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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情敌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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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带着小海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也就是过来住上一段时间,散散心,小海今年连跳两级,直接可以上五年级了,但也只有九岁。陈然不想让他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一直不同意,但孩子自己拼命的坚持,没办法只好哄着他去山里感受感受乡土风情。房子是托一个朋友找的,他也来看过两次,感觉很不错。山清水秀的,远离城市的喧嚣与热闹,独增了一分淡泊宁静。
小海来了几天就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地方,白天跟小伙伴们去田里捉泥鳅小河里抓鱼,每天都玩得像只黑泥鳅才归家。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被太阳晒得黑亮亮的,小胳膊小腿上长了不少肉,食欲也变得好得不得了,每顿都要吃两大碗饭。
如果没有遇到一个人,陈然以为一切会依照他的打算延续下去。
这个人,说实在的,陈然不认识,可这个人却对他非常熟悉,熟悉到时隔三年还能一眼认出他来。
“你是叫陈然吧?我们找你很长时间了。”男人冷眼看着陈然,就像看待仇人一样。
“找我?我不认识你。”陈然心里一阵不舒服,男人的表情太过分,明明是还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以后会认识的,现在我想和你谈点事情。”男人语气冷冰冰的说。
“我不认识你,没有必要和你谈,请你离开我的家。”陈然脾气虽然好,但那也是要分对象的。
“也许你看看这份医学鉴定,你就会有必要和我谈了。”男人说完从随身带的黑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朝陈然递了过去。
陈然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来仔细的看着白纸上的黑字。虽然不认识人,但心里感觉好像有什么宝贝要被抢去了一样,心里咯噔得难受。
越看越心惊,这份鉴定是什么时候做的?小海不是东哥的儿子?而是眼前男人的儿子?这是个什么状况?
虽然惊讶得要跳起来,但还是压抑住自己,拼命理清杂乱的思绪。
“这位先生,你把这份文件给我看了,我现在看了,你也可以走了。”陈然左想又想还是决定先以静制动,千万不能急躁,露了马脚,现在东哥没在了,男人态度这么笃定,肯定是得到了东哥前妻的支持或者肯定,现在要怎么办?一点优势都没有,想找个人商量一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我走了,孩子我已经顺便带走了。”男人残忍的笑了,看着陈然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笑得快意。
“你等一下,孩子的监护权是我的,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把孩子带走?你这是绑架。”陈然怒气冲冲的说。
“所以我才来和你谈谈,让你放弃小海的监护权。”男人笑得越发得意了。
“那是不可能的,小海是东哥的儿子,东哥交由我抚养的孩子,我不可能答应的。”陈然语气坚定,心里却着急得不得了,孩子落男人手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份医学鉴定已经证明了,小海是我的亲生儿子,毫无疑问,我去好几家医院做过鉴定,你说他是陈清东的儿子?有什么证据?我现在来和你谈,我们私下里和平解决的话,没准以后还能让你见见小海,要是谈崩了也没事,我把小海送走,至于你手上的文件,以我的势力不难搞定,只是不想让孩子伤心才来和你谈的,别不识好歹,我可没多大点耐心听你在这里废话。”男人轻蔑的撇了陈然一眼。
“这么多年来,你不要小海,为什么现在才来强抢回去?你有什么阴谋?”陈然急得背上都是冷汗。
“阴谋?没有,以前是他还活着,我愿意让他帮着我养儿子,他死后,有人把你保护得太好,我无从下手,这次是你自己给我创造机会的,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因为这个或许会给你一些优惠条件也不一定。”男人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你认识东哥?你们还有一定的关系?”陈然心惊,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际徘徊。
“当然,现在他死了,我也不怕隐瞒什么了,我一直很喜欢他,我跟他表白过,被拒绝了,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他前妻。于是,趁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我勾引了他前妻跟我上床,还怀了我的孩子,他还是和那个贱女人结婚了,我死心了,他只喜欢女人,可是,为什么他又和你在一起了?他为什么喜欢上你?你有哪点好?长得这么抱歉还弱不禁风,哪里吸引他了?”男人盯着陈然嫉妒得脸都扭曲了。
“他现在已经去了,我们能不能别这么折腾了?孩子的监护权我可以不要,但我们听孩子的选择好吗?孩子跟我在一起了这么些年,现在他还这么小,就要让他去适应陌生人不是很残忍吗?让他跟你们住一段时间之后,给他自己选,他只要愿意跟你们在一起,我二话不说放手,只要他愿意,抽时间回来看看我就成。”陈然突然就可怜起面前的男人来了,只是他爱东哥的方式也许背道而驰了。
“你这么好说话,我也就退一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到底是怎么去的?只听说生病了一段时间,医院都没怎么去,怎么就不行了?我出差了一段时间,回来听说他去了。”男人悲伤得让空气都凝滞了些许。
“他之前得了轻微的胃出血,发现的时候还是早期,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恢复得不错,我在家里变着法的给他食补药补的,最后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忌口的太多了,尤其是烟酒,我在的时候都严密的监督他的,有天趁我没在,他去应酬客户,回来情绪失控,身上还有烟酒的味道,后来就一天天的不行了,任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还是去了……”陈然那天晚上其实挺担心陈清东的,虽然沉醉但还没有彻底迷失,看见了他露出来的脖颈上那深深的齿痕。
“应酬客户?情绪失控?”男人突然抖得像筛糠一样,脸色惨白得像死人脸,那天晚上陈清东被他拉住强亲了之后抱着马桶吐得昏天地暗,就是那天,原来害死他的人竟是这个标榜最爱他的自己……
“都过去了,他走的时候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满足了,没有多少牵挂,他那些未完的遗愿,我都会尽力帮他实现的。”陈然安慰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什么时候他已经变得这么淡然了?
“啊…啊…”男人赤红着双眼,双手抱头就冲出门去,嘴里声嘶力竭的哀嚎着。
“喂…你怎么了?要去哪里?喂…”你还没告诉我孩子被带到哪里去了?或许孩子没有被带去,只是和村里的孩子出去玩了,陈然心里存了一丝侥幸,忙冲出门去找。
找了几圈,喊得山边一直回响着小海的名字,还是没有找到小海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