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顾冷暖

2、慕思苹

　　“母娘……”我挪步到母娘身边贴蹭着。“念儿不想去参加。听铭郁姐姐说，这次的胜者不仅要进宫去献艺，还要被婚配……”
　　“那又如何？”母娘挑了挑眉。
　　母娘难道真的不在乎我？我心下不由得一阵紧张。
　　“念儿不想离开朝楚楼，不想离开母娘，不想离开雅姐姐，也不想离开思苹。”
　　“这次，思苹也会参加的。”
　　思苹是我的好姐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一起捏泥人，一起做布偶。不同的是，思苹七岁时才被送去云妈那里，而且是学做首饰。我问母娘为什么不让思苹也同我一般，母娘只是说，她天资不高，学不来那些。
　　但是我知道，思苹很喜欢跳舞。每天晚上我练习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跟着我一起舞蹈。所以，听到母娘的话，我以为她认可了思苹的舞蹈，于是很高兴地说：“母娘你终于同意思苹跳舞了！”
　　“什么跳舞。”母娘露出一丝鄙夷之色。“不过是参加给你做首饰的工作而已。”
　　听了这话，我不禁为思苹失望。
　　“你关心她做什么，她是个什么东西。”
　　“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和她永远不可能是好姐妹。”
　　“为什么。”我不解。
　　“好了，念儿，别多想，该去和你雅姐姐吃饭了。”
　　“母娘……”
　　母娘不等我话音落就出了门，而我却一直在想母娘说的话。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了，母娘的生辰也近了。铭郁姐姐、尔昔姐姐整日筹备着。云妈、思苹她们也在张罗着布置朝楚楼。雅姐姐照常教习，母娘也还是在翻账本。
　　六月三日，终于来了。
　　这天晚上，朝楚楼没有对外开放，也谢绝一切闲杂人等。母娘的生辰宴开始了。
　　厅里早已准备好：一张偌大的白玉桌上，饭菜琳琅满目，全是素日里母娘格外青睐的菜品。桌旁摆了一圈白玉凳，远处，假山、流水、卵石路，哗哗的水声在厅里听得格外清晰。
　　“母娘，你快来，这里布置的好漂亮！”早已跑到厅里的我不顾忌的大叫。
　　“念儿，你是女孩子，怎得这样没有规矩！”
　　“母娘……”我挪回母娘身边撒娇。
　　“好了，静姨，咱们家的淑女念儿好不容易才放松一下。”
　　“就是就是。”我应着铭郁姐姐的话连连点头。
　　“好吧，今天就让你放肆一回。”母娘无奈地笑笑。
　　我冲铭郁姐姐亮出一个笑容，灿若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