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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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绳索抵达无线电塔上面，蝙蝠侠也顾不得打量浑身湿透的爱丽丝，抖开披风把她拉过来裹进怀里。天上还在打着闪，站在这么高太危险了。骑士甚至都没多问，跳到天台上后立刻利用绳索离开。
“你来干什么？”毕竟尼龙绳的能力有限，他只能转移到最近的楼顶以避开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警察。把女孩塞到避风的房檐下面，语气中分明带上了严厉。现在局势陡然紧张起来，知道女孩醒来后绝对不会乖乖躺在医院的蝙蝠侠，在临出门之前特地叮嘱阿尔弗雷德看好她。
想到爱丽丝可能会跑出来关注这一事件，却没想到她竟然会亲自跑出来。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式说服阿尔弗雷德，在头盔之下的布鲁斯有些生气，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一个病的动不动就昏倒的女孩冒着大雨和闪电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她不要命了不成？
能享受到蝙蝠披风挡雨的殊荣，爱丽丝真不知道应该荣幸还是无奈。她甩了甩湿透的头发，双眼一弯，露出讨好般的笑容：“吉姆叔叔的手术已经结束了，虽然还没脱离危险，但情况……好多了。”浑身上下湿淋淋的爱丽丝实在是有些尴尬，她能察觉到整个城里发生的所有事，却不能预知下一刻的天气会怎样变化，完全没意料到走到半路会下雨的爱丽丝也不想让蝙蝠侠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狼狈又脆弱的女孩向自己撒娇，即便心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身穿铠甲就完全不再是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看起来仍旧毫无表情，唯一露出的下巴也线条严峻，完全不为她的行为有所动容。
戈登醒来就要第一时间便冒死跑出来通知自己？会错了爱丽丝来意的蝙蝠侠不禁重新掂量这件事情在女孩心中的地位。不……就算是为了这件事，阿尔弗雷德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跑出来的。
“你来，到底为了什么？”蝙蝠侠再一次用严肃的口吻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大有爱丽丝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回去后绝不放过她的意思。
意识到距离自己不过半米远的男人真的生气了，爱丽丝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不会有事，可他不知道。但现在……她也没法解释。这可怎么办？
“呃，我……”不想再撒谎的爱丽丝，只能拽拽还裹在身上披风，慌里慌张的想着措辞，“我只是想看着你！”
话不经大脑就吐了出来，发现这句话很是暧昧的爱丽丝脸蹭的红了，尽管夜色昏暗，可一道闪电过来，蝙蝠侠还是能清晰看到女孩苍白的脸上泛起的红晕：“……这几年来，你为了哥谭出生入死，可从没有人知道。”既然话已经说出口，爱丽丝也不管颜面了，抬起头直视着骑士面具之下的双眼。
“我只是想看着你，见证你打击犯罪。最起码当这个城市所有人都将指责指向你时，还有一个证人能站出来说——”
“——我能证明你是正义的骑士。”
要不是长年有素的训练使他穿上铠甲便克制住大部分能表达情绪的方式，蝙蝠侠简直想叹气了。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差点忘了这个独自生活的坚强的女孩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尽管病重又事故，可那股来自青春的冲动和不计后果的天真仍残存在她那双清亮的双眼里。
“阿尔弗雷德呢？”他的那位亦父亦师的老先生就任由爱丽丝胡闹吗？
“你应该知道的，”爱丽丝心虚的小声说道，“我要是坚持……阿尔弗雷德拦不住我。”
果然是这样。要是女孩认定了要离开的话，来自英国的老绅士不会硬拦。不过既然阿福允许她离开，一定是看清了女孩的想法绝不会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才下的决心吧。
但即便如此，毫无自卫能力的爱丽丝跑到这里，太危险了。蝙蝠侠的语气没有因为女孩的话放松半分：“听着，今天的事情，下不为——”
——几颗擦着骑士背影过去的子弹中断了他的话语。到底是蝙蝠侠，在第一颗子弹打在离他后背不到三十厘米距离的墙壁上时他已经做出了反应。爱丽丝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被他搂着腰抱起来转移了位置。
“哥谭警署已经被他、被雨果博士控制了！”爱丽丝终究是没经过这方面的训练，直到自己双脚腾空，女孩才想起来这件事：“他知道你会找黑面具，得快点离开这，恐怕下面的警察已经把这里围成——”
她的话被转过身来的蝙蝠侠的眼神吓住了，骑士先生看起来很生气，刚才他一直挡着女孩，对面楼上的警察应该没发现她的存在。骑士打开大楼顶层天台入口的门，把爱丽丝放到里面：“——下不为例，呆在这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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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看了看摘下头盔后表情不怎么好看的布鲁斯，又看了看浑身湿淋淋企图钻进被窝躲过责骂的爱丽丝，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爱丽丝心生好感了——就乱来程度来讲，女孩和自家少爷真是相像。
“帮她找件干净的病服来。”布鲁斯无视了老管家眼中“我早就说过我拦不住她”的无奈神色吩咐道。
这是肯定的，阿尔弗雷德也没想到她跑出去没一会就会下雨。刚刚病倒又淋雨，女孩的身体绝对受不了——不过当看到爱丽丝气色如常的爬进被窝后，老管家对自己心中的担心产生了疑惑。
当然，不拦归不拦，自己做的事情，后果还得自己担着：“我不会帮你向护士解释为什么人连带被单会湿透的。”
老者不帮忙的后果就是护士看到明显是跑出去淋雨的爱丽丝后一声尖叫，几乎是把她赶进了重症监护室。上一次被蝙蝠侠浑身是血的送进来的惨状整个医院都有所耳闻，现在女孩又病倒进了医院，还自己偷跑了出去，万一出什么事，这个责任医院可不敢承担。要不是阿尔弗雷德代表布鲁斯·韦恩重金砸过去，恐怕爱丽丝·曼森现在已经被医生打发回家了。
事实上，打发回家更好。新换了病服把自己裹紧被单里的爱丽丝，只露出双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对面，也不回韦恩庄园换装备的布鲁斯默默想道。
“……天就要亮了，你明天不是还得接待莱克斯·卢瑟吗，不去休息？”害怕责备的爱丽丝眨眨眼，底气不足的问。
她还赶自己走！天知道当他察觉到她悄无声息站在高处，好像和天空融为一体时心情多复杂。那个瞬间真是惊讶连带愤怒一并涌上布鲁斯的心头。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不要命了，第二个就是……
爱丽丝无处不在。
当然后来还是对少女不管身体状况贸然偷跑出来的行为的愤怒占据了心头。可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好好的，检查后也没什么大问题，隐藏在心中的疑惑又冒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绝不会告诉爱丽丝自己在哪儿，她却找去了。同样的，老管家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向她透露布鲁斯·韦恩天亮后的行程，可她仍然知道。爱丽丝·曼森哪里来的这么及时的消息？
“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吗？”这个问题早就在布鲁斯心中了，知道爱丽丝不会回答的他也不多做纠缠，板着一张英俊的脸，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没影响到他。
“……知道。”小的近乎耳语的回答。
“多个脏器衰竭，且不明原因。”想到上次爱丽丝发病时的惨状，即便是看惯了黑暗的蝙蝠侠也心生寒意，“好不容易好转起来，你嫌自己命长？”
“……”爱丽丝垮着一张小脸看向布鲁斯身后的老管家，一向温和的阿尔弗雷德此时此刻却装作看不见。意识到自己没援军的女孩不得不在心底叹口气：“我不会有事。”
经过护士连夜的检查，爱丽丝的确没事。除去因为衣着单薄又淋雨回来后她冷的直发抖外，一番仔细的检查过后，女孩还真是像没出去一样，身体还是半好不好的状态，冒雨出门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
她笃定的语气把布鲁斯噎的不轻，他这下可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听她的语气好像知道自己淋雨一定不会有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反正骑士不得不承认女孩说的是事实，这么大的雨，哪怕是感冒患者也能因此发热几天，可刚从病床上爬起来的爱丽丝是真的没变化。本来满肚子的话经由爱丽丝这么一打断，布鲁斯简直不知道从哪里再开头好了。
看向表情不好看的布鲁斯，爱丽丝嘴角又调皮的勾了上去：“快去休息吧，明天卢瑟……好像还有份意外要送给你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教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