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神祗》鱼绻流间

5、魔武双修

　　忒泽斯尴尬的咳了一声，“我当时只是好奇，一时兴起就……”他也知道自己不地道，在某人的怒目中，说不下去了。
　　瑟卡轻声叹了口气，“那屋子只是我造法师塔的练习，我没准备开始造。”
　　忒泽斯表情僵住，所以说他破坏的还是平民的屋子？
　　瑟卡背对着坐在石头上，不吭一声，二人陷入长长的沉默。
　　忒泽斯看着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第一眼看人一向很准。他第一眼看到眼前这个人，就知道这是个沉默封闭的人，然而这样的人的样貌却长得格外好看，还独自生活在荒僻的山林里，这令他引起了兴趣。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惹了之后，又闯祸了。
　　想到这里，忒泽斯长叹一口气，只能认栽，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捅捅瑟卡，“你是做什么的？要不我给你打下手还钱？或者我做工抵债？”
　　瑟卡回头，“其实最有效的方法是你回家一趟。”
　　忒泽斯对于这件事，又激动了，宁死不屈道，“我死也不回去！”
　　“……”瑟卡又是一阵气闷，过了一会儿，才道，“佣兵……”
　　“什么？”忒泽斯没听清楚，凑过去问道。
　　瑟卡声音响了些，“我现在是佣兵。”
　　忒泽斯脸皱成一团，伸出手指颤微微指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刚，“你，你怎么做这么低级的工作？”要知道佣兵可是买命的活，在上流社会眼中，最看不起这类人。
　　“别忘了你现在是低级的我的手下。”瑟卡觉得，每说一句话都能被刺激一次，他已经慢慢练出来了，竟然能用慢悠悠和不咸不淡的语气说话。
　　“好吧。”忒泽斯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接受了，虽然他的纠结是不必要的。
　　“等一下。”瑟卡突然说道。
　　“怎么？”
　　“你是同意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实力怎么样？”瑟卡道。
　　“刚才我和雷龙佣兵团对战你没看出来？”忒泽斯被激怒，炸毛了，“老子一个顶几百个！再怎么说老子也是魔武双修的帝国第一天才，第一魔剑士，你竟然怀疑我的实力？！”
　　瑟卡挑挑眉，“老子？”
　　“呃……”忒泽斯停下来挠挠头发，有点不解，“这里又不是皇宫，你也不是公爵伯爵什么的，干嘛这么注意说辞。在外面就应该潇洒自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瑟卡想了想，发现他的确能用火系魔法，也能用斗气，点点头，“魔法和斗气很难达成平衡，你魔法和斗气是几阶？”
　　魔武双修和双系魔法一样，此消彼长，真要一起修炼，水平肯定很一般。
　　瑟卡想到忒泽斯的斗气能和九阶的赫尔勒打成平手，那应该是斗气的阶级高，魔法阶级低了？
　　忒泽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瑟卡，“你该不会没听过吧？”
　　“什么？”瑟卡抬眼问道。
　　忒泽斯见他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一阵泄气，但还是道，“我，忒泽斯•多芬尔德，帝国第一魔武双修的天才，你没听说过？”
　　瑟卡摇摇头。
　　忒泽斯不放弃，“安得烈•多芬尔德，帝国元帅？”
　　瑟卡摇头。
　　忒泽斯不由疑惑，面前这位倒底没常识到什么程度，法师塔的事，他的事……虽然认为自己很有名看起来挺自恋，但不知道他名字的人真没几个，他国王叔叔知道自己的侄儿是个天才，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瑟卡不耐烦道，“你倒底几阶？”
　　忒泽斯沮丧的指指自己，“斗气十阶，魔法九阶。”
　　瑟卡表情终于惊讶了，“原来到你这么厉害。”
　　“……”忒泽斯好不容易聚集点儿信心，又瞬间垮了。
　　“既然你这么厉害，家世也好……”瑟卡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不禁往忒泽斯的空间袋上瞄。
　　忒泽斯立刻手捂腰上的空间袋，退后两步，坚决道，“不行，绝对不行，把我卖了也不能把剑卖了。”不然老头子知道了又要砍死他了……
　　瑟卡叹口气，“那你就卖给我吧。”
　　忒泽斯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上前两步，“赔你房钱肯定不是一时能赔完的，既然我们要长久的在一起，总不能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我叫什么你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呢？”说着，向瑟卡伸出右手。
　　瑟卡见忒泽斯想表示友好，但他两只手依然放在腿上，“瑟卡。”
　　忒泽斯尴尬的缩回右手，摸摸鼻子，“咳，我们现在也算认识了，今后就是合作关系了。”
　　“嗯。”瑟卡想，以后能接到组队的任务了，报酬也能更多一些。
　　明亮的月光下，两两相坐的石头上，印出两人并肩的斜影。
　　寒流萧萧，一阵凌冽的晚风吹来，说尽了话的两人才觉到有些冷。
　　“那个……”忒泽斯摸了摸鼻子，建议道，“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睡哪里？”瑟卡疑惑道，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半点遮挡的地方。
　　“就这里。”忒泽斯直接由着身体倒下，压倒一丛野草，长长的野草几乎盖过他的身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他看到瑟卡皱起眉头，打了个响指，旁边火元素聚集，升起红彤彤的火，“现在不冷了，可以睡了吧？”
　　“睡在荒郊野外？没有屋子？也没有床？”高贵的神祇表示接受不了。
　　瑟卡愤怒的站起身，对着空旷的平原闭起眼睛，周围金色的光芒亮起，一点点落在地上，然后越积越高。
　　忒泽斯惊异地看着金色光芒以及光芒消失后出现的房子，“这，这怎么回事？光明魔法还可以造房子？”
　　瑟卡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光明法师了？”
　　忒泽斯一想，是没说过。又想到雷龙佣兵团好像有叫过，“你是空间魔法师？”
　　“很晚了，睡吧。”瑟卡懒得理他，径自钻进小房子。躺好后，手指往门上一指，金元素立刻填补门上的窟窿，只留一个通风口。
　　忒泽斯看了很神奇，但知道瑟卡显然不待见自己。他造出来的小房子其实只是一个尖尖的屋顶，或者说它像帐篷也可以，但这帐篷只容一人睡，就算忒泽斯想自找没趣的凑上去也没地方。
　　忒泽斯摸摸鼻子，平原宽广无边，天大地大，可只有他一人独睡，实在有些凄凉。
　　想想再不睡天就要天亮了，于是熄灭旁边的火。
　　他本身就是火系魔法师，一年四季身体都能感觉到暖暖的火元素，根本就不会冷。双臂枕着脑袋，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