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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再遇江畔 ...

  •   萧太后身体一直很好,却不知怎么的在今年入秋的时候患上风寒,一病不起。群太医束手无策。时至冬天,她没能熬得住第一场冬雪,撒手人世。遗照传位于年幼的侄儿萧校兆,立水武王为摄政王,辅佐幼帝。
      临死前,她对木洋说:“木洋,虽我大辽兵强马盛,但是在冬天却往往极寒难耐。我曾对太祖许下心愿,吞并大宋,这样就可以使宋辽依照自己的优势各会其地利之长,互相帮助。宋帝也是无能,不管朝政,内忧重重。我希望你能帮助兆儿夺位大宝,一统江山”。
      太后乃木洋义母,恩重如山,更有知遇之恩,木洋义不容辞接下重担。法及朝纲,身负帝师,更是奇兵布阵,夺下幽州,直柄临安。当时,他师傅云游临走时留下天绝奇阵,敌以四海,此刻经他精心改良阵法奇绝。先锋军队,以在此阵下节节败退,投降被俘。
      宋帝没办法,只好托杨家佘老太君再次亲自挂帅,出兵抗敌。军令如山,巾帼女将,杨家将上下同心,全巢而。奇阵当头,也不屈不挠,让木洋着实头疼。不久,前方更是传来杨家小少爷请来异域奇人,在往临安路上布下阵法,让大军东奔西扑找不到方向。
      木洋为探明军情,换了便装,亲自要上前线去探查。正欲出门,就被祁依拦住去路。
      “我不准你出去冒险”,祁依担心地说。
      这宋国公主确实有些性情古怪,此番征战,她居然一字不提,只是定不依不饶地要与木洋来到前线。木洋也觉得这样可以打击对方士气,便把她也带来了。两人大婚至今一直冷冷冰冰,只是祁依从来不肯放弃。
      “走开”,木洋不着痕迹地推开她,步出大营。接着吩咐下人看着公主,翻身上马,枞横而去。
      游马江畔,柳堤潜行,一丝清风,万多江花。一派自安的形态,让木洋开始从新审视自己出兵是对是错。
      正当他沉思之刻,忽然前面树林里传来一阵武斗之声。于是木洋策马过去,影在大树后,看看究竟何事。
      只见,一架宋氏官纹马车被一小堆宋军拦截着。为首的将领似乎在和马车前的少年争论什么。再近一听,原来那少年是杨令公之孙,先锋杨宗保。
      “刘将军,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叛变。男子汉大丈夫的忠义,你都忘记了么?你这样做,上对不起黄天,下对不起朝廷,更对不起战场上死去的兄弟们”,那少年英姿,振振有词。
      “呵,我管他的。只要抓住你们几个,押去辽营我便可以升官发财了,兄弟们给我杀”。一声令下,那群叛军居然乱刀砍去。
      那少年长枪一挥,飞身迎上,枪头扭转便倒下不少敌人。旁边的两位妇人也是深藏不露,举旗刀剑,英勇过人。
      虽立场不同,但木洋最看不得人以多欺少,特别是对方还有女人。于是,趋马向前,帮助他们斩下那刘将的首级,一帮乌和之众顿时失了头目,鸟兽四散。
      那少年上前一步抱拳答谢:“多谢这位侠士出手相助,在下杨宗宝,请问怎么称呼”。
      “在下洛江冰,江湖朋友,杨兄不必客气”,木洋面带微笑,彬彬回答,又挂上了江湖称为水上冰花的称号。
      “若不嫌弃,请到附近军营一坐,我让排风煮些酒菜,以表答谢”,宗宝友善地邀请。
      这正和探军情一行,不知是否天意,居然是杨家将亲自带他去的,江冰翩然公子一笑:“早闻杨家男将各个神勇过人,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早想一见,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啊!杨公子请!”
      “洛公子请!”
      一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地回到宋营。宗宝和老太君禀明事情经过后,太君由衷感激赐宴,安排人准备酒菜去了。又与江冰谈论个把时辰,江冰心里对太君佩服敬重万分,若不是立场,他倒是希望自己能与杨家成为世交。
      “宗宝,今天晚上你去把大家都叫来一起乐乐吧!还有军师”,老太君呵呵笑道。
      “军师和桂英、八姑姑在研究阵法,我这就去找他们”,宗宝起身出账。
      江冰饶有兴趣地问太君:“杨家女子威震天下,媳妇真实各个优秀,传闻这穆桂英和杨八妹更是女中豪杰,一个自小统领五省十八郡,一个带兵遣将征战沙场。倒不知,这军师是否也是杨家的一份子?”
      太君笑眯眯地说:“那孩子倒不是我杨家的人,却是我杨家的朋友,宗宝和桂英的莫逆之交。看起来,小女娃子一个,却晓得如此阵法对抗天绝,以力借力,实在是难得奇才。可惜她不肯深助,设阵只为保住将士性命,只说奉命要收回一本奇书,便要回去了。呢,这不是来了么?”。
      帐外一阵银铃轻响,便走进来三个姑娘,最小的那个一身月白轻衣,眼若星辰,恍如隔世。
      “江冰”
      “尤息”
      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喊。
      “你们认识啊!”,桂英一边拽着宗宝的手,一边调侃地笑着说道。
      “一面之缘而已”,尤息笑笑。

      吃过晚饭后已经是黄昏,江冰找了个借口把尤息带出来,惹得桂英一直朝尤息挤眉弄眼。
      河堤之处,柳复浅草,水涨乌篷。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很久都没有说话。时隔几年,多少往事,他对她有那么多话要说,而她一副无所谓的天真,一如当年。
      终于江冰开口问道:“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我四处打听,也没能找得到你。浮舟也说不知道你去哪了!”
      “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尤息轻叹一声,“我非此境之人,你也该从浮舟那里知道的”。
      “那把扇子!……”,江冰皱皱眉头。
      “哦!对了,还给你……”,尤息手指凌空一道华光,宝扇便立在她的手上。
      “怎么会?……”,江冰大吃一惊,从怀里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扇子。
      “怎么会在你手上,那个仿制品……”,尤息也惊到了一下。
      “仿制品……”,江冰一脸疑云。
      “哦!当年宋帝的女儿抢走了这把扇子,我去拿回来。又怕惊得她弄得天翻地覆,就让我族的巧匠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换了回来,为怕弄错还刻意在仿制品的丝绦里加了我族特质的荧光粉,你看……”,尤息捧起那丝尾对比,果然江冰的这把在暗处有泠泠幽光,然后可爱地朝江冰笑笑。
      江冰无言,默默地看着两把扇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接着,尤息递回扇子道:“物归原主”
      “天意啊!天意啊!……”,江冰忽然大笑不止,一把拉过她的手,着实有些把尤息吓到了。
      “你一句物归原主就置身事外,你可知……”,正想吐露实情,却看见尤息不知所措的眼神。
      恨也好,爱也好,此时不忍,也不愿让她搅入了,可能原本就是天罚,已然错过就不要回头。他慢慢放开她,转身离去。
      “江冰……”,尤息在他后面拉住他。
      “什么事?”,他并没有回头,怕她看见此时他满脸的失落与悲伤。
      “天绝的书,给我看看可否?”,尤息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你早知我是辽国人?”,江冰冷冷反问。
      “我也没想到你是施咒者,刚刚见到你才知道的。天绝要用施咒者的命火点燃东宫龙神,你身上有天绝的气息。……书在你那么”,尤息小声地问。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请明白站在我的立场是不可能让你……”,江冰低声说道。
      “我知道”,尤息打断他,“那本书是他境之物,我要负责寻回。……我对抗的不是辽,而是那本书,请相信我……若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跟你回去,直到战争完结”。
      “你不怕我杀了杨家的人”,江冰冷意肆虐。
      “如果,他们不是死于异境之书,我便不能插手,天命自由,我不能干涉太多的……”,尤息说着,眼底心事蔓延,泪花漫开。
      是啊!已经是多少故事,多少朝代,多少朋友,而她只能作为阅览者,不能干涉,眼见他们一个个身亡。包括眼前之人也好,终究他会和杨家都得你死我活,而她只能看着,犹如旁观一盘棋局。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冰转过来,不由语气软了下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
      “对不起,我不能说。……换句话,我只是你的梦境中人一样。……只是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若你不信,我处理好书的事情后你大可以杀了我”,抬起头尤息认真地说。
      江冰无奈地叹叹气:“……尤息,我可能会真的杀了你。你确定要和我回去么?”
      “恩”,尤息认真地点点头。
      “那杨家那边怎么办”,江冰担心地问。
      “我已布下和天绝抗衡的阵法,还恩杨家。我和杨大哥说过,尤息随时要走的,他应该能够理解……”
      言语自此,江冰自是带她回去。宝扇给她,说:“你带着吧!”

      回到营帐中已是月明星稀,江冰传令,任何人不准接近主帅帐营。
      拿出天绝一书,尤息观过。临空念咒:“依照契约之命,异空的梦境书架,指引迷失的书籍回到它该有的位置”。
      空间裂开一道口子,那本书像是被召唤一样飞入裂缝。
      “封印完毕……”,尤息顽皮地朝一旁的江冰笑笑。
      “你一直在干涉阵法吧!难怪没有一个人死于此阵……只是在幻象中,暴露了自己的心,无心打仗的战士,自然各个投降。而杨家上下,精忠报国,故能撑到现在”,江冰一旁嘴角勾勒出莫名的笑容。
      “你不怪我吧!”,尤息难为情地笑着,“不过江冰,你还是撤了这个阵法吧!对你的命格有损,也不好的”。
      “我当然会改用别的阵法,不然你以为不死宋军的阵我会用么?”,江冰轻笑。随即意识到尤息的感受,忙说道:“剩下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报,杨家撤走自己的阵法,打入天绝阵内”,外面的人在大喊战报。
      “什么,糟糕!”,尤息满脸惊慌。
      “怎么了?”江冰问。
      “我的神龙柱阵法是用来克制天绝龙神之威,让天绝能够降人而不能杀人。同样的代价是,制衡杨家的力量,让她们不能出城迎敌。今日想必是桂英算到了此时五行绕动,辰星过月,龙神力量比较弱,故拔阵而出来此打阵。可龙神即便是无水,拔了龙柱,它便可以自己呼风唤雨何愁没水……杨家在天绝有危险”,说完飞奔出去,骑马向阵法方向奔波过去。
      江冰追着她立马出了帐篷,却发现祁依在那立了很久。
      祁依失神地说:“她就是尤息么?”
      江冰没有理她,径自翻上马背,趋马而辞。
      “夫君,我等你回来”,身后祁依带着哭腔喊着。

      天绝阵,龙翔姿态,威震大地。没了龙柱,龙威四起,镇内的四种元素一一相生而起。青龙呼风,玄武大水,朱雀天火,白虎地动,引来天雷厮杀一切入阵的生灵。杨家将被困阵内,四面受到阵法阻碍,宗宝、桂英、杨元帅等人更是进退维谷。
      一阵马啸,月白色的身影闪动到军前:“太君,这是……?”
      “军师,你可回来了,桂英说算到了时机,拔阵而出。没想到,这阵法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太君脸上满是愁云。
      “杨大哥他们呢?”,尤息惊问。
      “已在阵内,还没出来”,太君着急地说。
      “事态紧急,太君请你立刻派人以战鼓擂动此八卦之音。我去救他们……”说着拿出一张乐谱递给太君。
      随手拿起一只龙头玉笛,只身闯进去了。
      “尤息等等”,后面追来一匹快马,准备一跃也进入阵内。
      “洛公子,小心”,旁边的太君一声惊呼。
      只见一阵风沙,吹得马儿连连后退,阵法之门随即关上。江冰从马背上下来,却发现自己进不去,懊恼得一拳砸在石门上,鲜血直流。

      另一方面,宗宝等人在阵里一阵苦杀,不愿丢下任何一个人。排风、八妹已经受了重伤,桂英以五行之术力抗龙神和四兽之威,渐渐不支,眼看就要倒下。忽然,龙神躁动,俯冲而来,一阵破碎之声,阵法脆裂,桂英倒下,忍不住呕出鲜红。
      “桂英闪开……”,与白虎斗得风云惨淡的宗宝悬身而过,护在桂英前面。挡着,从青龙口中吐出,雨点般的小羽箭。
      急急一刻,突然地动山摇。几块石碑拔地而起,形成保护网,挡住了漫天的箭雨。一个月白身形站在石碑上,眼神桀骜地看着发怒的龙神。
      集中精神,挥舞结阵,念到:“小白、龙西、千里、幽幻、银狼、天鸣,依照契约知名,我召唤彼岸的你们。”。
      时空之门再次打开,瞬间六只神兽出现在尤息身边,两只龙化成一白一金两道光,呼啸着上前力抗此境龙神。高傲的独角兽对上玄武的水势,一身雪白的九尾狐挑战青龙威严,银狼与嘶吼的白虎周旋,玄色大鹏与朱雀飞翔厮杀。一时难舍难分,不分高下。
      定眼望去,知道异境神兽越空而来,灵力消耗过多,并不能在天时地利的龙神威猛下支撑多久。心中一横,抓起风羽笛幽幽吹起。笛声呜咽,流生百命,压制龙神。那龙神忽然觉得头疼不已,翻腾上下,弄得石破天惊,小白和龙西一会意乘势把龙神缠得死死的。
      毕竟是此境之主,龙神哪里甘心被压制,一个翻腾竟然挣开两条龙的合力压制,不顾一切冲过来要吞了这个吹笛子之人。
      “当心……”,小白和龙西惊慌大喊。
      就当龙神转眼将至,忽然在尤息面前展开一只巨大的丝网,包住龙神。那网柔韧如水,越挣越近。尤息顺势喊到:“小白、龙西趁现在破它祭坛,杨大哥,毁了你身后的龙门……”。两方得令,默契合作,坛毁门催。
      随即,风羽笛再次上手,幽光四起,轻声念咒:“以契约之命,远古的龙神请听我的诉说”
      那龙神张狂之态,在幽光中渐渐平复,低沉空旷的声音传来:“汝等唤我何事”
      看来沟通建立成功了,看来上古宝物风羽龙笛还是可以跨境降龙的,尤息心里窃喜。接着道:“此乃误会,把大神您困于此阵,此阵已破,还你自由”。
      说着手一挥,祭坛中的龙珠便飞过来拽在手心里,轻轻往龙神口里送过去。龙神吸过龙珠,恢复元神,带着四兽飞越而去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风平浪静之后,裂空之门后闪出一颗漂亮的兰玉色之卵,跑到尤息前面,蹭了蹭她的手。
      “夜璘”,尤息摸摸前面的卵,开心地笑笑。
      “喂,小可大小姐刚刚打斗得生死的可是我们耶!”,金色的龙甩甩身上的碎石不满地抱怨。
      “千,你没事吧!”,小白和千里走过来着急地看看。
      “娇气的小包子,就知道使唤别人当挡箭牌”,九尾狐幽幻眯起高贵的双眼舔一下身上似的伤口。
      “布可殿下,你还好吧?”,银狼不顾自己身上的抓痕,凑上来卧在一边。
      天鸣也收了翅膀在一边,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那颗卵可急坏,好像别人要抢它的东西似的,威胁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咳咳,在这里统一叫我尤息……”,尤息青青嗓子。
      “你又换名字了……”,六只圣兽顿时哑口无言。
      一派热闹,好不和睦,惹得桂英和宗宝在一边不觉偷笑。
      “好了,你们几个,人形,人形啊!不要待会儿吓到太君他们”,尤息连忙催他们。

      清理完战场,关上时空之门。这才打开阵门,扶着大小伤员出来了,太君老祖母一看全家平安,立马跪在地上感谢上苍。
      江冰看到尤息出来,高兴上前一步正要握她的手,就被一名金色华服的青年拿着一把玉骨刺绣扇把他的手挥开了。
      “你是谁啊!不要随便碰我家小可,哦!不对!现在是尤息大小姐”,那金衣公子浅笑中带着丝丝寒意。
      “龙西……”,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发凉,转头看见五只神兽齐刷刷地把眼睛扫过来。
      “我们家的,我们家的……”,迫于压力,龙西忙把我改成我们。
      江冰这才看见,尤息身后不止这位,还有五位气质各异,却都圣气十足的公子,犹如天人下凡,外观神情各有千秋,魅力魄力非局一格。
      “尤息这是……”,江冰勉强地上扬嘴角问道。
      “守护(白)”“侍卫(银狼)”“宠物(龙西)”“缔约者(千里)”“路人(幽幻)”“房客(天鸣)”,六个答案异口同声的答案,居然都不重合。
      “是哥哥们,呵呵呵呵”,尤息慌忙笑着补充,附加一个“都给我闭嘴”的眼神。
      “军师大破天绝,造福子民。希望战事快点结束,以报两国平安啊!”老太君感慨说到,接着传令:“通告三军,今天一起庆祝大破天绝。排风,今天多煮些好吃的,犒劳军师和诸位兄长大人。

      全军欢腾,簇拥着一队人马回去了。晚宴灯火通明,江冰默默离开,牵马走了。出了马棚,却发现尤息在门口等她。
      “你要走……”,尤息眼睛盯着他的马低声问。
      “我的身份、立场都不适合在这里,军中事物繁忙,就此拜别”,压抑心中的情绪,江冰准备上马。
      “江冰……”,尤息拉着他,眼睛如一泓深潭水般幽静地望着他:“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但是,你等的缘分,不是我,祁依公主她爱你……”。
      “你说什么?……”,江冰沉沉问道。
      “今日回来后,祁依就一个人悄悄跑来宋营找我……她告诉我一切的故事,希望我能留下来,她说她自己如何不重要,你幸福就好……祁依真的爱你,你们会幸福的……再见我的朋友,我也要去和杨大哥告别了”,说完放开手,转身回去了。
      “难道一开始我就没有机会么?”,江冰有些凉意地抬头望着她的背影。
      “没有,我们只是朋友”,说完尤息快步离开了。
      “尤息……”,江冰握着缰绳,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却收不回视线。
      “这位江冰公子,你就果断一点放弃吧!”,忽然身边之金衣人神出鬼没一现身,就把江冰吓了一跳。
      “龙西兄……”,江冰掩饰情绪,欠身行礼。
      “你对于尤息来说只是一场梦境,而尤息对于你来说也只是一场梦境,忘了虚幻的她,你才可能握住真实的幸福”,说完挥着扇子走了。
      江冰上马,回味着他的话语。忽然一笑,策马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尤息在城门上对白说:“小白,龙西和他说了什么?”
      “男人之间的谈话”,龙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自己身边的瞭望塔上。
      “你又不是人”,尤息一跺脚就去揉揉那个欠扁的人的脑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再遇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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