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Chapter 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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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少爷一路小心。”
与站在门外向自己微笑的山下管家告别，牧绅一跨上脚踏车，向车站骑去。
距离由理消失，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
那天下午他呆站在客房半天，才恍然回神冲下楼去，那慌张的样子惹得山下管家差点丢掉手中的茶杯，“怎么了少爷？难道是被狗追了吗？”
独立洋房里哪里会有狗！
牧绅一深吸一口气，“不是，是……由理……”
自从少女来了之后，山下管家和雅美小姐就变得开心起来，家里面和由理关系最好的就是他们，现在由理不告而别，相信他们也一样伤心吧。
虽然有些事情早就知道是一定会发生的，但当它真的在眼前成型，早已准备好的心理建设还是会蹦然倒塌。
山下管家不明所以地重复，“由理？”
阿牧艰涩地扯扯唇角，“嗯，由理她……回去了。”
“诶？”
料到山下管家会这么惊讶，阿牧无力地垂下了头，现在的他真的像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人一样，“六年后，她回去了。”
明明不久之前还缠着他让他比赛之后绝对要回来载她一起去吃烤肉的啊……
女人，还真是说话不算数呢。
被对方亲吻过的唇角隐隐发烫起来，阿牧呼出一口气，“我知道很难接受，但是由理她……真的走了。”
无法掩饰眼中弄弄的悲伤，阿牧抬起头来，和山下管家对视。
偌大的洋房里一片寂静，唯有时针嘀嗒走过的声音。
老人家的苍苍白发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下泛出温暖的浅色光晕。
一老一少对视着，许久，山下管家上前一步，他满脸震惊，不认识牧绅一般上下打量着他，“少、少爷……”
“我知道，山下管家你现在也一定很……”
“从刚刚开始我就想问。”
“什么？”
“少爷口中的由理……到底是谁？”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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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理的离开，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连记忆都没有。除了他，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长相可爱幼.齿的女生短暂的出现过。
一开始还以为山下管家是不愿意接受才问出“由理是谁”这种话，但接下来的谈话却让阿牧震惊到了。
“由理啊，几个月前伴随着白光出现，说是我未婚妻的由理啊。她第一个见到的人还是你。”
“……少爷，您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被篮球击中了？”
“……”所以说他不是脑震荡胡编乱造啊！
不敢置信的牧绅一找出篮球部的电话联络单，按照上面的号码一个个拨通。
“诶？由理？阿牧哥你在说什么啊，话说回来下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烤肉店？我们等了你……”
阿牧挂上电话，紧接着联络武藤等人，但得到的答案一一让他失望。
“哈？阿牧，你果然还是被打击到了呐。现实生活中没有女朋友居然还想象出一个，呐，你这种人呐，就是传说中的……”
“阿牧，比赛完了，好好休息。”
挫败地挂上电话，阿牧不甘心地拨通了阿神少年家的电话。
“你好，神家。”
“喂？阿神吗？我是牧绅一。”
“哦，阿牧前辈，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少年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清澈。这小子多少是喜欢由理的吧，既然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不会遗忘吧。
抱着期待，阿牧哑声问，“阿神，你还记得……由理吗？”
“由理？”
听到阿神疑问的一瞬间，阿牧就明白过来，阿神也和武藤那几个小子一样，遗忘了由理的存在。啊啊，这些少年是怎样的人啊，明明他和由理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比任何人都要酸。
还有曾经是校医室忠实粉丝的几个运动部少年，在被阿牧询问了之后，纷纷摇头，“什么啊阿牧，你在说谁？校医可是个中年欧巴桑哦，哪里来的可爱少女嘛。”
“异想天开了吧你。”
“就算顺利进入全国大赛，也不可以做这种白日梦哦。”
顶着一路投来的或无奈或取笑或责备的目光，阿牧扯了扯唇角，无力地笑了起来。
居然让大家看笑话了啊。
因为由理的离开，因为她被大家的遗忘，他似乎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就算是严肃老成的大叔，也不可以幻想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变成自己的未婚妻嘛，这样在大家眼里看来，简直像可怜虫一样。
“……不公平呐。”
望着碧蓝的天空，感受着阳光洒在肌肤上的灼热感，阿牧摇摇头，低声说，“好像真的是做梦。”
那家伙，擅自地来，又擅自离开，把他像个白痴似的耍得团团转。
但是……
伸出手臂，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黑色护腕，这是从由理居住的客房里找到的。找到它的时候包装纸还没有拆，上面写着字条“生日礼物”。
他们两个曾经在饭桌上讨论过他即将来到的生日。
“像你这种人，最好的生日礼物……”当时的由理说这句话时，脸上挂着的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哼哼。”
那闪烁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一度让他想到少儿不宜的层面。
她绝对又想歪了！
牧绅一张张嘴想要反驳，却听由理啧了一声，“你这种整个人都该打马赛克的大叔。”
该打马赛克的是你的大脑吧喂！
“那我就在你生日那天……缠一根缎带在自己身上吧。”由理说完捂嘴偷笑。
阿牧呆了半天，在山下管家震惊的目光中脸红离去。
他、他绝对没有期待过。
说是没期待，但真的看到黑色护腕的那一刻，他还是蛮失望的。
“喂，不是说好的把你自己当成礼物送我吗？”
想这样质问对方，却连对方这个人都找不到了。
在车站前停放好脚踏车，牧绅一呼出口气，如果不是这个护腕，他还真的要以为“由理”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
嘛，谁让他是个看起来没人喜爱的大叔。
等到清田之后，又遇到了湘北的樱木。
“啊！你这个红头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当然是玩柏青哥啦，话说回来，野猴子你和中年人要去干什么？”
因为被中年人这个词刺中痛处，阿牧抽抽眼角，“樱木，你要去看看全国水准的高中生吗？”
樱木大惊，“……纳尼？！还有更多的高中生像你一样长相老成？！”
真想一拳揍上去啊。
两个一年纪生本来就互看不顺眼，一路从进站口吵到新干线。
近日来心情欠佳的阿牧没心情看管吵闹的二人，电车到站之后，便立刻向出口走去。
下车时，身后的樱木和清田不知为了什么又争吵起来，两人一言不合冲动地互相推搡，阿牧不耐地转身阻止，却被两人同时挥开。
“阿牧哥这件事请你别管！”
“走开啦中年人！”
在两人的怒吼中，阿牧脚下不稳，身子一歪，便踉跄地跌出电车出口，而当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下，不知什么时候压住了一个人。
中长直发，眼睛因为震惊而瞪得圆圆的，肌肤白皙，鼻子秀挺，可爱的脸上全是羞恼的神情。
阿牧怔忡，无意识地动了动指尖，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正按在少女的……胸前。
“啊，呃……我、我不是……”阿牧慌忙解释。
“混蛋！”
不等他说完，对方便凌厉地挥来一掌。
“啪——”阿牧被揍得偏过头去。
眼前是樱木和清田不敢相信的神情，周围有陌生乘客的指点，脸颊上传递至神经的疼痛也让他脸红，但是……但是……
僵硬地站起身来，阿牧向后看去。
被轻薄了的少女站在原地，气鼓鼓的样子好可爱。
“看什么看，你这个恶心的大叔，和我去警察局！”
被揍了也没关系，被骂了也不要紧，因为……对方是她啊。
阿牧忍不住笑了起来，换来对方惊呼，“你居然还笑？！”
少女扬起拳头，似乎又要打上他的脸。阿牧顺势握住对方细瘦的手腕，透过指尖，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脉搏。
“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初遇啊。”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Chapter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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