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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元七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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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萧逸还在研究怎么说媒,他见萧缈走进屋,苦着脸问:“不然我亲自上门说媒?”
萧缈上前,仔细地看着他的脸,摇头说:“不成,别人看你这样还以为我长得多丑呢!”
萧逸操起桌上的水壶往她身上扔去,“没大没小!逆徒!”
萧缈笑着将水壶稳稳接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我出去啦,男人都盯着我看呢,证明我没问题。所以——”她咬着茶杯沿,说,“问题肯定在你身上。”
“嘿!”萧逸听了来气,“我跑前跑后地帮你,你反倒说起我来了?等等,你刚开始不是不喜欢嫁人吗?前几天脸还扭得跟麻瓜似得。怎么自己开始关心起这事儿了?还有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羞没臊地让男人看你啥?”
萧缈见他好像想歪了,说:“这不是自信受损吗?我跟你说啊,我回来的时候想了一些,觉得可能是说媒的方式错了。如果我们请一个画师给我画张画,然后来个不小心给某个公子哥看见,我保证还是有人打听的。女孩子嘛,总不能先自个儿贴上别人,多掉价!”
“对对对!”萧逸听她的说法,对得很,他拍了一下脑袋,抱怨道,“都怪你不好,天天穿成男人的样子,害得我忘记你是个女孩子了。”
萧缈微笑着用手扇风,“媒婆不喜欢接咱的帖子,完全是因为对咱不知根,我们才来这个县多久呢?先好好经营一下咱家的生意,过不了几天,再按照我的方法宣传宣传,肯定有人上门的。”
萧逸听着欣慰,突然冒出了一句:“唉,我真不如你。”
萧缈挑眉,茫然地看着他。
萧逸继续感叹:“当年捡到你时,我让你学武,你刚开始也不会,后来也学得挺好的。你十四岁时郡里饥荒,我出去偷东西还被你骂个狗血,后来飞猫的名头传开了。现在我让你嫁人,你就找到方法了。我总觉得我当年捡到了宝。”
萧缈听得寒了一身,自己不就是个立场不坚定的没节操吗?她托着下巴,突然说:“师父,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呵,我猜也是!”萧逸没听懂她的画外音,“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娶到你。”说着就伤感了。
接下来的几天,萧逸听了萧缈的话,不再往外面递帖子。而萧缈在家里研究女红和梳妆打扮,隔壁的少妇老妈子都是她的师父。她聪明,没几天就学了个像模像样。加上嘴甜,邻里都特别喜欢她。只是她自己撑不住,很快就烦了。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家门,在街边闲逛起来,突然就想到了赵悦容,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
当萧缈路过一家茶馆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她。那丫头萧缈并不认识,但却交给她一封信,说是赵家大小姐给的。萧缈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萧缈?”
丫头老实:“小姐让我在这边等,说看到一个走路像男人一样的姑娘就是,我在这儿等了好几天了。”她瞟了一眼萧缈,心里想还真是,姑娘家走得跟阔绰的大男人一样……
萧缈皱眉,打开那封信一看,上面没几个字:缈儿,我快烦死啦,见信后可否到府上陪我?容儿书。“不伦不类。”萧缈骂了一句,回头看那丫头脸都绿了,“你们家小姐怎么了?”
丫头答道:“老爷不让小姐出门,小姐已经闹了好几天了。”
萧缈拿着信拍着手心,心想如果去赵府的话,碰到洪叔就不好了,回头问那个丫头:“我可以去你们府上看你家小姐吗?”
丫头高兴地说:“小姐说最好将你请到府上去!”可是头一低,蔫了语气,“但不能碰到老爷。”
萧缈点头,轻车熟路地跟着丫头到了赵府的后门。她不是第一次来赵府了,认路又是一流,丫头还奇怪萧姑娘怎么比她还熟悉赵府的路。刚走到赵悦容的院子,好死不死地看见洪叔堵在院子门口,萧缈停了下来。
丫头问:“萧姑娘,你怎么不走了?”看见萧缈盯着洪叔,她笑道,“洪叔人不错的,可疼小姐了,我跟他说说。”
萧缈心里骂那丫头傻,刚拉着她不让上前,谁知洪叔听见动静回头了,看见萧缈在,脸绿了一半。他将还在说话的下人遣走,直接走到了萧缈面前抱拳沉着气说道:“李姑娘,好久不见。”
丫头天真,笑道:“洪叔,这不是李姑娘,这是萧姑娘。”
洪叔不悦地打量了一下萧缈,说:“也是,江湖人身份多,在龙家庄就该知道了。”他让那丫头下去,又对萧缈说,“钱已经付了,何必再来这里?江湖规矩可不是这样的。”
萧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着将赵悦容那封信拿了出来,塞给了洪叔。洪叔一看,更加不高兴了,叹了一口气,说:“我家小姐不懂事,萧姑娘你也不懂事吗?况且最近事儿多,你也不该来这里的。”
听他越说越没了滋味,萧缈背着手,走到他后面说道:“洪叔,我们的生意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现在是你自己在那边提的。我不介意你看不起我的身份,你也别说得太过分了。”
洪叔刚想回话,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赵悦容的尖叫声:“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萧缈闻声冲了进去,洪叔拦都拦不住。赵悦容的房间门口有两个男人把守着,看见萧缈进来,便挡着门。萧缈将两人推开,一脚踩在房门上,看见赵悦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一下子怒从中来,“你想干什么!”她怒喝一声,跳上前,将那个男人从赵悦容身上拖开。
“缈儿姐姐!”赵悦容含着泪委屈地站到萧缈身后。
萧缈瞪着那个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相貌堂堂,眉宇间却十分嚣张,他同样带着怒气看着萧缈。而原先站在门边的男人也进来了,低着头齐声道:“爷,小的知错!”
那男人只看着萧缈,怒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萧缈毫不畏惧:“我管你他妈的是谁!欺负容儿就是欺负我!混账东西,从哪儿来滚回哪去!”说得自己都被感动了,其实也没那么多情谊,但看赵悦容这小丫头怕得直抓着她的衣服,她便更来气了。
萧缈话一出,屋子全部安静了。她开始觉得不对头,其他人还好,怎么连赵悦容都没动静了。
“把这个放肆的女人给我拿下了!”年轻男子终于是怒了,他甩了衣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令下之后,那两个壮汉二话不说立马动手。
萧缈拉着赵悦容就往外头跑,门外更加宽阔,自己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她将赵悦容推在一边,直接跟两人打了起来。赵悦容在一旁兴奋地打气:“缈儿姐好厉害!缈儿姐上了!打他个落花流水!”
擦!萧缈在心头骂赵悦容白痴。
洪叔在一旁插不上,只好拉着自家小姐说道:“小姐,赶紧让萧姑娘别打了!”
院子外又走进一个人,是穿着捕头衣衫的莫狸。赵悦容见到莫狸更加兴奋了,她大叫道:“莫大哥!快帮忙打架啊!”
莫狸定睛看了院子,一个熟悉的姑娘在跟两个男人打着。他自然不会听赵悦容的话,只看了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上前,将两个男人打开,却用一个狠厉的擒拿手将萧缈狠狠按住。
“莫大哥你干什么呀!”赵悦容见势头不对,赶紧上来阻止莫狸。
莫狸只顾着问萧缈:“说!你跟飞猫是什么关系?“
门里头的男子终于背着手出来了,他说道:“放开那女的。”
莫狸抬头,心有不甘,却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萧缈,毕恭毕敬地跪了下去,喊道:“下官参见七皇子!”
萧缈被这句话震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七皇子很满意地看见萧缈的反应,他得意地说道:“区区一个野丫头,居然也敢扰了本王的兴致!”
萧缈看看莫狸,看看洪叔,再看看委屈的赵悦容,一下子全明白了。所有人都碍着身份不敢反抗眼前的这位七皇子,包括莫狸。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萧逸,就没跪过谁,所以她只站着,冷笑道:“皇子就可以欺负未出阁的姑娘吗?”
“你……”七皇子说不出话来,看底下人脸色都难看了,他转而对赵悦容说道,“本王让赵小姐你成为我的侧妃!赐字容。”
萧缈叫道:“容儿可没答应,作为当朝赫赫有名功德无上的皇子陛下,难道会强迫他人?”
“呵呵……”不知道是被拍了马匹还是纯粹冷笑,七皇子反正是没有怒相了,他又问赵悦容,“赵小姐,你可否愿意与本王同归?”
萧缈看向赵悦容,心里想着如果她答应了,那就当没这个朋友。
赵悦容犹豫了好久,她是个单纯的人,脸上藏不住心事。别人只看见她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伤心,各种表情,却惟独没有看到开心的神色。
看了一会儿,七皇子明白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他胸中藏着一把怒火,熊熊燃烧。他挥手说道:“罢了,本王从不强迫他人!你不愿意,本王也不稀罕!”
“殿下宅心仁厚!”喊话恭维的是洪叔。
七皇子闻言也没高兴,他对萧缈说道:“我虽不再追求这个,但你以下犯上却是有罪的。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板子将萧缈的屁股打开了花。七皇子的护卫下了狠手,打完之后直接将她扔进了赵府的柴房,说是要关她一天。萧缈趴在满是尘灰的房子里头,心里的气大过于屁股上的疼。
第一个来看她的是洪叔,给她送来了馒头和水。“萧姑娘,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也是个聪明的姑娘,怎么今儿就这么冲动呢?”
萧缈冷笑,“容儿可是你的小姐,我也不明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洪叔叹了气,不说话,出去了。
第二个来看她的是莫狸,他进来的时候,萧缈正趴在稻草上咬着馒头喝着水。见他进来,她看了一眼,然后无视了。
莫狸认出她是首饰店里碰到的人,他蹲在她旁边,严厉地问:“说,你跟飞猫是什么关系!”
萧缈咬着馒头,嚼碎吞下去才说:“我虽然被打了,可却不是你的犯人。你说话客气点。”
这话没错,但莫狸看着她就觉得来气,这感觉和抓不到飞猫是那么相似。他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来赵府?有什么目的?”
萧缈不答,说:“你又为什么来赵府?见到心爱的女人差点被人侮辱了还跪得下去,我真佩服你呢!”
讽刺的话刺得莫狸差点眩晕了,他尽量保持着理智,却用手撑着站了起来,说:“我看你的功夫和飞猫如出一辙,你肯定和他有关系。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萧缈还是不理会他的话,说:“你也不是真的关心容儿,否则也不会一句话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