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精分到底》福仙

47、开始的路

　　随便找了一家餐厅点了晚饭，翻开收集的补习班列表，在上面画上又画上一个叉。最近他每晚都去一家家地试，交了点钱请求老师让他先听一个晚上的课再做决定。於是一家家地考量下来没有合适的，不是说他们水平不够…只是麻生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学到更好的东西。

　　高三四月份一开学，“推存入式”的测试就来临了，能够进入“推存”的一定是某几科极其拔尖才会被学校看中专门培养。但是风险也很大，培养不意味著就能上大学，即使通过测试，那些大学老师还会看你的论文吸引不吸引他们，或者说你能为他们的大学学界贡献什麽…

　　别人有三年的时间他却只有两年，虽然他前世15岁就在中国考上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大学，可是那大学在世界排名上真的…他可以安慰自己世界大学排名根本不算什麽，他也可以安慰自己绝对会是东大录取率的那部分，但是他看过东大的历年入学测试，再加上一篇当场看题当场考的专业论文，他没有百分百的信心。

　　他被称作“神童”，但是他知道，有了那“1%”的天赋，绝对少不了“99%”的努力，别人看见他表面上的荣耀，谁能看见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午饭晚饭只吃饼干为了节省时间在通宵电脑室里奋战出作品的那些日子？所以他一直认为，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

　　没找到合适的补习班前他没有食欲，这也是他致命缺点之一：太焦躁。

　　听完一个晚上的课他叹了叹气，不想再浪费时间就和老师说了一下，打算明晚再到下一家试试看，不停地找，他就不信找不到了！刚走出教室想下楼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看到是个高高帅帅的大男生，也穿著立海校服。

　　“你好，你叫我？”麻生礼貌地问。男生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记得我了！”男生伸出手道，“我是国三时日本数学W杯决赛的立海大代表之一，江口龙之介，对上海阳中学，是我们输了。”麻生点了点头，和他握手。

　　“听你和老师说的话，你是在找合适的老师吗？”江口笑著问，眼里夹著一些莫名的东西。麻生点了点头，江口笑道：“我可以帮你。”麻生皱眉：“我为什麽要相信你？”江口阴测测地笑：“因为我在找替死鬼。”

　　“江口龙之介我知道，篮球部的主力，所以…他要把你推荐给他叔叔？”幸村在电话里问道。麻生坐在沙发上用左手拿著电话：“恩，他说他叔叔是从MIT毕业、现任东大理学部教授，主攻数学，明天他带我上东京去给他叔叔看看…还说他叔叔死活要让他去东大，但江口的意愿是去北海道大，於是把我推上去。”

　　幸村有些担心道：“如果是要测试的话，你的右手彻底没事了吗？”麻生又道：“真的没事了，还有…他叔叔都会给测试者一道题，一两周解题，看过後才答应是否成为他的学生。江口说，目前为止他叔叔招收的学生还不够五个人呢。”

　　幸村想了一想：“明天我陪你上去。”麻生“诶”了一声：“不会耽误你时间？”幸村无人察觉地轻叹一声：“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从朋友开始吗？”麻生愣了一下，於是说：“谢谢你。”挂了电话，他本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幸村的，但是幸村…总是会问他在做什麽在想什麽，要是自己不告诉他，幸村就会自我郁闷。

　　他发现幸村其实挺敏感挺情绪化，任何一点不开心的表露都会被他抓住，他就会想知道。要是不告诉，他的不满他不明说，他只会表现在对别人开始彬彬有礼甚至是无视状态，让人想抓狂也找不著方向。幸村这招对其他人挺管用，麻生倒是不怕他。但是…幸村会把他自己折腾成内伤，尤其是两人和好之後，这种“自虐”倾向是越加明显。

　　江口龙之介在幸村和麻生之间来来回回地看，而後唇角带著不明的暧笑，拉好衣服开始假寐。麻生看著电车外的景色，满脑子是一会要到陌生老师那里的不安。耳朵边突然响起了柔和的音乐，他抬头一看，是幸村将耳机套上他耳朵，幸村笑了笑，靠著他坐著没说什麽。

　　麻生弄了一下耳机听著更舒服，靠在幸村身上听著柔和的轻音乐，焦躁的心竟慢慢平静下来了。幸村…总是体贴地知道别人的难处和不安，总能恰到好处地触碰心里的柔软，这个人…难怪这麽多女孩子喜欢，作为男朋友，应该是个很完美的对象吧。学习很好，家庭富庶，温柔体贴，才华横溢，浪漫包容，善解人意，无可挑剔的容貌，卓越的网球能力……

　　从和幸村平常交流中来看，他觉得幸村挺爱幻想未来一切都是美好的。他我行我素，不会刻意去讨好别人，对平常事一般不会生气，恩怨分明。报复心是有，但是会当面报复不会背後伤人。

　　如果有一天，他爱的人背叛他，他招人背後捅刀子，他的未来之路其实不好走，或者说所有道路都是奸诈下套肮脏的，面对现实中突如其来的打击他能不能承受？这样完美得像童话一样的王子，面对破裂的水晶球会怎麽样？

　　果然…还是觉得幸村适合柏拉图恋爱呢。

　　想到这里眨了眨眼，倒想祝福这个王子能一直遇到好人。却又不希望为他迷恋为他疯狂的女孩子们被他的表象蒙骗，此人性格上的优点只要一敏感起来，就全变成了反义词。

　　“在想什麽？”幸村问道，麻生心想来了，“包容”这个词在他敏感和要求绝对掌握你的时候，就变成了“必须告诉”。麻生於是道：“在想著一会儿见的老师。”但自己不是容易对付的。以前大学舍友总是说，撒谎的人不可怕，最可怕就是撒谎了还TMD一脸真诚，麻生就属於这类人。他向来坦诚不爱撒谎，但和幸村在一起他学会了过於坦诚带来的绝对是杯具，所以在不太过分不偏离中心的情况下，会撒一些小谎。

　　从东京江口教授的家出来，麻生坐上回神奈川的电车就一直不说话。教授带著个眼镜，清冷俊美，看起来很年轻，交谈的半个小时让麻生认定了一定要做教授的学生，就是丢出来的一张纸足以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麻生知道幸村很想知道，於是拿出那张纸对他说：“他让我两周内解出这道题，解出了他就认我做学生。”幸村看著题目，果然是他没见过的符号，有三角形有线段，他真看不懂，想到是东大教授给出的题：“很难是吗？”

　　麻生要哭不哭的表情：“这是弗朗瓦斯的高级三角…以前解出这道题的人获得了诺贝尔奖，要麽就是获得了菲尔德四年一度的数学家金奖…他要我这个大学…哦是高一学生算这种题，明摆著不欢迎我踢我出局吗？”

　　幸村想了一会儿道：“我觉得教授肯定有他的理由，也许是想看看你的勇气。”麻生皱著脸说：“但是龙之介对我说，每个去拜师的人都这麽想，很认真地做题但是教授全给扫地出门了…”

　　麻生扶著额沮丧无比：“人家说，考上一线大学的是怪人，考上东大的是外星人，那你说教授年纪轻轻去了MIT他是宇宙之外的生物吗？”幸村握上了他的手：“有两周的时间，不要放弃。”麻生郁闷地点了点头。

　　“我说，经理的眼神很古怪啊，他时不时盯著别人的脑袋，是不是想玩‘西瓜熟了’？”晨练时间仁王靠近柳生问道。柳生做著基础训练，想了想：“也许是应参谋要求，在专研针对我们的攻击角度？”见麻生的眼神只迷糊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清朗认真训练了。柳生说道：“你说的没错，有古怪。”仁王奸笑：“我们真是太缺八卦了。”

　　至於他是十二个“推存预备生”中的一个，除了高层领导和相川老师以外没人知道，好吧，除去一个偷听的高城结衣，外加一个柳生(麻生还不知道那是仁王)。上课认真听，历史课国文课社会课还是写其他作业，也许是这些科的老师对麻生完全放弃了，他并没有挨站到走廊去。

　　第四节下课要去学校图书馆，在幸村叫住他之前已经奔出去了，跑到图书馆里在书堆里一本本地翻找，看有没有相关知识或是能激起他的解题灵感，剩下十分锺又回教室拼命扒饭，所以他一个下午的肚子都很难受。

　　社团活动结束後去大学书店找书，回到家继续奋斗，晚上熬到两三点甚至四点那是常有的事。可是第二天又要早早地起来晨练，这样造成了麻生脸色越来越不好，打的球越来越暴躁，更是沉默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