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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破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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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学年结束,李岩终于如偿所愿地拿到了奖学金,蔡新月同学当然已经非新新人类,获得的是学院最高奖学金,新学期开学后,舍友强烈要求要宰她们俩一顿,磨刀霍霍地想地方,没能像蔡新月那么淡定,李岩突然感觉到有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最终决定出去到学校附近比较有名的美丽人家点了一桌子饭。吃饱喝足后,大家又都提议去一下KTV。去了一家学校附近叫月光的KTV,设施都比较新,一家新开的。
“我先来点了啊。”杨晓晓一进包间就坐到点播器前。
显示的是SHE的《super star》,动感的旋律开始,杨晓晓进入状态。
大家都相视一眼,了解,在宿舍里,杨晓晓同学整天哼唱的就是她们几个美女的歌。当时SHE比较火,杨晓晓最喜欢唱她们的歌。
而蔡新月的嗓子出奇好,唱的王菲的歌是很有味道,她这次唱的是《流年》,李岩记得她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恍如天籁。
不知道为什么,李岩总是听到那句话就很凄然:有时候,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真正理解这一句话后,是李岩真的爱情来临的时候。
李岩比较喜欢刘若英的歌,其实大家都挺讨厌小三的,可是很多人像她一样喜欢刘若英这个人,或许是因为她对歌迷发自内心的尊重,也或许是她只是单纯守护的感情。
回去的路上,几个女孩比较兴奋地谈论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一阵子都在关心刘翔,发生了一件你们一定不知道的事情……”齐淑君诺诺地说完,本来兴奋的表情,现在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蔡新月,于是大家都明白了,这件事是关于邵云川的,而且是关于他的感情的。
“淑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他的事情吗?”一向自信地蔡新月这时候有些黯然说道。
“那…那…我不说了……”
这样说了不说完更让人受不了,看大家都憋得难受,李岩受不了这样,“既然开头了,就说完,有什么大不了的,新月,我不相信即使这样你会放弃!”
“哼,确实,我不会放弃!”蔡新月抬起头,眸光里闪烁着自信的火焰,“还是我说吧,其实不过是邵云川原来有个初恋,从X大过来,在咱们学校交流一年。”
然后大家都不再说话一直就这样沉默到宿舍门口,一人显眼地矗立在那里,此人正是数学院的王靖飞,他不负众望终于成了齐淑君的正牌男友,大家都暧昧地看了一眼淑君,然后笑着回了宿舍。
可是第二天,大家便知道事情远不是蔡新月说的那样简单,亲眼目睹了才会了解。
宿舍今天四个人到食堂吃饭,坐到一桌座位上,刚落座便看到了邵云川端着盘子和一个俏丽的女孩坐在了斜向的座位上。大家都开始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其实也都在竖起耳朵伺机听到些什么。
李岩和杨晓晓坐在正对着邵云川的座位上,蔡新月装作很无意地笑着对杨晓晓说,“晓晓,换一下座位,行吗?”
杨晓晓有些怔呆地换了座位。
李岩知道蔡新月一定忍受不了这样的场景,邵云川笑着将女孩盘子里的洋葱拣出来,然后摸摸女孩的头,“赶紧吃,不是说要尝尝我们学校的饭菜?”原来邵云川也会那样的笑容,那样的宠溺。
“嘻嘻,现在也是我的学校了,好不好?”女孩调皮地说道。
“是啊,跟屁虫。”邵云川无奈的声音。
“切,是谁每天给我打三个电话要我报备行程的?是谁每次放假非要接我的?……”女孩辩驳的话还没讲完,蔡新月已经站起来走向她们的座位,快的剩下她们三个人都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他们三人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因为邵云川一直目不斜视,只是看着女孩,而女孩看向了站在他们旁边这个美丽高挑的女孩,疑惑道,“邵云川,你认识?”
邵云川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打扰他们谈话的人,李岩清楚地看到那只是一眼,而且看向蔡新月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到以前,“不认识。”
想必蔡新月这个时候受到的打击比谁都大,因为谁都知道外院院花去听对他们专业来说的法学院的天书课程是为了什么,谁都知道外院院花拒绝了那么多男生是为了什么,谁都知道骄傲的她已经做出了这么明显的表示,原来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想知道。
看着蔡新月快要失控的边缘,李岩和舍友,赶紧上前拉住她向外走,“新月,认错人了吧?”
这时扭头,装作无意看到,“哎,师兄?这么巧?你长得和新月的一个亲人长得很像啊,她估计认错了,别介意啊。”又装作看了对面一眼,“哦,和女朋友来吃饭啊。那你们慢慢吃啊,我们走了。”说罢赶紧向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硬拽着蔡新月出了食堂。
回过神来,李岩也觉得怕听到邵云川那句,“你是谁?”对于她这个对他都没想法的人都觉得是个打击,别说蔡新月了,又看了一眼她,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而蔡新月这时甩脱她们的手,没回头说,“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别跟来。”
大家看着她越走越快,直到消失不见,沈丹盈才意兴阑珊地说,“爱情,可以使王子变成平民,而没有爱情,可以使公主变成村姑。”经过这件事大家确实能过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没见过二人的互动,谁都不知道原来邵云川真的心里有人,而且明显别人走不进去。这次之后,李岩想蔡新月应该会放弃了,她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本来女追男已经很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了,要是再挂上小三的名义,她一定接受不了。
晚上宿舍关门前她回来了,已经很冷静了,淡然地说,“我决定了,我蔡新月不做小三!”
大家都赞许地点点头。
“所有我决定等他五年,如果他们还在一起,我放手;如果他们分手了,我这次决不放弃,灌醉了也要把他收了。”
齐淑君直接泪奔,李岩确实佩服她的勇气和执着,因为这个是一个很无望的等待,而要是她自己,根本不会把自己陷在这样对方不爱自己的境地,或许本质上来说是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自信,可以将对方的不爱转化成深爱。
很长一段时间后,蔡新月才提起,她当时的心情。
校园里,两人踩着枯黄的梧桐树叶,踏着秋日的余晖,她说,“那一瞬间,他那么宠溺地对一个人,我心里的酸涩直逼喉间,心像被电流击中,尖锐的疼痛。”
看着蔡新月可以平淡的回忆,李岩才敢问,“其实我一直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你会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在你们就没开始过之前。”
看蔡新月凝神没回答,李岩补充,“因为我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吧,所以,难以想象,一份单方面的好感引发的喜欢能有这样大的杀伤力。”
蔡新月想了想才回答,“我对他不是一见钟情,而且开始是因为内心想要去挑战,不服输,这个可以肯定。后来……这个人在你生活在你思想中的比重越大,很多想法就不一样了,而且我把他的种种行为带入到他对我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的情境中,慢慢地,放不开了……”
感情的世界里,无非分为喜欢,不喜欢,暧昧。
那
时李岩也陷入感情难题。自己是哪种?李岩也说不清,反观才发现她好像也逃不脱,其实追根究底,都是自己做的茧,然后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