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55 期待这种东西总是不会辜负怀着希望的人 ...
-
“骑士先生～不要生气啦～”我苦恼地挠挠头，安慰人让人消气的事我虽然常做，不过这个类型的人我还真是比较苦手。因为那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关注。
我关心他，在意他，前提是他为我所用。所以这样的别扭还是能够在我容忍的范围之内的。
“主君您一点也不关心自身的安危，在下无任何权利指责您。”他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就连我不让他加的敬语都出来了。“在下只是希望您能够更加重视自己的安全。”
“抱歉，抱歉，下次一定让你跟着好吗？”一如我以前对待静雄一样任性地抱住他强壮的胳膊撒娇道。“骑士先生能够关心我真的好开心，我一直以为骑士先生讨厌我呢。”
这样大小姐的行为，不过是一种本能或者说手段？自然而然地像呼吸一样不需要思考地做出来，对着内心潜意识判定会吃这一套的人。
这也没办法，假如我还像以前一样拥有力量，就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达成我想要的目标了。我暗自眯眼看着lancer的表情转换成明明就已经不生气了还一脸不想这样简单放过。
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有趣呢。
当晚，我在远坂宅留下的画偶，传达来言峰绮礼成为第一位在圣杯战争失去资格的master，自己的assassin也被师傅的archer杀死，已寻求教会的庇护。对于这件事，我不带有感情色彩地报道给了肯尼斯，他会做出什么有趣的选择，我真好奇呢。
糟糕！才不要变成和金闪闪还有麻婆一样的愉悦混蛋呢！
肯尼斯让我在他租的别墅制造了不少他设计的魔术礼装，基于上次他租下的一整层酒店并精心设计的机关被卫宫切嗣不照常理出牌地炸掉了，他就变得更加谨慎和节俭……
谁叫我的魔力充足，画出来的东西虽然有限制，但是撇除这些限制甚至利用这些限制，比起用实物制造的东西更具威力还省去不少制造的时间。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我必须知道这东西工作的原理才能具现出拥有同样功能的物件。
嘛，做完了就又是自由时间了。
一瞬间将意识换到了布狄卡的身上。
此刻似乎是执行着间桐雁夜的命令默默守候在他的身边，我的身体就这样静默且忠实地执行着这一命令。
老实说，我以为以脏砚的独占欲，我现在已经是他的英灵了。不是开玩笑，脏砚以前就是这样，不论是对待东之圣女，还是对待圣杯。
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顾一切，就算是破坏事物本身也想要得到。
玛奇里·佐尔根。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一副乐观开朗的形像，但是内心有多么的扭曲，谁都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除了我这个有幸在第二次圣杯战争之时与他契约，最后被命令杀死当时的caster失败死亡。布狄卡这个当时的rider，偶然间得知他记忆的碎片，虽然不能清楚地推测他的想法。不过就从他毫不犹豫地杀死作恶的人，然后冷静平静地有序不乱处理后续，第二天照样爽朗地对他心爱的圣女微笑。
我就该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会用温和的手段去达成他的目的。
撑着枴杖的他，四肢干瘦，完全没有当初的健壮。曾经如同夜空般的浓密的深蓝色头发，现在一无所踪。即使变成现在这样的一副模样，也想要活下去。
我不禁有些心酸，迟暮的英雄啊，你的信念在何处？
“玛奇里，你还记得永人吗？”我随意地坐下，浑然不在乎他布置在我身周的魔虫。“当初那个持有archer的master在我和caster战斗时给我射了一箭，导致你失去圣杯战争资格。”
“那么久远的事情，说他干甚？”片晌，那干瘦的老头子回应我，眼神黑洞洞地透出一丝精光。
“仔细想想你和远坂倒还真是难解难分的欢喜冤家啊。那个时候的冬之圣女，还有现在的远坂葵。啧啧，孽缘啊。”
“你在讽刺老夫。”老人面色不变，就连语气也是那样的平静。
“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扭头看向窗外，只有皎洁的月光冰凉如纱铺洒下来，婉转哀伤得如同一曲悲歌。“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我喜欢那样的你。”
“毫无意义，你现在只需要再次为我获得圣杯，那些累赘的叙旧就算了吧。”苍老的声音在孤寂地响起，在这个空旷的古堡中回荡起回声。
对于我现在是间桐雁夜的servant，我并没有跟他辩解出口。这是没有意义的，他不会听，我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我想要以前的你回来，哪怕是一瞬间。就算要违背现在的你的意愿也无所谓。”我笃定地说到。
然后我自然地消失。
最近我总觉得我个性和心绪上有些奇怪，倒不是像被人附身的感觉，而是内心的想法有些与往日的准则不同。
照理说，我应该对此保持淡定无视的状态，随心随性。可是，真的很不对劲，这样的变化，就好像有另一个思维存在不动声色地影响着我的决定。
我心绪不佞地思考着，可是毫无头绪。
我不够睿智，我有的只是经验和狠心。但这对思考哲学毫无用处。所以我只能等到事情发生之后再想办法。就好像被圣杯召唤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才采取行动。
谁叫我自己不想要力量，也不想想太多，懒懒散散地无所事事，就算是死亡也无所谓到欠揍的地步。倒是顺应了老子的无为而治呢。
不太放心berserker这一边，我就留在了这里，主控意识没有回爱兰德的躯体内。
第二日晚上，我第一次地接到了我那面色愈发憔悴的主人的命令。那个看上去苍老无比，人不人鬼不鬼的温柔男子，指示我尽全力去袭击远坂时臣的servant。
屁咧！和吉尔伽米什作对！？QAQ就算我也拥有将手中的变成D级宝具的能力，跟他斗还是很有压力的啊啊啊啊！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跟自己曾经的金主作对的啊！TAT
硬着头皮上啦。
真正到达战场时，我突然想起当时刚刚恢复作为花间须奈的我的记忆，我那时究竟忘记了些什么。头脑顿时被怒火和憎恨充斥，如果不是咒令，我想这一丝自制力都不会有。
那有着耀眼的金色头发，身着反射银色光辉的坚固铠甲，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人！那个我遗忘的变数！亚瑟潘德拉贡！
那个可恨的男人。
没错，这个世界的saber不再是阿尔托莉亚，而是出自fate/prototype的阿托利斯。
这个男人的出现，甚至使我完全忽略了，为何与他战斗的lancer是迪卢木多，而不是马良。这个忽略，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一个苗头，一个会引向未知结局的征兆。
可惜现在的我，还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啊。
可怜又无知的家伙，就这样被刺目的光芒所迷惑，忘记了他所身处的黑暗已蔓延到他无法挣脱的地步。
这是骑士大人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展现的那一面。我这样想着，看着他双眼迸发出的战意飞扬，是那样的耀眼。
真想要立刻作画。
忍耐着这样的欲望，我静默地潜伏在建筑物的阴影中等候着master的命令。顺便思索着是谁授予了迪卢木多加入战斗的命力和借口，虽然在肯尼斯面前我确实展现了他的存在，可是却是没有战斗力的画偶。而且我很确信能够命令他的人只有我。有什么人让肯尼斯知道了他的战斗力，并且借由我的外貌传达了作战的命令给lancer。我充分相信，lancer不会无缘无故地与其他的servant战斗，哪怕他自己也是期待一战。
满足以上两个条件，这样的人选，除了“我自己”，不做他人想。
啊啦，能够肯定不是外人作祟，那么问题就出在我自己身上咯？
不管怎样，先完成master的命令再说，现在想也想不出格头绪来。
诚然，我是沉浸于战斗的愉悦中的。这样轻巧地遮断路灯，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充满力量和速度的一掷，是那样的畅快，甚至就连没有砸中那金闪闪的目标的失败，也敌不过那重物落地的砰然巨响。能够这样厮杀真是太好了，我内心杀意顿起。
对着迎面而来的武器，我不刻意去躲避它，反而游刃有余地伸手握住反扔回去。疾驰跳跃接近目标，我听得见我的斗篷与空气发出剧烈摩擦的声音，那使我愈发慷慨激昂。胸怀中荡漾着战意，我甚至觉得我毕生的追求就是要消灭眼前的这个敌人。
耳膜鼓动着，我听不见rider组议论的声音，也听不见archer轻蔑地嘲讽，更加没有听见lancer一瞬间露出的慌乱的惊呼。只有由于过于用力而破碎炸裂的水泥地面，还有使用了王之财宝在空中出现的密密麻麻的武器，才能夺取我的注意。
我一丝一刻都不敢分神，这样被战意占据了主要的大脑，无法思考除了杀死敌人以外的事情。直到那抹金色进入了视线。
非同耀眼柔顺如同金子的吉尔伽米什的发色，那是如月光的恩赐铂金一般的发色，身着保护着胸腔腰腹和臂膀的银色短装铠甲，一袭简洁的蓝色裙装高开至腰际。修长充满力量的腿被黑色的裤子包裹，金属的靴子将整个小腿都保护起来。
这是一个战士，英勇无畏的战士。
同时也是杀死Eve之人的servant，布狄卡不可避免地迁怒的对象。
哈哈哈，他凭什么能够安然享受我穷及生命都追求不到的安定，以及众人的敬仰。
而我却不得不在罗马人的侵略中，顽强抵抗甚至失去我可爱年幼的两个女儿。
只不过是像邻国发动些无所谓的扩张战争而已，你从来没有经历过被凶残的罗马人侵略，那种如同蝗虫过境，片叶不留的侵略者。
凭什么同样是不列颠人，我就得受那样的罪！
凭什么你能够光明正大地在日光下享受着无上荣光，我却为了得到军队的统治不得不终日躲藏在斗篷之下不露真貌。
源源不绝的恶意抢夺了我所剩不多的理智，阶职赐予我的疯狂在每一个细胞中被激活。我不管不顾地放下了对另一个人的战斗，转而向这位看上去凛然高洁的骑士王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最终制止我的，是间桐雁夜的咒令力量。十分弱小，但足够我恢复理智。我开始一阵阵后怕，这样负面情绪强烈到影响我客观思考。尤其是充斥着偏见和妒忌的丑陋想法，是我自己本身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的。
仿佛大脑中控制情感的那根弦坏掉了，所有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再也不受掌控。
不过啊，金闪闪你似乎是叫我疯狗了的，混蛋，咱们来日方长啊～
我压下眼底的那一抹阴森。
不能让自己再冲昏头。
即使现在脑子里想到有个奇怪的人占据了我的身体，都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憎恨的情绪，强烈的独占欲使我感到很不习惯。真得要脱离berserker的形象了，圣杯对于英灵投影拥有绝对的掌控和影响，就算我想要舍弃爱兰德的身体也没有办法，因为如果不希望连灵魂都没有的话，就必需使用这个明显有问题的爱兰德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055 期待这种东西总是不会辜负怀着希望的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