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86、事到临头

　　南起身，转到山本身后，双手聚集灵压，为老爷子疏松筋骨。看来，大人到哪儿都吃得开啊，总队长大人都对她稍嫌放松哦。
　　“那小丫头没心没肺，怎么能解开你的心结？”山本这会儿谈性甚浓。
　　“不是大人给属下解开心结，是大人给下属第二次生命。”南的话中隐隐透露出什么。
　　“嗯。”一个鼻音提醒别人，不要随意掉总队长大人的胃口。
　　“您还记得那场斩魂刀之乱么？从那时起，我又能握住斩魂刀。”南没有歪曲事实，只是隐瞒了一部分，“后来，因为不愿意回家族，我曾经切腹，是大人用她的能力把我救活。家族的生养之恩我已经用命偿还。现在的我，东方大人说过，命是属于她的。”
　　“年轻人，不想回去，也不至于切腹，太冲动可不好。”山本完全一副长者的口吻。
　　“是，属下冲动，只是当时，东方大人跟我说，‘南，你大人我不才，只要你点头，瀞灵庭所有番队，我都会全力推荐。’”东方当初说得可比这口气大得多，被南重复后，降到了，山本能接受的范围内。
　　“原来如此，”山本得到情报不可谓不精细，但是这在梦境里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也不可能知道。“那丫头是嫌麻烦啊。”
　　“我倒觉得大人是与世无争。”南恰到好处的点了一句。
　　“与世无争？是懒到极点吧。”不屑的话语含着一股无奈和亲近。
　　南收回灵压，默默地回到条案前，没做任何反驳，因为这个命题无法反驳。
　　“起来吧，不用太拘束。”山本平淡的说。
　　正要再次跪下的南一愣，“东方大人常说，礼数不可废。”
　　“哼，她？要是她在这儿，这会儿没准已经在打瞌睡。”山本从没跟南这个级别的死神，这样随意过。
　　“您可有什么吩咐？”南还是跪下去，目的达到，不宜久留啊。
　　山本还未开言，一个一番队死神叩门而入，“禀告总队长大人。”
　　“嗯，不是说了有事押后？”山本很不高兴。
　　“总队长大人，”这个死神显得无奈而惶恐，“是，涅茧利队长，他非要见您。”话音未落，一股强劲的灵压在不远处升起，正是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的。
　　“混账！”山本怒了。
　　冬季决战后，涅茧利不是第一次找上山本了。空座町如此大范围的空间转移，对空间的稳定性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事先事后都有很多工作要做。三番两次的找总队长，无非是要所有参与空间转移的人员，配合十二番队善后。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表现出对空间感觉异常敏锐的东方如梦。
　　偏偏这个关键人物，先是昏迷不醒一个月，后又潜居雨乾堂闭门不出，逮不到人，涅茧利这才会抓狂。
　　‘瀞灵廷居然堕落到需要一个非战斗人员保护的地步！’被山本刻意遗忘的话蓦地浮显。看着单膝跪地的南，‘行动须匍匐，尚软食。’言犹在耳，勾勒出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两相对比，那个人的话可谓字字诛心啊。
　　“去，告诉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能力不足不要赖客观因素，不行的话可以上书请辞！”说话间，老爷子灵压飘起，是真动了肝火。
　　报事的死神离去，不一会儿，涅茧利的灵压极不稳定的离开一番队，想必十二番队的死神们都会有难。
　　山本挥手，示意南起来，“不比护廷番队，图书馆自建馆以来，都是只设正负馆长各一名，现在，是需要变一变的时候了。”老爷子的话一下子扯远，“今后，图书馆建制比照护廷番队，设立各个级别的管理员，薪俸待遇参照番队同等级席官。”
　　这可是不小的恩典，有史以来，从没有那个非战斗部门，能跟护廷番队一比短长！
　　“是。”其实，自从图书馆资金跨入良性循环，图书馆所属人员薪俸虽然没变，可各种福利层出不穷，暗中早已超过护廷番队。南平静的表情，知情人看到是不以为然，不知情的则是宠辱不惊。
　　“日前的谕令可曾接到？”恩典之后该是责任了。
　　“嗯。”非常勉强的应声。谕令是接到了，但三番队他一次没去，甚至所有三番队送到图书馆的文件都积压着没看。整个一无言的抵制。
　　“番队那边，该去看看还得去看看。”山本劝慰里带着一丝严厉。
　　低头，沉默，南没有回答。最早，他宁死哪也不去，后来，在东方的点醒下才不再执着。现在，则是跟心中有愧的山本表明态度，讨价还价。您下令，让我去哪儿，我去是去，但始终只会承认一人，到哪儿，您那个关门弟子都是我的大人。
　　“唉，当初那丫头认死理，没想到她的人也是个认死理的。”山本想起当初东方死活不肯离开十三番队，对比如今，不禁一阵感慨，“这样，你先领着三番队队长之职，在三番队队长合适人选出现，或者图书馆替代你的合适人选出现前，都不会再有任何人事调动谕令下达。”
　　震惊，护廷番队不论哪个队长在场都会是这两个字。这已经不是宽容，而是让步。身兼二职好像成为图书馆的传统。山本担任总队长以来，从没对那个死神做过这样的让步。
　　“是。”南躬身一礼。他知道过犹不及，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山本的底线。
　　“事情你家大人知道了么？”停顿一会儿，山本沉声问道。
　　“尚未知晓。”南瞬间明白老爷子问得是什么。
　　“找个时间告诉她吧，事到临头，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强。”山本似是无奈的说。
　　“是，原想是等大人的身体恢复恢复再说。”南不动声色的回答。
　　眉梢抖抖，山本目光盯住条案上放在正中的一份文件，抬臂挥手，示意南离开。
　　南倒退两步，转身退下，半身跨出房门时，身后传来山本的叮嘱，“先回一趟图书馆，有些公务必须及时处理。”

　　雨乾堂，东方眯着眼睛，朦胧间又见周老先生。温热的掌心抚摸后，胀鼓鼓的胃部舒适许多。嘶，后腰一阵尖锐的刺疼，让没有准备的妞倒吸冷气。
　　“怎么了？”清冷的声音急促的问道。
　　“腰疼。”自打取出最后一根银针，腰上就一直不太得劲，尤其是偶尔的电极般疼痛，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手掌移到女孩儿后腰，旋转按压，松解痉挛的肌肉，“哼。”没有疑问句，只有内涵丰富的冷哼。
　　“噢，为了应急，我曾经～。”不敢隐瞒，妞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朽木白哉眉峰紧皱，抿着双唇，未再执一言。
　　原以为含义复杂的‘哼’，已经很叫人怵头，敢情这不出声的境界更高一筹。东方先是不满的撅嘴，没一会儿又满心的不舍。
　　抬手怜惜的揉开紧锁的眉峰，“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
　　“不许有下一次！”斩钉截铁的定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哦。”缩回手臂，东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一丝笑意爬上嘴角。
　　里间，东方，猫咪一般享受着家主大人的按摩，舒适的就差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声，全然没注意到，外间，赶来探望病患的织梦组合，惊讶的就差尖叫。
　　被安西告知东方病发，一起急忙赶到雨乾堂的青木，竹内，以及在十三番队驻地碰到的露琪亚，此刻在门帘后正大眼瞪小眼，满眼的惊诧。
　　她们到来的时候，浮竹去了五番队，好在有露琪亚领路，也不算是擅闯。进入雨乾堂，安西性子最急，几步奔到里间门口，伸手撩帘子，然后，人石化掉。大家探身去看，结果纷纷石化。当时，东方的胃部正在被人抚揉。
　　露琪亚最早醒悟过来，没办法，谁让石化者唯一会动的目光，都暧昧的瞅着她呢。
　　“那个，部位是不是有点靠上？大概是，懒猪又吃多了吧？”露琪亚到是很想东方早点入主朽木家，但大哥的性子极守规矩，不会这么手脚麻利的吃干抹净，顺带弄出人命。敢情，她们全误会了。
　　“嗯，有这个可能，要真到了这一步，朽木队长还不早把人掳回家去？”竹内点头。
　　看着大家纷纷点头，露琪亚黑线，我大哥在你们眼里是土匪么？
　　于是，所有人大着胆子，再次伸脖子张望，结果，这回，东方的腰部正在享受按摩。这下，几双眼睛都盯着露琪亚，那意思，这个部位没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