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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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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统领问沈玉舒道:「驸马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玉舒道:「证据都被你找到了,我再说什么都是狡辩。想抓就抓,想铐就铐吧。」
小元子不敢相信地摇着头问沈玉舒道:「驸马……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毒汤藏起来?」
沈玉舒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金丝燕对沈玉舒道:「驸马爷,如果你不把毒汤藏起来,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抓你。但正因为你起了杀人之心,藏了毒,才恰恰留下证据,暴露了你自己。你□□汤不为别的,只为利用这毒汤杀人。如果你不起这份杀心,我们根本抓不到你,因为小元子会替你承担一切罪名,就像刚才那样,他一定会咬定是他自己砸伤了他自己的头,而不是你。」
君香公主上前问道:「沈玉舒,你□□为了杀谁?是为了杀我吗?」
虽然君香对沈玉舒没有夫妻感情,但却也不愿相信,对方想将自己置于死地。
金丝燕道:「不,公主,你不要误会。他要杀的人不是你,而是红玉。」
君香公主吃惊地问道:「红玉?他和红玉有什么仇?」
金丝燕道:「他和红玉没有仇。因为他不是为了仇恨而杀人,而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而杀人,保护一个差点杀了人的人——也就是小元子。」
「你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君香公主皱起了眉。
金丝燕低声叹了口气道:「其实事情原本很简单,就是小元子要毒杀公主,被红玉撞见,于是小元子就用石头砸伤红玉。恐怕那时小元子是想将红玉砸死,但可能由于害怕,下手轻了点,只将红玉砸晕,没能砸死。但这样一个简单的案情,却由于驸马爷的介入而突然变得复杂起来。驸马爷模仿第一次伤人事件,制造出几乎完全相同的第二次伤人事件,让我们以为两次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但其实我们都中了他的团套。因为第二次的事件只是故意模仿第一次事件,目的就是为了搅乱我们,也为了包庇第一次案件的真正犯人——小元子。」
听了这些话后最震惊的不是君香公主,而是小元子。
「驸马……」小元子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你不必这样做。」
金丝燕道:「是呀,他的确不必这样做。你要杀他的妻子,他居然还包庇你。驸马爷大概是我们之中最早猜出你就是砸伤红玉的犯人的人,所以当时他的脸色才会显得非常奇怪。驸马,你可以告诉我们小元子是被谁砸晕的吗?」
金丝燕的这一个问题,令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沈玉舒身上。
沈玉舒明白一切都被拆穿,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必要,索性当众坦白道:「没错,小元子是我砸晕的。我知道他就是伤害红玉的犯人后,趁夜与他私谈,骗他喝下蒙汗药昏迷,然后把他拖到院子里,用石头砸伤他的头部,把一切都伪装成与红玉遇害时一样。」
驸马的一席话令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他所说的一切已经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金丝燕听后点头道:「这就对了,其实小元子不是直接被砸晕,而是药晕后再被砸伤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元子昏迷后脸上表情平淡,不像红玉脸上紧绷的原因。而驸马之所以把第二次案件伪造得和第一次一模一样,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两次事件都是一人所为。这样,作为第二次事件受害者的小元子,自然就洗清了第一次事件犯人的嫌疑。但可惜这计划还有一个漏洞,这漏洞就是红玉。因为红玉看见了小元子的脸,如果等红玉醒来,讲明一切,驸马所作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所以,为了彻底替小元子洗清嫌疑,驸马必须要杀红玉——杀一个根本与他无仇,但为了救一个想救的人,别无选择要杀的人。」
这也正是沈玉舒藏下毒汤的原因。如果沈玉舒没有起杀红玉的歹心,没有藏下毒汤,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他。
金丝燕道:「小元子,聪明的驸马爷本已拟好一切。今晚他会帮你杀了红玉,再把你送出公主府。过了今晚,明天你就可以被送到公主府以外的地方好好修养,到时候根本没人知道你害了人。」
君香联想起今天下午沈玉舒向水清寒请求的事情,不由想明白了,推测道:「难怪皇兄让他马上把红玉和小元子送出府的时候他拒绝了,原来是想利用今晚杀了红玉。因为如果当时马上把红玉送走,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对红玉下手。」
沈玉舒默认了君香公主的猜测。
金丝燕又对小元子说道:「但只可惜,小元子你今晚突然醒了,而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刺杀公主……你实在是辜负了驸马爷的一片苦心。」
如果驸马没有对红玉起杀心,没有藏下毒汤,他不会暴露;而如果小元子迷途知返,没有再次对公主起杀心的话,他也不会暴露。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因为他们两人心中的歹念,才令他们两人都错过逃生的机会。
听金丝燕说了那么多话,沈玉舒心中也有一些疑问,问道:「既然你们正午已经发现水晶瓶,为什么不直接捉拿我?」
金丝燕道:「反正知道犯人是驸马爷后,就不怕你跑。找到水晶瓶后,我们又开始到处找石头,一找就找到现在。虽然染血的石头找到了,但却没有发现石头上其它可疑之处。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把石头藏起来?那石头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沈玉舒道:「为了伪造同样的现场,我砸伤小元子后,也把石头藏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藏石头是学小元子。」金丝燕推测。
「没错。」沈玉舒点了点头。
「那小元子你说,你为什么要藏石头?」金丝燕把问题抛给小元子。
「我……我不知道……」小元子轻轻摇头,努力回忆案发当时的情况,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当时我砸了人,拿着石头就跑……忘了扔了。」
「你还不老实!」雷统领以为小元子装傻,拔剑威吓。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元子焦急地说。
沈玉舒道:「他说的的确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这才成了我最早知道他就是凶手的线索。」
说到这里,沈玉舒把目光又移向金丝燕,问道:「你说我是最早知道小元子就是伤害红玉的犯人的人,但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金丝燕道:「请驸马爷不吝赐教。」
沈玉舒道:「因为那时小元子的习惯……用石头砸伤人以后,不管石头有多重,都忘了丢,下意识抓着石头就跑……这种行为是他的习惯,所谓习惯,就是不能像刚才那样一条一条分析推断……就像你正在躲避仇人追杀时,突然被毒虫咬了一口,你知道自己一叫就会暴露行踪,但你还是会叫。因为那是下意识的,你在发出叫声的那一瞬间,不会想到这会暴露自己。就像小元子拿着石头跑的瞬间,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多么奇怪一样——那都是下意识的。但正因为小元子的这种特殊的下意识行为,才让我知道砸伤红玉的人是他。因为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的这个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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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舒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那时小元子还没有入宫,还在沈家当园丁。
沈家的小少爷沈玉舒,从小身体不好,不能远行,只喜欢去花园里看花花草草,自然而然就和年纪相仿的小园丁成了朋友。
小园丁性格很好,也很会讲故事,他把从各处听来的见闻都讲给小少爷听。
小少爷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即使不能远行也无所谓了。因为有这样一个小园丁,可以把外面的世界讲给他听。
后来有一天,小园丁让小少爷闭上眼睛,说要告诉他一句话。
小少爷把眼睛闭上了,静静等待着小园丁的话。
但是等了好久,他等到的不是小园丁秘密的话语,而是父亲的一声怒吼。
小少爷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园丁被父亲一脚踢飞出去。
小园丁像虫子一样缩在地上,口吐鲜血。
而父亲就好像踩蟑螂一样狠狠踩着小园丁的身体。
小少爷哭着向父亲扑去,抱住父亲的腿,求父亲不要再打了。
但父亲还是不停地踢,不停地踩。
忽然,小园丁翻了一个身,从地上滚起来,抱起一块石头,想也不想就砸了过去。
父亲被砸得头破血流。
小园丁也吓破了胆,撒腿就跑。但跑的时候却忘了扔下石头,下意识抱着石头就跑了。
后来,小园丁再也没有回来,听说是被被卖去宫里当了太监。
也就是那一次,小少爷发现了小园丁砸人以后抱着石头跑的这个特殊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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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看见现场没有留下石头,石头被犯人拿走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进而猜到,小元子就是打伤红玉的凶手。」
沈玉舒来到小元子的身边,蹲下讲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上京赶考也是为了有机会遇见你。因为你还有一句话没对我说,你当年让我闭上眼睛,说要告诉我一句话……但我没有等到你的话,只等到我爹的大吼……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元子避开了沈玉舒的目光,别开头,低声道:「不,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只告诉我没有必要了?」沈玉舒凄惨地笑了笑。
「你真的想知道吗?」小元子似乎也下定了决心,轻声道:「你把眼睛闭上吧。」
一切就像很多年前一样,沈玉舒乖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小元子的话。
他等了好久,但还是没有等到小元子的话。
最后只等到了一个轻轻的吻,印在唇上。
「我喜欢你。」
小元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就是我当年想对你说的话……当年我让你闭上眼睛,本想趁机偷吻你,然后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是当我差点碰到你嘴唇的时候,却被你爹看到了……这下你应该知道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吧?因为他看见一个奴才竟然想亲他的儿子……如果我是他,我也要踩死那个胆大包天的奴才……那之后,你爹也一定没有告诉你我想对你干什么吧?……玉舒,我从小就很喜欢你,可惜我根本没有资格,不仅地位卑微,而且……还成了一个太监……但即使成了一个太监,我还是喜欢你,我嫉妒公主……正是因为太嫉妒公主了,所以我才……所以我才……想杀她。」
小元子想杀君香公主并非受到谁的幕后指使,因为这并非一场政治刺杀,而是情杀。
所幸并非成功,不然就将铸成大错。
沈玉舒慢慢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很多东西都如烟云一般从身边飘走,留不住也抓不住,「如果当年你把那三个字说出来了,也许我们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不会被我爹赶走,不会成为太监。我也不会参加科举,不会被选为驸马。」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机会通常也只有少得可怜的那么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小元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世上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抓不住。
沈玉舒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低下了头,说不清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解脱,或者是……因为欣慰。难过是因为自己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小元子,被人识破;解脱是因为没有杀红玉,没有酿成大错;而欣慰,是因为终于知道,原来被自己藏在心中的人,也把自己藏在心中。
「真……真……真感人。」君香摸了摸眼角,眼角都湿润了。
「公主,你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差点被杀好不好?」雷统领很想一棒子把君香敲醒。
「公主,我对不起你。」小元子留下这句话后,就被雷统领押走了。
沈玉舒作为共犯,也被侍卫带走。
这两天的伤人事件,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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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阳光从窗口照进红玉的房间。
红玉坐在床上,额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
君香公主坐在床边,端着一碗八宝粥喂她,「红玉,来,把嘴巴张开,再吃一口。」
「公主,你快把碗放下,红玉受不起。」红玉急得直想夺碗。
「没关系,红玉你大伤初愈,就让我来伺候你吧,不必跟我客气。」
「公主,你是想害奴婢被杀头呀。」红玉恨不得给君香跪下了。
红玉已经醒来三天,这三天里的每一顿饭都由君香公主一口一口给她喂下。
虽然红玉早就声明自己伤势已无大碍,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君香大概是想过一过伺候人的瘾,说什么都不准红玉下床,非要伺候她。
「君香!」一声大吼,门被推开了,水清寒冲了进来。
「你看见金丝燕了吗?」水清寒张嘴就问。
「他不是在皇宫吗?」君香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水清寒急得一头大汗的样子,想必是出了急事。
「他……他……他不见了!」
「什么?」
「明明讲好我只当三个月皇帝,这三个月让他以侍卫的身份跟在我身边学习。谁知……谁知……我才当了三天,他……他……他居然就跑了!君香,如果你看见他,一定帮我抓住他!」留下这句话,水清寒又继续去其它地方找金丝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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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僻静的一条小街道里,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化装成「风度翩翩」脸的金丝燕越过屋檐。
「站住!」小鱼儿发出铁锁,缠住金丝燕的脚踝,把金丝燕从半空拉了下来。
「哎哟,小鱼儿,你下手不知道轻点。」金丝燕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
「呵呵,臭燕子,别忘了我小鱼儿以前可是当捕快的,想从我眼皮底下溜走,门都没有。」小鱼儿赶紧把金丝燕的手反绑起来。
「小鱼儿,你就放过我吧。我好不容易逃出皇宫,居然栽在你的手上。」
「我听说皇上已经派出小贤王逮捕你了,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而且,你不是还有燕子令在皇上手上吗?对了,还有你们山寨的二当家,说如果你不回去,就要送我一本什么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让我来问你。臭燕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这……这个,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金丝燕背脊渗出一层冷汗。
哼,那只可恶的狐狸,还真打算写什么《金丝燕童年二三事》送给小鱼儿呀。
「臭燕子,你手上拿的什么?」小鱼儿发现金丝燕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这包袱真眼熟,好像是……是皇上的。金丝燕,你偷了皇上的包袱!」
「哎呀,自家兄弟哪叫偷?那叫……叫『拿来用用』。」
「交出来!」小鱼儿才不管什么自家兄弟不自家兄弟,扑过去就抢。他差点忘了金丝燕本就是个江洋大盗,肯定是贼性不改,才偷了皇帝上京时带来的包袱,当作流浪江湖的盘缠。
金丝燕和小鱼儿两人拽着包袱一拉一扯,只听「嘶啦」一声,包袱皮裂开了。
从里面掉出来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什么土皮球、草蚱蜢、纸风车之类的小玩意。
「这……这……」金丝燕揉了揉眼睛,「没搞错吧,他出宫时我给他的可都是金银珠宝,怎么回来全都变成玩具了!」
不等金丝燕理出头绪,只听前方传来一声大喝:「大胆金丝燕,看你还往哪儿跑!」
抬头一看,竟是小贤王。
小贤王的王爷府里养了几百名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他们齐齐出动,把巷头巷尾堵了个水泄不通。
金丝燕自知不是对手,乖乖举手投降。其实他不是输给小贤王,而是输给水清寒。水清寒包袱里的那堆小玩意,彻底击溃了金丝燕的斗志。
◆◇◆◇◆◇◆◇◆◇
好不容易抓到金丝燕,水清寒在公主府里大摆庆功宴。
银玉狐、小鱼儿、小兔子、小贤王、红玉等人都参加,宴桌上好酒好菜,鸡鸭鱼肉样样不少。大家吃喝谈笑,和乐融融,只可怜了金丝燕,被五条大麻绳帮在柱子上,最多只能闻闻菜香,根本不准他动筷子,以示惩戒。
谈话中,小鱼儿聊起了沈玉舒,问君香道:「公主,我向刑部的人打听沈玉舒和小元子后来被判了什么罪,但他们说这案子由公主断,他们都不管。你打算把他们怎么处置呀?」
这次的案子性质虽然严重,犯人妄图毒害公主。但好在没人真的丧命,受伤最重的红玉不久前也恢复了健康。除了朱雀街中的皇亲国戚有些担心和后怕以外,君香这个当事人倒是毫不在意,每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心情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而且还向刑部尚书金鳞甲要求,让对方把这件案子交给自己处理。金鳞甲不知作何打算,竟也答应了。
「公主,你该不会想把他们凌迟处死吧?」小兔子把问题想得非常严重。
君香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好歹是我的驸马,我才舍不得杀呢。」说着敲了敲水清寒的脑门,「皇兄,你明天就下一道圣旨,把他俩都发配了,一辈子都不许回京城。让小元子去边疆种花,沈玉舒去边疆宣扬圣化。不仅管吃管住,每年再发给他俩一些俸禄。」
水清寒正在啃鸡腿,差点被噎着,「君香,你这真的是惩罚吗?朕听上去怎么这么像……像……像『奉旨私奔』呢?」
「奉旨私奔就奉旨私奔,反正这事儿算这么结了。对了,皇上,你也别让沈状元给我写什么休书。你回去告诉母后,本公主这辈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绝不二嫁,让母后她也省点心,也再别给我物色什么新状元了。」
「君香,你想让太后在朕耳边念叨死呀。」想当初水清寒就是因为受不了太后的念叨,才把沈玉舒指婚给了君香。沈玉舒出事后,太后又开始念叨再给君香指一门好亲。
「皇兄,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一个替身金丝燕吗?让太后去念叨他好了。」
「等等!我们先把话说清楚!」金丝燕即使被麻绳绑着也要捍卫自己的权益,「皇上,你们不能这么黑。不如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以后初一到十五我当皇帝,十五到三十你当皇帝,我们轮流上任,共同分担。谁让我们生下来就是连在一起的呢?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一个『轮流上任,共同分担』,如果早知道你们这么和睦的话,姑姑当初就不用自杀了。」小鱼儿忽然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二十年前,他的姑姑淑妃为了守住连体太子的秘密,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小鱼儿低叹道:「姑姑他们总是把事情想得太悲观,谁说兄弟就一定要自相残杀?」
「小鱼儿,我忽然发现你很可爱。」水清寒突然宣布。
「喂喂喂,臭皇帝,小鱼儿已经有主子了。」金丝燕生怕水清寒跟他抢,「你敢对小鱼儿有任何非分之想,就修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你想对我怎么样?」水清寒挑衅金丝燕。
「你等着,我立刻回山寨找十多二十个小流氓,把你这个……」金丝燕话未说完,就发现银玉狐的目光如剑,向他刺来。已经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大当家,如果你敢伤害皇上,就修怪我不讲兄弟之情。」银玉狐威胁金丝燕。
「狐狸,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威胁我?」金丝燕血泪控诉。
「你还不是为了小鱼儿威胁我?」水清寒把小鱼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欺负金丝燕被绑在柱子上动不了。
「臭皇帝,你不要得寸进尺!」金丝燕奋力挣开绳索,向水清寒扑去。
「大当家,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银玉狐眼疾手快地抱住金丝燕,这才没酿成血光之灾,「小兔子,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按住你大爹!」
「唉……」
小兔子嘴里嚼着烧牛肉,诗兴大发,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吟道:「子曰:谁说手足不相残?除非到了节骨眼。自古男儿多好色,不爱江山爱美人。」
众人评曰:一语中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