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who's who's who ...

  •   观月初生日贺文……果然还是迟到了。但其实文里有个明显的bug,原作里三号球场和五号球场比赛的时候,败军们还没有杀回合宿地。看文的时候请54吧……还有集体角色崩坏OTZ
      最后,大家请务必忘记他们还是中学生这件事。

      谢谢。

      who's who's who

      手冢国光要去德国了。
      观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去看不二的表情。青学网球部的前部长大和佑大看似漫不经心地闲聊却扔出这么一枚重磅炸弹。在场的人中大概除了他本人以及当事人手冢之外全都将大大的惊讶二字挂在脸上,但很快大家都恢复了平静。因为这个人是手冢,去德国留学成为职业选手这样的事便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不二那副总是浮现着和煦微笑的面容当然也只是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和身边的菊丸亲昵地交谈着。也许是在抱怨手冢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完美了。观月看着那样笑着的不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发酵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能看的清对方的表情,却听不清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他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方向,不放过他们脸上任何的蛛丝马迹,权当自己已经无师自通唇语,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这样过于露骨的视线是否会被人察觉。

      像在看一部无声的电影,为别人的故事,或喜或悲,自作多情的可笑。

      风吹散头发,细小的灰尘趁乱混进眼睛。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雪,可现在晴空万里,温暖的好似暮春的某个的午后三点。灿烂的阳光下,那个男人的身影浓的化不开,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不二自然也在看着那个人。

      后来他才明白,不知不觉自己也在这出戏里友情出演,一本正经的角色却滑稽地引人发笑,但至少比龙套戏份多。

      “前、辈……观月前辈……”

      “诶,啊……裕太,用不着这么大声,我听得见。”观月有些生气地回头看着自己一手栽培的学弟,卷曲的刘海之下若隐若现的眉头微微皱起。态度粗暴、语气不佳,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回避与对方的目光接触。被那过于清澈的双眼凝视,即使自诩演技不输于立海大的某个诈欺师,也会小心不要有露出马脚的一刻,毕竟他还没修炼到高中生入江奏多那个等级。好在裕太只是不二周助的弟弟,如果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之一,还真要担心一下是不是他也会开启人体X光机这项匪夷所思的特异功能。

      明明刚才喊了很多声都没反应,前辈最近很容易走神,不会又在设计什么整人的剧本了吧……就算不二裕太再单纯也不会将这些想法都说出来。他看着观月的侧脸,轮廓柔和而线条锐利,单薄的苍白的表皮下毛细血管晕染出勃勃生机,少女的甜蜜与少年的青涩融化、混合、凝固,无法命名的感动。他想起每年6月上旬观月本家都会寄来的山形特产,在那些仿佛是炫耀成熟所特有的深红色的樱桃之间偶尔夹杂着的几颗未成熟的果实,尝过之后却意外的美味,不由得两颊微微发烫起来。

      真是奇怪,难道不该是唾液腺活跃吗?

      “观月前辈,手冢真的要去德国了吗?”

      “应该是的吧。”

      “手冢很强,老哥一直将他当做是竞争对手的。他和老哥比谁更厉害呢?”

      “嗯哼……裕太,就用你自己的眼睛寻找答案吧。”观月习惯性地用手指绕着垂落在额前的一绺头发,神经质地笑。

      现在的不二周助完全不是手冢国光的对手。在手冢与大和的比赛之前,他就默默断言。倘若之前还有争辩的余地,等到手冢以天衣无缝之姿立于球场之时,这恐怕已经成为公认的事实了。不要说是不二,即使是被称为神之子的幸村也没有以往那种必胜的信心吧。他在脑中重新整理着这几个人的数据资料之后,不由得啧舌。

      这个男人确实非常强大,并且一直是众人试图超越的对象。不二周助,连你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有那么一个瞬间,观月初的脸上露出可以称之为幸灾乐祸的笑容,但下一秒这微笑就被一声叹息所取代。

      或许其他人可以嘲笑他,但唯独你观月初没有这个资格。不论何时,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就必然陷入一种自怨自艾的心理状态无法自拔。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依旧喜欢做复杂而精致的美食,喜欢用洛可可风的茶具品尝下午茶,喜欢频繁地更换着最新款的电脑,喜欢每个礼拜日在学校的教堂里唱赞美诗,喜欢在睡前独自将整个身体沉入浴缸,玫瑰花瓣染红池水。

      他依旧喜欢不二周助,喜欢并不喜欢自己的不二周助。

      从浴室回来的观月初穿着绣着玫瑰花纹的深紫色浴衣在走廊上招摇过市,从不顾忌周围投射来的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直以来他都渴望成为焦点。他有这样的自信。

      平凡是种罪恶。

      直到——

      “啊,不二还在和仙人掌聊天?没有打扰到你吧……对了刚才在走廊里遇到一个穿着品味过于奇怪的家伙,装饰着蕾丝花边的紫色刺绣浴衣什么的,尽是些多余的东西哩……话说回来,这人有点面熟,想起来了,他就是不二的弟弟所在的那个圣鲁道夫网球部的经理吧,叫什么来着?”

      “水野……他叫水野呢,白石。”不二看准合适的时机,出声截住了对方的长篇大论。手机翻盖合上时发出的轻响,仙人掌们懂得那暗号意味着什么。

      “水野吗?还真没听说过……不二你认识他吗?这么说来,青学和圣鲁道夫有交过手吧,不二你当时的对手是谁?”

      “抱歉,时间隔的太久了……”

      还真是个一开口就形象崩坏的男人啊。虽然突破关西腔的重重包围花费了一点时间,不二推开门的动作也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快。但不失为一个有趣的对手,他想。

      他笑着和路过的日吉若打着招呼,正巧有话想问。

      “不二弟吗?刚才出去了,说是去自主练习……”

      终于从只会重复着口头禅的少年口中听到了其他的词汇。“谢谢你,日吉。”笑容是他的名片,而欣赏对方收到时手足无措的表情是他的众多奇怪的乐趣之一。

      201室只剩下一个人。白石盯着空白的稿纸,左手握着惯用的钢笔,“真是绝情的人啊……幸好那场比赛是我赢了,不然也会像这样被随便的忘记吧。”黑色墨水按照既定的轨迹流淌,汇成一个又一个简洁有力的文字,又将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诞生。嗯嗯,ecstasy。

      “不过,这说不定是只有某个人能享受到特别待遇哩。”

      观月回到宿舍还没顾得上喝口水,受信铃声就响起来了,照例是他颇为得意的美声——德沃夏克的歌剧《水仙女》中著名的咏叹调《月亮颂》,对于进入变声期的少年来说演绎起来并不轻松。同在室内的另外两个人都异常淡定,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们目前的兴趣所在是整理出今天三号场地与五号场地比赛时所获得的第一手资料。至于另外一个放浪成性的人,这个时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寝室的。

      只需看了一眼发件人那一栏熟悉的昵称,他也能猜到邮件的内容。时间、地点,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赘言。

      “不、二、周、助、你、一、定、是、故、意、的。”无声的音节在舌尖沸腾,将对方的名字默念至烂熟确实很解恨。洗完澡之后才姗姗来迟的邀约,这点小心机他又怎么会不清楚的。然而被排斥被无视被这样那样的对待却还是如此甘之如饴,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纵容。对方正是看准这一点,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毫无创意的把戏。

      他蜷缩着坐在自己的床上,背靠着冷冰冰的水泥墙壁,手指在白色的壁纸上划过,指甲间卡进颗粒状的尘埃。走廊上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个人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的名字,同他们打招呼时,礼数周全,轻易地赢得所有人的好感。

      他是唯一的例外。

      观月到达这个废弃的小木屋时,正好8点,他一向守时。雪已经融化了,低洼的地方还残留着水迹。气温还没降至冰点,他却无法阻挡山区夜晚的寒冷透过衣物刺穿皮肤。

      来到这个基地的第一个晚上,不二周助和观月初打了个赌,看谁最先搞清这个合宿基地的监视器的位置和数量。最后自然是观月赢了,不二似乎从未将这个赌局放在心上。观月来向他讨要赌注的时候,才发现当初根本就没有约定好。这样吧,我就把自己当赌注,现在既然你赢了……他笑的无辜,仿佛落入陷阱只能乖乖就范的柔弱生物,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将面前所谓的赢家拆分下肚,根本是扮猪吃老虎。

      味觉白痴,给你再好的美食都是浪费。

      我可是一直都在培养对美食的鉴赏力的。一般来说,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先用冷菜开胃,等到正餐上桌就可以更好地品尝了……

      想的倒美,那个时候看你还吃的下什么。

      不二周助出现的比往常还要迟一些。背着网球包,运动外套的拉链没有拉,衣角在青白色的路灯下翻飞,像在错误的季节里羽化的白色飞蛾,舞步翩跹预告着下一个牺牲者的出现。

      “……”
      “……”

      沉默不代表深情凝视,他们可没有空站着发呆。

      时间不该用来叹息或者怀疑,他们都是聪明而骄傲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是对的,是好的,是适合的。

      那个时候,观月随便扔下一个理由便悄然离开,正专注于下一场比赛的裕太根本没有留意。他知道不二不会如他的微笑那般云淡风轻。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来到偏僻的球场,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他有幸目睹了一场飞蛾扑火般的告别式。意料之内的事,连比分都与他的剧本一般无二。

      11月的山间,秋意渗透进每一寸土地。不二周助躺在空旷的球场上,一动不动,四肢放松,似乎已在漫天飞舞的枫叶中长眠不醒。在流淌的时间里静止成了一幅脆弱的风景画,稍一触碰就灰飞烟灭。

      从天空树一跃而下,试图从一个梦境穿越到另一个,却直接从平行宇宙坠入了现实世界。天使摔碎了翅膀,他安然无恙,看上去而已。

      笨蛋,快起来啊!这样躺着会感冒的……这句话在脱口而出之前被拼命地扼杀在声带间。如果真的不管不顾的喊出口的话……观月咬紧下唇,他不该在这里,也不该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自有活泼的少年跑向他送上关怀,体贴又周到。而自己只需要安静地离开,不带走一片落叶。

      结果真的下雪了。突然之间天地硬生生被这白茫茫轻飘飘的精灵锁在了一起,回到最初的混沌。一边有人给自己加冕,一边有人远走高飞,下定决心要转身的人站在原点,目送着某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微笑点燃瞳孔中的火焰,泪水被风干。

      一个人在过早来袭的北风里等待着什么。奇迹?他对这个词嗤之以鼻。

      “呐,在发抖呢……觉得冷?”他们接吻,既不甜蜜也不温柔。额头紧贴,浅色的发深色的发纠缠不休。不二抓住他的冰凉干燥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交错,掌心黏腻,汗液蒸发带走多余的热度。观月嫌恶地想甩开他,越是挣扎,越是不分彼此。

      “你不是怕冷吗?”
      但是你现在的样子更可怕。观月初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再浪费力气,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皮肤亲昵地问候。好久不见,并不是很久,分开一分钟就像横跨整个寒武纪,那么你的三叶虫是否进化出了覆盖艳丽羽毛的双翼……

      “游戏可以到此为止了吗?混蛋你想做什么就快点……”观月有些厌烦那样虚情假意的耳鬓厮磨,直接抬起膝盖去撞对方的劣根性的源头。只可惜意图太过明显,对方早有防备,这致命的一击就变成了急迫的撩拨。无论对谁都用敬语的完美主义者只有这个时候忘记了所有的高雅的做派。日本早就没有华族了,他不过是山形海边某户农民家的儿子,让那些没完没了的规矩都见鬼去吧。

      像只张牙舞爪的野猫,一旦有人靠近就凶相毕露,在旁人看来只是虚张声势。反而是被逼到无路可退,只能放手一搏的时候,又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关系变的这样狼狈,具体日期已不可考。大概是自从观月相信了一个童话,又或者不二听到了一条流言的那一天,一切秩序开始错乱。白昼中无法被看到的星星们,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因为这太阳过于耀眼。它们萤火虫般柔弱的光亮只适合装饰孤单的梦境,等到醒来的时候就被人轻易的遗忘。

      他说过他无法甘于平庸的,但很多时候决定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上。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懂得这些再简单不过的道理,然而已经不可能回到最初的那个无知而无畏的曾经。

      年轻的身体至少还充满渴望,也善于制造快乐,纯粹得让人战栗不止。幻想着当卸下彼此之间沉重的伪装之后,那些不规则的缺口就能开出温暖的花来,用来弥合拥抱之间的缝隙,不多不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而这一切终究是一场盛大的异想天开。

      不二整理妥当,和来时看不出什么差别。硬要说的话,大概心情不错,证据是微笑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拎起放在地上的网球包,动作轻快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这一次他没有提无理的要求比如“梦到我”之类的。观月的耳垂还没来得及褪去热度,不二的唇靠的很近,却又没有任何表示,过了一会,似乎是欣赏够了对方僵硬的姿势,终于缓缓开口。

      “呐,初是个好孩子吧,记得偷看是不对的……”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who's who's who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