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前世情人》cher65

5、第七章 但求一瓢

　　戚少商问：“我们过去，是一对吧？”
　　久埋心底半年的疑问，终于找到机会问出口，却让欢乐的气氛刹时为之冻结。

　　顾惜朝却自问：我们还能，是一对吗？
　　半年来每夜辗转的沉思虑定，阵阵苦澀浮上心头，令他歛起了笑顏。

　　停止挣扎，沉吟半响的顾惜朝，微偏过头问：“你说呢？“
　　戚少商低头想听清楚点：“哈？”
　　顾惜朝若有所思的说：“我问你觉得呢？”
　　戚少商满是疑惑的起身，说：“我，… 不知道，有感觉特别熟悉”

　　顾惜朝转过身平躺，心道：一丝半点的犹豫，就够了。于是眼神疲惫的对戚少商说：“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戚少商以为刚玩过火了，惹得他不开心了。一看时间也真的很晚，是该休息了，便熄灯各自就寝无话。

　　透过些微的月光，戚少商注视着顾惜朝侧卧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那些线条刻划着孤寂和落寞，该怎样做才能拉近距离呢？

　　隔天一大早，顾惜朝再次发现留在书桌上的字条：5：30pm 一楼lobby见，着绅士休闲装即可，今晚赴亲王家宴。

　　这个亲王是戚少商的功夫粉，在商务旅行中认识的，对他一见如故，力邀日后旅行经过廸拜，无论如何一定要招待他到府上一叙，否则就是看他不起。因此第二个晚上的节目，便是安排到亲王家拜访。

　　到府邸里，才明白什么叫“别有洞天”。车开进豪华大门内，穿梭过大面积的花园，林立着数栋大小不一的建筑，主屋内部金碧辉煌、璀灿夺目尚不足以形容，除了融合阿拉伯和法式气派的奢华装潢外，还加上几幅当代名画家的真迹，抹去了点古老铜臭，增添了些时尚品味。光主屋的接待大厅即可容纳四、五十人，餐廰还分大、中、小三间，依照人数需求来安排，还有大小不一的起居室别间供使用。管家是英国藉，细节特别考究，连一个小杯子小汤匙的摆法都严格品管要求过。

　　亲王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美国哈佛毕业，精明中透着社会历练，在社交场合很吃得开。对他们一行人到来开心完全写在脸上，戚少商送了一只现代雕刻的和阗羊脂玉马做礼物。亲王除了分别一一介绍家里大概，还有介绍了十来个儿子，大的已在念大学，最小的还在蹒跚学步。女眷们不方便露面，分别在各自别馆里用餐。

　　戚少商也和亲王介绍了他们一行人，尤其是顾惜朝，是他引为知音的好朋友，希望日后他有机会多关照。

　　亲王本人对中国功夫很感兴趣，特别请了一位中国保镖当护卫，可不时切磋武功，但毕竟不是门派真传，混着套路，对戚少商的景仰自然不可相提并论，笑着说饭后有机会请他点拨一下。

　　晚宴以法式料理为主，再加上几道阿拉伯家常菜点缀，辅以介绍阿拉伯的风土民情的轻松话题，时间自是飞快，宾主尽欢。

　　饭后亲王还招待他们去参观他妻妾的居所，回教能娶四位正式妻子，另也纳了几个小妾，妻子都是门户相当的，多是政治联姻，妾则是庶出或平民百姓，所得的照顾自然不同。每位妻子都有独立的屋宅，和亲生子女住在一起。进去时，她们全身都蒙上黑纱，只能露出眼睛，都是大而有神，想来必然美貌，只是除了自家人，别人都无缘得见。小妾和子女们都住在一楝七层楼的建筑里，有各自独立的门户，比起一般百姓，生活水平还算是很高的。

　　参观后再到他的健身房和射击场，亲王本身对射击较有天份，功夫就平平，堪堪近身防卫而已。和戚少商比划了几下，戚少商也给一些建议，该从哪个方向加强最为捷径，亲王感谢不迭。

　　一个晚上时间无声的飞逝，亲王再怎么不舍，总是有告别的时候，也约定了如果有机会到中国，路过北京，一定要到戚家拜访。

　　戚少商和顾惜朝，红袍老八和工作人员两边分别拉车回住宿地点，返回饭店路上顾惜朝明显比前一晚沉默得多。戚少商拍了拍顾惜朝的手，问累了还是？顾惜朝微笑着摇摇头。

　　依旧顾惜朝先盥洗，戚少商自吧台选了有年份的葡萄酒，拿了两个酒杯，步出了阳台外。

　　顾惜朝从浴室出来，看到戚少商在阳台外边，整顿好了也走出去在一旁的凉椅坐下。戚少商为他添上酒。

　　月亮正高挂天空，星星的数量明显少了许多，但还是值得欣赏的。

　　戚少商先打破沉默：“今晚觉得怎么样？”
　　顾惜朝摇着杯里的酒说：“豪门深似海，说得一点也没错。”
　　戚少商说：“嗯，还是当小老百姓自在。”
　　随后安静片刻。

　　戚少商又问：“如果你是回教徒，会想享齐人之福吗？”
　　顾惜朝想了想说：“一个就够了，我的心没法分割。你呢？”
　　戚少商凝视着他说：“一个尚不可得，何来齐人之福呢？我向来只求一瓢饮啊。”
　　顾惜朝感兴趣了，说：“哦，那一瓢找到了吗？”
　　戚少商低头笑着说：“不久前找到了，可是人家不认啊。”
　　顾惜朝说：“息医师？”
　　戚少商摇摇头，然后带着诡谲的笑对着他说：“那，你说呢？”
　　反将一军，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