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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Doctor ...

  •   凌晨不到四点时Aaron突然醒来,睡意消散,他着手工作。
      Aaron是最喜欢待在工作室的人,并非因他是个工作狂,在此他也未必是为了工作。然而当他在这里,他会觉得自在,无论什么都无法阻止他全身心的进入自己电脑里的内容。大家常开玩笑,说他娶了电脑为妻,而且妻妾成群。他的办公桌上有两台电脑、一台笔记本和一个平板电脑,每次都至少在运行三个。最庞大的那台是他为了自己工作量身定做的,他为它取名Iridescent。
      Iridescent功能强大,内有Aaron自行开发的软件,为影梦提供了诸多方便。很多工作室企图黑进Iridescent,一窥其中精彩。Aaron强硬的技术让他们通通丢盔卸甲、空手而归。在Wiki百科上,你可以看到Iridescent这一词条的最后解释是:可实现最强大光影梦境的计算机。
      他晃动鼠标,叫醒睡眠中的Iridescent,手边是Lucas交给他的速构剧本。一行行扫过去,他对这次女客户的诸多要求有了吐槽欲望。多麻烦的女人,居然不甘心停留在影层,非要进入第二层进行全互动。要知道如果她只进入影层梦境,Aaron就只需要在电脑前吃着点心、啜着香槟进行监控,进入第二层的话,则意味着他要开启更复杂的仪器、甚至得和他们一起入梦。
      轻松了好几个月一下子要紧张工作,Aaron着实不太习惯。不过仍然有个习惯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了解”客户。他输入女客户的全名,在互联网上、媒体新闻、还有稍微保密不周的社会机构里,有关Violet的信息瞬间都呈现在了Aaron面前。他特别想了解这个取得职业筑梦师资格的客户,他用双眼和大脑深度挖掘着有关她的蛛丝马迹。
      VioletClarke在大学期间做过平面模特——这不难理解;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两个硕士学位,分别是历史和语言——但在拿下学位期间休学很多次;丰富的志愿者身份——是个热于奉献的姑娘,同时可以看出她有大把的精力、金钱和时间;在摄影方面很有天赋,多家杂志有她的作品——从作品中能发现她去过很多国家——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必是单身;没有不良记录,生活正在从旧金山转向纽约,年初她去拉斯维加斯参加了大学闺蜜的婚礼,婚礼上唱了首歌,新娘把视频帖在了自己的Facebook上,点击率颇高。
      也许是视频里的人美歌甜,Aaron的心情变得愉悦。他也不再觉得Violet的要求太麻烦,他像平时那样欢脱的吹着口哨,在键盘上灵活地敲敲打打,直至同事们陆续到来。
      Bill第一件事就是倒咖啡,奈何咖啡壶空得一滴液体都没有。“一直在的人居然不烧咖啡,Doctor大爷,我命你下去买咖啡。”
      Aaron举起啤酒瓶晃了晃,不理会Bill的命令。Bill斜眼,好脾气的Lucas一言不发的下楼买咖啡去。随后,April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保姆病了,Frank在家带孩子。如果保姆这几天都好不了……唉,这次的客户要求真多。”
      “没关系,反正前期不需要Frank,实在不行Lucas会顶上。”
      Aaron的话再次遭到Bill的斜眼术。
      “这妞为什么要自由互动,你干嘛不直接建议她成为Ross?”April的质问总算让Bill不再斜视某人,Bill迅速皱了下眉头,他知道这种复杂的梦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和风险,而现下他的员工有些不满,因为他没有和他们协商就接单而不满。
      Aaron倚靠着皮椅,灌了口啤酒,看热闹似的等着答案。April还是那么直勾勾地看着Bill,她永远是那么咄咄逼人。
      “成为Ross是挺无趣的。”Lucas端着咖啡回来了,他替老板解围,“那姑娘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然她的想法不会那么清晰。相信我,就算我们拒绝了她,她也会想法设法让我们妥协。她了解我们每个人,认定我们这个团体,她知道我们会想要挑战这样的梦影。”
      “就是说嘛,不能大材小用了。”Bill讨好地拍了拍Aaron的肩。
      “我只是觉得这不是唯一的选择,假如她最终得到的满足不如付出的代价。”April拿起拿铁灌了一大口,“我就会选择成为Ross,简单、美满!”
      “一下子年轻十岁,你当然美满了。”Aaron不要命的说。
      “去你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Do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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