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87、拜托一下

　　图书馆，副馆长办公室。
　　南放下手中中央四十六室的公函，接过飞递来的茶水。他没有喝，鼻翼微动，清幽的茶香吸入，令发胀的太阳穴稍稍舒适一些。
　　“大人她最近怎么样？”飞绕过条案，来到南身后，伸手聚集灵压，给南做头部穴位的按摩，跟着东方，他也学习了不少医术，比不上东方和南，一般的保健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瀞灵庭战事接连不断的爆发，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图书馆馆长大人都能被卷入其中，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南也忙得不亦乐乎。这样一来，所有的日常工作基本全都是飞一手支撑。
　　可以说，图书馆面貌一新，启动是东方的功劳，走上正轨是南的成绩，维持发展则是飞的努力。做甩手掌柜的是图书馆又一大传统，飞在百忙之中，能把医术学到如今的水平，已经很不简单。
　　“伤势刚发作过一次，治疗后暂时没什么事。”手指敲着条案上来自中央四十六室的文件。在一番队临走的时候，山本的嘱咐很不寻常。
　　公事不能废，这还能理解。‘先回一趟图书馆’？堂堂护廷番队总队长会管下属先干什么后干什么？要都这样，老爷子整天啥也别干了。
　　果然，南一回到图书馆，翻阅最近的公函，最后一封赫然是中央四十六室的。
　　“这个有问题？”飞纳闷，这份公函他早已看过，是一份慰问性质的函件。内容吗，无非就是赞扬东方在冬季决战中的表现，询问伤势恢复的如何，安抚她要静心休养，一切费用公家报销，勉励当事人再接再厉，为瀞灵廷继续做贡献。很公式化，程序化，过程化的东西。既不需要批示也不需要回复，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在雨乾堂的东方和南送过去。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不然老爷子会赶着让他回来看？还在接见他的时候，不止一次的瞥条案上，进去时当着他的面放下的中央四十六室的函件。看来，这件事情中央四十六室准备干预了。
　　他们为什么会干预呢？不要想着是在做好人好事，这帮人从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性格，这其中肯定有利益。中央四十六室是瀞灵廷高高在上的层次，他们的政令连番队队长也不能违抗。可以说他们和护庭番队互相制约但地位又高出半截。
　　可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武力！从战斗力上讲，瀞灵庭没有什么可以超过十三个番队的队长。放以前，这是隐患，可自从蓝染叛出，屠尽上一届四十六室，这个隐患变得异常危险。
　　俗话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谁说得好哪一天，哪个战斗力强悍的死神一个不高兴，再来一次全灭呢。大多数生灵都畏惧死亡，政客们尤甚。能让他们出手帮助与中央四十六室有嫌隙的假面军团，必然有不小的利益在里面，而生命安危无疑是最重的。
　　假面军团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跟整个瀞灵庭番队不对盘，也是众所周知的。冬季决战场上，平子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山本和解的善意，只说，他们跟黑崎一护是一伙儿的。
　　如今，中央四十六室插手他们的事情，不言而喻，二者之间肯定有了暗中的交易和承诺。看来，山本前几天如同儿戏的安排是某种序幕和前奏啊。
　　飞收起灵压，坐到南对面，担忧的看着南凝眉思考。暗自思忖，莫不是自己耽误了什么大事。
　　“南，我～。”跟东方一个毛病，一着急尊称什么的都省了。
　　“飞，”南霍然张开半闭的双目，“你的斩魂刀能切断灵魂和灵体的联系多长时间？”
　　“嗯？”飞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问题，愣一下，想想说，“那要看对方的实力，当对手有压倒性灵压的时候，我的斩魂刀顶多是干扰一下。”
　　南勾起嘴角，“如果，对手灵压被限制呢？”
　　“这个我没试过。”毕竟谁会乖乖地让人摆弄啊，真到了那种地步，也用不上斩魂刀的能力了。
　　“有件事要拜托一下。”南坐直，郑重地对飞低头躬身。
　　没料到南这样子，飞再次愣住，几秒钟后突然起身，甩手就走。
　　啪，南的身手不知比他快了多少倍，不容分说间，拽住神情突变的人的手腕，曲臂一带，拽回来紧挨着身边坐下，继而展臂揽住双肩，让飞动弹不得。
　　“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大人？”南调侃的看着飞，挑起的嘴角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哼，您是大人，有什么命令尽管吩咐，属下哪敢不从。”飞明显在赌气。当初决定跟着东方是妹妹的遗愿，可后来相处中，慢慢被图书馆的这两个大人所折服，从内心认可了他们。尤其是东方和南对他的信任，让他终于敞开胸怀，视为一体。南刚才那样说话，明显是把他当做外人，失落，委屈，恼怒涌上来，一气之下才想转身离开。
　　“对不起，我的失误。”南真诚的注视着飞。
　　“到底什么事情？”飞被看得不太自然，赶紧问道。
　　俯首，南在飞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飞眉头皱起，最终点头。
　　说完，南并没有放开飞，他把额头放到眼前消瘦的肩膀上，疲惫地说，“咱家的大人忒不叫人省心，幸亏有你，不然我还真忙不过来。”
　　“是哦，有我做牛做马，你们腾出手来，还不可劲儿折腾。”飞满心的悲愤。
　　南无声的笑笑，“你也可以效仿之，图书馆不还有那么多牛马了么。”
　　“那又怎样，我手里的两本账，你说，能给谁？”当初东方把图书馆财政大权交付给飞，曾经说过，两本账，一本外人看了不能有纰漏，一本大人看的，不能有差错。
　　“呵呵，”这回，南轻笑出声，她的这个大人，古灵精怪的跟所有死神都不同。“对了，总队长大人有恩典，咱们图书馆设立管理员级别制度，待遇参照护庭番队同等级席官。”
　　“这是恩典？”飞是管账的，哪里还不清楚，图书馆一干人员待遇早超过番队同等级人员了。
　　“当然，起码你不用绞尽脑汁做暗账了。”那些个花样繁多的福利想着，记着都花不少精力。
　　“这个，东方大人知道了么？”飞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噢，还不知道。”南也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
　　“那，你说明面上薪俸涨了，那些福利大人会取消么？”飞深知东方对下属维护的不得了，待遇只有涨的份。
　　南抬起头，和飞四目相对，“不会！”二人异口同声，南是翘起嘴角，飞则是嘴角下垂，暗账还得接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