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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剑客与侍卫的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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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米佳燕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对我说：“那些快乐的日子永远都回不来了，我们只能无休止地伤心和哭泣，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痛苦会变成两份，你肯要吗？”
“我要，只要我不再做傻瓜，只要我知道我还被你爱着，再大的痛苦也会并着快乐。”
米佳燕转身正对着我，脸上的表情死一般平静。酝酿了好一会，她咬了咬牙对我说：“那好，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其实在大一的时候，我爱过秦天。”
我大吃一惊，我的兄弟和我最爱的女孩在一起的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做傻瓜能做到这个程度算是优良品种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吗？”
“你说吧。”
“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可悲是事是什么吗？”米佳燕又开始流泪了，可是没哭出声。
“是什么，你快说啊。”我着急了，双手用力钳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柔弱的身体。
“被人□□！”米佳燕用这一句霹雳般的话霹醒我的时候，她却竟然异常地安静，在我的思想里，一个女人对她爱的男人说这话时应该是哭天喊地的。可以想象，这样的安静下面埋藏着的是多么大的承受力。
我无语心痛，握得忒紧的双拳发出清晰的“咯咯”声。我觉得心里特内疚，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啊！要保护她，照顾她，结果却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哪里是什么剑客，简直就是米佳燕骂的“王八蛋”。
米佳燕艰难地停住了抽泣，她继续说道：“我怕影响你学习，不敢告诉你。可那时我真的太需要有人在我身边了，于是我告诉了秦天。秦天对我说：不管你有过什么经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纯洁美丽的公主，我会永远爱着你，对你不离不弃。我真的被感动了。”
“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会被感动。那后来呢？你怎么又和小黑在一起了。”
“在一起一段时间之后，秦天提出要和我发生关系，我说我对那事很恐惧。他答应我说不会逼我，即使一辈子都不做，他也会一直爱我。可后来他强迫我和他做了。我也没怎么怪他。可他在完全得到我之后，像变了个人。整天只顾着打游戏，对我不理不睬。我给他说过好多次，叫他不要忽略了我，可他就是不听。那时候，小黑对我又好得不得了。我就离开了他和小黑在一起了。”
米佳燕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得我生痛，我心爱的女孩竟然有着这么多痛苦的经历，这是一个美丽的公主应该有的遭遇吗？天呐！秦天这个畜生，竟然就是这样照顾我们的公主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深情地吻着米佳燕，米佳燕很配合。这一次，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身体上的痛，可心里却承受着巨大的伤痛。我们激烈地吻着，好长好长时间之后才停下来。
在那之后，我们就相依坐在雨里，米佳燕把头靠在我肩上，痛快地回忆着关于我们快乐的点滴。我没有心思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想着：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一定灭了他！
米佳燕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突然觉得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着凉，于是背起她去找住处。在我的脑海里，永远忘不了这样一个画面：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我背着我伤痕累累的爱人，四处寻找一个可以避风避雨的地方。
最后，我们找到一家小旅店住了进去。
我坐在床头上，米佳燕就在我怀里沉沉睡着。到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我感觉米佳燕紧紧地捏我的手，嘴里低声说着：“水，水……”
我倒好水喂米佳燕喝，手臂接触到她额头的时候，我感觉到异常的体温，我意识到，米佳燕发烧了。我立刻把米佳燕平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冲出门外。
雨依然下得很大，我似乎从未在春天见过这么大的雨。我在雨中奔跑，寻找药店。当我发现一家药铺的时候，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拍打着店门，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叫喊着：“开门，快开门呐！”
店主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嘴里抱怨着：“谁呀？大清早的吵死人了。”
“给我拿点退烧药，急用。”
店主一脸的不满，表情像刚办完丧事一样难看，慢吞吞地去找药。
“要最好的药，求您快点吧，我赶着拿回去救人呢！”我心想，您要是动作快点，我一感激，改天认您做干儿子都行，就您这表现，绝对没门。
飞奔回旅店，喂米佳燕吃完药，我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躺在米佳燕身边我很快便睡着了。
我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之后，我坐在床头回味昨晚发生的事，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小说中的人物，我认为自己应该去做一点事，首先当然是找秦天这个畜生算帐。我刚一起身就被米佳燕抓住了手。
“雨天，你去哪？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
“我去买点吃的，很快就回来。”看着米佳燕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股心酸侵透我身体的每个细枝末节。
“那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好的。”我亲吻了米佳燕的额头，然后转身走出门外。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很好笑，像欧洲中世纪的骑士，骑着一匹瘦弱的马，提着一柄破锈的剑，四处与人决斗。
我在秦天寝室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打游戏，我的火气立刻上来了，居然忘记了做一件事——我记得骑士们在决斗之前一定会说明决斗的理由，然后才开始战斗。
“秦天，你个王八蛋！”秦天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记耳光。
“我操你妈，有话好好说。”秦天捂着脸冲我吼道。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像一匹红了眼的狼，朝秦天猛扑过去。
秦天一脚踢中我的小腹，他也激动起来，居然提着板凳想往我身上砸。结果我们都被寝室里其他几个人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你别他妈装成一匹恶狼，老子又不欠你钱。”
“你他妈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公主的吗？你忘了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
“滚你妈的蛋，我对她比你对她好。”
“你还有脸说这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她受了伤需要你来安慰的时候，你假惺惺地哄着她，在得到她之后，你整天只顾打游戏，对人家爱理不理。这就是你对她好的方式？”
“是她这样给你说的？”
“自己有种做却没种承认，我他妈看不起你，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是她这样给你说的？”秦天几乎是撕破了嗓子对我吼叫。
“是的，揭穿了你的面具了吧？有本事叫他们闪开，我们单挑。”
秦天突然没有了表情，举得老高的板凳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下来，砸得地板使劲地叫唤。
“你们都出去，我们之间的事今天该做个了断了。”秦天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对室友说。
那几个人呆呆地站着不动。
“出去！”秦天大吼一声，音调都变了。
一伙人怏怏地退出门外。
“如果你没有话对我说，那么动手吧！”我体现出骑士风度，给了秦天一个机会。
“没有。”秦天死死地咬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对我说这是个误会好不好？我不相信你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对我说好不好？求求你了！”决斗被我搞成一出求和的闹剧。
然而无论我怎么哀求，秦天始终一言不发，当鲜红的液体从他嘴唇流下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绽放着模糊的泪水。
秦天越是不吭声，我越是气愤，我认为他是在心虚，他是在忏悔。
“一点没错，一个晴天，一个下雨天，真应该是死对头。”我终于沉不住气，狠狠地给了秦天一拳。“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
秦天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却依然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摔门而出。
回到旅店，米佳燕高兴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坐在床边，米佳燕小鸟依人般靠在我身上。
“雨天，怎么去了这么久？买的饭呢？”
“哦……钱掉了，又跑回寝室找人借，结果没找到人。”我对米佳燕撒了谎。
“那你饿吗？”
“不饿，你呢？烧退下去了吧？”我摸了摸米佳燕的额头，发现她已经好了。
“不饿，病也好了。有你在，什么都会好的！”
整个下午，米佳燕在就这样靠着我，对我说了好多好多动听的话。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只是在不经意间，我会想起秦天一脸泪水的样子，并且感觉到内心针扎般的痛。我在想：我打败了秦天吗？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疼痛？骑士在回望对手尸体的时候，会喜悦地微笑还是会伤心地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