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16、去现世啦

　　东方随着朽木白哉站起来，用很小却非常清晰的声音说，“终于要彻底解决了吧？尊严固然重要，但从珍稀程度上讲，没有任何事情能凌驾于生命之上，有时候活着更需要勇气。”说完东方走向洞口，正好迎上从外面进来的村正。
　　村正看看他们几个，“朽木白哉，千本樱你们去准备打开穿界门，也许用得上。至于你，”村正又一伸手抓住东方的脖子，“跟我来。”
　　东方被村正拎到一个从没来过的洞穴。抬头一看不由一惊，是山本总队长，看样子是被困在一个结界当中。
　　东方稀里哗啦的走过去，围着结界转圈圈，伸手去触碰一下，哇，好多的火焰突然窜出来，吓得东方赶紧缩回来。
　　“啊，原来总队长大人不是你困住的呀。”
　　村正眼中精光闪过，杀气顿现，“何以见得。”
　　“这结界可不是你做的呦。”东方尤不知死活的说着。
　　“为什么？”
　　“那火焰不是你的能力哦。”
　　“不要多嘴。”
　　手，又，脖子，喘不过气来了。东方正快背过气时就听见有人闯进来。
　　“你在干什么？放下她。”是黑崎一护。
　　“我在干什么你不是看见了么？来得挺快啊，黑崎一护，放下她啊？可以，不过你先得过了我这一关。”村正说着低头看看东方，东方都开始翻白眼了，但她还是看到了村正眼里的一丝愧疚，哼哼，值了。可是很快她就反悔了，因为村正一抬手就把她扔到石壁上一个突出来的岩石上挂着了。
　　两手之间的锁链套在岩石上，立刻被身体的重量抻直。哼，手腕被拽的痛入骨髓，可是一向软弱的东方只是闷哼了一声，这令村正不由很是意外，看来这个女孩远不是看上去那么没用。
　　“黑崎一护，赢了我你才能救她回去，否则，她会继续留在这里，每天领教比这更厉害的手段。”村正似乎在故意激怒黑崎一护。
　　“你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别欺负没有战斗力的人。”
　　“真好，这也是我的意思呢，你可要尽全力啊。”
　　“当然。”
　　悬在半空中的东方，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往下看了看，天哪，立刻头晕目眩的。要知道自打上次从六番队房顶掉下来，她就对这种悬空的状况心理上有阴影。
　　“喂，你们要打赶紧打，打完了快点把我放下来，我，晕高。”东方看着村正和黑崎一护谁也不率先出手，心里这个急呀。
　　这句话喊完，黑崎一护黑线了，而村正则眼神异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终于动手了。顿时，洞内刀光闪烁，灵压乱飞。要不是东方的位置角度很刁，误伤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只觉得两只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你们有完没完，再打就错过用餐的时间了。”
　　这回，村正和黑崎一护全黑线了，他们这正拼命，这妞还想着吃呢？
　　黑崎一护停住身形，“我们一招定胜负吧。”
　　“好啊。”村正目光闪烁显得兴奋不已。
　　“月牙，天冲。”黑崎一护灵压暴涨。
　　“来得好。”村正也灵压窜高。
　　“住手，一户。”浮竹和京乐同时赶到了。
　　可是这时，月牙天冲已然发出，村正先是用自己的灵压挡住这一招，然后微微侧身，把这一招的灵压连同自己的一起引到山本周围的结界上，巨大地冲击力令结界瞬间碎裂。与此同时，一道火焰窜出，挡住了黑崎一护几人的追击，并且击中了刚刚赶到的几个斩魂刀的刀魂，没有防备的刀魂被击中后，纷纷化为断裂的本体掉落在地上。
　　东方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轻，看清楚时已经被村正带到了洞外。只不过这次她的待遇好了许多，村正是托着她的身子，而不是拎着脖子。
　　村正并没有急着逃走，而是在半空中冷眼看着追出洞穴的众人再次被火焰困住之后才带着东方扭头走掉。
　　东方被村正打横抱着，两只胳膊像是没骨头似的垂在身边乱晃。她想把胳膊收回来，可是一点劲也使不上。
　　“那个，”东方用头撞撞村正，“我的胳膊。”
　　村正不耐烦的看了东方一眼，但还是把她的胳膊拿起来放到身体上。
　　呼，东方终于松了口气，心说，在前世看那些吊环比赛，觉得那些运动员很轻松呀，怎么我这儿不过是挂了一会儿，就不行了呢？她就不想想，就她那胳膊腿，跟人家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循着灵压，很快他们跟朽木白哉和千本樱回汇合了。
　　“打开穿界门。”村正直截了当的说。
　　朽木白哉瞟了东方一眼，回身抽出斩魂刀往空中一插一转，立刻，虚空中出现了一道古色古香的木格门。
　　千本樱则对村正说，“这个累赘还带着干什么。”
　　东方呢，只见过正式的穿界门，还真没见过这种简易的。正兴奋的瞪着大眼瞅着呢，听见千本樱这么说，开口就顶了回去，“你才累赘呢，你们全家都累赘，我是人质懂不懂？”
　　千本樱当时就僵硬了，从东方身上他算是深刻认识到什么叫不知好歹了。
　　穿界门缓缓打开，可众人却都没动，诡异的气氛一时浓重起来。东方纳闷，心说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我给自己的定位错了？不是人质，是同谋？顺着这个思路，妞是越想越到歧路上去了。
　　用肩膀撞撞村正，“快走呀。”
　　“你知道我们去哪吗？”村正边说边走进穿界门。
　　千本樱在村正身后看了一眼朽木白哉，那意思你看到了，这女人就一白痴。可没想到，朽木白哉居然挑了挑眉，眼中柔情浮现，用三个字形容的话就是，我乐意。
　　东方可没看见主从间的眉来眼去，她光顾兴奋了，“知道呀，我们去现世。”
　　“去干什么呢？”
　　“参观，”东方脱口而出，感到村正身体的僵硬，又赶紧改口，“哦，不是，是～，对了，我们去干什么呢？”
　　“我要去救一个人。”
　　“谁？”东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她正上下左右的打量断界中的情景呢。
　　“我的主人。”村正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东方的反应，这还是他头一次去注意主人以外的人的反应。
　　“哦，”东方这才稍稍回神，原来是这样啊，尽管她已经知道村正的主人是谁，可还是再问一句吧，省的一会儿说走嘴，“你的主人是谁？”
　　“响河，朽木响河。”
　　“跟朽木队长一个姓呀。”
　　“他曾经是朽木家的人。”
　　“那他怎么了呢？你救他为什么非得要打碎山本大人的结界呢？”
　　“他被封印了，封印地点只有山本知道，而我隔着结界不能侵入他的内心，获知那个地方在哪儿。”
　　嗯，东方点头，这下说得通了，“到目前为止你干得不错，继续加油哦。”
　　意外的回答，令村正捉摸不透，不由刺入东方的内心世界寻找答案。但是他什么有用的也没找到，因为东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断界，其他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啊，那个两边跟泥浆似的东西是什么来着？”东方嚷嚷着，可没人理她。
　　“对了，断界里不是有拘突吗？怎么没见到？”
　　“断界的时间不是跟别处不一样吗？我们出去会是什么时间呢？”
　　“……。”
　　一路上东方的嘴就没闲着，这要不是她手脚都不能乱动，恐怕也不会闲着。
　　等出了断界，朽木白哉扔下一句，我去清理被吸引过来的虚，就走了。千本樱呢，扔下一句我去监视他，也走了。他们走得很放心，就这丫头，他们算是亲眼所见，在哪儿都能自在着呢。
　　可是他们没看见，当他们的身影消失，东方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垮了下来，苍白的脸色，无色的嘴唇，紧皱的双眉，跟在穿界门中呱噪的样子判若两人。
　　村正落到地上放下东方，“为什么瞒着他？”
　　“这个你不会有兴趣。”东方勉强用左手托着右手，还不错，胳膊稍稍能动了，可是她的右手腕骨折了，她百用百灵的医术对自己却收效甚微，而且由于左臂还是不太灵活，连止疼这点事都做不到，只能强忍着。为什么瞒着他？因为她不愿意让他感到为难甚至是内疚，那样她也很不舒服，看，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安心不是？那位大人说的没错，她就是自私，事不关己的时候，她会高高挂起的。
　　“你本来可以要求更有价值的承诺，我能办到就会办，毕竟你的医术给了我比较充足的时间，来办我的事。”
　　“有价值的事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甚至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对他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不同的，病患需要的是健康，饥饿的人需要的是食物，寒冷的人需要的是温暖，你需要的是救出自己的主人，而我需要的是安心。”
　　“这样的话，你走吧。”村正径自转身向他们所在树林深处走去。可是没走多远，就身形摇晃起来。可恶，跟黑崎一护的那场打斗消耗了太多能量，现在已经到油尽灯枯了。
　　倒在地上村正喃喃着，“就差一点了。”就在他感到身体的灵子逐渐涣散的时候，东方又出现在身边，那种熟悉的舒服感随之出现。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治疗了呢？你带我来不就是因为这个么？”这次轮到东方不解了。
　　“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无偿馈赠，在瀞灵廷我没有因为保守秘密杀你，你回馈于我是应该的，而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保密了，并且你并不需要任何承诺。”
　　东方听了直翻白眼，见过死心眼的，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不过也难怪，不死心眼也就不会为了自己的主人不惜一切了。她还没来得及劝解，旁边树丛后走出来一个人。
　　“你们是谁？”
　　东方回头一看，熟，很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我是十三番队的东方如梦，请问你是？”
　　“啊，我认出来了，是你，我是井上织姬呀。”
　　东方一听立刻汗了，自己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好了，死神里主要人物都给忘了。“你怎么在这儿？”
　　“嗯，是浦原先生说有奇怪的人在这儿，让我来看看。”
　　东方一激灵，浦原喜助，有着蓝染一样的头脑，谜一样的背景的人物。于是在心里给浦原喜助贴上了一个生人勿近的标签。
　　“他怎么了？”一边说，井上一边用了双天归盾为村正治疗。
　　东方一见赶紧撤了梦境，这敢情好，因为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催动灵压手腕痛着呢。
　　很快村正的情况稳定下来，但他一恢复就立刻震碎了井上织姬的双天归盾。东方和井上还没反应过来时，又瞬间原地消失，而几支光箭则出现在他呆过的地方。
　　“井上，你没事吧？”
　　“石田，我没事。”
　　东方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戴眼镜的身材高挑纤瘦的少年和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并排站在一起，是石田雨龙和茶渡泰虎。浦原喜助想得真周到，还为井上安排了两个保镖。
　　“你是谁？”石田和茶渡来到二人近前。
　　“我，我谁也不是，我是小透明。”东方见刚才石田只关心井上的安全，所以回答的一点也没客气。
　　石田被噎得一时愣住了，井上赶紧说，“哦，她就是露琪亚提过的那个一个队舍的死神，东方如梦。”
　　“你干嘛，带着这些？”茶渡伸手指指东方手脚上的锁链。
　　东方咧嘴，心说那是我愿意的吗？不过她还没回答呢，井上就大声惊讶的说，“啊，就是呀，我都没注意哦。”
　　东方汗了，感情井上比自己还没谱呢，“我带着玩啊，很好玩的，要不你们也试试？”
　　话音一落，其他三个人全汗了，就连井上也听出不对劲了。“那个，要不我们帮你弄下来？”
　　“那就谢谢了。”东方赶紧把手伸出去，开玩笑，这玩意她早嫌累赘了。
　　茶渡伸右手握住锁链，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劲，锁链都完好无缺。茶渡皱眉了，“我这只巨人的右腕一般锁链应该是禁不住的。”
　　东方咧嘴，心说这可是尸魂界四大家族之首朽木家出产的锁链，能是一般材质吗？“那就算了，以后再说吧。”
　　“就是，反正她也觉得挺好玩的不是？”石田雨龙忍不住在一边吐槽。
　　东方瞟了他一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放心等我取下来头一个给你试试。”
　　“哼。”石田脸色一变，抬手一支光箭射出，刚好阻止了正离开的村正，“那也得拿到钥匙才行。”
　　村正回头只看着东方，“我没有钥匙。”
　　“哦。”东方点头，这她当然知道，因为打开这个锁链根本不用钥匙，而是一系列繁琐的手法，朽木白哉告诉过她，不过，嘿嘿，她早就忘了。
　　村正刚想再次走路，石田和茶渡同时抢步拦住了他，“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死神？”
　　“哼哼，我可没时间跟你们磨叽。”村正说完扭头向不远处一个水中小岛走去。
　　“站住，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石田雨龙飞身拦住村正。
　　村正也不再答话，伸手抽出本体，跟二人打在一处。本来以村正的实力，对付现在的石田和茶渡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他毕竟离开主人时间太久，而且跟黑崎一护之前的打斗又消耗巨大，所以在二人默契的配合下竟落了下风。
　　就在石田抓住一次村正挡住茶渡攻击的机会，从另一侧用光之雨袭击时，一股似是樱花花瓣组成的洪流，拦住了光之雨的箭锋。随后千本樱出现在众人面前。
　　石田面露惊异的说，“刚才那招是千本樱的始解，这就是所谓的斩魂刀异变么？”
　　没人理会他，千本樱对村正说，“这里有我，你快去办事。”话音未落就跟石田动上手了。
　　村正想去小岛，又被茶渡拦下了。只见他伸直手臂，五指张开，瞬间侵入了茶渡的内心世界。
　　东方呢，赶紧用那只好手拽着井上找了个既安全，又视野开阔的地方，躲了起来。
　　“我们不去帮忙么？”井上奇怪的问。
　　“我们不必去添乱了。”东方理直气壮地回答。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茶渡已经在内心世界中，被打伤，相应的他的身体也受到伤害，人倒下昏迷不醒。
　　“不要。”井上一声惊叫，冲过去想扶起茶渡。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战斗了。”村正冷冷的说，“我的时间不多，就不奉陪了。”说着村正的灵压窜高，几只虚由他的身体分离出来。
　　“你，你应该是斩魂刀吧？为什会～”井上吃惊地问。
　　“是，我是如假包换的斩魂刀，一把拥有改变世界力量的斩魂刀，如今我的夙愿就要得尝。”说完村正转身就走。
　　东方这会儿也蹭过来，俯身先看了一下茶渡，嗯，没有大碍。“井上，我们先把他搬到那边去吧。”东方看着那几只张牙舞爪的虚，想先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可是，虚可不管你准没准备好，有一只身子一纵，就到了三人面前。东方无奈伸手去摸斩魂刀，好歹梦刀还能始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