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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我本以为,以兰风的性格,在洛子扬走后必然是会进房间找兰月算账的,可是没有。可当我看见兰风深深的望着那扇紧关着的门时那种绝望的神情时,说实话,我宁愿他是进去了的而非转身离开。
      一整天的时间,兰月不知来敲过几次门了,最开始一次便是在兰风回房间之后不久,想是当时的他认为兰风还在睡觉吧,只是轻轻的叩了一下门见里边没动静便扶着墙走了,哪里会想到兰风非但没睡,在听见那一声门响之时,还特意的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躺在床上。
      看见这一幕时,其实很想将这个动作理解为闹别扭,可是,能吗?
      来敲门的并不止兰月一个人,还有这兰馆的老鸨,可从早上一直到兰馆开始营业,兰风都不曾出了房间一步,亦没有理会任何来敲门的人。
      我不清楚兰月到底明白没有为何兰风会避着他,可此时在见他不管兰馆的生意一心站在门口敲门时,心理还是稍稍的放心了的。
      僵持永远都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兰月如果肯解释为什么说那句话的话,我想,兰风是会原谅他的吧!
      不要问我一个局外人为何会这样的笃定,但我就是坚信。爱不是简单的用语言就能表达不来的,不是嘛?难道,仅仅只是兰月的一句“王爷,我很高兴”,我便要认定兰月喜欢洛子扬?
      有那么那么多的细节都告诉我,兰月爱的,是兰风。兰风不喜接客,兰月便甘愿替他接客,被男人玩弄一晚却丝毫不休息便来找兰风,我不相信这不是爱!!
      我虽不想离开却也明白,此时此刻,最应该的便是给两人一个独立的空间,虽说有没有我,貌似也都没有区别,可教养还是让我甘愿的退出了兰风的房间。
      如果有可能,希望明天来这兰馆,看见的还是我第一次见的景象吧
      许是这两天被兰风兰月还有洛子扬这三人的事搞的头昏脑胀了,以至于在出了兰馆在听见一群经过的人讨论花魁大赛时这才想起,原来,今晚竟是醉生梦死的花魁大赛了吗?!
      好在,这花魁大赛该是还没有结束的。
      只是几日不进醉生梦死而已,明明早就知道了这大堂中存在着的巨大的舞台,可再一次看见时,却还是同第一次一样狠狠地惊着了,但这一次,却并非是因为那个大的离谱的舞台,而是那些华美过分的装饰。
      从不曾见过皇宫中的装饰会如何的华丽,但仅仅只是看见醉生梦死舞台的那一刻,我已认定纵使皇宫中再有什么珍贵无比的饰物,那装扮出来的效果,也和眼前的无出其二了吧,只是两者之间的感觉不同罢了。
      舞台的四周,那些好似珍珠般的珠子泛着特有的光泽被一颗颗的串起做成一串串的珠帘从上而下垂着,来来回回晃动的时候,配上似有若无的淡烟,竟让人有一种朦朦胧胧之感。而平日里一直悬挂在高处的宫灯如今也改头换面了,原本白色的糊纸此时被那薄如蚕丝般的布料包裹着,散发出的光亮不但更柔和,连颜色,也变得如那些布料一般五彩斑斓,蓝的忧郁,红的热情,紫的梦幻种种颜色竟一个不落,这样的颜色揉搓在一起,刚进门时,便让人如至梦幻之处一般,好不真实。
      想来,这花魁大赛,苏生,果真是下了血本了吧。
      原本这种烟花之地,必然有的味道定是脂粉的香气,浓烈之时能腻的人发慌,可现在这诺大的醉生梦死中,哪还有什么俗气的的脂粉香,满满的全都是那恰到好处的玫瑰香味。似乎记得玫瑰的香味是花里最醉人的的,也不记得这是谁说的,可此时却真真实实的感受深刻。那从每张桌上的小熏香台里飘出的香味,即便是没有眼前那么华丽的舞台,也即便是没有舞台之上的那些莺歌燕舞,却依旧是让人享受的。
      虽来的不算迟,不过,花魁大赛似乎早就已经开始了,此时在那珠帘中的人一袭嫩黄色的衣服尤显得她清新可人不似这青楼之人一般,只是,虽不知道她是何名字,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这醉生梦死中接客开价最高的人吧?!本若是按照常理来说,那这女子必然算是这醉生梦死的头牌了,可事实却不然。
      要说到长相,其实在我看来,她并不比月盈差几分,本就年轻的容貌在这衣服的映衬下更显得充满活力,而这,不正是那些买欢之人所爱的吗?相比于月盈古板一成不变的琴曲,此时在听她那如黄鹂鸟般的歌声时,我真得不得不再一次怀疑为何这醉生梦死的头牌是月盈而非她?那样清脆的声音在撒娇时,必然是会叫男人“食指大动”的!
      歌声渐轻直至终了,女子抿着嘴微微的朝四周二楼包厢的那些看客福了福身子而后又朝台底下的人微微鞠了一躬这才迈着小步移到下台的地方,那举止好的,简直像出自大家闺秀一般。
      不出任何意料,台下自然是满堂喝彩的,就连二楼包厢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忍不住鼓掌了。
      其后虽又有不下十几人上台表演,从唱歌到跳舞再到吟诗作对形式多样,台下有喝彩亦有鼓掌,可是明显能感觉出,或许有些人是真心喝彩的,但大多数也就只是走形式走过场一般而已直到台上被人搬上了一把琴。
      仅仅只是被搬上了一把琴而已,可在我看来,那些不论坐在台下亦或是在包厢里的人只是在看见琴时,便犹如是看见了一个裸着全身的女子一般,那样陡然睁大的双眼以及不自觉向前倾的身子都无疑在说明——他们激动了。
      不似其它女子一般,月盈自登场之后,并没有说任何的话,神情平静的好似这根本就不是花魁大赛一般,仅仅只是盈盈的朝座于台下以及二楼包厢里的看众福了福身子就坐于了琴前,甚至连必然要说的自我介绍都没有一句。
      不论是在我看来亦或者是事实,这个叫月盈的女子,琴技确实完全说不上好。可当一曲平日听了不下好几次的乐曲再一次结束时,底下那爆发出的掌声,却和送给其他争夺花魁的女子的掌声不同,和送给我眼里的花魁亦是不同,是那是种极为热烈的掌声,更有些激动者甚至就这么不顾风度翩翩的形象大声的嚷着好,好。
      一直到月盈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她依然没有说任何的话,可底下疯狂的欢呼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降低一分一毫。
      能够看的出来,她是极为受到欢迎的,但这种受到大家喜欢的原因,却并不是她的那张脸亦不是她的琴技。醉生梦死最不缺少的就是各色的美女,虽这月盈比上其他女子或许真的稍稍绝色了一筹,但这也和她成为花魁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从不接客的花魁,空有一张脸,又有何用处呢。
      只是,她好在哪儿呢?望着甩都不甩台下一干人等,自顾掂着裙摆福了福身子而后去向后台的月盈,实在是有种无力的感觉。我不知自己为何就觉得自己会弹琴或者说懂琴,但我知道,月盈的琴中,是没有感情的,她的弹奏,也只能简单的称为弹奏而已,每一次仿佛都是同一个模式一般,从不更改。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是什么呢?
      什么呢?
      一直到整场花魁大赛都将近结束时,满脑子依旧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果然是好奇心又犯病了吗?!
      分明又不关我什么事,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如此想清楚之后,这花魁大赛还真接近尾声了,果然不出所料,这摘得花魁之人,确实又是月姑娘了。
      待那些莺莺燕燕去了后台再上来人时,舞台上便没有了女人的身影了,此时站在台中的男子年纪似乎不大,只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只见那一身极好料子的衣裳便能知道,应该是什么有钱人来着。
      “各位”来人先是抱拳向四下问候,待得满场那些刚刚因选出花魁而激动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之后,男子才又继续开口,“苏某知道,在座的很多人都是为小女的琴曲而来,只是小女薄命,怕是再也不能献丑给大家弹琴助兴了。苏某不想负了大家的兴致,特请了暮儿的琴师秦月为大家弹曲,期望大家,都能喜欢吧”
      这,就是苏暮的父亲了吗?单单从气势上来看,那样沉着说话的他,一点都没有苏州首富该有的那种高傲感。虽整句话说的平稳,可在说小女薄命时,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感觉,甚至声音都是略带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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