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四 章 佐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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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佐为
《棋魂》的既定剧情中，进藤光社会考砸，被扣零用钱。他和邻居藤崎上爷爷家的仓库内找旧物换钱时，在仓库里遇见了影响他一生的鬼魂，精神冲撞继而昏迷，接着被送进了医院。
而在他身边的女孩，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佐为，是只有进藤光才能看见的鬼魂。
心头隐着低落，杯中水面映出的女孩，双目夹杂期待后失望的黯淡神采。
藤崎的魂魄还滞留在这具身体之内，从我这探知到关于那抹清雅瑰丽的魂魄的相关资料后后，她对他说不出的好奇。对这具身体来说，我的灵魂虽是外来，但主控权却由我掌握，要压下藤崎雀跃起落的情绪亦非难事。只是顺着她的情绪喜好来为人处世，却让我的有了一个全新的视野。
例如对进藤父母的体贴撒娇，和进藤光在一起时的快乐和心跳，还有对美丽鬼魂的期待，因为看不见而引起的失望沮丧……
满心溢开的失落中，属于我本身的零星一点夹杂其中。看不见佐为，就是说在这边世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么……
轻叹一声，我从抽屉里取出一本4开大的笔记本。漂亮的行楷书写在简洁的纯白封面上——《创造者笔记》。
这本笔记是这个世界的本源，内外两个世界的连接点。书写在里面的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可变更，必须绝对服从的法则。
翻开封面，笔记第一页首行用端正秀丽的小字写着：『我的世界处处都是极具个性的帅哥美女』。
习惯使然。混合了诸多动漫而构建起的世界，除了俊秀的主配角外，少不了形象各异的视觉污染。既然不能免除他们的出现，那总要给自己多准备一些洗眼养神的人物。而他们的个性自然不能免除。少了他们独有的性格，故事的进展就会失去方向。
我写在首页的这第一条，不过玩笑。
个性决定命运的同时，命运也决定了个性。他们的生长环境，遭遇的事件早以决定了世间人物的性格。
真的无法看到佐为么？那抹纯净遗世的鬼魂……
鬼魂？
鬼魂！
对啊，佐为既然是鬼魂，那通灵者就能看见了吧！
思及那个要做通灵王的男子，我给自己加了一道保险。拿起笔，我在第三行写下：『我的巫力值是通灵界最高』。
那我的持有灵呢？
笔尖悬在第四行的位置迟迟未落。良久，我收起笔，合上笔记。
持有灵晚点再说吧。
我将笔记放到枕头底下，再将枕头拍正，上床入睡。
隔日醒来，没察觉到体内有任何异样，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和昨天似乎没有区别。轻扯嘴角，果然巫力的强弱靠肉眼可是看不出的，有能将巫力数字化的神谕牌在手就好了。
时针斜斜的越过10字。这个时间，进藤光还在学校，放学了将会碰上他宿命的对手――塔矢亮，今天想必是不会早归。我要不要去找他们做实验呢？
想是这般想，但没有去学校的我，一直到了入暮时分都没有实验出自己到底具备巫力了没有。
心不在焉地转换电视频道，耳朵随时注意玄关的动静，我一听到清亮的“我回来啦”声，就赶去了玄关。
“好饿！可以吃饭没有？”进藤光进门踢掉球鞋，拖拉书包。而那个在他的身后上蹦下窜的紫色大包子难道就是——？？？？？
“佐为，不要趴在我家电灯上。快点下来啦！”进藤光低声对像熊猫抱球一样抱住玄关处的灯泡不放的包子叫道。
“光仔…你在说什么？”说的不是佐为两个字吧？
他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慌张掩饰，“我说今天晚上吃什么？闻得好香！”说着还用力地嗅了嗅。
“哦。今天吃猪排饭，还有炸虾…”
“炸虾？！耶！妈我爱死你啦～”他欢叫着冲进厨房，紫样包子也紧跟着飘了过去。
眼看佐为就要穿过，我微微一侧身将他让了过去。
果然能看到了呢。
我躲开佐为的视线，弯腰收拾进藤光甩落在玄关的球鞋、衣服和书包，把他停下回望时脸上闪过的欣喜继而失望的神情一一收入。
※※※※
夜深，睡前容克斯盯着我去锁好屋中的门窗。扣上客厅最后一处落地窗锁，拉上窗帘前，意外瞥见自进藤光房间窗口飘出一抹虚影。
是错觉吧……
“镶袖素手，露皓腕于金环；罗衣桂冠，束玉帛之琅玕\。披绣闼，俯惊叹，转盼流金，襟带当风轻扬；玉润珠颜，青丝随地幔挽。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羽扇微动，莲步轻移；丹唇笑启，明眸善言；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诡异兼圣洁一体，天真与纯朴同身。”
《棋魂》动画里佐为的初次登场，是一场华丽得如红楼般的梦境。
阁楼陈旧，棋盘古朴。血色黯淡，落定尘埃……
带着一种碎落尘寰的哀伤，他辗转千年继续悲伤的故事。
雪白的袍裾在风中轻轻飘动，月色倾泻在他的眼中，映照出来的是一如既往的执着。修长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千年寂寞黯然流转。
我实在很难将如此绝代的风华与晚间看到的会走动的包子联系到一起。
容克斯不安地对着佐为漂浮的方向低吠。
学着用巫力凝结出我曾有的紫玉箫，一曲吹奏，轻缓而又平淡地安抚着脚边不安的容克斯，安抚着月下寂寞了千年的棋魂……
千年的孤独，千年的禁锢，千年的誓言，化成光羽般的碎片，殒落在无尽漆黑的苍穹，镶嵌成般闪耀的星子，洒满了满天深邃的晶莹星光。挣脱深眠的枷锁，坠落尘世，流落人间，在无尽飘荡徘徊的星河夜里，低回今生遗忘了些什么。
澄澈的灵魂，恒古的情衷……
朝阳渐起，疲乏斥身，一夜未停的吹奏渐停渐止。巫力凝结的紫玉箫在我手中化作点点荧光，随同煦目的晨光，消散开来。
容克斯睡眼惺松地看见这一幕，目瞪口呆。
我微微一笑，“容克斯，你醒了？”
张大的狗嘴慢慢合拢：“主人…你……”
“嘘——要保密哟！”食指置与唇前，我冲容克斯顽皮地眨眨眼。
容克斯是只会说话的狗。不是D伯爵的产品，不是伪装的妖怪，容克斯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雪纳瑞犬，不过会说话而已。知道这个秘密的目前只有它的主人我。
“那也得有人听我说啊……我还不想一起被抓去解剖研究全身上下被当成玩具般玩弄之后做成标本在杂技团展出……”容克斯小声嘀咕。看来我平时对它灌输的思想深入狗心。不是嫌装普通狗太累，再加上陪小鬼们玩也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容克斯偏爱一只狗待在家里，不然昨晚在进藤家它就会发现佐为了。“主人和那只鬼魂认识吗？”
“啊？你说佐为？不认识。”
“不认识主人也能知道名字？还为他吹了一晚的……那个…那个东西叫什么来着？”不满地抱怨。
“箫～我的容克斯～～”知道容克斯是在为我担心，我感动地决定今天不给他扎蝴蝶结了，改戴头花。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羽族啊，跟猎人还真是不搭配的设定。
但这次看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蚂蚁篇的蝴蝶男嘛！
WAKAKAKA，那个星星眼的蝴蝶男啊！！
“都为他吹了一晚的箫了还说不认识……”容克斯接着抱怨。
“我知道他，但他不知道我，这不能算认识吧？”而且那一夜箫曲，不光是为佐为而吹奏，也是为我自己。
月色悠悠，箫曲悠悠，相似的场景竟然让我不愿就这样停下……那个世界没有任何值得我留念的东西……却还抵不住思乡么？
“那主人还为他吹一晚的箫？”容克斯狗脑筋转不过来，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秘～密～哟～ ”模仿不二周助的口吻，我制止住容克斯的疑问，不然它真的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知还有多少问题。是不是会说话的狗好奇心特别大？坐着吹了一个晚上的箫，我揉揉麻掉的双腿，扶着落地玻璃缓缓站起，“容克斯，我先去光仔家吃早餐啦。他们见我那么早起来一定会很惊讶的——”
起身的刹那，眼前忽然一阵星黑，然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四 章 佐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