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醉酒篇】酒后真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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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我还是帮你们叫个车吧。”五十岚绫子皱了皱眉，看着绿间背上昏昏欲睡的女孩。
“不用了，这里离我们家不远的。”绿间说着把手紧了紧，将少女向上颠了下，背得更稳一点。
今天是暑假的最后一天，曾经的奇迹遵从前leader的号召来到东京聚会。相比从前，这次聚餐的人格外多，原因自然是各成员纷纷带了各自的家属组团来战。
多了差不多一倍的人使得席间的气氛的确是热烈了不少，只是自己背上这位小姐看到了她的前任天使千山终于和奇迹中的天使二黄修成正果，太过兴奋，开启了许久不见的酒场lunatic模式。他只不过是一眼没看到，酒杯里的液体就瞬间消失了……
“五十岚桑不用担心我们，快和赤司一起回家吧。”绿间瞄了眼那边刚从店子里走出的红发少年，习惯性的想伸手去推眼镜，却因为两手都被占着只能作罢。
……他可不想被S等级逆天如今还喝了酒的生物恶狠狠的瞪着。晨间占卜明明说了让他最近小心异色瞳，虽然那家伙现在俩眼睛因为酒精的关系都变成了红的。
绿间轻轻的冲五十岚点了下头，背着少女转身离开。
所谓是非之地，自然要早走早好。
*
路灯摇曳。
街边的铺子接连打烊，卷起的铁帘随着一扇扇橱窗里熄灭的灯陆续拉下，伴着树叶的沙沙声，并不觉得噪耳，反而勾勒出夏夜的宁静。
绿间一步步慢慢走着，少女夹杂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扑在他的脖颈上，穿透过衬衫的衣料，直呼落到身上，一下、两下……明明是比心跳慢上许多的频率，却让人觉得那是带动胸口跳跃加速的原因。
脚下的影子随着路灯的靠近和远离一点点缩短又拉长。这场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年国三，他在街上偶然遇到酒醉的少女。
一样是这样夏末的夜晚，一样是宁谧悠远的街道，一样是神志昏沉的女孩，一样是起伏不定的心跳。
他背着她，一步步在月下前行。
“……神棍……”
女孩口齿不清的呢喃让原本缓慢行走的少年愣了一下。空荡的马路上一辆计程车呼啸而过。车灯闪烁过后，少年再度迈开脚下的步子。垂落的墨绿色发丝挡住沾染了明显笑意的眉眼。
不对，和那时不一样。
那时她口中一句句念着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那是令人听了都觉得心碎的绝望。而如今……
“……喂！神棍！”
肩头被人猛的捶打了一下，把他吓了一大跳。少女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在这条的街道上尤为明显清晰。
绿间顾不得去看那个锁门的花店老板脸上惊吓的表情，忙连声应道：“啊啊啊，是我是我。”
……这位祖宗！一喝醉了就完全忘掉他的本名，神棍神棍的叫个没完！
呃……不过好像在某天听到大坪学长说那位浅羽学姐酒精上头了就会坐在大街上放声高唱国歌后，他忽然觉得只是被叫外号神马的是如此幸福QUQ
只是……他悲剧的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绰号已经不排斥了，甚至在听到她用糯糯的声音叫这个专属他自己的称呼还觉得，呃，很可爱，昵称一样……不对！一定是有哪里不对！抖M明明是黄濑好不好？！
心中正一团乱的进行自我反省，少女搂着他脖子的手忽然紧了紧。她向前探了探，歪着头看着他嘻嘻一笑，“神棍！你喜欢我不？”
“……”
如果现在有手空闲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抚额。喂喂喂！大小姐！小祖宗！姑奶奶！在大街上呢！要不要问得这么直接啊？！还是这种明明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短暂的沉默让女孩变得不满，她用力勒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大声喊：“我问你话呢！”
“呃！”
陡然收紧的胳膊让他被掐得一口气上不来，耳膜还因为巨大的喊话而嗡嗡作响，但却不敢再有片刻的迟疑。
“喜……喜欢！”
不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要无条件的顺从！她就是天！她就是上帝！
然而听到答案的上帝小姐似乎并没有多高兴，反倒闷闷的趴在他的肩头，双手攥着他的衬衫，声音完全没有前一句的气场，弱弱的说：“你都没有和我说过喜欢，从来都没有……”
满带委屈的口气让他的脚步又一次停了下来。叶子的响声随着夜风的停歇跟着休止。这样静谧的夜，少女的呼吸和呢喃成为他唯一能听到的声响。
“纱纱，”他微微侧过头，少女柔软的发丝从身后滑落到他身前，挡住了那微红的侧脸。“我喜欢你。”
一直觉得这几个字很肉麻，可如今就这么从自己口中说了出来，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或许是因为已经在心中说了太多太多遍，又或许是他此刻并没有正对着那双水蓝色的眼眸。
“嗯？”少女一下子抬起头来，探头凑到他跟前，眨了两下大眼睛，“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
“听、不、清！”
“我喜……”
“再！大！声！点！”
“我！喜！欢！你！”
“很喜欢吗？”
“很！喜！欢！”
“喜欢惨了吗？”
“喜！欢！惨！了！”
“只喜欢我一个吗？”
“废！！话！！”
……
在这一系列的问答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后来完全就是喊出来的，甚至都有些破音。
旁边有两个背着包的小姑娘捂着嘴笑看着他跑过，绿间的嘴角有些许的抽搐。为什么他刚才不听从五十岚的建议去叫个出租？硬要用“背”这个环保原始却一点也不理智的方式送这位姑奶奶回去？！
“啾~”
耳尖被什么轻触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少年停止了内心的吐槽，猛的一僵。
少女搂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在他脖颈上撒娇的蹭了蹭，充满了傻气的笑声随之而来，“嘿嘿，我也是。”
“……”
或许是女孩充斥着酒气的呼吸过于温热，绿间只觉得自己的两颊瞬间烧了起来。不，不只是脸颊，是整个人都很热。他紧抿着嘴唇，很想去扶一下眼镜，能做到的却只是将女孩背得更紧。
这个人总有办法让他不知所措、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无法放手……
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将她背在背上。此刻占满他脑子的念头都是——想看她醉醺醺的表情，想看她迷离又晶莹的双眼，想……用力的吻她……
头发被拽了两下，让他回过神来。
“小神棍，我怎么还是觉得你很吃亏啊！”
“嗯？吃亏？”
“是啊！抖M和春名就很公平，你和我……”
后面的话音量越来越小，完全听不清楚，绿间却已经了然。
吃饭的时候大家好像是有打趣黄濑和春名都是彼此的初恋什么的。
“没有吃亏。”他的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都是最后一个，很公平。”
对，成为彼此的最后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嗯，”少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要是这么说的话，也对。”她说着又傻乎乎的嘻嘻笑了笑，“爱死你了！”
……
“咳！咳咳！”绿间一时没忍住，被呛得咳出声来。
……忽然觉得她喝醉酒是件好事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这个想法不可以有。酒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得控制。偶尔、偶尔醉一次就得了……
醉醺醺的女孩似乎特别喜欢重复的问问题。“你呢？你是不是也爱死我了？”
“我也……”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分明方才和她喊话一样喊出来，现在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只不过这一回少女没有再怎么纠结，而是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神棍酱，你要一直陪着我！”
“一定。”
“别再和高尾搞基了！”
“他和椎名已经见过家长了。”
“不许比我先死！”
“我比你小四个月。”
“以后不能重男轻女！”
“我喜欢女孩。”
“不对！孩子什么的都先靠边！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
“……尽快！”
……
那条通向家的方向的悠长小路上，她的话有些混乱，他的答案却从未迟疑。他背着她，一步一步。
星光闪烁，月色无尘。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醉酒篇】酒后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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