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标题神马都是浮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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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回来了。”正在打扫院子的下等丫鬟看到雨柔回来心里疑惑自家小姐是何时出去的，却不敢放在脸上，神态恭敬道。
“去小厨房告诉锦霜，说小姐我要吃芙蓉糕。”
“是，小姐。”
回到屋内，雨柔来到慕言薪特地为她准备的矮书桌后，研磨。
那个戒指似乎在母亲那看到过，虽然戒指上雕刻的异兽有所不同，但无论玉的质还有年代，粗略一看甚是相仿。
摊开宣纸，上好玉质的镇纸镇住，提笔，落。
她记得曾经问过母亲为何不带反而如此小心翼翼的保管起来？记得那时母亲若雪烟的回答“这是你外婆留下的遗物，出嫁时你外公郑重的交给娘。在娘初有记忆时，你外婆便经常摩挲着这个戒指，以前小时候不懂母亲眼中的感情，现在明白了，那是怀念。”
不过那时自己也就听听不曾在意，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历史气息悠远的戒指竟有如此的身份。
历代嫡系的传承之物！垂下的眼帘动了下，但手中画笔未停，嫡系！似乎很有趣的感觉。收笔。
又从笔挂上挑了一个稍显纤细的毛笔，染上墨，继续下笔。
那个让外婆当做念想的戒指，模样与少倾带来的如此相似。这些年母亲也小心翼翼的保存着，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仔细了解一番。
不过，穆晨煦为何会觉得只要拿出那个戒指，我就一定会帮她，而且她哪来的信心我一定可以帮到她？现在她不过一稚龄女孩，手无缚鸡之力，也没什么背后势力。
呵，她可不信是那什么殿主告诉她的，若真是那殿主告诉她的，那她为何不请求那位殿主大人显现神迹，这样，更容易解决他们的纠纷。
作画的动作除了必要的换笔，其他动作皆是一气呵成，成行云流水之势。
雨柔颇为满意的看着宣纸，虽然她心中十分惊讶为何收笔之后画上之人是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子，但并不妨碍她欣赏自己更进一步的画作。
“为什么不画上五官呢？小姐。”耳边传来凝霜疑惑的声音。
“因为小姐我怕画中美人走出来，迷倒了你们就没人服侍小姐我了。”雨柔打趣道。待墨干的差不多了便收了起来，随手扔在一旁。
“可是画上五官，一定是很漂亮的。”凝霜嘟着嘴道。
“难道凝霜要抛弃小姐我吗？”雨柔捧在哀怨的小脸看着凝霜。
“不，不是的。”凝霜红着脸摇手解释。
见状，挽霜和锦霜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呵呵，凝霜，小姐是在逗你玩呢！”
闻言，凝霜鼓着脸不满的瞪着雨柔，一副敢怒不言的小模样，雨柔则很淡定的接过锦霜递来的碟子。
“这几日多备些吃食。”咬着芙蓉糕，雨柔做享受状。
“是”
“清淡点。”
诶！锦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很快压了下去，“是，小姐。”挽霜和凝霜也压下疑惑，安静的站在一旁。
几日之后，雨柔与少倾两人踏上前往南篱族的道路。
至于雨柔是如何吩咐三个丫鬟的咱暂且不提，但从雨柔如此逍遥的出来，手里还捧着一碟水晶糕就看出三个丫鬟被制得服服帖帖。
“少倾，你是如何穿过毒瘴的？”雨柔嘴里叼着水晶糕，脸上一片疑惑之色。其实最让雨柔好奇的是，少倾是如何穿过大阵的。
那方大阵其实是被两个毒瘴包围的，一个进入药谷时有一与大阵相连的毒瘴，另一个走出大阵之后的那一片。
而雨柔第一次离开药谷来到南篱族，便是因为那片中了那毒瘴的毒，之后出了大阵为何又没事，则是因为微芒。
雨柔的父亲慕言薪发现的那个出口，则是两个毒瘴合二为一，所以江湖上才说毒瘴占地面积广泛，若想通过毒瘴必须有药谷谷主的解药。
“毒瘴？”少倾的脸色变了变，少倾终于明白出来之前巫女大人为何一脸为难了。
“是啊！”雨柔继续啃着水晶糕，语气欢乐。
“主子说慕小姐进入了一个能屏蔽精神力的地方，虽然主子告诉了少倾路线，但却没有告诉少倾毒瘴的事。”几番犹豫，少倾如此说道。
闻言，雨柔微微一愣，屏蔽精神力！余光扫了眼还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原来是这个用处啊！嘴角勾起浅浅淡淡的弧度，带着一丝明了和嘲讽，却因为叼着水晶糕少倾不曾看见。
不过少年，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你在告状！雨柔抽了抽眼角，下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少倾，眼神有些诡异。
看着少倾雨柔猛然想起，似乎那日少倾是被忘尘提上来的。提！雨柔心中一片惊悚，难道那次让忘尘进阶了？
“喏，吃下吧！”本小姐可背不动你。手掌中出现一个褐色的药丸，散着淡淡的清香。
少倾默默的接过药丸，然后对药丸对视他记得方才雨柔看自己那诡异的目光。见状雨柔抽了抽眼角，少年，你不是要救你家主子吗，干吗还跟药丸眼对眼。
“这是解毒丸，没有这个你是出不了毒瘴的。”无奈，雨柔只好解释一下。
见少倾吃下了解毒丸，雨柔收起水晶糕，“跟好了。”
“恩。”少倾简单的应下，只是在经过那幻阵时，少倾还是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初来在经过毒瘴之时，他明显感觉到在经过毒瘴某处时那磅礴的杀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而且也仅仅只是那杀意就让他遍体鳞伤。出了毒瘴经过这里，这忽冷忽热，四季变幻急速的地方，更是让人防不慎防，若非如此，他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忘尘的神色雨柔都看在眼里，嘴角弧度依旧，只是没了方才的明了与嘲讽，带着淡淡的温和，却让人猜不透笑中所含之意。
大阵？真想知道你是如何从里面出来的。穿过幻阵走了百米便是毒瘴外围，雨柔毫不在意的领着少倾走进去，却在某处停了下来。
少倾疑惑的看着雨柔，不解她为何要停下来，但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少倾索性就闭嘴不问。
一刻钟后，雨柔拉起少倾的袖子，微微一用力就将少倾拉进大阵，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大阵的环境，“看得清楚吗？”
答应少倾去救穆晨煦，更多的还是想要解开那个戒指的迷雾，眼前既然有这么一个人那就好好把握下，虽然不至于百问百答，但至少问一些无可厚非的问题，她相信还是会有答案的。
“有点模糊。”少倾的声音闷闷的，显然对这个只用杀意就伤了他的地方心有余悸。若雨柔问他是怎么出来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认准了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然后只觉眼前一花，待他反应过来那股强大的杀意就已经消失了。
微芒！雨柔在心中轻声喊了下，一瞬间，大阵里的迷雾便散开了，虽说不得清晰无比，但对少倾来说也足够了，起码他能看清她身前的女孩。
“看好我的步子，不要乱走。”不是每次的运气都这么好。
虽然雨柔很想知道少倾是怎么走出大阵的，但在离开之前听忘尘说少倾来的那日是罕见的天文奇观，但让雨柔在意的却是为何没人注意到，谷中并不缺少奇人异士。
一炷香的时间，雨柔便带着少倾走出大阵，而一直紧紧跟在雨柔身后的少倾则讶异的发现，那来时的杀意现在竟消失不见了。
惊讶的目光落在雨柔身上，眼前这个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主子会认定这个不过稚龄的孩子能解决南篱族的内乱？
而且这人似乎很早就知道了，这次见面，她不过听自己讲话便知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巫女大人。
少倾神色复杂的看着在前面带路的雨柔，一时间心头风起云涌，也没注意到自己差点踩错步子，幸好被雨柔扯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稚嫩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将少倾的注意力拉回来，此时少倾才发现，原来已经出了毒瘴，而眼前的女孩正冷着一张脸。
“我……”
“算了，走吧！”雨柔挥了挥手道。
天空日已偏西，也不知走了多少时辰的雨柔隐约看见了南篱族位于中心地带的奉天大殿。
雨柔眯了眯眼，奉天大殿的神光似乎黯淡了不少。“光明正大进去？”又看了眼自个身上的护身符，“带路吧！”反正你主子也已经知道本小姐来了。
拐了个弯，少倾带着雨柔朝一条小道走去。说是小道其实不过是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周边杂草丛生，还有一些被雷电劈下的树枝就这么横倒在中间，因着前几日下过雨，小道这边日光不足，道路泥泞。
提着裙摆雨柔跟在少倾身后，虽然雨柔不介意泥泞的道路，但是这偶尔出现的动物，不是毒蛇就是蝎子。这一路走来，雨柔的眼角嘴角止不住的抽，少年，不管如何她也是女孩子，而且还是稚龄！你不觉得你不够绅士吗？
“到了。”小道日光不足，雨柔也不知两人走了多久，从泥泞小道转入青花石砖，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完全消失。到最后雨柔完全是摸黑前行，要不是近期眼目聪颖了些许，恐怕雨柔得要摔好几次了。
眼前灯火通明，一时间雨柔有些不适应，眯了眯眼，雨柔适应了光线。
少倾不知何时恭谨的站在一旁。主座之上坐着一个男子，粗眉大眼，下巴蓄着胡子，容貌显得有些粗狂。下首站着穿着素色服饰的晨煦，挽着发髻带着几个样式简单的钗子。
“这就是你们南篱族的待客之道？”环顾四周，雨柔挑眉。
“非常抱歉以这样的形式请你过来。”主座的男子沙哑着声音，用抱歉的语气与雨柔说话，“只是我族现在情势紧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族长大人此言差矣。”听着主座上男子的话，雨柔略抬高声音，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看不出情绪，“小柔不过稚龄孩童，怎么帮得了各位。小柔此番过来，就是想来瞧瞧晨煦的。”
雨柔不着痕迹的扫过在场三人的脸色，屋内烛火跳动，斑驳的影子遮掩住了雨柔嘴角满是嘲讽的笑。
雨柔一番话，将主座上男子接下来的一番话全部堵住。男子眯起眼，仔细打量着雨柔。其实他对雨柔从来都不抱希望，不过是六岁孩童，能做什么。但是煦儿却一口咬定，只要眼前这小丫头来了，他们就会有转机。
“父亲，”一直沉默着的晨煦开口，“小柔赶了一天的路，想必乏了，女儿先带她去休息。”
“去吧！”男子挥了挥手道，“少倾留下。”
“是，族长大人。”低眉颔首。
***
“你早就知少倾是我的人？”对于雨柔，晨煦很少拐弯抹角的问。灯火跳跃，令暗道前路显得模糊不清。
“没有很早，只是一点点。”暗道之中两人一前一后，看不清对方的神色。雨柔语气淡淡，丝毫不介意晨煦稍显突兀的问题。
“你这般冷静的人，怎会与人吵起来，而且还在南篱族的大街上。”晨煦停下脚步，雨柔往前多走了几步，两人平行而立，只要斜眼便能看清对方的神色，“原本我只是好奇不曾多想，只是…没想到你将我也带入局中，我便是不知也得知道了。”
“……是吗？”
“鞋子脏了呢！”看不清地面，但雨柔还是低着头。
“我带你去洗澡吧！还是上次住的那间。”
“好啊！”两人都没有将目光转向对方，晨煦在前面带路，雨柔跟在后面。暗道灯火昏暗，两人的影子重重叠叠，却无法合成一个。
西苑厢房，雨柔目送晨煦离开，眸色晦暗不明，嘴角微微一勾，转身。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标题神马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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