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68、上门求教

　　图书馆，中央控制室。
　　飞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门口的大人，神色间满是意外。东方也跟着看看天色，“怎么，我回来得太晚啦？”
　　“不是，是您回来的出人意料的早。”身后的南直接吐槽。
　　“南。”东方哀怨的看着南，希望能看得他良心发现。可了解自家大人是怎么回事的南，根本不理她那茬。
　　飞手里拿着个小盒子过来，“大人，现在就走？”
　　“嗯，早去早回，我想回来用午餐，然后可以睡一会儿。”好把早上少睡的那会儿补回来。后半句心里说的。
　　在去十二番队的路上。
　　“飞，到了那儿，你只管仔细的听，看，学，把他们没告诉我们的技术能学多少是多少，涅队长那有我，你放心不会让他去碍你的事，必要时你可以用上斩魂刀的能力哦。”
　　飞汗颜的点头，十二番队遇上大人，这次恐怕会血本无归啊。
　　十二番队实验室。
　　涅茧利趴在屏幕前，双手飞快的操作按键。屏幕上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虚，在涅茧利的操作下，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片一片，一块一块的。
　　东方冲飞挥挥手，那意思，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她来到涅茧利身边，伸长脖子也盯着屏幕看。屏幕上的碎块被扭过来转过去的，一般的女孩子是不会喜欢的，但咱小米猪是二班的，津津有味的看着。在这里这个叫什么她不清楚，但在她待过的神的世界，这个叫切片或断层。
　　“你觉得它们的灵魂在哪儿？”涅茧利头也不回。
　　“灵魂是独立于□□之外的。”东方奔儿都不打。
　　“它们的弱点在哪儿？”
　　“一个个体资料太少，可收集信息也不多。”
　　“你的意思？”
　　“比对，大量的资料进行比对。”
　　“那可不好办，由于虚死后很快化为灵子消散，只能在它没消散前记录下一层，所以一只虚只能提供一层图片模型，这个可是用２００只虚才拼出来的。”
　　“您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个，使用一些稳定灵子的手段，一只虚尽量能多提供几层，另一个您去收集虚吧，越多越好。”
　　“稳定灵子？”涅茧利眼睛一亮。对呀，这个要是成功了，不只是对建立虚的立体模型，就是对死神也是莫大的好事。你想，如果受伤过重，往往不是没有治疗手段，而是没有治疗时间，这要是能先把灵子稳定住，那只要是没消散，就有救治的希望啊。
　　涅茧利兴奋地转身要去另一个实验室，东方伸手拦住，“涅队长，不急于一时，况且也不是一时能成的。”
　　涅茧利盯着东方一会儿说，“也对，去我的办公室。”
　　走进房间，涅茧利的办公室里也是摆满仪器，不过好在有两个沙发可以坐。东方稳稳当当坐下，从身上开始往外掏东西。
　　涅茧利坐在对面，看着茶几上的一个小纸包，“这些是什么？”
　　眨眨眼，“我答应您的东西啊。”伸手推过去。
　　涅茧利也干脆，拿起来全都打开，喝，各色糕点清香扑鼻。“你还记着？”
　　“啊，答应好的事情，为什么不记着？”
　　“你今天来就为这个？”
　　“那倒不是，我来是奉总队长大人的命令，协助您分析有关虚的数据。”
　　涅茧利神色怪异的看着女孩，“听说你要去现世驻守？”
　　“是呀，我毕竟是十三番队的一员，去现世驻守是分内的事情哦。”
　　“你对砍虚葬魂有兴趣？”
　　“嗯，从没干过，有点新鲜。”
　　“我们用的是脑子，那种体力活不是我们该干的。”
　　“偶尔调剂一下也不错，再说我去现世可以顺便帮您做点事情哦。”
　　“哦？你能做什么？”
　　“我明天就走，从现在还有不到十个时辰，您最好准备好一个便携的仪器，太沉可不行，我拿不动。净虚时，我帮您录制断层模型，不只是一种层面哦。”
　　“你知道几种？”
　　“嗯，横截面，纵切面，垂直面，您做的模型都是横截面的，最常用。”
　　“虚死之后立刻会净化为灵子，你想帮我做断层模型就不能一刀砍死很血腥的哦。”要不，怎么去现世的不少，这活计却没人干呢。
　　“嗯，这样啊，那就头部以下的吧，就当是切生肉了。”
　　这下，涅茧利也无语了，从没哪个女孩子这种逻辑。“那就有劳，明早设备一定送到你手里。”
　　“记住，不能太沉。”
　　涅茧利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吃完才说，“也就一包糕点的重量。”
　　点头，这还差不多，“那就成交。”
　　“还没有。”
　　嗯？东方疑惑的看着涅茧利，“还有什么吗？”
　　“交易是双方面的，我的事情你接下，你的事情也说来听听？”
　　“我～。”东方还没说出下文，飞回来了。
　　“见过涅队长大人，见过大人。”然后躬身侍立。
　　“飞，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请教么？弄明白了？”东方随意的问着。
　　“是，可这的人告诉我得问涅队长大人。”
　　“是什么？”涅茧利也有些兴趣的问，什么事情还需要他解答？
　　飞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茶几上打开，正是从图书馆控制室卸下来的一个监控器。涅茧利一看眼神一凝，脸色估计是一沉，因为他现在的打扮看不着本来面目。“怪不得，监控屏一天多没显示，原来被你们发现了。”
　　“发现了？发现什么了？”东方装糊涂。
　　“东方馆长，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嘿嘿，我这两天有点事情，没在图书馆好好待着，所以不太清楚，是吧，飞。”
　　“嗯，因为您不懂还乱按，图书馆全部控制系统瘫痪了整整两个时辰，您怕一番队责问，所以一直不敢回来。”飞毫不留情的吐槽。
　　呵呵，东方干笑着，心说，虽然是演戏，您是不是也太不留情面了啊。
　　涅茧利看着这一对上下属，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东方按键的时候，他正看戏呢。稍稍放下一点疑心，“这是监控器。”说完涅茧利死死盯着东方。
　　“监控器？”东方故意惊讶的说，“是不是那种能看见听见别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东西？”
　　“正是。”
　　“那您怎么不早说？”
　　“早说？”涅茧利纳闷这种事情有早说的么？
　　“是呀，日前，总队长大人还把我叫去一顿数落，说我上次的地狱蝶缺少点零件，其实不就少两根触须吗，又不影响使用。早知道您一直监控着，我肯定会告诉总队长大人放心，如果有大问题，您一定会在一旁指点的，也省的他老人家三五不时的就告诫一次。”
　　飞在一旁垂眸听着，心中暗挑大指，高，他家大人真会说呀。这下可好，您监控着吧，有功，我们干的，有过，您有责任。而且图书馆作为与番队平级的部门，没有上层准许是不能擅自监控的。就不是平级，跨番队私自监控也是不被允许的，况且他们还隶属着一番队。
　　没想到东方会这么说，涅茧利眼神变换，半天没吱声。
　　“飞，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拆下来啦？”东方假装训斥飞。
　　“回大人，控制系统瘫痪后，我们只好重新启动，这个涅队长的人安装时没说是干什么用的，也没告诉我们怎么操作，所以我才卸下一个，跟着您过来请教。”
　　“涅队长，这就是您的不对，怎么还藏私啊？”
　　涅茧利虽然还有所怀疑，但却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说，“拆就拆了吧，你们做的不错，根本用不上。”
　　“那可不行，您还是给我们装上吧？要不我把所有的都卸下送过来，您给修好，告诉我们怎么弄，我们自己装？”
　　飞低头，嘴角直抽，这就是招惹他家大人的后果。
　　涅茧利听着这个别扭哇，可看看东方的神色，真的是想这么做。“你卸下来送回这里即可，不用再装。”
　　“不行，那我就不送回来了。”东方开始耍赖。
　　“你必须送回来，你拨付的钱款里没有这些的。”
　　“那我回去拨给您。”
　　“我不卖！”涅茧利开始咬牙切齿。
　　“那，那我能不能换点别的？”东方一缩脖子让了一步。
　　“什么？”
　　“您非得收回这些，我就只好让他们自己加强训练，您能不能换给我几台终端，我好用它们模拟地狱蝶系统，让属下练习操作？”
　　涅茧利这个窝囊啊，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行。”他都快吐血了。
　　“那我能不能今天就拿走？要知道明天我就得去现世，手下那帮兔崽子不盯着会偷懒的。”
　　“行。”涅茧利想赶紧把这事了解。
　　“那是我派人来取还是您能派人送一趟？”
　　“我派人送，顺便叫他们把剩下的监控器拿回来。”
　　“其实，只要您同意修好那些监控器，不用这么麻烦的。”东方小声嘟囔。
　　我修？你都知道了我还修什么？而且这两天看戏，还真没什么可看的，白白担着让总队长训斥和惩罚的风险，还是尽早掩饰过去吧。“去去去，你现在就带人去库房挑仪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