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66、继续修炼（上）

　　第三天，中午，十三番队，餐厅，雅间。
　　东方照老规矩吃，露琪亚在一边紧着审问，昨天东方是被大哥抱到她那的，好容易死拉活拽的洗漱完了，东方一头倒下就跟死人一样了，怎么也叫不醒，一早又急着赶到队里，到了队里，两个人又各自有事，所以一直没得机会审问。
　　“如梦，昨天你又跟大哥干嘛了？”
　　“修炼呀，不告诉你了吗？”
　　“那能练到不省人事？”
　　“你哥是魔鬼。”
　　“是呦，昨天不知是谁叫魔鬼抱回来的。”
　　“我不知道。”东方才不吃这套。
　　“我这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今天，我不回朽木家了。”
　　“为什么？”
　　“轮到我值班了。”
　　“那我怎么办？”
　　“凉拌。”
　　东方哀怨的看着露琪亚，这兄妹俩，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下午收工，东方来到十三番队大门口，手里拿着露琪亚给她画的地图，本来还知道大概方向，看了会儿地图，就全乱了，哎，露琪亚的绘画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正为难呢，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是东方小姐吧，我奉命给您带路。”
　　吔，东方赶紧过去，“有劳了。”
　　家仆也不多话，转身就在前面引路。
　　到了朽木家，家仆把她带到朽木白哉的书房门口，准备离开时，东方终于忍不住说，“领子，腰带，袖口。”
　　家仆抬头，眼中精光四射，人突然就消失了。
　　啪啪，东方叩门，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多嘴了，您倒是通报完了再消失啊！家仆？就您那模样？不伦不类的，还不如以本来身份出现，看着更叫人怀疑。
　　“进来。”
　　东方推门进去，抬头看见朽木白哉正在条案后看着一本账簿似的东西。想必在处理朽木家的事务。东方进去，他也没再理会。
　　东方见礼之后，只好先规矩的在一边站着。偷眼打量，房间内一切都井然有序，除了书，就是看上去像是文件一类的东西，没有任何奢华的东西。侧面的墙壁上挂了一幅书法作品，仔细一看，东方汗了，是她写给朽木白哉的那首《将进酒》。
　　无聊之际，扭头端详朽木白哉，是谁说的，认真的男人最帅？平时，朽木白哉给她的印象多数是死板，至于相貌那是先天的，东方心底从不以为然，想看好看的，去看唐寅的十美图呀！
　　“想什么呢？”朽木白哉不悦的看着东方，他在她眼里真的，就那么没存在感吗？每次都神游天外，叫了几次都没反应。
　　“唐寅。”东方脱口而出。
　　“一个人么？”
　　“一个才子。”
　　“男人？”
　　“据说是。”
　　“据说？！”朽木白哉也真是头疼了。
　　“是呀，都死了几百年了，验尸都找不到了。”
　　“怎么想到他？”
　　“他的人物画很传神。”东方心说，我总不能说，看见您，我想到了他的十美图了吧？那我今天估计得横着出朽木家大门。
　　朽木白哉无语的看着东方，这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你要的成药有点问题，江户川先生想见你。”
　　“好啊，什么时候？”
　　朽木白哉拍手，门外进来一个家仆，“就现在吧。”
　　“可是，今天不是～。”东方奇怪，难道修炼结束了？
　　“今天休息一天。”
　　“您昨天不是说～。”
　　朽木白哉看着东方，没说话。
　　“您是说今天休息！”东方悔得肠子都青了，原来昨天朽木白哉没说完的话是这个！那，您您，干嘛不纠正我呀？想是那么想，东方可没胆子责问。
　　看着东方蔫蔫的跟着家仆出去，朽木白哉嘴角难得上勾，这，叫进来回话的亲卫，吃惊不小。
　　“衣服是临时借一个身材相仿的家仆的，领子，腰带，袖口有破绽。”
　　“改了吧。”
　　“是。”
　　亲卫走后，朽木白哉闭目凝神。东方如梦，你要做什么？平时懒得连气都恨不得不喘了的主儿，会多这嘴？不愿意与他人过于亲近？不想欠人情？你认为我教你瞬步是人情？好啊，亲卫的武技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演技，就归你了，要不凭什么在关键时候，叫别人为你舍生忘死啊？就凭一个信物，还是略显不足的。
　　定下心神，朽木白哉起身去用餐。那个懒丫头不用管了，反正她每次都是吃饱了才来，饿不着她。
　　第四天，东方早早的就来到十三番队大门口。倒不是她对学习瞬步有多大的兴趣，主要是昨天与江户川先生有几个问题没争论出个结果。现在，她想出办法来了，实验，临床试验，这样谁也无话可说。
　　怎么没人？露琪亚那班得值好几天呢，东方一心想着能有人领路，可今天她出来早了。哎，先自己走吧，大方向还是知道的。
　　没走多远，一个家仆就出现了，换人了？东方其实根本没记住昨天那个人的样貌，但气息不对了，每个人的气息是不一样的，通晓医理的东方。对气息的判断很准。样貌可以人为改变，但气息可改变不了。
　　到了朽木家，东方这回主动问了，“朽木大人是不是在用餐？”
　　家仆恭敬的答道，“你今天来得早，大人还没有回来，您可以～。”
　　“我想去见江户川先生。”
　　“好，您随我来。”
　　家仆把东方领到江户川居住的院子里，“江户川先生，正在制药，不让别人打扰，您自己进去吧，我就等在门口，有事您可以随时吩咐。”
　　“不敢，不用叫我用餐了，还有，姿势和衣服。”说完东方抬腿进了院子。
　　朽木白哉一回到本宅，就有一名亲卫出现在面前，“姿势和衣服。”
　　朽木白哉一皱眉，姿势可以理解，衣服不是改了么？
　　“衣服？”
　　“是全新的。”亲卫回话依然简洁清晰，但显然底气不足。
　　“去告诉你们队长，再出现类似问题，直接领罚吧。”居然出这种低级幼稚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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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用量不对。”江户川拿着一张方子异常激动的说。
　　“怎么不对，您忘了现在这个季节与这味药的药性相左，药量自然要变化才是。”
　　“那也不对，量还是大了。”
　　“还有这味药存放有误，药效流失呢？”
　　“还是不对。”
　　“还有，”东方顺手拿起江户川说的那味药材，“这药采摘的时间晚了，一部分药力已经从根散到茎叶了。”
　　“嗯～，那这个呢？”
　　“……。”
　　东方正跟江户川辩论的起劲呢，一个跟着江户川的小药童进来，“东方姑娘，朽木大人让你过去。”
　　“知道了。”东方只好不情愿的跟着离开，临走还不忘嘱咐江户川老先生，“别忘了，今天试药的两个家仆，一个时辰后要诊一次脉。”
　　东方跟着一个家仆，来到一处院落，咦？怎么不是原来练瞬步的院子啊？这座院子像是一个花园，绿树环绕，亭台假山，池塘。
　　东方抬头，看见朽木白哉在池塘中心的一个凉亭中。
　　“过来。”清冷的声音响起。
　　“哦。”东方四处看了看，傻了，哪有路呀？难不成让我瞬步过去？这，东方看了看，岸边离凉亭足足有二十米远，池塘中波光粼粼，几株荷花含苞待放，荷下几尾锦鲤自在的游动。
　　呜呜，能不能不要啊？我跟水有仇啊！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凉亭里那人不耐烦了。
　　东方探头看了看水面，一咬牙，早死早超生吧，她略略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瞬步。
　　东方看着四散奔逃的锦鲤，欲哭无泪，就说嘛，这么宽她哪过得来？唔，咕咚，我不会水。
　　朽木白哉脸色铁青的看着，在齐腰深的水里扑腾的东方。“站起来。”
　　站？我站得～吔？还真行。东方终于发现，水只到腰部。
　　等东方从水里爬上岸，小心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朽木白哉，心说，不是您叫我过来的吗？这个样子，能怪我吗？她就不想想，自己把瞬步当跳远这件事有多挑战面前这主儿的耐性。
　　于是，在这天训练结束时，池塘里的锦鲤，都不怕东方了。东方呢，游泳都快学会了，瞬步，呵呵，还是没戏。
　　于是，从这一天起，东方每天收工必到朽木家报道，并且每晚都留宿朽木家。
　　于是，从这一天起，朽木家江户川先生的院子，成了朽木家普通家仆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