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 shimmer》v5mars

1、微光 shimmer

　　自娱自乐之作，欢迎评鉴，但请手下留情，不喜勿喷。然后送上一句套话：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微光 shimmer

　　目录
　　第一章会
　　第二章暗处的眼睛
　　第三章血 泪
　　第四章守着
　　第五章母亲
　　第六章终究
　　第七章我在
　　后记

　　I don't have play the piano hand, no can do the pen, not can sing out wonderful song throat, the most important is because without you.

　　第一章会

　　"恩，学校还是老样子。"
　　秋，梧桐叶划落，如她脸上的泪。身旁是一张张和这寂寥气息形成鲜明反差的脸。她走在水泥铺成的篮球场上，很轻很轻，怕留下什么，也怕击起什么。前面的树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依旧苍白的脸上留着些许胡碴,静静的看着人来人往。
　　“是他。”这两个字刚到嘴边就缩了回去。
　　但无奈，回忆涌来......

　　那年他高一，应该是的，记忆里还有操场旁边的泡桐树，一颗连着一棵，风一打，落起叶子来，不出半刻，便可给操场换一种颜色。
　　当然还有她，一个小巧美丽而精致的女孩。她和他是一个初中的，同时也都直升到了这个初中的高中部。平日里别人都叫他阿亮。而她，恩···叫露惜雨。不知道是她五行缺水还是什么的，反正这名字挺怪的。
　　恩，阿亮。一个总是面色惨白的清瘦男孩，眼睛很大，走得很慢。一切都还清晰，似乎还能闻到那年秋天的味道。

　　开学第一天，一切都是新的，虽然对阿亮来说，这个学校他已经呆了3年了。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没有新鲜的感觉，倒像是旧朋友相见，却是充满些柔情的。他的手轻轻扬过身边的东西，一边慢悠悠的走。
　　“嗨”阿亮的屁股被篮球重重的砸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用猜，肯定是杨勇了。他是阿亮初中3年的铁哥们，皮肤黝黑，天生打篮球的料，在球场上人送外号黑旋风。他一个小跳接起了弹回来的篮球，顺势做了个假动作，绕到了阿亮的前面。
　　他俩一快一慢，一黑一白，却成了极铁的兄弟，有时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你被分到几班啦？”阿亮看着教学楼的走廊问道，或许他眼睛都跟不上那个晃来晃去的身影，于是索性找了个静物。
　　“4班”杨勇边拍着篮球。
　　“我3班哎，没在一个班啊”阿亮有点小失望。
　　“哈哈，谁要和你一个班啦，就在隔壁啦，记得介绍你们班的美女给我认识啦~”他边说边冲向了球场。杨勇就是这样，一刻不停，一个率性的篮球小将。
　　“哼，还是老样子，就知道打球。”阿亮看着他的背影，无奈道。
　　继续沿着走廊逛达着，为了和这个不会说话的老朋友见面，他来的很早，四下里静静的没什么人，他喜欢这样的校园，祥和的像一幅油画。
　　走了好一会儿。
　　“阿亮”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随后是一阵劲风，一只粗壮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阿亮差点一个踉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总是被发现的那个。
　　“老班你轻点啊，骨头都散了。”那个粗壮大手的拥有者是何灿，因为他是以前阿亮的班长，阿亮便一直叫他胖老班，他成绩优异，为人和善，有时也会有点小猴急，和他硕大的身躯很是不衬。
　　“阿亮，你几班啊？”老班他迫不及待的问。
　　似乎这个问题是开学必备一样，就和大人们见面就问“你吃了么”一样。
　　“3班”阿亮淡淡的说。
　　“哎”老班一阵叹息，但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阿亮看后便料有诈。果然老班发话了“还不快向你的新班长问好”。
　　“是啊，我又要做你小弟了。” “哈哈哈.....没错哦....”“要罩我啊，大哥。”阿亮嬉皮的玩笑道。心里在想着胖老班当班长的样子。
　　“哼哼哼.....老班清了清嗓子，有我在你放心，有你肉吃。”顿时高大的形象就这么矗在了阿亮面前。
　　“哈哈哈......”过道里满是笑声。
　　慢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又来到自己班门前，看了看门牌，上面写着大大的高一（3），班主任一栏里还空着，也不知是男是女。
　　正当阿亮意淫着班主任的样子的时候，一个手轻轻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完全和老班两样的手法。把阿亮从幻想中领了回来。“阿亮，你也3班的。”又是一次无奈的被发现，这让阿亮都有点怀疑时不时最近眼神不好。
　　“恩~”不知道为什么阿亮有点紧张，每次和露惜雨说话都是这样。她手里拿着扫帚，看来她比阿亮晚到，但和他不同地是人家积极参与劳动了。
　　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阿亮有点不好意思了。“看来我们又要做3年同学了。”“恩，是啊~”说完阿亮便急忙跑进储藏室拿出了块抹布，擦起了桌椅。
　　新同学一个个进来，稍许，在望原来空落落的教室里已是人头攒动了。

　　开学第一天匆匆过去，阿亮的脑海里除了些老名字，还有几个新鲜的人脸。秋天天气晴朗，留有着夏天生机的秋，使人心情舒畅。
　　第二天，说真的这才是真正新学期的开始。认识新同学，新老师，安排座位，开始上课。鬼使神差的阿亮被安排到了露惜雨的后面，他的同桌是一个宅男，满书包的漫画书，还不时的向阿亮深情的叙述漫画里的情节。他叫孔力，带着厚重的眼镜，刚开学他就被冠上了“四眼哥”的名号，不过他那厚重的镜片确实是夸张了点，让人印象深刻。
　　露惜雨的同桌是一个很hold住的女生，她叫夏玲，正因为她的淡定和领袖气质，她被老师选为了临时的班长，可怜的老班只混到了个学习委员当当。但其实私下里玲姐是个很八卦的人，喜欢一些在阿亮看来奇奇怪怪的星座书，和一些有些肉麻的言情小说。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渐渐地，人脸和名字便都对上了，虽然有时会卡壳，一时语塞说不上来。但依旧可以感到一个个人蜕变成一个班的神奇过程。
　　规律的校园生活，使时间过的像掰手指数数一样方便。而对于以后的日子来说，这只是初会。

　　第二章暗处的大眼睛

　　秋天，操场旁的泡桐树都开始掉叶子，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秋，没有夏天痕迹的秋。开学已过期一个多月。
　　阿亮还是三天两头的迟到，当然他不算是个好学生，但不知为什么，老师从来不批评他，只是叫他快点进来上课。有几次有几个同学落在了阿亮后面，赶上来同阿亮一起站在了教室的门口。看得出老师是要发作的，但他忍住了。沉默了一会“还不快进来。”老师说。于是乎两个人便灰溜溜的进来了，阿亮脸上挂着没有恶意的笑。惜雨看到了，嗤之以鼻的扭过头去，阿亮似乎笑的更开心了。露惜雨和阿亮不同，她每天勤奋的自习，上课认真的笔记，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好学生模版。
　　英语课依旧每天都有单词听写，这也成为阿亮最痛恨的一件事，他的听写本左边是一排整齐的F，看到这个本子就不需要看名字了。每次得了F都要重默的，一般都是找一个同学晚上上完课后默给她。露惜雨英语成绩优异，她一向认真，深得老师信任，又坐在阿亮的前面，她就成为了老师指定的帮阿亮重默的那个人。
　　放学后在教室里经常看到孤零零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她对阿亮从来不放一点水，一点点的错误都不放过，有时他们会因为这样搞到很晚。
　　不知道为什么，阿亮其实很愧疚浪费她那么多时间，但他本子上的F仍在增加，他很享受这f的待遇，这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一日课间，玲姐凑过头来问阿亮是什么星座，她一向八卦，而这次又格外的热情，阿亮不想说，但玲姐毕竟是一班之长，还是很有一些手段的，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阿亮不得已还是说了。
　　"8月的，狮子座的......"
　　听到这个答案，玲姐如获至宝的蹦了起来，脸上满是小女生特有的惊喜，一点都没了大姐头的威范。“哈哈，果然是狮子座，我猜也是，露惜雨是白羊的，怪不得你们两老腻在一起，按书上说就是天生一对啊。”边说还边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本已经被她翻得卷卷了的星座书，看来她真是没少下工夫。
　　露惜雨听后脸一红，猛的捅了下玲姐“你瞎说什么啊...”
　　玲姐捂着腰，边笑边讨饶“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露惜雨转过身去，红着脸，嘟着嘴，生着闷气。但玲姐可是出了名的好嗓子，周围的人几乎都看向了我们这边。露惜雨的脸越来越红了。
　　她猛然转过头，锤了下阿亮的桌子“都怪你，英语听写老是不过，害的我还要陪你重默。”她嘟着嘴，满脸的怨气。而阿亮只有满脸黑线，顿时抓瞎的份了。没了招数的他只能满脸堆笑的附和道“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啦啦。”哄了一个下课时间的十分之九，这才平息了事态。
　　虽然只是个玩笑，但看得出这已经在阿亮心里荡出了涟漪。“有些话不是不想说，只怕说了，今后便没办法再开口了”。
　　英语课下课，阿亮难得的走向讲台，和老师说了些什么。随后老师也难得的走下讲台和惜雨说了些什么。
　　那天之后的晚上陪阿亮重默的人就变成了他的同桌，那个四眼兄，“哎，作为阿亮的好兄弟，这使他的重默变得轻巧了许多。事实上通常情况下都是四眼兄为了提早点回家，早早的就把阿亮放了。但则么说呢阿亮似乎还是更愿意和露惜雨一块重默英语。”
　　泡桐的叶子缓缓飘落，时间进入了十月中旬。十月对于像阿亮这样的在校学生来说是个美好的月份，先是国庆假期，然后是运动会，当然还有秋游，忙碌并快乐着。
　　运动会自古以来阿亮都是当拉拉队的，这似乎成了一种惯例，所以这次也不会不例外。阿亮成了老师钦点拉拉队队长，当然他还拉了老班和四眼来当垫背的，说是垫背的，其实他们俩还是默默地感谢阿亮帮他们逃过了跑步任务。
　　学校的运动会历来有下雨的传统，但这次看来运气不错，运动会当天风和日丽。当天，阿亮在操场闲逛的时候小黑杨勇又一次从后面用篮球袭击了他。真没办法，这都快成阿亮和他的见面礼节了。“这家伙........”阿亮在心里暗骂道。
　　“阿亮，你又做拉拉队？”小黑笑的很灿烂，运动会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
　　“恩”
　　“哈哈，我就猜到，对了下午有我的篮球比赛，是哥们就一定要来啊。”
　　“恩”阿亮无奈的点点头。面对小黑的热情，这种事自然是推脱不掉的。
　　运动会对于阿亮来说的主要活动就是闲逛。逛得有些累了，回到教室，看了一下今天的比赛日程。下午有男.女子400米，篮球，和1000米的比赛。像400米这种比赛都是有预赛的，上午预赛筛选出选手下午进行决赛。阿亮多年的拉拉队经验指使我翻开了检录本。露惜雨，这个名字特别扎眼的显在纸上，名字下面小小的红勾预示着她通过了预赛。他在心里盘算着，这时老班和四眼找到了阿亮。
　　“原来来这里偷懒来了，快走，我们班的跳远进决赛了。”
　　阿亮被连拉带拽的拖出了教室，哎~拉拉队也不是好当的啊。
　　下午太阳似乎更好了些，丝丝的热气从地面上蒸腾起来。老班和四眼依旧精力旺盛的拉着他们的队长在比赛场地东奔西走。阿亮看了下表，3点了，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三点十分有女子400m的比赛。“我去买水。”阿亮朝着那两个聚精会神看比赛的背影说道。“恩，记得帮我们也带两瓶。”他们头也不回。阿亮暗喜，终于摆脱他们了，这下午被他们拉着真是累得够呛。
　　来到小卖部，拿了两瓶水，静静的沿着操场的草坪走，在等着那场在意的比赛。远远地看见玲姐搂着惜雨来到了跑道。他本想迎上去，但又顾虑些什么，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
　　"呯"发令枪响，400m没有100m来的激烈，所以看得人也不是很多。
　　她跑得很快，但并非是能拿到名次的那种，她只是跟在队伍中间，一个人用心的跑。有时候跑的难受了，便狠狠地皱起眉头，像有人要把她生吞了般。
　　400米不长也不短，一圈多一点。比赛的尽头，阿亮悄悄地来到玲姐身旁，把水递给了她。玲姐诡异的望了他一眼，“你不是是拉拉队长吗，干嘛不自己给她？”
　　“我不是怕又来什么星座奇缘什么的。”阿亮面露惨状，然后惺惺的走开了。玲姐在她身后露出了个似乎看穿了什么的笑。
　　远处看着玲姐搀扶着惜雨走远了，阿亮长吁了口气，就好像刚刚踢碎了玻璃却成功逃脱的孩子般。而他不清楚现在他要处理的是另一个麻烦。
　　“水呢？”四眼和老班不知什么时候从地缝里冒了出来，弄得阿亮措手不及。
　　“嗯~忘拿了....”
　　看着老班和四眼咄咄逼人的架势“好吧，我再去买...”可怜的拉拉队长，有够狼狈的了。

　　上学的时光是美好的，虽然学生们总是在抱怨什么，阿亮也不例外，但阿亮爱这里，这里的人，树，屋，景.....
　　秋游，是去一座山上的，满上遍野的橘子。虽然禁止采摘的牌子也是随处可见，但这自然没法阻止这伙人的大快朵颐。一路上山，手指渐黄。更有甚者拿橘子打起了仗，那是刀光剑影，枝叶横飞。但说真的，这里的橘子并不比街上的好，甚至更坏些，有些都酸的难以入口了。看着老班和四眼他们吃的眉飞色舞，阿亮都有些情何以堪了。毕竟是免费的午餐吗？在这方面女生们就矜持了很多，她们大多只是尝了一两个而已。或许在某些方面女生们永远比男生来的成熟。
　　有时遇到个面色极差的果农，大伙便会一哄而散，然后很有默契的在不远处会和，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
　　伴随着欢声笑语，太阳渐西了。山间田园的淳朴气息，被夕阳衬得格外美丽。大伙就这样望着夕阳，坐在果园的田垄上，讲讲话，等着晚饭。有些捺不住的吃货，像取首饰一般的从包里拿出些吃的，回头偷偷咬上两口。被发现的那几位，就只能悲剧的坐视自己的首饰充公了。
　　晚饭，大多数男生只怕是都没了胃口了，橘子加上充公零食毕竟是实打实的填进了肚子里的。
　　夜，篝火，歌声，欢声笑语依旧。围着篝火的大致分成了男女两边，当然也少不了一些不速之客借机越过河界说说闹闹的。
　　在篝火的对面阿亮静静的望着露惜雨的脸，那张被篝火映红的脸庞，一颦一笑，难以形容的令人入迷。就像是苏菲玛索，亦或是安吉丽娜.茱莉，当然这只是阿亮眼中的印象。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你之前的择偶标准就都形同虚设。她在那，就是标准。
　　在他沉迷时，又是杨勇把他惊醒，他趴到阿亮耳边不怀好意的说“诶，那个露惜雨旁边的是谁啊？”
　　介于他的惊扰，阿亮没好气的说“是我们班长，怎么了。”“恩~没什么，就是想认识认识。”“好个杨勇啊”阿亮心里默想。
　　“怎么说吗，帮我介绍介绍呗”杨勇厚着脸皮朝阿亮撒泼。在女生这种事上杨勇向来是泼的可以。
　　阿亮耐不住他，只好厚着脸皮带着他来到玲姐旁边。
　　“嗯~玲姐”
　　“什么事啊”玲姐正专注着看着其他同学的表演，只是眼睛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瞄了两下。
　　“这是我一个好同学，叫杨勇”说真的，这方面阿亮的确不擅长啊，两只手都不知道朝那放，一会摸摸头，一会抓抓腿。倒是杨勇主动的上前去“你好，我是杨勇.........”。
　　阿亮这才松了口气，退到了杨勇的身后。
　　之后的种种，大体就是那样，反正阿亮做完了自己的工作之后，果断的回到了自己以前的位置上，继续沉迷的看。
　　夜，安静。透过那扇满是泥点的窗户，是城市里难得一见的星空。风吹过桔子林的声响透过那透彻的黑，伴着人入眠。
　　次日，阿亮被四眼叫醒。出门，人已经差不多都齐了，一辆大巴停在路边。
　　归途，露惜雨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带着耳机，闭着眼。阿亮在侧后方注视着，然后随着路途的颠簸，渐渐睡去。

　　第三章血 泪

　　越过了十月，天渐渐寒了。阿亮单薄的白衬衫也有点不够用了。秋游之后每天都可以看到，杨勇在中午趴在窗外，等玲姐一起吃午饭。但没过几天等人的就不止杨勇一个了，一个高大的男生进入了阿亮的视野，带着眼镜显得很斯文，耳朵上有个耳洞，但没有带什么耳坠，只是空着。头发卷卷的，略略的发黄，穿了条带洞的牛仔裤，和一件水印蓝的衬衫。阿亮很少看人看这么认真，这次不同。
　　惜雨兴高采烈的被她接走了，留下身后的阿亮一脸茫然。他慢慢的走着，比平时更慢了。前面的四眼回头大喊“快点啊，阿亮，不然没菜啦。”他这才回过神，加快了脚步。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在想。阿亮安慰自己“他只不过是个文艺的流氓罢了。”结果却越是安慰，越是想的厉害。他不想知道那男生的名字，而更愿意称他为那个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而愁容却没有在阿亮的脸上消失。那是淡淡的，别人很难察觉的懊恼和失落。杨勇在忙着编织他的爱情，四眼在忙着看各种各样的漫画，老班和玲姐也在忙着一些社团活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突然间就闲了，闲的让他有点无所是从了。
　　冬，第一场雪如约而至。纷纷洒洒的散在了地上，窗上结出了白色的水汽。那是个创作的天堂，从教学楼走来各式各样的涂鸦充斥其间。
　　阿亮来到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块没人用过的净土。似乎人人都花心，于是阿亮也画上了一颗，然后就停住了，望着它发呆。他看着窗外的雪，放下了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时惜雨正和玲姐兴致勃勃的谈着各自的男生，全然不顾身后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
　　那一年，阿亮明白了，雪有时也会不合时宜的，他开始有点恨这雪花了。
　　最终，阿亮选择做了过客，只在远处默默的注视，他把自己的心放下了，堵上了。
　　那年就下了一场雪，却冷的出奇。

　　寒假，一如既往是短暂的，几乎就在奔走中就结束了。留在印象里的只剩下些烟火气，和每年一度的春晚节目。
　　新学期，阿亮第一个碰到的就是形影不离杨勇和玲姐。他们一个热情似火，一个能说善道，在一起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火花。阿亮在一旁看得很羡慕。
　　看着他们俩，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自己领着杨勇的囧状。阿亮笑了，但那笑稍纵即逝。一个过客的笑。
　　过客的悲哀是他自己选择错过，他们正视现实，其实心里还留有一丝希望，最终在回望中放手，眼睛却从未离开。
　　而这时的惜雨，正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着发呆。和新学期的生机很是不和。
　　阿亮见了，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拉开了椅子，一声不吭的坐下。
　　新鲜的脸庞一张张涌进了校园，他们就像叽叽喳喳的麻雀，赶走了秋天的萧条。
　　开学几天了，惜雨还是不怎么说话，好像和谁都成了陌路。
　　一天放学，下着秋天特有小雨。惜雨去找到那个男生，两个人简短的说了些后，那个男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她孤身一人，矗矗的立着，满是秋的寒伤。
　　她静静的坐在走道外的长椅上，任雨水划过自己，她的眼神透露出的悲伤仿佛有凝固思绪的力量。
　　而这一切都被重默英语，晚点离开教室的阿亮和四眼撞见。四眼静悄悄的绕开了。
　　阿亮走到她身后，把伞伸向她，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一言不发的，就这么站着，或许面对这样的她，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雨还在下，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惜雨的父母急冲冲的赶来，接走她。临别，她回身静静吐出两个字“谢谢”。就那么静静的，像雨水滴过了心灵，又一次的在阿亮心湖中泛起了涟漪。

　　阿亮在第二天放学后早早的等在了楼道口，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就这么守着，直到那个人出现。
　　阿亮紧紧的瞪着那个高大的男生，眼里是怒火和厌恶。
　　“干什么？”那男的看到阿亮的眼神后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阿亮把积聚已久的懊恼和失落，化成了一击重拳，轰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人高马大的那个人怎能罢休，站稳后也是一拳。
　　阿亮的鼻子流出了殷红的血，和他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阿亮依旧怒目而视，一语不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在人群里喊道“打啊！打啊！”
　　那个人环顾了下四周的人群，然后略带紧张的落下一句“你个疯子，你等着。”转身匆匆离开现场。
　　正如许多电影里放的一样，在阿亮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
　　阿亮擦了下鼻子上的血，然后静静的向洗手间走去。背影就像个胜利者。
　　人群见无戏可看逐渐散去。
　　回到家，阿亮母亲看到阿亮白色衬衫上的血渍，和红肿肿的鼻子，问他是怎么回事。
　　阿亮很释然的说道“只是摔得，没什么大碍的，放心好了。”
　　母亲虽然不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饭间有的没的提了些打架的恶处，这件事也就算完了。
　　第二天，阿亮带着个小丑鼻子来到了教室，教室和往常一样，他一下放心了很多。体育课，杨勇看到阿亮，放下了手中的篮球，凑到他旁边。
　　“好man啊，没想到我们的阿亮大少爷也会打架啊。”
　　阿亮一惊，但马上就有了主意，肯定是玲姐无疑。
　　“又是玲姐说的么？”阿亮试探。
　　“恩，是她告诉我的，不过看在我们兄弟一场，我当然懂你，我和她交代过了，别到处传了。”
　　阿亮无奈的笑笑。
　　临近放学了，果然没有人再提起过此事。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惜雨在放学后回过头“你是不是打架了。”
　　阿亮一直没说话。
　　“算了”
　　直到惜雨回过头，阿亮才在她身后轻轻的“嗯。”
　　然后时间就在两人间放缓了，阿亮跟着她走出了校门。

　　第四章守着

　　有些痛可以用拳头来解决，但有些只能靠时间来消磨。
　　惜雨还是很少说话，总是自己发呆，有些时候都忘记了吃饭。玲姐看到了，也不敢叫，只是朝阿亮指指，又指指惜雨。这个大姐头虽然有时八卦的可以，但其实心却跟个明镜似的，好像一切都了如指掌。
　　阿亮急匆匆的冲出教室，他平时走的很慢，更别说跑了。但这次他真的跑了，拿着两份打包好的饭回到了教室。
　　一份放在了惜雨的桌上，另一份自己打开，装的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但他没注意到自己喘的厉害，结果呛了一桌的米。
　　惜雨愣了很久，最后打开了盒饭。他在她后面看着，很受用。
　　于是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阿亮似乎很不耐跑，每次都像快要淹死般喘着重气。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中午，当阿亮刚刚起身的时候，惜雨拉住了他。
　　“一起去吃吧，不要打盒饭了。”从阿亮瞪大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他的欣喜若狂。
　　高中的门卫中午一般是不让学生出校门的，阿亮领着惜雨来到门卫那。
　　“什么事？”门卫看着阿亮。
　　“扶她去看病。”阿亮说的很笃定，虽然这是个谎话。
　　门卫瞅了眼惜雨，考虑了下，打开了校门。
　　毕竟这样文静的小女生是不怎么会骗人的，不是么。
　　拐过校门口的小路，笑声传来，很久没见她笑了，阿亮很开心。没走多远，来到一家不大不小的馆子里，阿亮把菜单推给了惜雨，惜雨看了两眼又推了回来。老板在一旁看着，手里拿着笔和单子，好像很懂世事的笑笑。最终还是阿亮随便点了两个菜。
　　饭后两人笑容满面的回来了，中午的太阳很好，很灿烂。
　　门卫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好的真快。”此后，同样的理由，百试不爽。
　　那段幸福的时光里，过客也找到了终点。
　　他们一起在满是水汽的窗户上画星星，shimmer，青春的光。
　　天凉了，随着衣服的增多，教室也变得拥挤起来。
　　惜雨总是假装愠怒撇过头来上句“后面去点。”然后阿亮便乖乖的把自己挤作一团，拉回桌子。没过多久前面的椅子又一点点的挪回去了。
　　以此往复，乐此不疲。

　　高三，一个如期而至的敌友，同样如期而至的还有各式各样的卷子。
　　每次考试前，四眼都会画十字，祈求各种神灵保佑，阿亮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有时来了兴致也会跟着比划两下。
　　有时他也很愿意调戏一下四眼“连上帝都看你不爽了，你看又是59分。”
　　西方有一句古话：战壕里没有无神论者。但当考试多到变成你的生活时，这句话也会失去效力。
　　被阿亮调戏多了，四眼也放下了神明，更多的转战了地下工作。
　　最令阿亮讨厌的考试依旧是英语，每当看到英语老师笑盈盈的拿着一大沓卷子进来时，他就会低头来上一句国骂，然后无奈的把英语书扔到地上。
　　有时他也会寻求惜雨的帮助。他会趁老师不在的时候踢踢惜雨的凳子，然后压低着声音“惜雨，选择，快点。”有时惜雨会不搭理他，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烂在桌子上，惜雨看不过，只好写了张纸团扔过来，他便一下来了神气。
　　一般纸团后都会附带两行字“自己做的，改两道，下次别问我要答案。”但此事和“后面去点”是一般的事情，乐此不疲。
　　高三就是这样，没有大把的时间，都是些碎碎的琐事，有时会让人烦，但细细想来，还是蛮有味道。
　　过客就这样守着，守着守着就融了进去。

　　第五章母亲

　　高三的生活还没结束，命运却又一次来袭。
　　一天，阿亮下午的课才上到一半，班主任和父亲出现在了窗外，他把阿亮叫了出去，阿亮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了几句后，阿亮神情严肃的回来，理好了东西，跟着父亲离开了。看着阿亮，惜雨的心头掠过一丝忧虑。
　　生命只不过是黑夜里的微光，如此脆弱。似乎母亲的笑容还在昨天，而此时此刻，现实刺破了幻想。母亲病了，很重的病。
　　床边她平静的安慰着阿亮，却只能是徒劳。
　　时光回到了阿亮小时候，那是瓶没有标签的药瓶子，母亲骗他说是糖。母亲取出一粒“不要，这糖苦的，不好吃。”“阿亮乖，妈妈和你一起吃。”于是又拿出一粒来，一口吞下。
　　十一岁那年，母亲住院，和这次一样。阿亮知道了真相，那晚父子二人在家里吃晚饭，阿亮问道“妈妈到底怎么了？”
　　一阵沉默后“你妈妈得的是先心病，之前手术过，但效果不理想，留下了病根。”
　　“这种病是种遗传病，也就是说。。。”父亲没有接着说下去。
　　阿亮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不住的问“妈妈不会有事吧？”
　　“恩，不会。”父亲有些伤感。
　　再大一点，阿亮明白了父亲的话。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小时候出去疯玩都会被母亲抓回来，狠狠的打一顿，然后母亲又抱住哭成花猫的自己“阿亮乖，不哭。”
　　回到此时的病房，母亲用打着点滴的手摸着阿亮的额头，阿亮一言不发。倒是母亲不断安慰阿亮“妈妈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阿亮听了震触了一下。
　　看完妈妈，在和父亲回家的路上，阿亮的头撇向了窗边，用手捂着脸，没有出声。
　　在阿亮母亲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父亲在电话里不止一次的提到了出国治疗这件事。因为生意上的关系，阿亮父亲在国外还是认识些人的。
　　又是在一个晚上，父亲拿出了瓶他已经放了有些年岁的卡斯特罗，打开给阿亮和自己各倒了一大杯。
　　气氛很闷，这对父子只是闷闷的喝着酒。
　　这次是父亲先开口“我想把你和你妈妈送到国外去，这你也该知道些了吧。”有些话的确是需要酒这个神奇的东西的。
　　“恩。”阿亮此时表现的很平静。
　　“恩~知道那就这样了，你也知道这对你妈妈和你都好，你将来也要手术什么的。”父亲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
　　又是沉默。
　　“好。”阿亮说完这个字，猛喝了一口，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哭。
　　可是依旧静静的泪如雨下。
　　那晚，阿亮房间的灯没有熄。

　　他只想静静的离开，不打扰任何人。那张位子就这么空着，一天又一天。惜雨每天早读都很早的到，时不时望向门口，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阿亮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在他前面的桌肚里，塞了张纸条。
　　“我没事，你要好好学，好好考试。”
　　惜雨默默的把那张纸条用心的叠好，收到了笔袋里。
　　有人去问老师，老师没有细说，好像是转学了之类的。
　　而这个答案显然是不够的。

　　第六章终究

　　考完了的当天晚上，她拨通了阿亮家的电话。在此之前许多次提起听筒，但又放下，现在考完了，要问个明白。
　　“叔叔你好，我是阿亮的同学露惜雨，请问阿亮在吗？”
　　“他不在，他出国了。”阿亮的父亲有点不愿说。
　　“出国！”惜雨声音都颤抖了。
　　“阿亮母亲和阿亮都有先心病，你知道这种病多数是遗传的，我想，把他们送出国，这样对他们都好。”
　　。。。。。。
　　阿亮的父亲说了很多，一五一十的统统道了出来，或许他也很难受，形单影只的承起了这个家。
　　惜雨恍恍惚惚的挂了电话。阿亮苍白的面容在她眼前浮现，怎么也抹不掉。

　　高考，一条划分了诸多事情的界限，就这样淡淡的落幕了。
　　杨勇和玲姐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正如他们俩早就预谋好的一样。露惜雨，老班也考上了自己心目中的学校，四眼成绩不理想，最终报考了军校。
　　三年的热诚，最终化为一张张印着成绩的纸。有些留下了，有些消失了，有些沉淀了，有些痛了。
　　毕业聚会，阿亮没有出现。惜雨哭成了泪人，虽然流泪的不只有她。
　　悄然的开始，又悄然的结束，人生有时就是这样。

　　阿亮父亲在一个无事的午后，整理阿亮留下的一些东西，无意间看到了那本满是f的默写本，他推上眼睛，一页页的翻过去。朱红仍未退去，许许多多的散落在本子里，那娟秀的英文，绝非阿亮手笔。他看得很认真，就像是能看到发生了什么一样。直到最后一页，若有所思的合上了本子。

　　大一前暑假，那个蝉鸣不息的日子里。露惜雨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听着歌，看着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但她眼睛里除了憧憬还有等待。
　　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邮递员大汗淋漓的送来了一个包裹，是露惜雨的。她打开，是一本默写本。翻开第一页，满是鲜红的“f”。
　　“阿亮”这个名字使她的手微微的颤抖。
　　那一夜，天空中可以看到很多星星。那一夜露惜雨彻夜的哭了，泪水沾湿了本子的纸页，此时她的心就和阿亮的脸般苍白。那一夜不知为何没有蝉鸣，那一夜，一只不知哪来的猫静静的卧在她的窗台前，默默地注视着。眼泪是哭的叶，每次掉落都是树在滴血。
　　不知道为什么在日记的最后阿亮选择了他最不擅长的英文作为结尾，在默写本的最后一页写着：“I don't have play the piano hand, no can do the pen, not can sing out wonderful song throat, the most important is because without you.”惜雨，然后是重重的一点，划破了纸页。
　　惜雨从笔筒里拿出一只红笔“傻瓜，英文还是这么烂。”然后就像那时候一样，批改。一条条红线划过本子，划过心头。
　　她感觉到了，那个在临走前把自己关在房里，默默哭泣的阿亮。
　　最伤人的不是陌路，而是带着感觉的分离。人远了，心却挣扎着拉近，默默的在滴血，这便是悲伤。
　　终究，是分离么。

　　五我在

　　时过六年，物是人非。她结束了大学，结束了研究生学习，刚准备投身于工作。她想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了，是时候了。于是在一个秋天，她重返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却不料又一次遇见。
　　回忆是个特别的东西，只要你撕开一个小口，他便会喷薄而出。
　　她还在走着，眼前树下的他也有所察觉。回望，相视，沉默。他们还没有发现，有许多双年轻热诚的眼睛因此而驻足。
　　阿亮站起身，拍落了身上的落叶“你也在。”他打破了沉默，语气里透着一丝忧伤。
　　惜雨向前走了两步“你怎么回来了。”语气里有一种怨，好像在说他不该回来的。
　　阿亮一时语塞，就像当年面对那个回头拍他桌子的惜雨。“回来看看。”阿亮说的很平静，但内心却难以平复，它撒了一个谎。
　　就在不久前，阿亮的父亲和远在国外的阿亮商量做心脏手术的事。父亲想让他在国外做，而阿亮说“我看到那些洋人面孔我会不安心的。”到了这个年龄，父亲已近怄不过儿子了。于是阿亮回来了，在手术之前来看看他那个不会说话的老朋友。
　　惜雨又迈开了步子，当她经过阿亮身旁，阿亮的眼睛里透出了淡淡的失望。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许久才回过神，转过头来追了上去。
　　“一起走走吧。”阿亮等着她的回复，可是她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阿亮只好走在她的侧前方，时不时回过头，看看她还在不在。而她只是默默地跟着，一句话也没说。
　　路总有尽头“你的电话。”惜雨用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结束了这段旅程。
　　阿亮匆匆的摸遍了全身，仅得到一张皱巴巴的纸。其实他大可以把手机拿出来，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交换电话的，但他们有这么做。惜雨静静的从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他。
　　一串数字攥在了惜雨的手里，紧紧的，不留余地的。
　　然后是离别，依旧无语。

　　惜雨回到家，注视着书桌。一本陈旧的默写本静静的躺在那，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风渐渐吹开了它。就这样一页页的翻过去，那些时光，那些身影，那些回忆，那些青春，那些爱情.......
　　在最后一页，黄色的牛皮纸上，蓝色的墨水，清秀的字迹，流淌着......
　　“我希望能回到起点，但这不可能，如果说能祭奠人生的是青春，那能祭奠青春的就一定是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谢谢你....阿亮，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给我的青春，给我的爱情。——惜雨”
　　夕阳彤红，文字斑驳......一只猫呆在不远处的树上，它似乎会流泪，但不可能啦。
　　微光或许会泯灭在黑暗里，但它的光和热却留在了心里，永远永远。

　　离开后，阿亮不自主的往校门旁的小路里跑，驾轻就熟的找到了个熟悉的馆子，那是午餐事件后，他们常来的地方。他站在门口考量了半天，最后想到医生的叮嘱，便掉头离开了。
　　那晚阿亮感觉有很多事要想，但手术前的排净身体，使他没有力气再去多想什么。他只是躺着，任头脑变成乱麻。
　　手术很成功，术后清醒的第一时间他想到是母亲，然后是惜雨。他有力气睁开眼是在一天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红着眼圈的父亲，父亲看他醒了出去叫进了医生。在阿亮看来这就像是演电影一般。
　　一个多月后，阿亮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打开柜子，找出了久日没用的手机，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他打开手机，很多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号码，她的号码。
　　如果两颗心早已走近，那时间和距离都只是张还未捅破的纸。
　　他拿着手机看了很久，真的很久。然后他拨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停了两秒
　　“恩，我在。”
　　（全文完）

　　后记
　　起初写这篇小说是由于那段英文，电脑上把一句挺好的句子翻译的七七八八的，看着翻译出来的东西，有了灵感。这个故事从一个简单的骨架，慢慢充实，变得有血有肉的。我断断续续大概写了一个学期。起先是想写点伤感的东西的，我曾今连阿亮的后事都准备好了。看过许多的离离合合，随着小说接近尾声，两个字一直出现在脑海“我在”。于是又从头改了一遍，换了结尾。另外由于不怎么会起名字，随便用的，不用有什么多余的联想。
　　文间受到过各种嘲讽“就你还写小说”&“就你还写爱情”，略感无奈。就好像你正在兴致勃勃的专注于一件事，而你身边的人却趾高气昂的来了一句“就你还干这个”。不过随着小说的完笔，这些都成了事后的笑谈了。

　　回到小说，这不是个精巧的故事，在很多人看来都会有点俗吧。但是惜雨和阿亮这对活在小说里的人，却总让我不由自主的把这个俗不可耐的故事写下去。我不会再写什么小说了，太占用内存，太费神了。最后送上六年后相遇之后的一些事。

　　周末，小雨。两个人窝在家里，惜雨在看着连续剧，阿亮则在一旁昏昏欲睡。惜雨看得兴起了，一把捅醒了一旁的阿亮。
　　“怎么你以前那么多机会都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惜雨指着电视问。
　　虽然阿亮不知道电视里在讲些什么，但他明白。
　　“我说过了”。阿亮惺忪着眼睛。
　　“哪里有过”
　　“太浓了，嘴是说不出的，只好用心了。”
　　“傻瓜.....”一个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笑。
　　书架上依旧放着一本满是f的本子。

　　不是每一个当初认为正确的抉择，都有一个不为之后悔的结局。
　　但每个人都有梦想，而大多数梦想都朝向一个方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