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症（快新）》S-tang

2、第 2 章

　　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佛家又云：众生无相，由心生之。
　　所以尽管一贯秉持着脸盲不是病盲起来也不要命我管你路人甲还是酱油丁信念的工藤，还是在某人过于强大的怨念下弃甲曳兵。
　　“新一还真是绝情呐。”明明是调笑的语气却故意带了小媳妇式的幽怨。
　　工藤没来由得一阵心虚。“抱歉……”他想说。
　　“本小……少爷不接受没有任何诚意可言的道歉。”快斗微笑，“这是我们本月第13次遇见。”拿出点诚意吧，少年。
　　工藤皱眉。
　　“除非你负责接下来的午餐。”快斗再接再厉，忽然觉得好饿，对面的人又那么秀色可餐。
　　看着对方势在必得的脸饿得泛绿的眼，那句抱歉你是谁生生咽了回去。工藤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这么频繁地遇见不会是一个好兆头，如果是放在任何一对正常男女－－有时也会是男男－－身上，它预示的也许是前生今世天赐良缘。但侦探和小偷的组合却只能说明一点：一个是蓄谋已久别有用心，另一个则决定视而不见姑息养奸。
　　“街角新开张的甜食店。”快斗心情好地补充道。

　　“对于你们的第13次遇见，不知福尔摩斯你有什么高见？”宫野咬一口涂满果酱的面包圈。好像太甜了。
　　“嗯……你要言情狗血式命运般相遇还是阴谋论居心不良一再试探？”工藤漫不经心地刷新网页。
　　宫野舔净手指：“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没发现。”顺手又拿了一块面包，“这是你第13次忘了对方的脸。”然后满意地看到工藤握住鼠标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
　　“我帮你约好了新出医生。”宫野略带同情地拍了拍对方的肩，“中介费是明天的甜点……草莓味的果酱太甜了。”
　　工藤抿嘴，不置一词。
　　“啊嚏。”拎着新店开张特赠甜酱的快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长时间上网对眼睛不好。”宫野起身，瞥了一眼电脑，“可以考虑换张桌面。”屏幕上快斗笑得天蓝水清白云悠然。
　　工藤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事情一旦以常理难以估算的速度向一个方向加速发展，我们都不能自欺欺人地归之为偶然。
　　人心险恶。谁才是别有用心的那一个，答案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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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部来得很不是时候，尤其还是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周末。
　　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工藤起身去关窗，门铃适时响起。
　　门外服部不停地报怨：“再不开门诅咒你一辈子买泡面只有调味包。”
　　工藤拉开门就看到头发还滴着水的服部保持着按门铃的姿势，龇牙咧嘴，面目可憎。
　　工藤眼里很明显的闪过一丝失望。服部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侦探的茫然。他侧身挤了进来，水滴落在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那句设计好的台词被扼杀在摇篮里。
　　“喂不会吧工藤，我好歹也是你的竹马，又有关西侦探标志性的……”
　　“黑脸。”工藤关好门，打断了服部即将下去的长篇大论。
　　“分明是阳光少年。”服部不满地抗议，“我这是健康肤色。”一般人只能羡慕嫉妒恨。
　　工藤丢过去毛巾：“擦干。”
　　语气森然。
　　服部满是大阪烧求收留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话：天堂有路你不走。
　　后悔却已经来不及。
　　理想与现实的一大区别就是，你可以尽可能的完善你的计划，却不得不坚强面对随时出现的意外。
　　“又被赶出来了？”调整好心表现对好友的关心。服部摆摆手：“这次是主动逃出来的。”
　　有区别么？
　　“怎么没有？！”服部义愤填膺，“从被动到主动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恭喜。”工藤略一搭手，“又和哪个小姑娘勾搭成奸东窗事发被捉奸在床了？”
　　服部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越水，还记得么？”
　　工藤有了点兴趣：“甲子园？”不相信地又看了眼服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连服部这块黑炭都可以去发展超革命友谊了。
　　“想哪去了？她去大阪，我只是略尽地主之谊。”想歪的都去面壁。
　　“不会这么简单吧？”信你还不如信这世上有鬼。
　　“呃……”服部挠了挠头，“昨天是和叶生日……”似是受不了自己的吞吞吐吐，或是被工藤盯的有点发毛，服部竹简倒豆子说了起来：“不就是和越水吃饭恰好去了和叶定好的餐厅又恰巧坐了旁边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搞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吗？末了又颇为沧桑地感叹一句：“婚姻啊，爱情的坟墓。”
　　工藤嘴角抽搐：“说得好像你结婚了一样。”
　　“在通往坟墓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服部小伙很忧伤。

　　打断这场越来越向诡异方向发展的谈话的是半个小时后的门铃。来人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和笑脸。
　　“雨太大。”他在他耳边说。
　　“这是谁？”服部没有眼力的凑上来。
　　工藤不动声色地退出某人的最大攻击范围。“黑羽快斗。”来人越过服部，“工藤新一的……”走在前面的人回头无所谓地笑了笑。
　　“什么？”服部继续往前凑。
　　“伙伴。”黑羽坏心地眨眨眼。

　　晚上当然是都没走成。
　　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服部自是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从牙刷到内裤一应俱全。还真把这里当成了免费旅馆。
　　黑羽笑着说：“我看我还是回去吧。”大不了再落汤鸡一次。反正为了爱怪盗向来是在所不惜。
　　苦肉计也是计呀。
　　老天很给面子落了一个大闪。
　　黑羽：“呵呵……”
　　算了……会被吓死吧？工
　　藤看快斗惨白着一张脸－－没想到艺高胆大的小偷竟会怕闪电－－转身走进卧室。快斗赶紧跟了上去。工藤径直拉开衣柜，丢过来一个纸袋。快斗明显愣了一下。
　　“咳咳……新买的。”
　　哦。
　　真失望。

　　比较幸运的是牙刷没有多余的了，最后一支用掉后还没来得及买。工藤找了半天，最终还是无果。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其间黑羽一直抱着没拆封的睡衣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那个低头翻东找西的人。工藤疑惑地抬起头。
　　糟糕，被发现了。
　　黑羽假装看风景。
　　果然不能在侦探面前搞些小动作。
　　“没有就算了吧。”快斗很潇洒。我不介意用你的。
　　服部从洗手间探出头来：“我多带了一支……牙刷。”满嘴泡沫。
　　斗狠狠地瞪过去一眼。
　　怎么了这是？服部挠头，十分状况外。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顺利很多。
　　没有停电。
　　没有停水。
　　也没有闹鬼。
　　客房足够多。
　　主卧锁很好。
　　快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