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79、队长人选

　　一番队，卯之花烈推开山本办公室的门。进去以后，她发现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雏森桃，侩佐木修兵，吉良伊鹤都在场。
　　“您好。”卯之花对山本躬身施礼。
　　“嗯，坐吧。”山本点头说，“今天召集大家，是想就三番队，五番队，九番队队长职位空缺一事，商量一个解决办法，或者说是队长人选的提名。”
　　“不论您如何决定，我们都会谨遵命令。”雏森桃，侩佐木修兵，吉良伊鹤三个副队长一起单膝跪地，表明态度。
　　“起来，”山本颔首说，“你们不要多想，在队长空缺这段时间，你们都做得不错，今后有新的队长上任，你们要一如既往。安抚，压制，提醒，人老成精的山本一箭三雕。
　　剩下的三个任职时间最久的队长也明白，山本没打算让这三个副队长任何一个提升为队长。原因不外乎两个，一个，他们确实能力不足，另一个，他们所追随的队长反叛，瀞灵庭虽然没有株连任何人，但是短时间，这些副队长是不能出头的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现在，大家都说说吧，目前，瀞灵庭谁可以担任番队队长一职。”沉默一会儿，山本重新提起话头。
　　巡视一圈，山本的目光落在浮竹身上，以往这个温和稳重的弟子，总能第一个为他分忧解难。
　　浮竹知道山本在看他，嘴唇紧紧地抿住，眼睑下垂，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来，为老师出谋划策，协助他管理整个瀞灵庭番队，早已成了习惯融合在身体的每一个灵子里。
　　话就在嘴边舌尖，被紧闭的双唇挡住。骨血里原有的印记对心神的冲击十分巨大，没人看见的双眸中，已经红丝浮现。
　　瀞灵庭，自从蓝染反叛，三个番队队长职位开始空缺。一直的在准备决战，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因此才搁置到现在。如今，决战过后，假面军团的出现，和在战斗中某些上位席官的实力显现，使填补队长职位空缺这件事情变得可行。
　　首先，如果假面军团的人员能够留下，是最佳的队长人选。他们的旧案早已经由新出任的四十六室平反，不再成为障碍。其次，守卫转界柱的七个席官和一个相当于副队长的图书馆副馆长，经此一役，显示出他们过人的实力，以及在死神中确立起一定的威信。这么多的可选，令空缺的队长位置，候选人不再缺乏。
　　当然，事情要这么顺利，山本也就不用召集人员，一起出谋划策。假面军团出现，但并没有回归。他们明显对瀞灵庭有很深的怨怼甚至敌视，要不是特殊原因拖住手脚，恐怕早已经离开。守转界柱的席官，层次仍然参差不齐。战力强的，如十一番队那两个，不着调。图书馆的那个，则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儿。剩下的不是资历不够，就是能力还欠缺。
　　一句话，没人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人选，没人愿意出任。这种情况，令所有决策者都非常痛苦。
　　浮竹不出声，完全是因为那个赖在雨乾堂的小东西。拖住假面军团手脚的事情，解决希望，目前看来，只剩她可能会有办法。这也是让假面军团消除敌意的唯一机会。可是，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都不愿想象。正所谓，天意难违，逆天的代价能小得了吗。至于图书馆那个，更是别提，不是他认可的人的事情，一律视若无睹。副馆长行，队长？除非你让那个番队划归图书馆所属。
　　沉默一会儿可以理解为思考，一旦时间过长，可就成为僵持了。山本的眼睛逐渐睁大，决战后没完没了的大小事宜，令年岁不小的老爷子心力交瘁不说，心火也是灰常旺盛的。这个时候，平时得力的弟子这副反应，总队长大人压不住火了。
　　“哦，我说说吧，”关键时候，京乐春水打破沉寂，“这段时间，卯之花队长忙着救治伤员，十三番队忙着大规模空间转移后，现世的灵魂未经魂葬就直接进入尸魂界的事情，都无暇兼顾其他。”
　　京乐的话说得非常技巧，把卯之花一起扯进来，让原本师徒之间一触即发的怒火，变成公事公办的讨论，成功的让山本的怒火化为乌有。
　　“嗯。”山虽然本火气暂时消散，但还是胸口憋闷，不愿多说话。这也就是京乐和浮竹，老爷子着实喜爱这两个弟子，换别人，轻了一顿训斥，重了直接贬斥也未可知啊。
　　“护庭番队队长人选的条件不用我细说，大家都知道，目前，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的不多，最理想的是，已被证实无罪并经四十六室予以认可的几个原番队队长。”说到这儿，京乐停顿下来，看看众人。
　　三个番队的副队长都是垂手侍立，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卯之花一脸的平静，她知道列席这次会议，不是让她出主意来的。
　　“接着说。”山本的气息明显平和许多。
　　“另外，番队死神当中也有资质不错的，一些番队的副队长，以及冬季决战时守卫转界柱的几个年轻人。”京乐接着说道。
　　“具体。”山本显然不行听过于空洞的话。
　　“十一番队三席，五席，他们的战力已经赶得上某些队长和副队长。”京乐点出具体人员。
　　“瀞灵廷有一个十一番队足够了。”山本的判言，将两人开出局外。
　　“组阵的那三个丫头。”继续提名候选。
　　“个人战力不足，资历不足，难以独当一面。”总不能同时让三个人出任一个队长职务吧。
　　“图书馆副馆长东方南。”前面的都是铺垫，主菜刚上桌。
　　“说说看。”山本完全恢复到深不见底，老谋深算的样子。
　　“东方南，原名四枫院南，于出任图书馆副馆长时正式更名。斩魂刀为风舞无形，是目前所知最快的斩魂刀，……。”南不在场，否则肯定会吃惊不小，尘封的旧事在这里，不过是平静的叙述，所有的秘辛不再是隐藏的故事。“综上，他与队长级别有一战之力，有管理一个部门的经验。”京乐略略停顿，“另外，这还是他斩魂刀卍解未知的评判。”
　　“他与碎蜂队长的那场战斗，我知道，双方均未尽全力。”山本沉吟着说。
　　“不止是那次，还有一次，据说他曾经一个人拦下十一番队三席，五席丝毫未落下风。”京乐暗中喟然，老师这是在三个副队长面前给未来的队长铺路立威啊。
　　“没有证据的道听途说不能作为依凭。”山本沉声。
　　“那请您看这个。”京乐起身走到屋内的一堵墙边，经山本点头后，伸手操作，墙壁表面张开，一个与整面墙同等大小的屏幕出现，几下敲动操作键，屏幕上出现一根巨大的柱子，正是冬季决战中转界柱其中的一根。
　　屏幕光线闪烁，出现的画面是当时，十一番队三席与破坏转界柱的破面的战斗，最后是隐藏实力的斑目一角败退，转界柱眼看不保，射场铁左卫门已经拿着两尺左右的长矛状物品准备做最后的补救措施。这时，一直抱臂旁观的南动了，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做的，只知道一击而溃，秒杀，以绝对的秒杀姿态，击败破面。
　　墙壁已经复原，室间恢复安静。除事先知情的，所有人都对南的战斗力重新做出评价。那可是战力不低于副队长级别的破面，就算是已经大战一场，也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唯一的解释是，南的战斗力远远超乎所有人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