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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错认,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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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用不了十两银子的,”船靠岸,永澈和盈秋下了船,走在路上的时候,盈秋这么对永澈说,“五两银子便够了。”
“你是在埋怨我吗?”永澈问。
“没有,”盈秋回答,“我只是这么认为,毕竟我们的银子不多,能省一点便是一点。”
“我们?”永澈扬了扬眉毛。
“哦,不是我们,是你,你的银子。”盈秋特意纠正说。
“好吧,”永澈把剩下的银两交给了盈秋,“以后,这些银子,还是你看着用吧。”
时至正午,两人肚子有些饿,盈秋挑选了一个干净的包子铺,坐了下来。
包子端上来之后,永澈用筷子戳子面前的包子:“每天都吃包子,你不腻啊。”
“不会啊,”盈秋笑说,“包子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以前以为,身为一个大小姐,非燕窝鲍鱼不吃。”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即使家境好,我也不会那么浪费,要知道,城外的难民可是连馒头都吃不上,唉,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安置那么难民的。”
永澈见她愁眉不展,便安慰她说:“骆青云是大将军,会很好地安顿好他们的,快吃吧。。”
小二来结账的时候,看向他们的眼光很怪异,不光是现在,刚才把包子端上来的时候,小二的眼神也是如此怪异的,不过,盈秋没有多想。
直到走到街上,街上的人们都对永澈和他侧目时,她才发现事情现在不对劲。
“贝勒爷,你有没有发现……”
“有啊,”永澈说,“这里的人们好像都认识我们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外乡人所以才这样的吧,快些离开这里就好了。”说着,永澈加快了脚步,盈秋慌忙跟上。
突然间,前方走来一群衙役,不由分说便把永澈团团围住。
“就是他!”衙役指着他说,“把他绑起来,带回县衙。”
“等等!”永澈大声冲着捕头说,“你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是一个无恶不作,人人杀之而后快的痞子!”说着那群衙役把永澈绑了起来。
“贝勒爷!”盈秋冲上去想要救他,却无奈力不从心。
永澈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绑起来,他也确实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冲着盈秋说话,因为这样会让衙役以为盈秋是他的同党。
看着永澈被衙役押走了,盈秋心里一阵焦急,刚刚捕头说永澈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混,既然这样,这里的百姓应该都认识他,于是,盈秋拉过一个路人问:“那个人,真的是一个坏人吗?”
路人听后,露出了一种憎恶的表情,他说:“当然!白福是这里出了名的偷鸡摸狗之人,所有的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听完他的话,盈秋立即明白,肯定是有人和永澈长得相似,所以才被人误会了。
“县老爷开堂审问白福了,大家快去看呀!”突然间有人大喊。
话音刚落,便有人直冲着县衙的方向而去,盈秋也慌忙跟了过去。
县衙里,县老爷一拍惊堂木,指着站着的永澈言辞厉色地说:“大胆白福,见了本老爷怎么不下跪?!”
“我要见河南知府。”永澈昂着头说。
“什么?”县老爷一愣,县衙外的百姓们也愣住了。
县老爷又拍惊堂木:“大胆,河南知府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要见河南知府。”永澈继续说。
“白福,你可真是本性不改!”县老爷再拍惊堂木,“来人,用刑!”
那些衙役们听了,很快拿上了刑具。
“不要啊!”盈秋大喊。
“哎,这姑娘怎么回事,白福可是一个无恶不作之人啊,怎么她这么袒护着他?嗯,一定有猫腻。”
“你们误会了,”盈秋慌忙说,“他不是白福,是……”
话未说完,便听到了一阵厮打声,盈秋看向县衙内,永澈已经把那些准备给他上刑的衙役们打得四面朝天。
“竟然敢扰乱公堂,来人,把他压下去!”县老爷大喊,可是周围的衙役已经被永澈打得没有了胆量,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我要见河南知府。”永澈说。
“你你你……”县老爷指着他,想要骂他,却又害怕他的拳脚。
“是谁要见本知府?”突然间,县衙外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正朝着县衙内走了过来。
县老爷一看,慌忙迎了上去,跪在那人面前说:“下官恭迎河南知府。”
“起来吧,”河南知府在他站起身之后问,“刚刚是谁说要见本知府?”
“就是他,”县老爷一指旁边的永澈,“那人太大胆了,见了本官非但不下跪,还扬言说要剑河南知府。”
“哦?”河南知府扬了扬眉毛,朝着永澈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说:“下官不知贝勒爷来此,有失远迎,还望贝勒爷赎罪。”
此话一出,除了盈秋松了一口气之后,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那人是贝勒爷?知府大人,你弄错了吧?他明明是白福。”
“放肆!”知府冲着他喊,“见了贝勒爷还不跪下?!”
县老爷一听,慌忙跪了下来。
“等等,他不是贝勒爷!”突然间有一个妇人冲了进来,跪在河南知府面前说,“知府大人,老身可以作证,他不是贝勒爷,是白福,老身的儿子就是被他打死的!众位相亲可以作证的”
“是啊是啊,”县衙外的百姓们说,“我们亲眼看到的。”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河南知府一时摸不着头脑,可是面前的人确实是他曾经及拿过的贝勒爷啊。
“我想是百姓们弄错了,”永澈说,“也许有一个叫做白福的人和我长的很像,所以众人把我误认为是他。”
“也有这个可能,”河南知府站起身说,“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永澈问。
“可能你便是白福,然后在这里冒充贝勒爷,想要借此逃脱。”
“我既然是白福,又怎会知道和河南知府有交情?”
“你悄悄打听了也不一定,”河南知府说,“来人,把他压下去!”
说着,县衙外很快涌进了十几个侍卫,永澈看了他们一眼,皱了皱眉,怪只怪自己的阿玛,说什么都不让他带上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现在只能暂时被关押在牢房里了。
“等等!”突然间,盈秋从县衙外闯了进来,跪在河南知府面前说,“民女可以证明,他便是贝勒爷!”
“你有什么证据?”河南知府问。
“我没有证据,”盈秋摇摇头,“但是我在京城和贝勒爷有过一段交情,所以民女可以作证他便是贝勒爷。”
“我看是你们狼狈为奸吧,”河南知府命令道,“来人,把她也押进大牢!”
“什么?!”盈秋一听,当即傻了眼,被侍卫拉住的时候,她冲着河南知府大喊,“我没有说谎,他真的是贝勒爷!”
“拉下去!”
牢房里,永澈对盈秋说:“你啊,真是傻,当时你应该自保,管我做什么?”
“我不能让别人那么冤枉了你。”
“可是结果呢?”永澈无奈地说,“结果是,我没有救出来,反倒把你也搭上了。”
“我不在乎。”盈秋说。
“为什么?”永澈问。
盈秋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永澈便也不问了,躺在了草垛上闭上眼睛休息。
“贝勒爷,”盈秋唤他,“你现在还有心情睡觉啊?”
永澈睁开眼睛说:“不睡觉做什么?再说我也很累了。”
“你应该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出去,如果我们被关在这里一辈子的话,岂不是要老死在这里。”
永澈笑笑,坐起身说:“放心吧,我们很快便能出去。”
“为什么这么说?河南知府不是不相信你是贝勒爷吗?”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
“你带信物了?”
“没有。”永澈摇摇头。
“那你怎么证明?河南知府是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的。”
“我自有办法,”永澈说着躺了下来,“先睡一会吧。”
“你还真是乐天派。”盈秋无奈地摇了摇头。
约莫是傍晚的时候,河南知府走进了牢房,站在永澈所在的牢门口说:“怎么样?认罪了吗?”
“认什么罪?”永澈坐起身问他。
“当然是烧杀劫掠,冒充贝勒爷的事情。”
永澈笑笑:“我没有做过,为何要认罪?”
“你……”河南知府指着他,眼里满是怒火。
“您别着急啊,”永澈看着他,站起身笑笑,“知府大人,去年你送给阿玛的那幅字画阿玛可不是很喜欢啊。”
“什么?你……”
“阿玛不爱金银财宝,唯独偏爱字画,你便看准了这一点给阿玛送去了唐寅的真迹,可是阿玛虽然爱字画,但却无功不受禄,没有接受,你只能无奈地离开。”
“这……你怎么知道?”
“知府大人你忘了,当时我也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