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因斯等》悠香百里

11、叹往事不堪回首（四）

　　待到重回席间时，男人们早已酒过三巡。
　　“诶？”扶青和仕才疑惑的声音。
　　“玲……玲珑？”玖渊讶异。
　　“噗嗤！”两个丫鬟笑出了声。
　　“怎么？只不过换套男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把眼睛瞪大的人都得罚吃酒！”玲珑一只手指戳了戳扶青的额头，笑着说。
　　“小姐，你呀，就是活生生一个白面书生，好不斯文呢！”玉烟故作娇羞道。
　　“得了得了，我就知你倾慕我，臭丫头。”我掐了掐玉烟的腰，痒得她笑着躲开。
　　“哈哈哈……”黛云见了，捧腹大笑。

　　玲珑坐了下来，拿过酒杯自己斟酒，再一口喝尽，把酒杯放回到案沿上，细细思索着什么。俄而，她眯眼望着眼前纯白的瓷杯，缓缓伸出手指，轻轻一拨，“砰”一声，它掉到地面上，碎了。
　　“落地开花，富贵荣华！”黛云喝了两杯，竟有些醉意地大吼道。
　　大伙儿都安静了，有的看向黛云，有的看向地面的碎瓷片。
　　就在此时，玲珑举起手臂到酒案上方，宽大的袖子垂下来，用力一挥——“呯呯嗙嗙”，半张案上摆着的酒杯碗碟都落在了地面上，奏响了一曲刺耳杂乱的破碎之音。
　　大家都有些疑惑地望向玲珑，玲珑绽开笑颜：“这瓷碎之声甚是好听！”
　　“呵呵……”玖渊首先笑起来，接着大伙儿都笑开来。
　　“原来你喜欢听这声音，若是如此，你尽管摔就好，我赔得起。”扶青拍拍胸膛保证道。
　　玲珑得许，立马跳到凳子上，俯身张开双臂，把所有瓷器都拂到地面上，一下子，案面被扫空了。
　　“诶，酒杯！”拿着酒壶的玖渊急了起来，“没了酒杯，我喝什么？”
　　“傻瓜。”玲珑靠了过去，一把夺过酒壶，仰头，将酒往嘴里倒，直至倒光。她喝完一壶，立马把酒壶又摔在地上，拍了拍玖渊的肩膀道：“这样喝，是不是大气很多？亏你还是个爷们呢！呵呵呵……”

　　“夏有妺喜爱听裂帛之声，今有玲珑喜闻瓷碎之音么？”是谁的声音，如此挑衅？玲珑转身，抬眸，是洛奕然。
　　像遇了敌人一样，玲珑表现得很谨慎：“来者不善？”
　　“怎会？今日是玲珑姑娘的生辰，是个好日子啊！”洛奕然走近，轻笑。
　　“哼。”玲珑不给他好脸色瞧，也不为难他，自顾自地找酒来喝。
　　一群人，玩个尽兴，到了华灯初上之时才散去。
　　玖渊负责把醉酒的玲珑送回风满楼。扶青雇了一辆马车，送玖渊、玲珑、玉烟和黛云四人回去，但是，玉烟和黛云却退却了好意，坚持要步行回楼。到底是为什么呢？不用想也知道。
　　一路上，喝得满脸通红的玲珑借着酒意，胡说八道着些什么，玖渊倒不是醉得厉害，只是眼神也有那么几分迷离，身子热乎乎的，像一块烙铁。玲珑勉强睁开双眼，一瞧，见是玖渊，嘟起嘴来便喝道：“坏人！那天骗了我开溜！”
　　“呵……”想不到她一直记着此事，“对不住了大小姐，我以后不再骗你了，行不？”
　　“你骗人！”
　　“对，我承认，我骗了你，但我以后不再骗你了，我的好姑娘哟……”
　　“你得，你……得补偿我！”说罢，玲珑欺身上前，拥住了玖渊，立刻就伸手解他的衣领。
　　“哎，好珑儿，你别那么急，还没到风满楼！”玖渊紧握自己的衣领，使劲推开玲珑。
　　“这次，你别想再逃！”玲珑双手紧紧圈住玖渊的腰，钻进他的怀里，让他不能退缩。
　　玖渊按了按太阳穴，甚是头疼，谁知下一刻，玲珑立马开始解他的腰带了……马车在石板路上颠簸地行走，车内晃动得很厉害，虽然玲珑身形娇小，身轻如燕，但像此刻般整个身子黏住他，随着颠簸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压着他，还是非常让人动情的。他的呼吸也浑浊了起来，心里急切万分：什么时候才到达呢？
　　“吁——”车夫喊道。
　　车一停，玖渊立马跳下车，怀里抱着像小熊一样的人儿，直往风满楼里冲。
　　大堂里本就人声鼎沸，一见玖渊怀抱个身着男装而看不见模样的人往里走，更是炸开了锅一般地议论起来。
　　玲珑此刻正埋首于玖渊肩上，将手里紧紧握住的玖渊的腰带往外一抛，甩了甩脚，将步履脱掉，青丝早已凌乱，发带又在此时一松，皆散开来，皂荚的香味也随之飘散。
　　入了七弦，那气势，就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
　　剩下的，那些丢下的衣裤鞋袜，就由随后跟来的两个丫鬟收拾便可。

作者有话说

　　......省略号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