轻轻摸了摸璠的头。璠在她的手下一瞬将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果然，她还是不适合这种过分亲昵的动作。她叹口气，想着。

　　晚饭后是例行公事的向越前南次郎求教网球的时间。其实她并不想要去打网球，只是某天晚上在越前南次郎第N次将两个半大不大的儿子托付给邻居的时候，无意见提到了这件事情：“话说，少女愿不愿意和我学习打网球呢？就当作回礼好了。”她正准备开口微笑婉言谢绝。却被旁边的父母打断。

　　“真的？越前先生您愿意教璠网球？”星星眼的南露妈妈。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越前先生居然要说教璠网球。喂喂……老婆你拍拍我的脸，我一定是在做梦吧一定是的吧！”这是更加激动的南露先生。

　　于是璠到了嘴边的：“对不起，谢谢您的好意，我想不用了。”就这样子硬生生哽在喉间，差点没噎着。

　　“好呐好呐，那么……明天晚饭后来我家打网球吧。”然后越前南次郎带着闪亮亮牌笑容，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卖了”这个事实的时候，敲了锤。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越发觉得，越前南次郎“用心险恶”，是的，你没有看错。即使是极其温柔的少女，对于越前南次郎也只能用“恶劣”二字形容。于是璠便越来越理解为什么越前龙马和越前龙雅小小年纪，就能够将周边的事物看得如此淡然。那是因为——他们天天都生活在比那还要恐怖的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璠少女在第N次向越前南次郎鞠躬请教网球的时候，发现越前南次郎整一手拿着某种杂志，后面被越前伦子追杀时，得出的血与泪的结论。

　　“叔叔还是一如既往啊……”于是她无意识地喃喃。这句本来不算很大声的话，就这样被湮没在周围吵闹的氛围里。她竭力忍住摔门而去的冲动，竭力保持着还算得体的笑容：“越前南次郎叔叔……”

　　“喂喂青少年！你怎么可以出卖我！！！”这是被越前龙雅一把夺过杂志，继而悲愤的南次郎。浑身燃烧着似乎是熊熊的火焰。大步迈着准备上前去走那个貌似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顿。越前龙雅眼珠一转，看到了正在门口站着的璠，大叫一声：“对不起啦，璠。”然后就将书传给了面前似乎有些迷茫的少女。

　　当少女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不良读物。于是她果断决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丢回去！

　　于是杂志又回到了越前龙雅手里，这场闹剧依然没有落下帷幕……

　　看着依旧满屋子乱跑的越前南次郎，貌似根本没有教授自己网球的打算。璠满头黑线，然后如同幽灵一样的飘到了越前南次郎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越前南次郎叔叔。”然后当越前南次郎回过头时，他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少女笑颜如花，灿烂的犹如初升朝霞般的笑容，却隐隐透漏出危险的气息，以及后面不知为何散发出的清冷色的阴气，将整个笑着的女孩衬托的……越发诡异。以及越前南次郎从额头上地下的冷汗……嘛，这个可以忽略……吧？

　　“是知道网球的时间了呢！”她眯着眼睛笑着，语句将一如既往温柔。

　　“好好好我们马上开始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拿网球拍喂喂伦子网球拍放在哪里了啊你快点啊再慢点我就没命了啊啊啊啊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快点啊啊啊！！！”南次郎同志在屋里狂奔而去，留下白色的飞扬的尘土。

　　少女将头歪了歪，笑得无害而纯良。

　　忽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自己苦心经营的面具，居然会被褪下而浑然不知呢？为什么呢？明明是带了这么多年的面具，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有察觉的问题，竟然被如此轻易的解决。

　　她看着越前南次郎，眼神充满恐惧。

　　面具是她保护自己的唯一途径，如果连这个都失去的话，那她就丧失了能够维护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她将头默默垂下，让长黑的发丝掩住自己的表情。

　　当再次抬起头时，便恢复成了如同往常一般的如花笑颜，仿佛刚才的阴冷气息不过是昙花一现。然后他慢慢步行到网球场周围，开始做热身运动。

　　……结果，自然败得很……惨？

　　虽然上辈子身为忍者，但是，毕竟，她永远都不会习惯自己手上多了一个网球拍。每次在那颗黄澄澄的小球向她飞速袭来的时候，她总是要拼命抑制住类似于丢苦无一样的将手中的网球拍丢出去……习惯使然。

　　所以，她的成绩，只能说差强人意。而且，这具身躯的锻炼显然是不够的，即使自己的视力，和神经异常敏捷，却总是会因为身体的僵硬和迟钝而无法快速的做出动作。这也成为了她的局限。

　　当然，在她满身大汗的结束之后，喝着冰可乐拿着毛巾默默擦汗时，看看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之时，她也会清楚的感觉到——

　　——自己即使和那个大的差比较远，还是比那个小的要强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