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23、你欺负人

　　等了许久没有动静，东方得意以及求夸奖的神情慢慢垮下来，“怎么？还不满意？”可是她的美工就这水平了呀。
　　好容易回过神来的泽，默默地扯下一截衣摆，抬手遮住那张他自己看了都神魂晃动的脸。
　　见到对方无声的回答，东方嘴角彻底耷拉下来，那一点点心虚浮到意识顶层，“不就是没跟你商量么，可是你原来的样貌出门会有麻烦的呀。”
　　飞不由得暗暗摇头，他家大人挺精明个人，怎么有时候就那么的二呢？泽这个样子出门恐怕麻烦会更大。
　　“过犹不及。”南瞪一眼惹事的大人，毫不留情面的说。凡事都有一个临界点，超出这个临界点，不是神，就是异数。这两者对于普通生灵来说，都是不能被接受的。就像是这个懒散的大人，还不是被逼的诈死瞒名。
　　“哦，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在南的提醒下，东方终于也意识到此事办得不妥，但是已经不能反悔。先不说过程是不可逆的，就是再来一遍，因为有她的万化灵子存在，她也不能再做到这样的事情，就好像她的灵体对于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免疫一样。
　　“没关系。”泽还没有与这个主人相处的经验，看着连尾巴带毛都耷拉了的妞，顺口说了句让对方宽心的话。
　　“那个，既然这样，要不干脆你扮成女装的样子吧，还让人容易接受一些。”东方立马大眼亮晶晶的建议。
　　这个建议一说出，飞和南同时扶额，他们的大人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啊。
　　飞伸手拽着泽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得赶紧给这个后来的补补课，告诉他怎么正确的与自家大人相处。
　　“哎，对了，飞，还有乌，他也得有个正式身份。”东方冲着飞的背影喊完，也抬脚准备回屋休息去了。
　　南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着东方一直到寝室门前。“他需要盯着么？”
　　“哈欠，应该不需要。”东方知道南是担心泄露自己的身份，“他跟你当初一样笨。”
　　南瞬间明白东方话里的意义，泽也是死士，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存在背叛主人的心思，那么只能说是天意了。
　　“大人您总是这样心有不忍，最后会有很多麻烦。”南严肃地提醒着懒得惹麻烦的妞。
　　“那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们死？那样，你还能站在这儿罗里吧嗦的。”东方毫无悔改的意思。
　　“不一样，那个时候您需要一个替您打理图书馆的人。”南故意和东方抬杠。
　　“一样的，现在我缺一个管理院落的总管。”东方想都没想的回嘴。
　　“您！”南没招儿的一甩手，转身想走。
　　“等等。”东方伸手抓住南甩出的手臂，“都到门口了，不招待你喝杯茶，显得我多没礼貌。”
　　看着大人一副你不留下喝茶，我就死不撒手的赖皮前奏，南无奈的被留客。
　　于是，不一会儿，寝室内热气袅袅，茶香扑鼻。南右手提壶，左手灵活的转动茶杯，眼角抽搐的看着喝茶喝得高兴地懒妞。就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好心，招待茶水？嗯，留下自己招待她这个主人喝茶。
　　“您这儿连个沏茶倒水的都没有么？”南放下一个洗好的茶杯。
　　“嗯，应该有，可是我懒得叫他们。”东方捧着手里热乎乎的茶水，唔，手心好暖和。
　　“您到是不懒的使唤我。”南语气虽然不满，声音中却有着自己也未察觉的宠溺。
　　“也懒啊，”东方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所以，我急需一个总管，要不然不是渴死就是得饿死。”
　　南翻翻白眼，心说，您确定不是懒死？“您需要的不是总管，而是保姆。”嗯，还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
　　“他们要是干一样的活儿，也没差啦。”东方十分满意的张开手掌，让南把空杯子拿走，换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到不是她有多渴，而是享受那种浸润手心的温暖。
　　看着妞半眯着眼，餍足的样子，曾经许久没有感受过家庭温馨的南，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看朽木白哉不顺眼。
　　明里，他是大人的追随者，实际上他一直当对方是妹妹。试想，哪个当哥哥的能容忍，自己未成年的幼妹，不但那么小就被吃干抹净，还一直没名没分的自己养孩子。浮竹队长性格温和，所以只是藏起妹妹近百年，而他，则是找所有的茬儿动手，为妹妹讨回一些，公道——这种讨就有，不讨就没有的东西。至于，造成这种未婚生子局面的完全是那个幼妹这种事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南，那小鬼怎么样？”终究是母亲，心再大，对儿子的牵挂也放不下。
　　“他好得不得了，图书馆有他在，负责接待的人员，工作轻松了不少。”南嘴角带笑的说。
　　“哦？那小子居然这么乖。”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东方奇怪，正处于叛逆期的小孩会这么规规矩矩的实习？
　　“乖？在图书馆大厅练习空间鬼道，致使空间扭曲，阅览室九人被困一小时直一天不等。忘关阀门，茶水间跑水，造成供电短路起火，五人受伤。错把盐当成糖放到外卖部坐点心的面粉里，导致那一天的投诉达到历史最高。洗刷瓷具时，摔坏了十三个碟子，七个茶杯，五个杯盖，其中有两套半是经常来图书馆看书的贵族自己带来寄放在图书馆的。打扫藏书室，碰倒了一屋子的书架，导致一百多本书不同程度的毁损，其中精本三十几部，孤本～。”南张嘴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负责接待的人员工作量大大降低，完全是因为最近来图书馆的人数锐减啊。
　　“停，停，我知道了。”对方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听了。
　　南停住是停住了，但他下面一句话让东方更崩溃，“嗯，太多，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您也记不住，回头我把损失明细给您过目。”
　　“啊，南，这个损失要赔偿？不能计入损耗吗？”东方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
　　“当然，否则图书馆一年之内都会收入赤字。”南毫无转圜的说。
　　“可是，这样，我会连着几年都赤字的呀。”东方小声嘀咕。
　　“不会，”南诡异的一笑，“昨天，飞已经做完这个月的收支账目，略有盈余。”
　　“啊？哪一本账？”东方真真是惊到了。
　　“两本，内部的盈余要多出百分之二十。”图书馆打从东方馆长上任伊始，就在她的授意下有两本账，一本是给外人看的，另一本才是真实账目。
　　“啊？不会呀？”东方可是知道内部账目是真实的，“你刚才不是说会赤字的吗？我这还没上交赔款呢。”
　　“您没交，有人交了呀。”南笑得狡猾，“我把赔偿清单用队长专启公文给六番队送去一份。”
　　“咳咳。”东方当即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你，你这么做，也不怕，怕～，”怕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被人知道。”
　　“怎么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朽木队长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南坦然自若地说。笑话，给自己儿子收拾烂摊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况且，这个儿子现在嘴上的称呼可不是父亲大人这几个字。南断定，在称谓改变之前，家主大人绝不会向外界透露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
　　“南，你欺负人。”东方又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公道话。
　　“会么？让吉时跟我姓，我立马包赔所有他闯祸的损失。”南痞笑。
　　“跟你姓？东方还是四枫院？”东方嗤之以鼻，你丫的还跟我姓的呢。
　　“那跟飞姓，我也可以接受。”南悠悠地说，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
　　东方是万没想到自己的下属如今有如此的功力，这脸皮厚到什么程度了呀。“你确定你能打得过白哉大人？”虽说，这两个人不是没交过手，每次也都是旗鼓相当，但那是切磋，最多是斗殴，这要是下死手，还没完成卍解的南真能扛得住？
　　“那有什么，不是还有飞？”哼，单挑不成，我们不会群殴。
　　“你，你们欺负人。”东方都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可以预见，要是白哉大人知道，那肯定二话不说卍解千本樱啊。
　　“哼。”南耸耸肩，一点都不在意。就因为义父可以有很多，生父只能有一个，他才那么有恃无恐的组团。
　　“你！”东方突然笑了笑，“别忘了，吉时现在姓浮竹，你确定我大哥会袖手旁观？”
　　“您！”这下换南说不出话了。他还没那么自大，同时挑战两位队长级别。

作者有话说

　　明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