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八章 步步为营惊心魄（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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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头，乾隆待两个孩子一走，才给皇后吐出苦水。
原来乾隆方才是从宝月楼过来的，这一阵子他宝贝香贵人宝贝的紧，可是这香贵人半分都不领情，乾隆过去愣是没有半分好脸色，整日穿着他们回族的衣服，就窝在宝月楼里，夜间若是小燕子等人过来还会弹弹琴跳跳舞，若是单单香贵人一个，就是冷冷清清的。乾隆再好的性子，他也是皇帝，自己的女人、还是很喜欢的女人整日一副苦瓜脸对着自己谁受得了？近日乾隆连香贵人的绿头牌也不翻了，总不能每次召妃子都用强不是，一次两次是乐趣，但多了，乾隆心里也开始腻歪了。
宫里许久没进新人了，瑜妃婉嫔都是透明人、令妃呢怀着孕，再说十四阿哥不好了，去她那里也是凄凄惨惨戚戚的，这个乾隆在宝月楼就领教过了。余下的豫妃啊舒妃啊乾隆最近又看不上，若是之前还能去淑芳斋消遣消遣，可是紫薇去了皇后那里，小燕子------乾隆老早就把这只猴子抛到了脑后，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老夫老妻的好，跑皇后这儿来诉苦。
而皇后一边装作耐心的听着，一边心里别提有多恶心了，你自己搞不定小老婆，就跑到我这里来诉苦！但是脸上仍旧笑着，嘴里更是贤惠的香贵人说好话：“香贵人才进宫不久，想来认生，再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难免心里害怕的，等过一阵子便好了。”当然香贵人之前的那个奸夫，皇后很识趣的没提，这不是变着法的笑话皇上吗？就说香贵人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什么的都好，至于其中真正的原因，皇后只看着乾隆，心里偷着乐开了花。
“唉！”乾隆长叹一口气，为含香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很是难受，忽然想起了件事儿，问道：“香贵人带过来的两个回族侍女，可还在你这里？”
皇后早把这件事儿给忘了，最近忙着小选，这两个宫女也不是什么高位嫔妃的，她看着就扔给了宫里的教养嬷嬷么，如今如何，她还真不知道。但这能跟乾隆说嘛？一说就显得自己的渎职了。
“两个人让教养嬷嬷调教着呢！她们不是正常小选进来的，若是内务府的包衣呢，从小耳濡目染还能知道一点，可她们都是回族那边的，什么都不懂，便是汉话也是一句都不会说，别说宫女该会的东西，这样怎么能伺候的好香贵人。还是交给教养嬷嬷好好教教，香贵人那里，我安排了两个会说回语的宫女去伺候香贵人，等人调教了好再送回去便是了。”
皇后以为乾隆是来为含香要人的，这回族的女子她是不稀罕，可是怎么着也不能落的乾隆的话柄，先搪塞过了这一会再说。不过皇后没想到的是她一番好言好语倒是让乾隆刮目相看，先前哪知道皇后这么贤惠，方方面面都为含香考虑到了。思及此，乾隆拉过皇后的手，自以为很温馨的拍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欣慰的褒奖道：“皇后，朕从来没想到，你是如此贤惠的人啊，之前那么多年朕都误会你了。”这话一出口，皇后便感觉一阵恶寒。若是以前，说不得皇后还会感激涕零喜极而泣，可是如今，只剩下深深的厌恶，之前那么多年，她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怠慢，乾隆说她嫉妒古板，如今她不过说了几句漂亮话，他就上赶着来夸自己。真真是做得好不说说得妙，若是自己能早点看透，之前何至于落到那般境地。可是厌恶归厌恶，再怎么样乾隆在这里，自己也不能不敷衍他。
这么想着，皇后努力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又惊又喜的说道：“皇上说的哪里话，这是妾身的本分。能为皇上分忧，是妾身的荣幸。”
乾隆听着心里十分受用，觉得皇后懂事了不少。而皇后这般懂事，反倒衬托着含香是多么的不懂事了，由不得乾隆不感慨：到底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啊，含香看着好，可着实也太小家子气了一点，日日苦着一张脸，哪怕长得再漂亮的人看久了也要腻味。而不巧的是，乾隆近来去宝月楼去多了，这含香的脸也差不多到了看腻的程度，她又是个不上道的，不会小意温柔，乾隆怎么着心里都不是滋味。
“唉！皇后啊，还是你懂事儿。”乾隆不由感慨：“朕知道，近日后宫里事情颇多，你仍旧打理的仅仅有条，都说家有贤妻堪比国有良相，皇后你的功劳可着实不小啊！”乾隆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很顺眼的。
“皇上缪赞了，妾身哪有那么厉害。宫里这么多事，妾身心里可是愁死了，之前有令妃妹妹帮着分忧，可是她怀了孕使不上劲，幸好身边还有紫薇这孩子帮衬着。不然啊，妾身怕是要没出息的去劳动皇额娘了。”
乾隆越是夸皇后，皇后便越顺着他推了这番功劳：“再说后宫安宁脱不了前朝太平，前朝太平可脱不了皇上英明神武，说到底啊还是皇上的功劳，妾身可不敢舔居此功。”这么一说，乾隆心中更加受用了，不用说，皇后跟之前不一样了，比之前是越来越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这么一想，不由咧着嘴一边笑一边眯着眼睛点头。皇后看着他这副摸样心里不由舒了口气，同时一阵头皮发寒，方才那么矫情的话，她可是憋着气说出来的，身上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当然，乾隆心情好的时候一切都好说，皇后趁机进言：“这么说起来，妾身也有不尽心之处。”
这么说着倒是引起了乾隆的注意，皇后居然自己说自己的不是。
再听皇后继续说道：“宫里的格格公主们少，妾身一忙便有些顾不上了，最近我算了算日子，紫薇还有半年不到就出孝了，到时候她可是十九岁出头了，可这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呢！”
一说到这事儿，本来女儿控乾隆倒是乐意巴拉巴拉，只是要嫁出去的是自己还没看着几年的紫薇，心里着实不乐意。但是若是不嫁，皇后说着倒也是，紫薇年纪大了，再不嫁可就耽误她的终身了，自己这个当阿玛的，平日疼得她少，也没看着她长大。紫薇的婚事确实马虎不得，难得皇后有些，特特给提了出来。果然皇后接下来便说道：“妾身知道皇上您心疼紫薇，想多留她一阵，可她年岁也不小了。若是出了孝在操办，那得猴年马月，不如咱们现在就把人选定下，然后呢等出孝了就下旨让他们完婚。皇上您觉着怎么样？”
不如说皇后的建议是不能再好了，可是如今有个问题，紫薇的额驸可着实是个难题！
“朕心里考虑过，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找出个合适的。”乾隆心里回味了一遍，家世太差的他看不上，家世好的但子弟太差的他也看不上，至于家世好子弟又上进的，又怕他对紫薇不好，所以心里想来想去还是拿不定主意，便开口问皇后：“皇后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作为和硕公主不能嫁的太差，但是紫薇的身世摆在那里，不是宫里正儿八紧出身的公主，若是嫁到重臣家中，怕人家心里不舒坦，若是找个家世不是那么好的，皇后瞥了一眼乾隆，怕是皇帝不乐意，真真为难。而且子弟还不能是歪瓜裂枣的，不然皇后自己都觉得寒颤，怎么着都是自己名下的公主，不能嫁的比普通妃嫔的都差。这么想来想去，皇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几家的孩子都不错，西林觉罗家的、还有妾身本家的，嗯，妾身之前听说过一个人，就是不知道------”
乾隆来了兴趣，屁股在软榻上转了一面，说道：“你说。”
“章佳氏的庆桂，皇上觉得怎么样？”
章佳庆桂，乾隆略一沉吟，便想到了，尹继善的儿子！
“不行，年岁差也有些大了。”
那孩子如今不再京城，要回来还得……乾隆下意识便否决了，就是不乐意。
不就是上下五六岁的样子嘛！
皇后心里纳闷，但还是顺着乾隆的话头说道：“那皇上的意思是-------”言语间有些不满意，自己千挑万选看好的人，乾隆想都没想就给回绝了。家世使得，人品使得，皇后还不知道乾隆不满意什么！
“这个其他人家的子弟……”乾隆心中为难的想。
皇后搜肠刮肚把心里排的上号的子弟都说了一遍，乾隆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是两个字儿，不行，配不上！
他把女儿当个宝，揣在手里不肯放人，皇后还能怎么办？忽然心里有了个主意，不由得吓了一跳，皇帝该不会想把紫薇嫁到蒙古去吧？再探探，问道：“那皇上是不在满八旗里找？”这话一出皇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外一皇帝想把紫薇往汉军旗里送怎么办？虽然汉军旗里也有不少大家族，但怎么说------没等皇后猜测完，乾隆第一个否定：“不行不行，汉军旗？不行！”
原来乾隆根本没忘蒙八旗那边想，看来倒是她杞人忧天了，皇帝到现在的亲女儿，哪个舍得往蒙古送？也就一个和婉，不过，皇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后这回学乖了，把皮球踢给乾隆，让他自己去心烦。
这、乾隆沉吟了片刻，说道：“皇后你觉得富察家怎么样？”
因为一开始和嘉已经下嫁给福隆安，所以皇后没把富察氏放进去考虑。如今皇帝自己提了出来，皇后先是一愣，随即道：“明瑞？”
“不是，朕说康安。”
福康安？
皇后吓了一跳，身份太高了，紫薇的身世又太过敏感，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皇上，福康安，你不是之前说想给他定西林觉罗家的格格吗？怎么如今…..”
废话，那是朕之前没有适龄的女儿。乾隆很想这样给给皇后说，要不是因为这个，轮得到他西林觉罗家？而且，原本看重的那孩子太小了些，如今紫薇的年纪正好合适。康安是自己当儿子一样的小辈，自然配得上最好的，这大清朝有哪家的女儿比的上他的公主。再说傅恒一家明事理懂进退，也不会看不起紫薇。傅恒是他最信任的朝臣，康安是他最看好的子侄，紫薇是他最心爱的女儿，把她托付到这样的人家他也就能放心了。至于皇后担心的，乾隆可是想都没想过。
“那不是那孩子还小嘛！”乾隆说道：“康安这孩子也不小了，总不能让他再等个几年吧？再说了，过一阵大选的时候，我想把西林觉罗家的大格格，指给永琪，你看怎么样？”
皇后一愣，知道乾隆就是想给五阿哥加重筹码，所以给她他一个有强大母族的姑奶奶。想到这里，不禁嫉妒老五的运气，能让乾隆对他这般青眼有加，哪怕之前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儿，不禁道：“可是，不还有个还珠格格吗？”皇后本来懒得提小燕子，但是五阿哥能得这样的助力，再反观永璂，皇后心里半是嫉妒半是不服，想起小燕子，乾隆那么喜欢她，不还给指婚了吗？如今怎么反悔了要聘别家的姑娘呢？
乾隆沉吟片刻，才说道：“朕当初也是糊涂了，以为这两孩子难舍难分，就同意了指婚。”乾隆暗想，但他只下旨指婚，没说指的是嫡福晋还是侧福晋啊，永琪这么喜欢小燕子，小燕子这么喜欢永琪，两个人只要在一块儿就够了吧？至于这嫡福晋还是侧福晋，想来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太在意的。小燕子虽然是他的义女，但到底身后没有多大的势力，若是嫁给普通大臣倒是挺不错的，可是嫁给永琪，就显得单薄了很多啊！乾隆在心中感慨，他也不是不疼两个孩子，只是这军国大计，永琪怎么说都是他看好的继承人，虽然之前的事情让他颇为失望，但最近的表现倒是给他回了不少，对于老五的上道，乾隆自然开心的照单全收。当然，指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跟皇后商量呢！
这是放弃小燕子了？
皇后心中鄙视，暗想，看他之前那么喜欢小燕子，放在手心里跟个宝贝一样，如今嫡福晋的位置说没了就没了，不过以小燕子的脾气，她能忍吗？
“不过小燕子的脾气，确实做不了老五的嫡福晋，朕想着……”
当时宝贝的不得了，如今到开始嫌弃了。
“皇上既然这么说，妾身也不好说什么。”皇后装作遗憾的说道：“但是还珠格格的性子您也知道，这万一--------”提小燕子，不过就是让乾隆恶心些，多多少少给老五添些堵。
“这个朕想好了，先不告诉孩子们，到时候圣旨一下让他们知道就是了。”简单的来说就是直截了当，先不告诉他们，到时候直接办事就是了。皇后听了心里暗想，怕是乾隆心里也没谱，否则也不会一句都不和五阿哥他们说，恐怕防的就是他们惹事，到时候指婚的圣旨一下，他们不认也得认。乾隆继续道：“不过这事儿还得跟太后商量一下。”
皇后立刻连连称是：“对对，不能让她老人家稀里糊涂的连老五指婚的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说起来，妾身倒是想了起来，皇额娘身边的晴儿也到年纪了。她可就比紫薇小一岁啊，再不出嫁也说不过去啊！”
紫薇、晴儿，年纪都在兰馨之上，先提兰馨怕是不合适。等这两人的事儿结束了，再说兰馨便底气足了很多啊！
乾隆点头，道：“嗯，也是，晴儿的阿玛额娘早早的去了，皇额娘便把晴儿恩养在身边。如今算算怕也有十年了，晴儿如今也十七八了吧！”是时候嫁出去了。早几年的时候太后跟自己提过这件事，但说的是还想留晴儿一两年，于是乾隆便没有再往下想。可如今这孩子年纪也摆在那里了，说道：“也到了该为她操心的时候了。”晴儿父亲是蒙古亲王，养在太后膝下，身份自然不是一般的和硕格格能比的，再者她父母双亡，乾隆看着太后的面子上也想把晴儿身份提提，出嫁前记到皇后名下，以和硕公主的身份出嫁，全了太后的面子也好笼络宗室的心，一举两得。再想想，还又说道：“我记得兰馨也大了，这宫里的三个孩子差不多都是挨着年纪的。”说道这里乾隆不由得感慨了下，岁月不饶人啊，时间一晃便已经是人到中年了。
皇后心里乐开了花，暗想不用自己提，乾隆自个儿上道的说了出来。不由道：“这三个孩子，咱们看就一起把事儿办了怎么样？也给宫里添添喜气。”
三个公主出嫁，确实是宫里这些年难以看到的盛况了。紫薇呢自己安排了去处，晴儿呢太后那里肯定也有安排，她长在太后身边，太后自然是疼她的，她额驸的人选就让太后定。于是便对皇后道：“你最近啊，晴儿呢还是要太后拿主意，近来宗室大臣的女眷递牌子进宫的时候要多留意留意，看看哪家合适。还有兰馨……”兰馨的年纪不大不小，乾隆一时拿不准主意，便问皇后的意思。
皇后照实说了，看中了乌拉那拉族中的一个子侄，问乾隆是不是同意。
乌拉那拉也是大族，但行事低调，乾隆回味了一会儿，迟迟不拿主意，皇后看了心急，搬出早丧的五格格，想为兰馨某个好前程，说是一来兰馨性子天真烂漫，若是嫁到规矩大的人家怕她适应不来，便是有公主府，额驸那边也不好说啊。二来呢，乌拉那拉就是自己的母族，拿捏起来容易，不会让额驸欺负了兰馨去。
乾隆略微想了想，皇后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这般疼兰馨，看中的人也不差。便点点头，但没有说同意的话，只是说道：“我们在这里想来想去，可别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啊，怎么样都是跟孩子们过一辈子的人，也得他们自己同意啊！”
皇后嗔笑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难道还能让她们自己招额驸不成。”
这话倒提醒了乾隆，讲到：“唉，便是如此，也该让她们知道，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人嫁出去了。这样吧，改日朕办了的筵席，把八旗里年轻一辈的孩子都叫过来，你和太后在一起过过眼。”这就是不反对的意思，皇后听了开心，一来没有把几个孩子都抚蒙的意思，不是记在她名下的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们不用去蒙古自然很好。二来嘛，兰馨嫁给自己的母族，一举两得，三来呢，紫薇的婚事也是一大助力，毕竟是记在她名下的孩子，她夫家的运作得好也是小十二的一大助力。只是乾隆提了富察家，本来她以为是明瑞，可是没想到乾隆提了福康安，他哥哥本来就尚了和嘉公主，这里头倒是有些难办。再者，紫薇的身份确实是一大难题，怎么跟傅恒的福晋开口呢？皇后委婉的把这话说了说，倒不是觉得紫薇嫁富察家不好，元后母族，傅恒又是乾隆信任的朝臣，这么个好的助力她自然是做梦都想要的。只是先皇后没有留下皇子，他们是否还会趟这趟浑水也说不一定，这场婚事，里头政治上的考量太多了，就是强行赐婚，日后怕是紫薇的日子不好过。到底养过几天的孩子，皇后也不是铁石心肠，这么跟乾隆一说，谁知他的皇帝脾气一上来，那话够冲的，意思就是‘朕是皇帝，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天下的女儿自然也是朕的最好。’他都肯割爱了，富察家还敢不要？要造反吗？至于政治立场什么的，不好意思，乾隆现在的储君人选还落在老五身上，小十二这只小猫还没进他的眼，哪怕是嫡子也要等再大一点看看好歹再说。而且乾隆倒也不是个没心眼的，老五若是庶子上位，那日他逼迫紫薇的事情虽然乾隆面上不提，但心底到底留下了疙瘩，于是后边还留了一手，也该给老五提个醒才是。当然想到紫薇婚事的时候，乾隆纯粹喜欢两个小辈，没有多想，就觉得合适。康安这么大了性子也没个定性，紫薇稳重，郎才女貌，都说天作之合，自己可不就是天子吗？正好印了这句话。
不过皇后的话也提醒了乾隆，外一孩子看不对眼怎么办？一想到这个，乾隆便忆起之前的事，头疼起那个福尔康来。急忙开口问道：“紫薇最近没再提那个福尔康了吧？”
皇后一愣，这是哪壶提哪壶，其实过了这么久，她都几乎忘了这号人了。不由道：“就是福伦家的大公子，弟弟去了西藏的那个？”自从福尔康不在御前行走之后，人早早的就被宫里淡忘了，是以皇后回忆起来还困难了些，他一个小小侍卫，也不是什么重臣的儿子，皇后管理宫务还来不及呢，哪里能顾得上这号小人物。如今乾隆一问，倒有些对不上号。
“啊，怎么会呢？这孩子每日帮着我人情往来的，哪有那个闲空儿，我看啊她对那个福尔康压根就不上心。之前都说福家福家的，妾身看也不过是福家住了几天念着人家长辈的恩情罢了。她后来一直在淑芳斋，那里老五天天去跑，福家两个孩子都跟着，难免见到，风言风语不就是这么传的吗？自从她住了妾身这里，你看福尔康来过吗？”皇后这时候就是准备把黑的也要说成白的，福家，娶她名下的公主？他也配？别恶心人了！就是紫薇心里还有那意思，她宁愿做恶人也要棒打鸳鸯！喝口茶清清嗓子继续蛊惑乾隆道：“就是还珠格格来的也不多，紫薇这孩子规矩懂事，也不知道是哪个糟心的传出来的闲话，坏她的名声。还有之前晴儿，五台山那事儿居然也传了出来，我都不敢报给皇额娘知道。福家本来就是包衣家，毕竟人家是令妃的亲戚，”皇后心里想了个好对策，说道：“过一阵不是小选嘛！反正都是包衣旗，干脆特别给个恩典，给指个门当户对的就是了。如今令妃妹妹怀着孩子，她那里也不清净，我看着最近人都清减了好多，给他们家个喜事儿，也让令妃妹妹高兴高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皇后一门心思要搅黄了他们的好事儿，就是一个固山格格，也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怎么能嫁给包衣奴才。嗯，指个不错的包衣人家就行了，皇上赐婚也算是抬举，正好恶心恶心令妃。
不过这话听到乾隆耳朵里，就是皇后贤惠的为令妃着想了，乾隆一拍大腿，对啊，令妃平日最喜欢她的这对侄儿，可是尔泰去了西藏，令妃每次提起这事儿，乾隆心里都有些愧疚，当然若是再来次选择乾隆还是乐意把福尔泰送到西藏去的，他这人选再适合不过了！当然让爱妃难受也是不好的，不如这次就趁小选大不了给福尔康指个包衣世家的姑娘就是了。一来可以断了紫薇的流言，二来也可以讨令妃的欢心。不错、不错，皇后是越来越好了。乾隆龙心大悦，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蹭蹭蹭上涨！而且紫薇那边，皇后这么说的话他倒是可以放心了，本着爱女的心意还是重要的乾隆，听到这点就放心了，这个鸳鸯谱他可以随便点。想了想嘱咐道：“不过咱们不能越过太后，得一一跟她老人家商量才是。”这话引来皇后的鄙视，为了个香贵人把太后气成那样，这也就是过过场面做做样子罢了。当然皇后也没想过把兰馨的事儿交给太后来考虑，毕竟女儿还是自己心疼，算起来自己和皇上都差的不多，也就不拿这事儿腹诽乾隆了。
“还有永琪的事儿，你也跟她老人家通通气！”
太后本来就不满意把小燕子指给永琪做嫡福晋，好在自己没把话说绝，乾隆心想，这样正好修补一下和皇额娘的关系，也算是自己的孝心。当然，老五那里还是要瞒着的好，嗯，不如先把西林觉罗家的大格格接到宫里来，让两个孩子接触接触，听说那孩子摸样周正、性子稳重，作为储妃人选是再好不过了。虽然如今还小了点，不过嘛，永琪也年轻，大不了一同再把小燕子还有几个之前看好的侧福晋人选都指了给他，自己也能早早的抱孙子。说道孙辈，一直都是乾隆心头的痛。
说到底看中的还是永琪，皇后心中暗想，嘴上附和道：“那时自然地，老五可是皇子，哪能马马虎虎呢？”边说着边想定要找个时机煽动煽动小燕子，怎么都不能让老五在乾隆心里的地位更高了，不然，十二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八章 步步为营惊心魄（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