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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喜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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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泽斯收回刚才丢在桌上的徽章,金光闪闪,微光闪动。手指尖才刚刚触碰到,徽章突然从指尖划出,飞向另一人的手里。
视线跟着移动,瑟卡两只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小小的徽章,他是金系魔法师,自然能操纵一切金属的东西,对着忒泽斯晃了晃,“九阶?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忒泽斯摸摸鼻子,“我是最近才升到十阶的。”
瑟卡挑挑眉道,“所以呢?”
忒泽斯轻声道,“所以才刚升到十阶,就被老头子挥着剑砍,还没来得及升阶级。每位升到十阶的骑士都需要在帝国的首都瑞曼城,由国王亲自颁发嘉奖。”说着,他耸耸肩,“准备仪式就要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一个月还没到,就被老头子……你知道的。”
“看来升到十阶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不用为联姻而烦恼,”瑟卡嘴角弯起,“可是由国王亲自嘉奖这个规定,国王平时不忙吗?”
忒泽斯汗颜,“帝国哪来这么多十阶骑士,有些人一辈子也升不到九阶,少数人一辈子都在做梦到十阶,国王几年也遇不到一个十阶的骑士。”
瑟卡侧头问道,“更多的人呢?”
忒泽斯道,“更多的人在遥望八阶。”
“好吧。”瑟卡算是接受了,手指一动,徽章在半空中移到忒泽斯面前。
忒泽斯收起徽章,丢回空间袋。
瑟卡站起身道,“走吧。”
二人走出酒馆,忒泽斯带着瑟卡飞到小镇的正门,雇主还没到,他们便等在原地。
镇门口人来人往,穿着斗篷装阴沉的忒泽斯引来许多人的注意,连带瑟卡也被多看了几眼,看到瑟卡浑身不舒服,几乎想冲进服饰商店再买一件斗篷。可是心念一动,又想起他现在身无分纹,不由叹了口气。继续忍受来自陌生人好奇的目光。
忒泽斯从小在荣誉和赞美中长大,这么一点点关注对他来说等同于无。他靠在墙上,低头思索,突然脑海中一道灵光划过,对着瑟卡几乎想要大叫出来,“你是魔法师,可以去魔法公会注册个徽章!”
语调像爬山似的往上扬,让人一听就听得出他的喜悦。
不过瑟卡淡然地歪头看他。
忒泽斯道,“你看什么?不会是觉得我的想法不错而称赞的目光吧?”
“你的思路怎么还停留在早上?”瑟卡轻笑道,“不会动,嗯?”
“不,”忒泽斯否决道,“我是还停留在晚上。”瑟卡是位神,还是位未知魔法的神,这件事他短时间内会一直放在心上,时间长点会记在心里,然后一辈子也不会忘。
“……”瑟卡默了默,觉得这得忒泽斯自己调试才行,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去魔法公会干什么?”
忒泽斯道,“在魔法公会注册,魔法公会每月会给予一定数额的补贴。一阶法师一月是十金币,二阶法师是五十金币,三阶是一百……”
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瑟卡抱着手臂看他,“怎么了?”
忒泽斯沮丧道,“最高到六阶给五千金币,魔法师到七阶就不给任何补贴了。”
瑟卡问道,“为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忒泽斯很诧异,但尽管这样说,还是解释道,“七阶的魔法师十分抢手,雇主支付的工资就能超过一万金币,雇主也会承担魔法道具的费用,不用魔法公会补助他们的生活。而且按照一到六阶的补贴往上升,到了七阶就给一万金币,帝国有一千个七阶法师,魔法公会一个月支出就要一千万,他们也承担不起吧。”
瑟卡点点头,“我不知道原因。不过知道不可能,每个人都会牢记自己的谋生手段,你欠我钱时没想到魔法公会,那么它一定给不了你钱。”
“哦。”忒泽斯闷闷地应了一声,其实不只魔法公会,他早该想到瑟卡都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偷偷造法师塔了,又怎么会想要闻名远扬?!
垂着头像只被太阳神遗弃的金毛犬,瑟卡突然这么感觉。
不过不用瑟卡安慰,忒泽斯很快打起精神,“七阶的魔法师可以为魔法公会或帝国效力,能获取丰厚的报酬。”
“你让我给别人效力?哼!”瑟卡不屑道。
忒泽斯:……
瑟卡道,“你的魔法不是九阶吗?不如你去找家地主效力,一个月就能把债务还清。”
“我才不要!”忒泽斯炸毛。
瑟卡耸肩道,“这不就是了?”
忒泽斯:……
瑟卡看着他,得寸进尺道,“没想到你宁愿在我手下干活,也不去给地主效力,看来我在你心中非常特别啊!”
忒泽斯继续:……
瑟卡继续道,“别想歪了,特别是说我比地主比你自己都高贵。”
忒泽斯想,他倒底为什么被他这么扁低!
还好,阿赛里终于带着他的货物来到。
货物一共是四车皮草,皮草是普通的动物皮草,不过足足有四车,十分让人咋舌。需要护送的,除了皮草还有雇主,以及雇主的管家和雇主的仆人,各一名。
阿赛里谦虚道,“只是一些普通的鹿皮狼皮,不是魔兽的皮毛。”
瑟卡道,“我闻到香味。”
阿赛里连忙补充,“哦,还有几张香獐子皮。”
瑟卡点点头。
点好货物,几人便上路了。
管家老杰克带头在最前方驾车。第二辆车是阿赛里,以及无事与他聊天的忒泽斯。瑟卡不喜与人交谈,自得地在队伍最后护航。
任务是枯燥的,一路上安安静静,每个人都沉默地驾着自己的马车。
当然,除了一刻不停的忒泽斯。
阿赛里道,“您把您的伙伴留在最后面不管,可以吗?”
忒泽斯大大咧咧道,“没事,他喜欢一个人,不用管他。对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开始做生意,不容易吧?”
阿赛里点头道,“活着哪有容易不容易,我父亲就是个商人,可惜他死得早,我只能早早地继承他的财产以及家庭,维持家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