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92、吃呛药了

　　东方睁眼，先是看到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清冷的一副俊逸面孔，然后视线线下，自己头部所依靠的颈肩旁的颈窝处，一副牙印分上下排列清晰地印在皮肤上，其间有隐隐血丝渗出。
　　“嘿嘿。”东方干笑两声，伸头过去，吹吹，舔舔，完美消除作恶证据后，眨眨大眼做出无辜的样子，一副我什么也没干的表情。
　　“不许随意使用你的能力。”朽木白哉恼怒却无奈。
　　“我这可不是随意使用，”东方嘀嘀咕咕地说，“偷吃总要擦嘴的吗。不然，您顶着个牙印出去怎么跟人解释？隔壁小花猫咬的吗。”
　　说着，大妞自个都嘴角抽搐的偷笑。堂堂队长级别，被猫咬到脖子，这解释太雷人。
　　“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朽木白哉咬牙说。
　　东方忽闪忽闪大眼，对呦。以这位的身份地位，谁敢，谁能当面质问这种事。你看见了，看见就看见呗，缘由？自个琢麽去，琢麽不通就自个纳闷去，郁闷去，与我何干。
　　看着怒气隐忍的男人，东方瑟缩的抖抖，您狠，我惹不起，我躲。这样想着，大妞又欲闭眼睡觉。
　　“不许睡！”朽木白哉气结，声音不由冷厉许多。
　　没防备的妞直接吓得一哆嗦，到真没敢睡。
　　看着一副惊吓过度模样的丫头，明知九成九是装出来博取同情的，朽木白哉还是立刻柔和了神色，“今天晚点睡，跟我出去。”
　　晚点睡？啊啊啊，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我不要晚睡，到点不睡我浑身不舒服，我会困，很困，困死。出去？我不要出门，在家多好，想吃吃，想睡睡。虽然，大妞在心底抓狂一溜够，可在爱人期望的眼神下，她还是屈服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夜，微风吹过，有些冷，但还不到刺骨的程度。
　　穿得厚厚实实的东方抱着爱人精瘦的腰身，赖在对方怀里死活不肯下来。开玩笑，她多少年没有天黑出行了，这要是一不下心走散，到哪儿找路去。
　　街道上，不同于以往的入夜后人流减少，相反，熙熙攘攘的人群比白天还多。
　　“人很多？”东方很是奇怪。
　　“嗯，今晚有焰火展示会。所有的焰火商会拿出他们最好的烟花，所有的焰火师会拿出他们最高的技艺。今夜的天空会很美。”朽木白哉耐心的解释。
　　怪不得非要她一起出来，东方心地满满的幸福感，双臂更紧的环抱着爱人，这个人她不想丢，不要丢，不能丢。
　　嗵，嘭！当第一朵烟花盛开后，争先恐后的，各种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空上绽放。一霎时，漆黑的夜色帷幕色彩变换绚丽的让人炫目。
　　朽木白哉不喜喧闹，丫头亦不喜人多，故此他带着东方在一个无人的高地上遥望焰火的盛宴。
　　朽木白哉微微低头，注视着怀中仰头面向夜空的人儿。女孩儿睁得大大的眼眸中，光点四射，烟花盛开。这一刻，那里面没有自己的身影，但是腰间那柔软手臂拥揽令人十分心安。
　　“今天的月亮很圆。”清冷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畔。
　　“嗯，是呀。”东方启唇应和。
　　“嫁给我。”请求的话硬是说出命令的韵味。
　　“呃，您这算是求婚？”东方故意调侃。
　　“嫁。”清冷的声音不容置疑。
　　得，这干脆只剩一个字了。东方不禁翻起白眼。可还是说了声，“好。”
　　“要求。”清冷的声音柔和到极致。
　　“不要典礼。”盛大的婚庆典礼是有面子，脸上有光。可素，死要面子活受罪啊，那一整套流程下来，不死也得扒层皮呦。
　　“嗯。”这个可以不要，有人足矣。
　　“不要别人知道。”第一个要求被满足，东方得寸进尺的提第二个要求。她不想成为瀞灵庭八成以上女性的假想敌，更无时无刻的被人记恨。
　　“嗯。”这个也可以不要，祭祀时录入族谱就够了。
　　“不要主母管理权。”为今后的懒散做准备，东方大胆提出第三个要求。她没野心，更不想受累。管理那么大一座家宅的内院，想想都累。
　　“嗯。”这个亦可以不要，挂名就行。
　　耶？这痛快就都答应了，那就，嫁吧。东方放软脖颈，后脑枕靠在坚实的胸膛上。嫁了也好，省得兄长，爱人，儿子再以各种方法催婚。
　　看着眼皮又黏在一块的东方，朽木白哉没再弄醒对方。伸臂把人打横抱起，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翌日，大概是昨天睡得晚了，一早，东方如木偶般被梦影摆弄着，穿衣，洗漱，直到坐到桌边准备吃早餐，才把眼睛勉强睁开。
　　“大人用餐吧。”梦影习惯性的问一句，就要摆桌。
　　“再等一会儿。”意外的，东方没像往常那样着急火燎的准备开吃，而是抻长了脖子往外看着。
　　“您在等人？”梦影皱眉，餐食是按平常的时间弄得，不吃会凉的。
　　“嗯。”东方点头。
　　“可这个时间其他人基本都用过早餐了。”梦影说。
　　“哦。那就吃吧。”东方也意识到，这个季节，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己，早上起得确实比别人晚很多。只是，昨天刚点头同意白哉大人的求婚，她很想今天一起用早餐啊。
　　东方有些闷闷地拿起餐具，正准备吃，门口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大妞的眼中瞬间有了神采，“白哉大人，我们一起吃。”
　　懒妞飞扬的神采，瞬间感染了周围的人。梦影面带揶揄的递给东方一碗汤。
　　大妞略感羞涩，但我就要嫁人啦的喜悦很快再次占据上风。暖汤喝下，香浓可口。原以为代表沉重责任的婚姻，半脚踏入才发现，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这让对婚姻一直恐惧的东方轻松不少。
　　“很好喝，您也来一碗？”东方问过，见朽木白哉点头，正准备吩咐梦影再盛一碗，手腕却被握住。
　　看着就着自己手中的碗喝汤的男人，东方涌出无限满足。真是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会如此惧怕这一段婚姻？难道真是因为婚姻恐惧症？
　　一顿早餐，在温馨幸福的氛围中很快到了尾声。东方拿起一块糕点，还没来得及送到口中，通的一声，半掩的房门被粗暴的打开。
　　一脸气急败坏的吉时出现在门口。
　　“母亲，你怎么样？”吉时问话的同时，仔细观察着东方。
　　“我？我挺好呀。”东方眨眨眼，看上去不好的是儿子你吧。
　　“你出来！”确认母亲没事的吉时这才转向朽木白哉，不客气的喊完，扭头就走了。
　　东方张着嘴，儿子这是吃呛药了。扭头对着朽木白哉，“您，他。”
　　“没事，我去看看。”朽木白哉握一下东方的柔荑，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