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6、浮竹队长（上）

　　东方如梦睁开眼睛，青木琴美焦急，惊喜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如梦，你醒了，吓死我们了。”
　　“这是？”
　　“四番队。”
　　“哦，我怎么了”做戏总得做全套吧。
　　“你病了，你不知道吗，肯定是那天晚上着凉了，好好的怎么睡觉睡到回廊上去了，你梦游吗？
　　“对不起。”
　　“哪有什么，对不起，”青木扶着如梦做起来，“你这人就是别扭，病了也不说一声，全把我们当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我们没一个细心的。”
　　东方喝了口水，“你没去实习？”
　　“不光我没去，她们都没去。”
　　“啊，对不起。”
　　“再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我就生气了，说好了这次是共同进退，当然不能丢下你。她们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就回来，再说那种话，会挨淳拳头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实习怎么办？”
　　“没事，十三番队浮竹队长真是好说话，说等你好了再让我们一起去报到。”
　　“哦。”
　　“你突然晕倒，都吓了我们一跳，还好蓝染队长扶住了你，还亲自把你送到四番队呢，要不你以为就凭我们几个实习生，能住进四番队这么好的病房？”
　　东方四处看了看，果然是间单人病房呢。可，我宁愿去住猪圈，东方心里是忐忑不安。
　　“要说，蓝染队长真是不错，不光出了全部的治疗费用，还每天都过来看一下。说什么是他的疏忽才会这样，真是太温柔了。”
　　“什么！”东方手一抖水杯差点没握住。
　　“看你激动的，不过今天他已经来过了。你见不着了呦。”
　　激－动－？我这是吓的，蓝染那是别有用心。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儿。“琴美，我没事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十三番队报道吧。”
　　“那怎么行，你才刚醒，怎么也得再休息几天。”
　　“可是，琴美，你想过没有，这么好的病房得多贵呀，咱那好意思，总赖着？”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哪能让蓝染队长太破费了。”
　　你个傻妞，就知道蓝染，回头我得给你重新洗脑，“就是就是，不是别人的错，咱总不能厚着脸皮就赖上人家了。”
　　一个个子矮小，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带着四番队队标的男性死神推门走了进来。这时一个个子矮小，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带着四番队队标的男性死神推门走了进来。“呀，东方你醒了。”
　　东方嘴角抽了一下，山田花太郎，这瀞灵庭真不是什么好地方，熟人一抓一大把。“是呀，我醒了，你是？”
　　“山田花太郎，我一直负责你的治疗。”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说着趁琴美不注意狠狠瞪着花太郎。小样，敢说不，姑奶奶劈了你。整个一欺善怕恶的无赖样，要叫梦魇知道了，肯定不好意思说认识她。
　　“那怎么－”山田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东方瞪过来的眼神，吓得立马改口，“不行，只要回去多休息就行了。”
　　东方松了一口气，这花太郎还真好欺负。她哪知道，就刚才她那眼神都赶上她家魇魔头了。
　　青木琴美一听，也就不好反对了。
　　于是，等竹内和安西回来，四个人收拾一下，包袱款款走人了。一路上是神色匆匆，慌慌张张，噢，不更正一下，是行色匆匆，急急忙忙。
　　“东方，我们是去十三番队报道吧？”
　　“对呀。”
　　“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在逃命？”
　　“逃命---，没那回事。”
　　“那你干什么，这么着急？”
　　“时间就是生命啊，珍惜时间就是珍惜生命，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看到另三只呆愣的样子，东方发现自己跑题了，可没办法，她害怕呀，“嘿嘿，因为我的原因，咱们报道晚了，我心里着急呀，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整个一恶人先告状。
　　额，那三只你看我，我看你，东方平时是不爱说话，那是她没兴趣，要真说起来，她们仨捆一块都不是个儿。
　　等四人终于到了十三番队，每一个人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尤其是东方，脸色都变了。
　　“东方，你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
　　三只嘴角抽搐，脸色白的如霜似雪，胸口喘得如风似吼，身子抖得如筛似糠，这叫好着呢？没等她们再说什么已经有一个十三番队队员叫她们跟进去，没办法，淳在后面，那两只一左一右，架着东方如梦就进了十三番队大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十三番队在押解犯人。
　　到了像是会客厅的屋子，那名队员说了声稍等，就出去了。不一会，门帘一挑进来一个有黑色短发的男性死神，只见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向内，“我是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请多指教。”
　　东方四人忙鞠躬还礼，“真央灵术学院五回生，到贵队实习。”
　　“喂，”还没等东方她们反应过来，志波海燕就在她们每个人头上打了一下，“我这个副队长都把名字告诉给你们听了，你们也至少给我报上名来，说句请多多指教吧？”
　　“青木琴美，请多多指教。”
　　“安西莉香，请多多指教。”
　　“竹内淳，请多多指教。”
　　“东方如梦，请多多指教。”
　　“我们十三番队欢迎你们，我们的队长因为体弱多病，大多数事情都是我处理的，所以有时候你们也可以误把我叫做海燕队长哦。”
　　东方在一边听得是嘴角抽搐，你那病秧子队长还没死呢，你就准备篡权了，怪不得死神剧情里，你只出现在回忆中。
　　那三只哪里见过这么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的人物？不由都偷眼看着东方。
　　“我们尽量。”东方低着头，垂着眼，规规矩矩，呆呆板板的回答着。
　　“喂，你，”志波海燕闪身到东方身边，侧着身子，歪着头去看东方的脸，“我好象见过你，很面熟哦，但名字不记得。”
　　对，因为当时听见你的名字我吓懵了，跑掉了，那还敢告诉你名字？再说告诉你，你也对不上号，因为当时我叫路人甲。
　　东方在沉默，志波海燕在沉思，另三只在吃惊，搭讪！三人眼中立刻闪出点点星光。
　　接下来就简单了，由于不是正式队员，不用有什么入队仪式，海燕直接就分配了每个人的工作，无非就是做做卫生，跑跑腿，熟悉熟悉队务，再有就是没事的时候可以跟老队员学习白打，鬼道，等等，只要有人愿意教你。
　　本来，青木她们见东方身体还没复原，想让她多休息休息，把所有的活全包下来，东方就在一边做做样子就行了。可东方说什么也不干，最后大家商量，一致通过，把雨乾堂交给东方打理了。那本来就是队长养病的地方，环境不用说清幽安静，浮竹队长又为人和善，不会找东方的麻烦。
　　东方呢，本来也不想与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自己的性子又实在是不喜热闹，而且，将来海燕出事时，队长是有到场的，跟在浮竹身边也不怕错过去。所以也就同意了。
　　雨乾堂是日式传统风格建筑，包含庭院与池塘，池塘中饲养着鲤鱼，周围栽种竹子。不得不说，尸魂界的环境真是不错，打扫一次很长时间都不会有灰。
　　东方刚进雨乾堂的时候，正赶上浮竹队长肺病复发，每天除了四番队来人进行治疗的时候，都是躺在床上昏睡，这到省去了初次见面的陌生和不适。因为卯之花烈队长嘱咐要静养，所以几天来雨乾堂基本就东方和浮竹两个人，这是论个，要论清醒，那也就半个人，东方本来身子就没好，又嗜睡，没事干的时候，就找个背风的地方一靠跟周公下棋去。东方呢基本上是又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悠闲生活。
　　“咳咳。”里间浮竹又咳嗽了，这几天东方就在雨乾堂搭了个床铺，这样照顾着方便。
　　东方看了看天色，也就是凌晨三四点钟，懂得医道的她知道，肺部不好的病人，就这个时间最难过。东方本是和衣而卧，爬起来不用整理就轻手轻脚走进里间。
　　东方走到一个炭盆边，提起上面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走到浮竹床榻边，伸手把一边架子上的外衣递给已经坐起来的浮竹，等他披好，再把水杯递过去。然后盘膝坐下，等浮竹喝完水睡下，收拾好了再走。
　　今晚月色特别好，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地面，透过竹窗照进屋子。浮竹喝了点水，缓了口气，把杯子递还东方，“谢谢。”声音低沉沙哑。
　　东方手不由一顿，这还是浮竹第一次跟她说话。东方没有回话，半夜起来心里懒懒的，不想开口说话，再说她也知道浮竹这话并没有别的需要回话的意思。
　　借着月色，浮竹打量着在收拾东西的东方。这个女孩子很是少言寡语，特别的不引人注意，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时，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记不起她是什么时间来的了，她就已经在那了，而且好像是一直都在那似的。看上去呆板木纳的一个女孩子，却心细如发，例如，晚上她进来时总是轻手轻脚，从不突然点灯，就是当为了看清什么而掀开窗帘时，也不是一下拉开，因为那样会有声音，她总是抽下自己头上的帯子，束住帘子，熟练地用从没见过的手法系好。然后来到榻边，递衣，递水，期间不说一句话。这样的话不至于令人过于清醒而难以再次入眠。
　　“不要放下了。”
　　东方一听，缩回了去解窗帘上带子的手。
　　“你去休息吧。”
　　东方犹豫了一下，她是很想去接着找周公啦，可是做人不能太过分，这几天她过得很悠闲，不得不说她照顾的这个病人真是很好伺候。久病床前无孝子，一方面说的是伺候病人很烦，另一方面也是病人久病后很烦人，身体不好，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发脾气，久而久之自然会磨平很多热情，亲情，和人情。
　　东方轻轻走出里间，来到自己的床榻前开始动手收拾，她知道，里面那位今天是不打算再睡了，所以她也不能睡了。收拾好以后，东方抱着还有点体温的被子想了一下，这几天虽然她周到细心，尽心尽力的在照顾浮竹，可她也在袖手旁观，明知道有更好的方法，就因为不想掺和进去而冷眼旁观。今天就当是月亮惹的祸吧！东方自嘲地笑了笑。
　　东方把被子重新叠了叠，然后抱着进了里间，果然浮竹靠着床榻边的木柜坐着呢，东方走过去把还有些温热的被子放到他身后垫好。肺病病人最怕后背着凉了。
　　浮竹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更加诧异这个女孩子的细心。应该是和外表看上去完全不同的一个女孩子吧。是什么让她如此的隐藏自己呢？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低柔轻缓明显不愿破坏此刻静谧。
　　“东方如梦。”声音轻柔呢喃略带点儿化音，也没有破坏这份静谧。
　　“你不是队里的队士。”
　　“嗯，我是灵术学院实习生。”
　　“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实习到吧。”
　　“您的意思是说，我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还是什么也没做好？”东方忍不住反问了一下，顿时就后悔了，这是月亮惹得祸呀。
　　好伶俐的丫头，浮竹怎么也没想到东方会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