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2、逝者已矣

　　东方把松本送到四番队时，卯之花烈队长亲自接待了她。
　　“如梦，你又来啦，好久不见了呢？这次是…”
　　“送人，送人，”东方赶紧澄清，“这次我送别人来的。”
　　“噢？”
　　卯之花烈上前看了看，“没有大碍，几处擦伤很快就好。”
　　“那她为什么昏迷不醒？”
　　“可能是头部受到了撞击，应该很快就会醒。”
　　“哦，那我能不能留下来陪着她？”
　　“不必了，我已经叫人通知日番谷队长了，你还是快回去吧，我这儿都来了好几批找你的人了，真是的，好像你一不回去就会在我这似的，我记得你可不是我们番队的人哦。”
　　“嘿嘿，”东方干笑着，“谢谢，卯之花烈队长，打扰您了。”
　　东方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卯之花烈又叫住了她，“对了，今天你们队长的药还没拿走呢，你带回去吧。”

　　卯之花烈把药递给东方时似乎是不经意地说，“奇怪，浮竹队长的身体这两年好像不太好哦，难道是我的治疗出问题了？”
　　东方接过药，没敢看卯之花烈赶紧就走了。其实，两年前在一番队的时候，东方就发现浮竹清瘦了不少，那点怨怼在那时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可是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所以她虽然进了十三番队，可却再也没进过雨乾堂。说起来难以置信，两年来她居然从没跟自己的队长见过面。看来，有些事情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浮竹回到雨乾堂发现屋里居然点着灯。他这是从八番队京乐春水那回来，自从那天晚上，他就总是经常找一些借口不呆在雨乾堂，弄得很多人都劝他还是要好好静养才是。

　　浮竹推开房门，看到一个两年多没出现在雨乾堂的身影正在正在忙着收拾茶具。
　　东方听到声音头也没抬，“您回来了，等一会，就好了。”
　　浮竹进屋刚刚坐好，就有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手上。放到唇边，不是往日常喝的茶，应该是东方特意调配的。
　　“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三席今天有事不过来了。”东方把茶具收拾好，又开始忙着把药熬上。
　　虽然东方动作麻利但浮竹看得出来她很紧张，“刚才露琪亚在找你。”
　　“哦，一定是青木她们，我们一起去逛街走散了。”
　　“你去四番队了？”
　　“是呀，走散以后我遇到松本副队长了，然后又遇到了虚，松本副队长受伤了，多亏了市丸副队长赶到，不然现在也回不来。就让青木她们多担心会儿吧，算是给我和乱菊姐压惊。”
　　“你没事么？”
　　“我，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这一阵子流魂街经常有虚出现，自己小心。”
　　东方把熬好的药倒在碗里，并没有立刻递给浮竹，因为浮竹进来刚喝了她调的驱寒的茶，药得再过一会儿。
　　东方又开始收拾条案上的文件，浮竹也坐过去继续处理一些没处理完的文件。
　　一摞文件处理完了浮竹又伸手拿另一摞。东方却伸手按住文件，“这些等明天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三席来了处理就行。”说着把药递了过去。
　　看着浮竹喝药，东方心里很不是滋味，“再选一个副队长吧。”尽管东方知道，直到最后，蓝染被封印，露琪亚才升职为十三番队的副队长，而在此之前，十三番队副队长一直空缺。可那毕竟是置身事外，现在她也是局中人了。
　　浮竹放下碗，眼中尽是无尽的怀念，“再说吧。”
　　东方接过药碗放下后伸手拉住浮竹衣袖，没有合适的东西，东方就横过自己左手手臂将浮竹手腕掌侧向上搭好，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轻按在手腕寸、关、尺上。先是左手，后又换右手。号完脉，东方皱了皱眉头，果然如此啊！
　　浮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东方，他越来越觉得东方与其他人不同，尸魂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而这个女孩表面上谦恭有礼，贵贱有别，骨子里却从来没把任何人看得有高低贵贱之分，在她的眼里好像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在她看来与周围的人只有远近亲疏而没有高低贵贱，所以她才会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孑然一身。
　　东方抬头第一次正视浮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逝者已矣，生者何堪？”
　　这样正色的东方，浮竹从没见过。对视了一会，微微点头，“知道了。”心中却有一种荒谬感，居然要一个小女孩儿来开导自己。
　　东方来到浮竹身后微运灵压手掌在浮竹后背几处穴位上轻柔，“从前，有个学生，比较木讷，就是笨，有一次他的老师给他讲解一个问题，反复讲了好几遍，这个学生既不说懂了，也不说不懂，老师急了，说，你倒是吱一声啊！于是学生说，吱——。”
　　一开始浮竹还奇怪东方怎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听到最后不由微微一笑。
　　这时东方住了手，“我今天就在这儿，有事的话，您就吱一声。”
　　浮竹看着古灵精怪的东方笑着摇摇头“你不用……。”
　　“用，谁让她们把我扔到流魂街的，”东方小爪子又抓住浮竹的衣襟，“我要回雨乾堂。”
　　浮竹眸色一深。又听到这句话了吗？“那好，你早点休息。”说完浮竹走向里间。
　　浮竹刚跨进里间一条腿，东方突然双膝跪伏，“对不起，不会危害尸魂界的。”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东方在心里又暗暗加了半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浮竹却听明白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