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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太阳很好。白云飘飘。蓝天苍穹,又远又高。
小鸟很吵。绿树沙沙。春风拂面,惬意逍遥。
笑容很美。目眩神迷。激流汹涌,夺鼻而出。
“……”
“对、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浑身上下乱摸,找可以擦的东西。
一包全新的纸巾递过来。我正全身抽筋,眼前忽然出现这个物体,一顿,半是茫然地抬头,望着面前这张还在对我微笑的天仙一样美丽的脸,尤是惊疑在梦中。神情呆滞,表达迟疑。鼻血……淋漓。
天仙简直要为我的表现绝倒,失笑地摇摇头,亲手抽了张纸巾出来,用力按在我的鼻子上。
“真是丢人!小心失血过多,会死的。”
那话里满是不屑,可是,好……好好听的声音啊……温和,醇厚,像午夜的电台广播,不不,比在寂静的夜里的广播还好听,是像琼浆玉液,流啊流啊,流进我的耳朵里,全身都要为这声音化了。
“亭雨,走吧,我再带你到那边看看。”那个声音又说,一个人忽然就从旁边站出来,一拉美人的胳膊。
我捂着鼻子退后一步。跟天仙美人同在,果然连我们少爷的存在感都稀薄过南极的臭氧层。
少爷像是根本没看到我,根本没跟我说过话,拉着那个亭雨美人就要走。美人就是美人,不紧不慢,把那包纸巾塞到我的口袋里,含笑的眼角一挑,留下一个我认为很有含义的眼神,才优美地转身,跟着少爷走了。
我痴呆的目光追随着那长发飘逸的修长背影,开始流口水。
少爷好听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你闲疯了是不是?连我家的保镖都想勾搭?”
我努力伸长了耳朵,还是没听到美人的回答。好可惜啊,都不知道这样的美人会不会有比少爷更好听的声音。
亭雨,还是庭雨?名字也好听。啊,在宋家这么些年了,总算看到一个极品中的极品。望着远天上的白云,无限遐想中……
下午换岗,我回到通舍,姆妈做了汤,从厨房端出来给我,一眼就看到了我衣服上的血迹。放下碗就来看个仔细,惊呼起来:“哎呀哎呀,这是怎么?今天又出活了?”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她已经看过我的上下左右,确定无伤,才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我的血,她都可以放心。
“姆妈,不会有事的啦。”我惯常地安慰她,拉着她一起坐到桌前,捧起汤闻了闻,红枣百合猪肺汤,又浓又香,一定很好喝。”出活阿强他们都会抢着上,我跟在后面收拾手尾就行了,多简单。你不要老是这样担心。而且少爷今天请了朋友回来,我在后门轮值,没出去啦。”
“那这是沾到的哦?”姆妈又指指我的胸口那几滴血迹。
我低头看了看,露出一个”与我无关”的大大的笑:“是啊。”
我慢慢地喝汤,姆妈坐在一边,看着我喝,想到什么,又开始说:“阿天啊,今天少爷带回来的客人你看到没有?我在客厅看了几眼,喔唷,真是俊啊。头发长长的,笑起来迷死人了。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男人能俊成这个样子,而且家教好好,气质那么好,又贵气,待人也好有礼貌。阿凤说送咖啡上去,他还对她说谢谢咧。真是……啧啧,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全是傲气的。”
姆妈在宋家当了几十年的佣人,听多见惯,也知道讲“气质”了。
我在一旁拼命点头,她每讲一句我就点一下,分外赞同。”对呀对呀,我看到了,在后门的时候。是少爷第一次带回来吧?以前都没见过。都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害我没准备,看他看到流鼻血。
“我听到好像少爷叫他’亭……雨’,阿凤说是姓杜,她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后来又翻出登有他的杂志,你看看。”阿凤跟只看连续剧的姆妈不一样,是个特别关注财经报导的有远见的丫头。当然,身为管家的女儿,又上过职专,会有进军豪门阔太太集团的雄心壮志也是正常,至少比我们这些只能打杂的胸无大志的小保镖们强多了。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杜廷语。我听过他呢。杜家的三位公子,个个都比宋家的强。
吃过点东西,去睡了一觉,晚上阿海要去约会,我帮忙替他夜班。
今夜是周末,府里也没有节目,老爷夫人到南美度假,少爷一个人在家。那个美丽的客人杜廷语在晚饭前就回去了。我那时还在睡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有点小遗憾。如此佳人,唉,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
凌晨一点。
因为没什么事,阿刚跟小林去隔壁打牌了,我一个人在值班室里看小说。不时抬起头扫一眼那一墙的监视器屏幕。外面也有巡夜的兄弟,没有几两重的趟子,也不会蠢到来动西苑宋家。
凌晨两点。
隔壁的牌局仍热火朝天,我的小说也快看完了。从屏幕上看到阿豹跟阿梁在花园的合欢树下抽烟解乏,东北角上大牛已经在草地上躺下,毛头在一边用脚踢他。
微笑。宋家在道上称霸近十载,势力已经大到可一手遮天,家宅这边太平久矣,已经很久没有状况了。一旦留守在这边,大家都懒散了。
凌晨三点。
打了个小盹,被隔壁的哄叫声吵起来。小林输到脱裤子,跟他对家的阿刚在骂他。很热闹,我转了转僵硬的脖子,随便扫了眼屏幕,正打算再睡。忽然定住了。
阿梁正踉踉跄跄往值班室这边跑,边跑边招手。
跟他一组的阿永不见踪影。
东南西北,毛头他们那组也失踪了。
我跳起来,立刻按响了警报铃。
低沉的轰鸣如骤降的暴风雨刮过整个宋家府。
各人迅速检查各个角落,我冲上楼,童桐正在踹门。
“砰”!“砰”!“砰”!
那么坚固的房门硬是给他踹到开。他抽了枪,拿在手上,才瞄准了方位冲进去。枪在房内指着划了个半弧。 “少爷!”我听到他一声惊呼,赶紧跟着扑进去还顺手开了灯。
宋景誉垂死般地半躺在靠露台的落地窗上,衣衫凌乱,睡衣领口被扯得一团皱。我看看四周的痕迹,在心里模拟了一遍。定是有人拎着他的领口把他掼来又掼去,最后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还踏上一只脚。
立即转身进了浴室,拧干一条毛巾出来。
童桐把他小心地扶到床上,接过我的毛巾,一手给他擦脸上的鞋印,擦干净了。一手慢慢揉着他的胸口。
好一会儿,才帮他把气顺过来。慢悠悠地能活动了身子。
当头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童桐的脸上。幸亏我站得远,看着那脸上慢慢浮出来的指印,低着头,再往门边慢慢移过去。
一闪眼,瞥见阿刚他们在门口探头探脑。悄悄侧过头去,用口型问,他们摇摇头,没有发现可疑人等。
毛头他们呢?
被打昏在树林里。
哦,你们先不要进来。这里还是低气压区。
阿刚他们立刻意会,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陶天,还不去叫医生来?”童桐挨了一巴掌,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地对我发话,不愧是我们的偶像,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他了。
“哦。”我应了声,知道他有意让我借故逃离风暴圈,谁知宋少爷金口一开:
“不用了。叫了医生来好看么?都是皮肉伤,你给我揉揉就可以了。”
那么好听的声音,虽然字字透着怒火,听着却还是这么享受,唉,这就是造物的恩宠。
我赶紧找了药箱出来,童桐找出跌打酒,解了他衣服,默默地继续给他按摩。我偷瞟了一眼,那贼真有胆识。细皮嫩肉的胸口上乌黑的一块,一定是用踹的。
“你们是死了么?竟让人摸到我这里来!”宋景誉胸口气息受阻,说得断断续续,却听得出已经怒到极点。
他才从美国回来不久,在外就已经是在宋家的羽翼下安然自得,回来之后又眼见得自家势力愈加不同凡响,更是把手底下的个个理所当然地都当超人。现下竟然让人摸进内宅,害他受此足踢脚踏的奇耻大辱!相关人等都应该拖出去枪毙!
也确是宋家的耻辱,已经很多年了,没有出过这样的事。那个能晃过高墙红外线,打昏散打高手毛头,熟练地剪断大门警报装置,登堂入室的一定得是一等一的高人。
也许,比童桐还厉害呢。
我崇拜的对象经过今夜,又多了一个。
摸摸鼻子,将头转到一边,眼睛再努力往回瞟。装作不经意——不经意——不经……——还是看不见。
老黑以前教过我们如何跟踪,因为我笨,还被留下来加训。
主旨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要尽量融入人群,看紧跟踪对象,随时利用身边手上的东西做遮掩。一切报纸杂志水果棒冰都可以尽量利用。如果你觉得我讲得太抽象,可以去看警匪片。当然那里面常用的远距离跟踪跟我现在做的不在同一个层次。
我这叫贴片,就是贴身跟踪。所谓贴身,自然是距离很近,近到……现在他就在我的左手边。我们中间没有第三个人。他刚才转身的时候,胳膊还打到我,还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说没关系。就把头转过来了。
老黑说要“不经意”地注视。我努力了很久,觉得以目前这个角度除非我有苍蝇的复眼,否则是不可能办到的。是不是转得太过了?再摸摸鼻子,装模作样地转回去……一点。好了,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我左后方的冷饮摊,呃,我的意思是阿海在那边。眼睛慢慢调回来,可以看到靠近我的那个穿迷你裙的高中女生。再回来……是旁边的麻质衬衫,抬高一点,是那个人的下巴……再高一点——其实不用再高了,他的脸无关紧要,只需要留意动作——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那双眸子正好整以暇地迎上我的偷窥,我吓了一大跳,脑门一声哄响,赶紧一低头——自然,自然,要保持自然……默念数遍童桐教我的口诀,咬咬牙,转身就走。
被发现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换人。我现在走,装做无比的自然,那阿海还有机会跟上。当然,回去被削一顿是绝对免不了的。
在我决绝转身的刹那,一只手搭上了我的左手,二指扣在我的脉门上,手法十分娴熟且专业。最重要的是迅速。在没有人注意到的瞬间,他已经制住了我。
他没有用什么力气,但我仍不敢动。
不得已,我回过身抬头面对他。力图做出惊讶的表情,并且打算最好能引来周围的关注。可是已经晚了。他一把将我的手腕换到他的左手,右手搭上了我的右臂,我整个人都一下子倒进他的双臂里,全身都在被控制的范围。
“不想死就乖乖的。”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温热的气息喷进我的耳洞里,这个姿势,在外人看来一定十分暧昧。
阿海,你看到了吧?你一定看到了是不是?虽然我经常创新,但你不会在这个时候以为我在采取新的接近策略吧?
所以……快来救命啊!
阿海还没有出现,公交车就出现了。
这个时段,车站的人很多,公交车一来,一群人都往上涌。绑匪亲热地拥着我,哥俩好一样慢慢地跟进涌向公交车后门的人群里。
被人左右推挤,他也站不太稳,忽然就松了我的左手,只右手还搭在我的右臂,就是现在!我一个前冲,刚脱离了他的手臂,忽然又被猛地往后一扯,左腰间被顶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最为怕死,不敢再动分毫。
拥挤的人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全部从那窄小的车门塞进去,我只来得及趁乱回头寻找一眼阿海,就被那人半推着走了。从人群穿过去,迅速绕到了公交车的那一面。然后,过马路。
我知道阿海一定找不到我了。人太多太乱。他会以为我们要上车,而实际上没有。
我被推倒在街对面深黑的小巷的墙上时,果然看到小林他们的车开了过去。十有八九是去追那辆公交车。
而我在这里。
我们的目标也在。
真无奈。
在墙上被摔得七晕八素,正努力重振精神,转过头,却发现巷子里原来还站着个人,正对上一张对我审视微笑的脸。
若有一眼便能让我看呆的人,杜廷语是一个,这个也是一个。
那面容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形容,只觉哪怕只是个很模糊的笑容,有些嘲讽,有些漫不经心,我的心跳也会忽然漏了一拍。与看到杜廷语时的感觉很像,又不尽相同。
面对这样的气度气质,我脑子里浮现的竟只有”垂涎”二字。
我怔怔地看着他,几乎忘了此行的原由。
那人见我忽然这样专注,似乎略微诧异,不过只是片刻,面上又回复泰然自若,回视着我,微微笑着。当我觉察心愈加被那笑勾过去时,终于有些脸红,调开目光,转过身来面对正主。
押我过来的那人正拿了烟出来,慢悠悠地用手里刚才抵在我腰间的枪对着点上。还是防风的,郁闷!他讥讽地看着我的失落,把打火机放好,吸了口烟,喷到我脸上。
我从他开始的动作就猜到他要干吗,所以早早就做好了闭气的准备,当下只是屏息转了头。不敢做出任何表情,免得他一个不爽就对我痛下杀手。
我学过擒拿,和一些基本的枪法。也时常作为功课在练习。这是身为保镖的基本要求。动作还算灵敏,力道也足够在群殴的时候将人打得半死不活。但是只是这样而已。高级保镖是像童桐那样的,所谓头脑灵活思虑缜密,十八般冷兵器二十六路擒拿手三十二种阵法……也不必精通,只需能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就够了。
身为偶像,童桐这样的已经十分光辉,站在我们不管是前面后面还是中间都熠熠闪光,让人不可轻忽。
当然,现在面前这个也是我的疑似偶像。一个月前的夜晚,极有可能就是他潜入了宋宅,对少爷进行了一番人身攻击,并且拿走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少爷没有说,但怒火持续到了现在。童桐比较缺乏反应神经,所以被如何责骂和拳打脚踢都默不做声地守在他身边。上次是他失职,贴身保镖竟然擅离职守,害得出事,大家都跟着他担黑锅。阿刚最是忿忿,全然忘了童桐平时带给大家的好处,一直说他上厕所也不必跑到通舍这么遥远的地方。我也一直在为他辩解,二楼的厕所是坏了,当天水管公司还来过,说第二天才能把相应的材料备齐。要怪就怪老爷标新立异,连家里的厕所管道都用包金。
其实童桐也许是不得不回通舍。有一次我也是值班,凌晨回去的时候看到他走回来,姿势十分怪异,两条腿似乎都无法踩实,是踮着脚尖走的。那次,他甚至无法拒绝我的帮手。他的裤子被浸透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这么多血。通常都只有他让人流血的份。
我当时没敢看他的表情。他虽然不爱说话,但并不代表没有感情。很多人说他冷血,但我知道不是。他就常常帮我。虽然是因为我很笨,总是对很多事束手无策。
童桐就是我的偶像。一直都是。
面前这个人已经把烟抽完,冷笑一声,忽然一拳挥过来,我的脸立刻歪到了墙上,幸亏紧闭牙关,没有咬破嘴巴,只是在一阵麻木之后,剧烈的痛楚袭来,感觉牙床都有些松动。
因为拳头来得太过迅猛,我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他掐着捏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正。仔细看了看,才冷笑了两声:“这种货色也敢派来跟踪我?宋家没人了是不是?”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回答,反正嘴巴也被他捏变了形,鼻子被打得感觉有熟悉的液体流下来,只得勉强开着嘴巴呼吸。于是鼻血流进嘴巴里。
这个样子看起来必定窝囊且恶心。他只把这个姿势保持了片刻就松开了手,脸被他的力道一甩,又偏向一边。
他站直了,冷冷地注视着我,不屑又厌恶,“哼”了一声:“娘儿们一样,也学人当保镖!你趁早改行吧,省得以后死得不明不白。”
啊!这句话已经侮辱到了我的职业自尊!我也站直了,将鼻血吐出来,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鼻子,还是止不住,突然想起上次杜廷语塞在我口袋里的那包纸巾。
他看我居然掏了包纸巾出来,显然非常诧异:“你还随身带这个?你他妈有洁癖还是宋家的保镖装备啊?果然是一群变态!从上到下,都不正常!”
我一直的沉默让他颇不满意,又伸手过来一抬我的下巴:“你难道是个哑巴?”我鼻孔塞着的两团纸巾顿时指着他的方向,像两管机枪。
“连被打都不出声。看来果然是个哑巴,哈?”他的手又拍拍我的颊,正在刚才的伤处上,痛得我倒吸了无数口气。
如果跟他面对的是童桐,也许他还会有很高的兴致继续下去,但可惜是我,他玩到现在也没意思了。他看起来又不打算杀人,也许是不想为我这样的小角色浪费子弹或力气——直接地说,就是我没有死在他手上的价值——所以他只是冷笑着:“回去告诉宋景誉,下次派点能看的人过来,别让人以为宋家尽养些窝囊废!”说完,转身就打算走了。
那个一直沉默的人最后看我一眼,依旧笑着,跟在他的后面。
我看着他的背影,扶着鼻子,忽然努力喊了声:“你、你叫什么名字?”
却是打我的人听到我说话,有些惊讶,一回头,笑:“原来不是哑巴。”背光的面孔看不清表情,我只听到他声音里的倨傲,“跟踪了半天,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好笑!宋景誉没跟你们说?我是宋景棠。”
这个名字……我撇撇嘴。不过目前对我来说也不是重点,问的又不是你。
“上次……偷进西苑的是你吗?”望着总是让我的目光情不自禁跟过去的人,充满期望。
显然宋景棠是主事的,总是他在说话,这让我非常遗憾。他闻言顿了顿,似乎惊讶地扬起了眉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们干吗跟踪我?”失笑到极点的口气。”宋家这些年都养了些什么人?全是饭桶!”
讥笑了一阵,他再转过身,想了一下,又转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跟我一模一样的问题,只是气势完全不同,我只得乖乖地答了。
“陶天。”
“好,你!我记住了。”他伸根指头遥遥地点点我,“等我回到西苑,第一个裁的就是你。”
我想了又想,不知道是贴车站的特典上来还是贴新文好,后来觉得或许换个口味大家会更喜欢,所以就这样决定了。新年新气象,愿人人在即将到来的2007年里身体健康,事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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