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5 第五梦 亦真亦幻（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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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想干嘛啊……”被青云强行拽到一边的我很是无奈。
青云还是攥着我的手，先是做贼一样地四处看着，然后吁了一口气：“我说云言，欧阳刚才的模样简直是想要吃人……”
把自己手从他手里扯回来，我冲他笑：“欧阳开着琴坊，你说呢？打扰别人很好？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青云有些心虚地撇过头。
揉揉手腕，我颇感无奈：“说吧，有什么事？”
“主章！”青云立刻就回血了，“主章下发了，明天一早就开始，是神魔大战啊！”
神魔大战？！开玩笑啊！
似乎看出了我不信，他快速地开始解释，半天以后才总结起来：玩家要做的，是加入一个阵营，然后让自己的阵营胜利，就这么简单。
对于我的不以为意，青云又解释：“当然，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让一界退兵就行。”
这个方法……似乎比让自己的阵营赢还麻烦啊……
青云努努嘴，样子像是在表达“我就说嘛”，我一下子笑了出来。说实话，青云还是太有趣了啊……
青云后来当然有问过我选择哪个阵营，我想都没想就说是魔。对此青云表示十分之惊讶，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说为啥选择了魔界，还是因为见了一眼重楼吧……
***
青云性子比较急躁，晚上说完就走了，我和欧阳却也没了兴致弹琴听曲子，于是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出门的时候，欧阳却等在门口：“云言？阵营选好了？”
点点头：“嗯。”
“那么，来训练吧。”他说。
“训练？”我重复，“是要我去练剑？我没有松懈的。”
“我知道，”欧阳微笑，“不过，这次训练，是和我。”
认识欧阳那天就知道他的武力值不低，而且曾经他还阻止过我的剑，倒是这么久我们从来没有好好地打一场。
于是尽管我有些惊讶，但还是同意了。
欧阳的武器，自然还是那样式古怪的古琴。至于为什么说是样式古怪的古琴？自然是因为琴弦太多了。
我不懂琴，但在琴坊呆了许久，还是知道琴是七弦的。而欧阳作为武器的这琴，琴弦绝对有几十根！
琴师的话，绝对是音攻，这点我也早就知道，也觉得自己对上完全陌生的音攻绝对会输，但没想到输得这么快，也这么惨，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对于我的沮丧，欧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我的肩，然后给我放了半天的假。
喂，放假什么的，有必要吗？明明本来就没什么事做吧……不过我还是接受了“假期”，决定出去逛逛。
出了琴坊，在已经熟悉了的街道上逛了一小会儿，还是觉得应该去城外溜达而不是在很是无聊的城里。不过今天城里的玩家是显而易见的兴奋果然是因为主章已经开展了吗？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但还是很快绕到了城外的林子里。却正在这时，听见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唤着熟悉的名字：“玄霄。”
身子一僵，我还是慢慢地回过了头。
果然，是重楼。
只不过，为什么一直对着我叫“玄霄”？难不成昨天那个“恐怖”的猜想是真的？！不是吧……
不对，如果说魔尊重楼追过来是因为我曾经是=是玄霄的缘故，那么这个魔尊，是仙剑系列的游戏中的？平行世界的现实里的？还是……这个梦中的全息网络游戏里的？
如果是梦中的全息网络游戏里的，他为什么对着我叫“玄霄”？我确定我没有听错，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
而如果他是在，按羲和的说法是我灵魂受伤前，那个时候，或许也是作为玄霄的时候，认识了我……
浑身开始压抑不住的颤抖。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可以从这样的梦境中逃脱？！
只是，现在……
咬了咬嘴唇，我抬头凝视着重楼红色的眼眸：“我是云言。”
我知道他一定看懂了什么，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而是相当顺从地唤了一句“云言”，令我惊讶万分。
不过下一秒就有些符合我记忆中有关重楼的形象的描述了：“云言，和我打一场。”
我微微挑起眉：“和我？我的实力很差。”
不管怎么说，练了快两年剑的我始终没有发现重楼，除非他和我说话；何况他是魔族我不过是个人类，怎么说我都比不上他。
不过重楼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些，而是很坚持地开口：“打一场。”
忽然的，我不想拒绝了，就算知道会输得很惨，甚至可能比和欧阳打的时候输得还惨。
于是，一天之中，我输了两次，而且两次都输得很惨。
但其实我也是蛮惊讶的，因为重楼竟然仅仅用招式没有用任何属于“普通人”的力量！不过最后重楼对于我的实力还是嗤之以鼻：“哼，怎么这般让人失望。”
我整理着已经破烂了的衣服的手一僵，皱皱眉，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想说。
我知道我实力很差的，但是……
咬咬牙，我猛地抬起头：“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打败你！”
重楼忽然笑了。
他收起他的腕刀，然后看着我：“把你的剑拾起来。”
我有些模糊的预感，于是听话地拾起地上微微有些破损的长剑。
他开口说道：“你的剑不稳，这一式……”
我认真地听着，然后在心里演练起来，然后发现他说的很对。而且，很荣幸地得到了魔尊重楼亲自的指导。
尽管时间并不长，但我受益匪浅。
重楼说的不多，多是我做些动作他纠正。然后，他不知得到了什么消息，准备离去，依然没有准备给我什么解释，倒是指了个方向：“你这些，没事可以找他练练。”
他？是说……欧阳？
我没有问出口，重楼也没有解释。
他抬头看向天空：“这里的神魔大战？有意思……”
然后，忽然就消失了。
留下我在原地，思绪纷乱。
这里。
重楼刚才说的是这个词。那么，他的身份更符合我的第二种猜想，他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无论他是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都给予了我一份希望，一份逃脱梦中世界的希望。
不过同样的，如果欧阳和这样的重楼熟悉的话，是不是，他也是“外来者”？
想起第一次见到欧阳时那种诡异的熟悉，还有见到重楼时那一瞬间划过的思绪，我忽然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把这些都想的太明白为好。
***
回了琴坊，我还是把遇到重楼的事情和欧阳说了。他听了以后，只是眯着眼，表示了一下明天早起他带我练剑，然后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没有问。
不过真的从第二天起我就开始了早起练剑的生活。
欧阳似乎并不怎么会用剑，但他对我的剑很熟悉，总是能够做出一些很是有用的指点，然后让我的剑更加熟悉。
不过随着他的指导，我也发现了我的剑应该还配着些别的什么的，但总是抓不住重点，但因为目前我还是对着剑有着莫大的兴趣，所以很干脆地忽略那些，而是继续练剑。
……虽然，进度还是比较慢的。
还有重楼。
虽然他似乎因为“主章神魔大战”的缘故很忙，但他也经常来琴坊找我，找到就提着我到第一次打架的树林里，要求再打一架……
对此，我是o(╯□╰)o的。
不过重楼的心情似乎一直不错，却再也没有和欧阳打过照面。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场神魔大战打了又是一年。
这一年，青云在魔族的军队了升到了将军的职位，以二百四十一级的相当高的等级稳居榜首；而我因为一直没有加入战场的原因，等级才一百六十二。
但剑术，已经进步很大了。
欧阳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卖药堂的药，但也没有直接参与到这场大战中，反而仍旧是每天弹琴，逍遥自在得不得了。
有的时候青云也会因为无聊而来找我，却对我更单调的生活绝望了。按他的话讲，你在游戏里都这样，你现实中会单调成什么样啊！
对此，我微笑不语。
不过青云这次来，是为我送上了一把剑，算是神器的剑，就是那把虽然有些女式但的确是神器的“常羲”。他说，这剑，是从神界那些人手里打落的。
虽然我看到那酷似望舒的剑嘴角抽了抽，但还是笑纳了。
不过青云在我这里还是很无奈地趴倒，因为他觉得无聊了。
“云言啊，”青云趴在桌子上，“我想换一款游戏了，这里还是打仗的话就更无聊了……”
我僵了僵身子，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他：“不是应该有更新的吗？我记得你说过后来有别的啊。”
“是有，”青云更沮丧了，“但是是得神魔大站结束啊！游戏公司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束，本来应该是三个月前就由神界赢了的……但现在他们又没办法修改智能电脑的程序……”
我忽然很想吐槽是因为有了重楼的缘故，所以神界想赢没那么容易……
“啊啊啊！现在说只要找到免战牌，就可以勒令一方退兵了，算是平手，然后开始下一章……如果再有一个月不停站我就换游戏！到时候咱们还一起好不好啊云言？”青云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却没办法回他。我倒是想啊，但哪那么简单……
于是我转移话题：“免战牌？什么样子的？”
青云想了想，开始比划：“就是黑色的，然后有着花纹……”
接着，扒拉出他的魔将军令牌，指着上面的花纹：“就有这个的一半，另一半是神族的文字，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那给人异样感觉的令牌，我越看越觉得眼熟。
然后问青云：“青云，你不觉得我们见过吗？和这个很类似的一样东西……”
想了想，然后我们异口同声：“那个！”
立刻开始翻自己的口袋，然后在小角落，找到了第一次遇见魔族时意外得到的那个令牌，就是欧阳说会有用的那个令牌。
……欧阳，似乎真的知道不少啊……
青云完全没有想到，而是夺过我手中的令牌就一溜烟不见了，只留下一句“我先去解决这个问题，咱下次见”就跑远了，留下我哭笑不得。
***
晚饭过后，欧阳还是邀我在院子里听他弹琴。
他坐在亭子里，我坐在他身边。
正当我沉醉在琴音中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清晰的声音：“玩家云言你好，因为神魔大战已经结束，所以游戏《苍生》需要系统更新一次，请玩家在三分钟之内下线，否则可能造成数据丢失的后果。”
我一愣，微微皱起了眉。
欧阳很敏锐，立刻就发现了。他转过头，问：“怎么了？”
这样的事我从来就没有瞒过他，于是也实话实说了。不过整个人都有点晕乎。
不是吧，这么久的神魔大战就这么戏剧性地落幕了啊……果然幸运值到顶也是有用的啊……
听了我的话，欧阳微微勾起了唇角：“本以为时间还很充裕……但似乎，时间已经不够了……”
还未等我问清他什么意思，他忽然站了起来，俊秀的面庞在我眼中放大……
！！！
大脑一瞬间空白，血条归零。
发、发生、发生了什、什么？嘴唇上那微凉的、软软的触感，是，神马？！！！
我几乎不敢相信，然后无比地混乱。
到底……
欧阳直起了身子，笑意不变，甚至还加深了些许，而且似乎还说了些什么，我却完全没有听清，只是稍稍有些印象，对于他的几个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三分钟很快，在我仍旧混乱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玩家云言将被强制性下线……
“连接出错……
“数据混乱……部分数据丢失……”
耳边的声音开始模糊，视线中欧阳的脸也水雾一般地散去了，同时，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坠落感。
于是，梦醒。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35 第五梦 亦真亦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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