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荣光与毁灭》镜中玉

19、chapter19.最后一日

　　在她看到韦伯和Rider是走着回来的时候，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远方的闪电和光芒……
　　事实，果然是印证了她的不安不是多余的。
　　“法瑞雅……神威车轮……被毁掉了。”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Rider，半响后才开口，话却是对着韦伯说的。
　　“……韦伯，爷爷在屋顶，他找你。”
　　之前对玛凯基夫妇的暗示在法瑞雅准备去找自家亲爱的老师的时候便交给了韦伯，因为她要保证全身而退必须保证没有除了Servent之外的任何魔力消耗才可能在肯尼斯的手下全身而退——但是她没想到当时Rider长时间使用了固有结界『王之军势』，也没想到自家老师再也没可能触碰魔术。
　　——韦伯的暗示，失效了。
　　不得不说玛凯基的老人很好，并没有驱赶他们，而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真正的孙子和孙女，依旧对他们十分和蔼。
　　“你的回答和法瑞雅那孩子一样呢……虽然我不知道那种事对你们有多重要，但希望你听我说这句话……这句话我对那孩子也说过了。”
　　“在活过大半辈子之后回顾人生，你会发现没有一件事能与生命相提并论的。”
　　这种论调，与韦伯赌上青春的原因背道而驰。
　　这种论调……法瑞雅，接受了。
　　所以当韦伯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面无表情的法瑞雅那深沉的目光。
　　随着他的起身，法瑞雅的表情渐渐变得犹豫起来了。
　　但是最终她还是开口了。
　　——“韦伯，把令咒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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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前橘年漫无目的的走在黄昏的坡道上。
　　她已经不知道，接下来她还能去哪里了。
　　远坂时辰死了。
　　看着如火般的夕阳，她向着未知的彼方迈步。
　　心底有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圣杯战争就要结束了。
　　是这样吗？
　　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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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伯和Rider奔赴战场。
　　Rider察觉到了，身后一直跟着的那股熟悉的气息。
　　但是他没有开口。
　　韦伯并没有察觉到法瑞雅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直到法瑞雅主动出声。
　　“我的Servant·Rider，以我法瑞雅·罗伊之名，以令咒发出号令。”
　　少女抬起右手，完整的令咒发出了光芒。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再次以令咒之命命令……Rider，你一定要取得圣杯，完成你的愿望。”
　　“最后……令咒转移。”
　　征服王笑了。
　　“小姑娘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
　　他摸了摸法瑞雅的头，缓缓开口。
　　“……如果我有一个女儿的话，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吧。”
　　韦伯看着手上的令咒，最终，做下了决定。
　　他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站在法瑞雅身前，如同她父亲的王。
　　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他这里。
　　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
　　这是他韦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最后一枚令咒，终于释放。
　　“去吧。无论去哪里都行，你已经……”
　　唔，平静的回答声响了起来。
　　可是，预想中的在大地上飞驰而去的马蹄声并没有响起。
　　法瑞雅和韦伯正疑惑着，下一秒，一个被拦腰抱起，另一个提着领口拎了起来。下一个瞬间，被拎着领口的韦伯了布塞法鲁斯的背上，法瑞雅则坐在了Rider的前面，骑乘时最为安全的位置。
　　“我当然会立刻赶去——不过，既然发出了烦人的号令，你们也下定决心了吧？来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
　　“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轻易地被改变，韦伯尴尬地大叫起来。
　　法瑞雅则是回头看了韦伯一眼后，轻轻点了点头。
　　韦伯和Rider的对话语气依旧和以前一样。但是……已经，有了些许变化。
　　在最后的最后传说中的骏马发出必胜的嘶鸣，开始疾驰，带着心连在一起的王与魔术师，奔向决战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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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吗？”
　　本以为被恐惧所摄的喉咙是不可能出声的，但被问到与“他”的关系时，僵硬的束缚却瞬间解开了。韦伯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
　　Archer眯起眼睛，从头到脚把韦伯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发出令咒的气息。
　　“——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韦伯也以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吐露真心。
　　“……如果向你挑战，我就会死。”
　　“那当然。”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
　　——逃不了，即使是法瑞雅，也不可能逃得了。
　　面对着无可逃避的死亡，少年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那倔强的眼神却诉说着自己的不屈。吉尔伽美什默默地俯视着他那赢弱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
　　“忠道，乃大义所在。不要给他的努力蒙羞。”
　　然后，金色的弓兵转身离去。
　　——他们，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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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在吉尔嘉美什遭遇卫宫士狼和Saber的围攻时，他远远的看到了两个不算陌生的人影。
　　——当年，他放走的少年和少女。
　　已经知道言峰绮礼彻底死亡的他突然有些羡慕伊斯坎达尔起来。
　　——有人，一直一直记得他的存在，将第四次圣杯战争看到了最后的最后。
　　不过是个杂种……却意外的能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