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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太子看着她,轻声叫道:“宁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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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宁歌无奈之下换上衣服,迈着纤纤细步带着紫衣绿衣朝大厅走去,刚到大厅门口,就听得里面有好听的男声传来,“冉相不用客气,我只是奉父皇之命前来宣读圣旨,父皇说度皇朝之所以国泰民安,冉相功不可没,这次赈灾冉相更是出了好主意,父皇说一定要赏的。”
冉宁歌听这位太子在父亲面前谦虚至此,并且自称“我”,这实在是很难得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太子为人真的如此,要么太子只是为自己将来的江山着想,可是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是合理的,冉宁歌对这位太子并无不好的感觉。
她踏进大厅,盈盈下拜,“冉宁歌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度垣彻微微笑道:“冉小姐请起。”
冉宁歌起身,抬头看向当今太子,好一个如画的俊秀男子!身上尽是儒雅之气,哪有半分帝王家的傲气!翩翩白衣,眉清目秀,眼里隐隐透着笑意,他看着冉宁歌嘴角微微弯起,“冉小姐越发动人了,真不愧是度皇第一美人!冉相,度皇城人人知道,冉相的女儿不仅貌美而且聪慧,冉相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冉宁歌急忙弯身道:“太子殿下谬赞了。”
度垣彻轻轻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并无多说。
冉宁歌转身下拜,“女儿见过父亲。”
冉向天笑道:“宁儿,起来吧,为父也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来,坐为父身边吧。”
“是,父亲。”冉宁歌坐下。
度垣彻略微沉吟,说道:“冉相,你看,可否把夫人叫来,接圣旨了?”
冉向天急忙起身,“太子殿下,老臣真是糊涂了,叫殿下等这么久。”
度垣彻笑着微微摆手,“不碍事,刚才我也想和冉相聊聊。”
冉府一干人等接了圣旨,皇上赏了冉府很多稀世珍宝,冉宁歌跪在地上直瞠舌,当今皇上对待臣子还真是大方呢!
不过,太子突然来访,仅仅是为了宣旨吗?父亲真的这么大面子,就连赏赐也是太子殿下亲自来?
度垣彻突然开口,“久闻冉相府花园景致极好,今日来访,不知可否让我尽情逛逛?”
冉向天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老臣的花园怎比得上皇宫的御林园?不过,太子殿下既然赏脸,老臣定当奉陪,殿下请!”
“来的时候父皇还交待,说冉相近来身体欠安,让我不可多劳烦冉相,冉相就不用亲自陪我了,否则,父皇定说我不知体恤冉相,我是要受到责罚的。”
冉向天不动声色,“那就让小女陪陪太子殿下吧,太子觉得可好?”
“不知冉小姐可愿意?”度垣彻笑问。
冉宁歌急忙回答:“太子殿下有命,冉宁歌自当遵从。”
一行人来到花园,冉宁歌见度垣彻根本就没有看四周景色,只是快步往前走,不禁奇怪,这个太子,说要逛花园,偏不要父亲陪同,这么拐着法子叫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走到牡丹园,度垣彻走进亭子,对着周围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等,”冉宁歌叫道,“紫衣,帮我拿件披风来,这儿风冷。”
“是,小姐,那紫衣先告退了。”
偌大的花园瞬时只剩下两个人,风轻轻的吹着,不断地掠过冉宁歌的脸,这么静的牡丹亭,可以闻到肆意的花香,可以感觉到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
冉宁歌站在亭内,静静地看着那一大片怒放的牡丹,转身向度垣彻笑道:“太子殿下,怎么样,是不是比起皇家的御林园还差太远?”
度垣彻不语,只是如她看牡丹那般看着她。
冉宁歌心里一阵慌乱,很快平息下来,“太子殿下!”
度垣彻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她的细腰,轻轻叫道:“宁儿!”
冉宁歌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太子竟然看着她,叫“宁儿”?
“宁儿,你还和我生气吗?你要气到什么时候?你这么聪明,难道你不知道,如若那天我出来护你,对你对我都是极其不利的事。”度垣彻看着她微皱的秀美的眉,“不生气了,好吗?你看我一个当朝太子,为了见你一面,哄你开心,亲自宣旨来了,还不够吗?”
冉宁歌微叹口气,这到底怎么回事,她轻轻地朝后退一步,躲开度垣彻握住她腰的手,“太子殿下,我怎么敢生太子殿下的气呢?”
度垣彻心间一紧,紧跟着她靠近一步,“宁儿,还说没生气?没生气的宁儿怎么会和我这般生疏?”
冉宁歌微微笑道:“我真没生气,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子不必介怀。”
度垣彻低低叹息,走到桌旁坐下,“我知道你生气,换做是我,也会生气的。那天,我明知道不是你的错,明知道是清羽在为难你,眼睁睁看你受委屈,却不能站出来护你。宁儿,当初我曾和你说过,无论何时都会保护你,我却食言了。”
冉宁歌听明白了个大概,太子和真正的冉宁歌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冉相应该也是知道的,否则刚才就不会让自己陪着太子出来。听太子的意思,有个叫清羽的女人欺负了冉宁歌,而太子却眼睁睁看着,因此冉宁歌生气了。但是,清羽是谁?凭着她冉宁歌的身份,能欺负她的人是什么来头呢?不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却有这样的身份,让太子也在其中为难,难道是当朝太子妃?以太子如今的年岁,确实应该早已经大婚了。
冉宁歌云淡风轻,“太子殿下别这么说,冉宁歌当担不起,宁歌自是知道太子殿下的难处的。”
“你真的知道吗,宁儿?当初我奉父皇的旨意,娶了萧清羽,伤了你的心,本想在以后的日子好好弥补你,无奈我是当朝太子,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一次又一次的让你失望,你每次都原谅我,因为你理解我。但这次,我知道你是真的伤心了,否则不会这么多天不去见我,否则不会想自寻短见。”
“自寻短见?”冉宁歌心里暗暗一惊,难道这原先的冉宁歌曾经为了太子自杀过?
“宁儿,我知道你是真的伤心了,才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大火中,名为救你的弟弟冉浩然,实际上……”他微微顿一下,“宁儿,你知不知道,我在听说你差点就死去时的心情?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这辈子就完了。”度垣彻的嗓音稍稍沙哑,眼睛里也有些沉痛。
冉宁歌心下微微感动,看得出,这位太子真的是在乎这段感情的,只是,身在皇家,将来又要继承大统,确实身不由己啊。
她慢慢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道:“殿下,宁歌并未想过要死,从来没有。冲进火海中,真的只是为了浩然,他是我的弟弟,他还那么小,他的身体里和我有一样的血液,我做不到看着他葬身火海。”
度垣彻细细地看她,仿佛要看出个真假来,良久,他笑了,带着些如释重负,伸出双臂,轻轻的揽她入怀。
冉宁歌鼻尖闻到一阵清新的味道,脸上稍稍一热,浑身僵硬的任他抱着,不敢太反抗。
度垣彻爽朗一笑,“你这丫头,这样也这么紧张吗?那么……”他放开她,低下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薄薄的唇就要附上去,“如果,我这样呢?”
冉宁歌一阵慌乱,从没想过自己的初吻会被一个古代英俊的太子殿下所夺取,再说,尽管这位太子浑身儒雅之风,可称得上翩翩俊美,但是,冉宁歌心下清楚,自己对他,绝对没有男女之情,最多只是感到亲切罢了,怎么能让他吻自己呢?
她正想推脱,却听有声音传来,“小姐,你的披风拿来了。”
是紫衣!冉宁歌推开度垣彻,“太子殿下,紫衣来了。”
紫衣缓步走进来,盈盈下拜,“殿下千岁!”
度垣彻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满,阴郁,很快的被脸上的笑容拂去,“起来吧!快给小姐披上,这儿风确实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