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士很危险!!》上活下野

18、第 18 章

　　玛各很注意关于米利亚尔的细节，这是他的任务，一个古老魔法家族的最后一名子嗣，有几十年来最优秀的天赋，为什么会单独一人来学校？怎么来的？这一百多年来到底隐居在哪里？玛各私下找米利亚尔谈过几次，当然非常小心细致的旁敲侧击，一个不到七岁的男孩，只要开口，就不难套出话，难就难在他几乎不说话。米利亚尔聪明又敏感，怎么绕都会让对方知道意图，到最后甚至说：「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我不想说。」

　　五天『学前教育』下来，只有玛各跟可栗在互动，米利亚尔只拿本书坐在旁边看。等玛各下课后，米利亚尔才会跟可栗有交流。玛各心中大喊：「明显的就是防备我！！」虽然很沮丧，但这不是短时间可以突破的，尤其面对天才，太过积极会产生反效果。

　　经过几天观察后，觉得米利亚尔除了孤傲一点外，没有什么不良的行为，玛各自己为自己解释：「天才总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如果米利亚尔不愿意说，那何必去逼迫？知道这事急不来，又没有需要担心的地方，对米利亚尔无力，又没打算继续当可栗的『私人解惑机』，玛各打了一份报告：「米利亚尔聪慧、早熟、不喜多言，原担心偏离群体社会，但有正常朋友社交、能自主阅读，且无特殊不当举止，建议让天才自己发挥，不以任何设想规划限制其发展，必要时从旁协助及可。」报告一交，双手一摊，让他自己发展去吧。

　　所以『学前教育』只持续七天，玛各就宣布以后都自习，有疑惑去『联系口』，学业上的事情开学就会教。总而言之就是：玛各老师很忙，可栗太简单的问题以后上课会教，就不要问了，米利亚尔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离开学还有七天，米利亚尔松了一口气，装B也是很累的，要赶快加速认字。

　　到开学的这七天，可栗被米利亚尔这个天才每天督促着学习，从早上起来一直到晚上累趴下去。可栗能力提升不少，但站在天才面前，可栗终于了解为什么从小被人当成傻子，可栗学一整年的字，米利亚尔十四天就认七七八八了，虽然还不能顺利书写，但已经轻轻松松阅读简单文章。

　　中间吃饭或休息的时间，可栗当然也会抓住时间跟米利亚尔学魔法，米利亚尔会的那几招，也就是测验时的中阶与高阶能力测验法术，身为天才，主考官讲解一次就能施放并且牢记，对此可栗更加觉得自己平凡，因为她总是要感受一段时间才能施展，而且不时常练习还会忘记。

　　可栗没有因为进入学生时代，而发觉自己其实很利害，反而跟米利亚尔的学习能力对比之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蠢笨。

　　开学后能力分班，这一届的学生有二十三人，没通过初级测验的在『人班』，通过初级没过中级的在『地班』，通过中级的在『天班』，可栗入学测试初级只过一半，自己也觉得能力低的情况下，被分到『人班』学生十二位，『地班』学生八位，米利亚尔当然在『天班』，仅三人。

　　玛各虽然不是他们这年级的老师，但还是挂名米利亚尔的专属辅导老师，为此特地找来米利亚尔交谈，隐隐透漏如果你跟我关系搞好，我可以让你的小朋友走后门跟你同班。

　　米利亚尔已经知道三个班级的差别，莫说可栗进资优班的代价是要对玛各有所妥协，就算可栗真的进『天班』，他都要想办法把她推到『人班』，因为最差班是从基础教起，资优班直接晋级上课，米利亚尔虽然是真天才，但是接受教育的时间太短，所以想要把可栗放在初阶班，这样基础东西还可以从可栗那边获取。

　　米利亚尔是这样回答玛各：「我知道你后面的意思，但我不愿意。」

　　玛各在报告上备注一句：「有个性，品行端正，不被诱惑吸引，意志坚定难以动摇。」

　　九月一号开学，没有盛大的仪式，就是当天早上中庭吃饭的人多了很多，大朋友小朋友全挤了进来，伙食水平大幅提升，原本只有面包、饼干、牛奶、碎肉、起司，现在多开了三个餐道，面包有八种口味、甜点有布丁蛋糕、牛奶混蛋、熏肉……，可栗心想，开学真好，拿了一大盘坐在米利亚尔旁边嗑，米利亚尔拿一小盘而已，但总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分食可栗盘中的东西。

　　就在早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广播响起：「中央练术学院的各学员，早上好，新的学期开始，在此跟大家报告，今年I新生23人，II学员19人， III学员17人，IV学员18人，V学员15人，VI学员15人，VII学员11人，VIII学员8人，IX学员10人。毕业成为助理魔导士人数5人，恭喜大家顺利升级，请这学期继续努力，期待明年还能再次遇见各位。」

　　可栗隔壁桌似乎是一对表兄弟，表弟是今年新进学生，表哥在旁边跟他解释：「你可要好好努力呀，每年都有升级考试，没通过就退学，最基本要到VI级，拿到VI级证书成为魔法学徒，至少可以有魔导士协会最低职位，不然你就要跟外面一般人一样生活了，最好是IX能顺利毕业，这样可以继续进修成为助理魔导士，可以留在各地研究机构继续钻研魔法。目光放远大一点，第一目标不要变成普通人一样庸庸碌碌，再不济也要成为魔法学徒，才能进入魔导士协会任职基本庶务，或着追随喜欢的魔导士工作，第二目标就是成为助理魔导士，毕生奉献给伟大的魔法！！」

　　可栗听到隔壁桌的谈话，转头问米利亚尔：「你的目标是什么？成为助理魔导士？」

　　米利亚尔不齿的看着可栗：「那是天赋普通的人，我的眼界是要当到哪个等级的魔导士。」
　　备注：被认证的魔导士等级：初阶魔导士、中阶魔导士、高阶魔导士、大魔导士。

　　「喔喔，对齁，那我要当什么呢？」可栗脑袋想了想，说：「其实我对那些都不太了解，不知道怎么选择，哪天我把这些搞懂后再选好了。」

　　「……」这不是你想当什么就可以当什么，是看能力的，米利亚尔对可栗无言以对。

　　这时广播又响起：「用餐时间即将结束，请各位学员穿上学院短披肩，旧学员请确认披肩年级徽章是否更新，往教室移动。今年新进学员请留在中庭，各班导师会来带领各位。」

　　广播结束，新旧学员差不多都换上深靛色短披肩，肩臂处有巴掌大的年级绣纹，I~VI年级是浅蓝色的，VII~IX是深红色。旧学员陆陆续续离开大厅，高个子都走光后，I年级的23个小箩卜头就显眼多了。

　　梅毕娜和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孩，看到米利亚尔后，走了过来：「米利亚尔，他跟我们一样是『天班』同学，莫路丁毕芽塔，我们三个同班，应该在一起。」梅毕娜对可栗点点头，之后的对话都是与米利亚尔与莫路丁，丝毫没有要跟可栗交谈的意思。

　　「米利亚尔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很有名，是斯克拉福特家族的后裔，入学测试全部通过。我是毕芽塔家族第28代，两百多年前我们家族有联过姻，说不一定我们有血缘关系。」莫路丁向米利亚尔伸出手，行动上、话里话外都彻底避开可栗。

　　「……」米利亚尔看向那两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没握手也没回话，连起身都没有，自顾自的把手中空盘子往桌上的空间转移魔法阵推。

　　「梅毕娜、莫路丁，你们好，我是可栗，『人班』的，我知道你们，入学测试前三名，分到『天班』。很高兴认识你们。」可栗看到有人主动过来，十分高兴，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从小就希望能跟很多玩伴一起。

　　莫路丁皱皱眉，良好的家教让他还是对可栗点头致意：「嗯。」

　　「可栗，你好。」梅毕娜听到是『人班』的，虽然没有表示排斥，但是言语间有淡淡的疏离。

　　「虽然我们不同班，但是有些课程会一起上，下课还可以玩在一起，以后多多指教。」可栗对之前米利亚尔的故意漠视，都可以没心没肺。何况两位家教良好的人有给礼貌上响应，可栗当然感受不出来对方的冷清。

　　她感受不出来但米利亚尔感受的到，从背后拉了可栗的小麻花辫道：「赶快收拾。」

　　可栗对两人笑一笑：「唉呀，我都忘了时间了，下次再跟你们聊，我先整理整理。」然后回身把早餐残渣与杯盘送入空间转移魔法阵。

　　「米利亚尔，要不要跟我们到那边去坐？」梅毕娜没有理会可栗。

　　米利亚尔看了梅毕娜一眼后，闭目靠在椅背上不说话。梅毕娜跟莫路丁只好讪讪的到隔壁桌坐下。

　　没过多久，穿着米黄色长袍的三位导师就近来大厅，领自己班级的学生。

　　『天班』导师是一个瘦高的二十多岁男子，长袍没有一丝皱折，黑色皮靴非常光亮，简直就是麦丝男人版。一进来就用半人高的长法杖敲敲地板说：「米利亚尔斯克拉福特、梅毕娜雷斯、莫路丁毕芽塔，跟上来。」说完就往外面走。

　　米利亚尔起身要出发的时候，可栗拍拍他的手喊加油。米利亚尔撇嘴但还是点点头，跟在梅毕娜他们都后面走了。

　　『地班』老师是个非常和蔼的三十多岁女士，偏黄的贺色头发微微卷曲，面带微笑的先跟大家自我介绍：「欢迎各位学员，我是『地班』导师温琪拉克拉，以下我念到名字的依序到我面前集合，我们教室在出大厅后左转。」边说边用半手臂长的短魔杖，凝聚粉绿光线指向那边，继续唱名：「迪亚哥、茉莉、飞利浦特……」

　　『人班』的导师是一个灰发、脸圆圆、眼睛瞇瞇、肚子微凸、个子不高的四十岁男子，手持比他矮没多少的法杖，等两个班级都领完人后，才慢吞吞的说：「剩下的人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