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语尘歌》白衣小七

9、折磨

　　“不！”

　　“不！”

　　洛轻尘和小五一起惊呼出声！

　　“我万武宏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你们这种表情了！”眼见琉璃叶被摔得支离破碎，万武宏竟然露出了一抹狰狞中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你这个魔鬼！畜生！”洛轻尘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第一次，这么恨这么恨一个人，“你可悲又可怜！你做尽忘恩负义之事，折磨你的每一个对手！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很厉害吗？可笑至极！怪不得没人爱你、没人关心你，没人在乎你！”

　　父亲的抛弃，她是难过多于愤怒；成哥的对待，她只觉得恐惧和无奈；只有这个人！万武宏！她对他只有恨！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臭丫头！你有胆量再说一遍！”万武宏闻言自是怒极，洛轻尘的话竟是字字直戳他的痛处！

　　“你以为你的手下都尊敬你服从你？你错了，他们怕得不过是你的手段！你个人的声望作风怕是连魏成都不如！魏成再如何，关键时刻他愿意为兄弟死！你呢？你敢吗？你做得到吗？你……”

　　“啪”

　　一巴掌甩上洛轻尘的脸颊，万武宏怒极：“我非杀了你！”

　　“你威胁人的手段无非就是如此！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怕吗？”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洛轻尘的半只耳朵都被打得嗡鸣作响，脸颊更是越肿越高，但眼神却是无惧的、坚毅的，“我现在只求一死。这个世界上，死亡并不可怕，最可怕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简直要人见之欲吐！”

　　“我杀了你！”万武宏之前玩味的表情统统消失了，脸上只剩下了愤怒！因为一个小丫头的几句话就如此失态，恐怕他自己也是想不到的。

　　脖子被紧紧地扼住，洛轻尘的神态却反而放松了下来，也好，这样也好，至少小五哥不必再为难了，至少小雪还有可能得救！

　　“小尘！你这个傻丫头！”小五声嘶力竭，“你不准死！不准死！万武宏你这个畜生！你放开她！”

　　闻言，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洛轻尘余光瞥了过去，看到兀自挣扎哭喊的小五，她嘴角竟然绽放出一抹微笑，小五哥，谢谢，谢谢你最终也没有舍弃我，这就足够了……

　　死，算什么？

　　如她这般地活着，她倒宁愿去死！如果没有了小五哥，她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对，也好，死了好，小五哥也会来陪自己的，至少自己不会再孤单了。

　　脖子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

　　已经死了吗？洛轻尘迷蒙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空气又重新进入了腹腔，引起了喉咙剧烈的疼痛。

　　“咳！咳！咳！”喉咙那火辣辣的痛提醒了洛轻尘，她竟然没有死！那么，万武宏为什么突然松了手？

　　“要你这么死就太便宜你了！”平复了一下呼吸，万武宏的语气很是气急败坏！他竟然差点儿就着了这小女孩的道！这么便宜就杀了她，不是他万武宏的作风！她这么得罪他，还想轻易死掉吗？

　　“想死？想牺牲自己拯救他们？好伟大啊！”一把拽住洛轻尘的头发，万武宏松开洛轻尘的束缚，抓着她又重新绑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小五和小雪那边的一切情况！

　　被绑到椅子上，洛轻尘此时的状况并不比小五好多少。一身的鞭痕，红肿的脸颊，被扯破的衣服，散乱的头发……一切都映在小五眼中，洛轻尘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心痛和自责。

　　没必要啊，小五哥。你为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我吃得这些苦又算是什么呢！该自责的人不是你啊！是我选择跟你走的，如今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看来我需要换一种游戏了。”万武宏话虽如此，但是脸上的神情再也不见刚才的那种戏谑和轻松，能看到的只有阴狠和恶毒！

　　“闫五，你既然做不出选择我就帮你做！”万武宏走到依旧被绑在铁架子上的闫雪身边，凝视着已是半裸、一脸泪痕的闫雪，“本想留你一命，可惜了！要怪就怪你哥哥吧！哼！”

　　话音刚落，万武宏就抬手扯掉了闫雪身上最后的衣服，在闫雪的惊叫声中，覆身上去，不带任何感情地、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破了闫雪的处女之身！

　　“小雪！！！！！”看着妹妹在自己眼前被自己最恨的人侮辱，闫五的神经已近崩溃，脑海中记起了两年前母亲惨死的场景！

　　那赤裸的、满身伤痕的躯体，那痛苦茫然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没有用！保护不了母亲，如今竟然连妹妹……

　　“……”看着眼前这一幕，洛轻尘竟然发不出声了，那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女，小五哥的亲妹妹……这原本是她应该经受的一切啊！

　　痛，锥心的痛！到头来，自己竟然连小五哥唯一的亲人也没能保护下来！他一定会恨自己！不，如今她自己都恨自己！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住手！！！”小五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此时的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的难熬和痛苦。能听到的只有二人的痛呼和小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雪的嘶喊声终是慢慢地低了下来，此刻望去，她的下身已是一片血污。
　　毕竟才十六岁不到的年纪，被这样凶狠地对待，谁能够经受得了！

　　小雪，对不起！对不起！洛轻尘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她还记得小五哥常常笑说，等小雪回来，他们兄妹三人一定要好好过，他还说会永远保护她俩的，可如今！可如今！

　　当万武宏终于停了下来，放开了已然失去知觉的闫雪时，好像已经是一个世纪后的事情了。

　　“还没完！好好看着！”万武宏站起了身，冷冷笑着，还不待洛轻尘和闫五反应过来，就突然抽出匕首狠狠地划破了闫雪的喉咙！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幻觉、一场梦境！只要醒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满身伤痕、全身赤裸着的小雪还犹自委顿在铁架子上，这样的场景终于拉回了两人的神智，却深深刺痛了小五的心！

　　“小雪！！小雪！！小雪！！”闫五痛呼，眼泪混着脸颊上的鲜血不住流淌，“哥哥对不起你！哥哥对不起你！！”

　　万武宏收起匕首，缓步走向被压在地上的小五面前，俯下身子贴着小五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妹妹比起你那贱|婊|子妈来说，更带味啊？哈哈哈哈！”

　　“小雪！呜呜呜！小雪！！！……万武宏！！！你不得好死！”小五咬牙切齿，“不！得！好！死！”

　　也不理会小五，万武宏站起身来，抓住了小五的头发，对着洛轻尘道：“你不是想牺牲自己拯救别人吗？我偏偏不顺你的意！闫雪已死你还能救谁？至于你的小五哥么，我要你看着他慢慢地、痛苦至极地死在你面前！至于你，我会让你做我场子里最红的小姐，让成百上千的男人挨个享用你！想死是吗？我偏偏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畜生！”洛轻尘恨声道，声音却在颤抖，“你这个畜生！我就是死也不会任你摆布的！死！也！不！会！”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哈哈哈！惹怒我来求死？你太天真了！我得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其实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是你，或许闫雪不会死，你的小五哥也不会这么痛苦了，你说，你害他们这么痛苦，他现在恨不恨你呢？”

　　洛轻尘呆住了，是她吗？是她害得？

　　原来是她！是她害了所有人！是她弄巧成拙！她害了小雪！如今还会害了小五哥！最终还会害了她自己！

　　她不怕死，但她怕小五哥恨她！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如果也要恨她，她又该怎么办？！

　　“小尘……”小五突然出声，声音嘶哑不堪，“不怪你……不怪你……万武宏！万武宏！我只会恨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小五突然猛地挣开了万武宏的手，趁万武宏没反应过来的机会一口咬了上去！

　　“你就这么想死？！”小五这一口咬得狠极，这一口包含了他所有的恨！父亲的！母亲的！妹妹的！小尘的！还有……他自己的！

　　“干瞪眼干什么！还不过来拉开他！啊！”万武宏痛得狠打小五，直到小五硬生生从他手掌上咬了一块肉下来！

　　“我杀了你！”强忍着掌上火辣辣地痛，万武宏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恨不得将小五挫骨扬灰！

　　“小五哥！”

　　看着匕首闪着寒光再一次划下，洛轻尘惊叫出声，目光绝望……而往日的一幕幕也在此时浮上洛轻尘的心头，这半年的日子虽然辛苦却非常幸福，可是谁能猜到，这一切都在这短短的两天就被破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