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崩坏步步惊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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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春晓就这么着成了四爷党一员。还是间谍。
在此后无数次与若曦若有似无的过招里，春晓都有一个念头——雍正爷上位后不在粘杆处给她个官职都说不过去！
诸皇子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若曦也和老八走到了分手之时。
这日十三和春晓又去“游湖”——其实就是去四爷的秘密荷花塘交换情报，看起来很悠闲，其实谈话内容很严肃。
十三听春晓说话，仰躺着闭眼听，大部分时间都是闭口不言。直到春晓说道若曦和老八分手了，十三才睁开眼：“哦？这么快？这就作出决定了？”
春晓没答话，心说，可不么，再不脱身就要隔着一起陪葬了，这货就是怕死才离开老八转投老四怀抱——只不过在这个和原著有偏差的世界，她注定在四爷这也矫情不了了。
犹记得，原著里，若曦在四爷登基后，处处因为八爷和四爷作对，春晓一直纳闷，她怎么不知道对着旧情人避讳点，后来她弄明白了，若曦的作死行为全仗着四个字——有恃无恐。
四爷的爱——就是她的“恃”！
不过现在看来么——估计它得不到了。也许她一开始就投靠四爷未可知，可是现在春晓断定，她只会比跟着老八更惨。
正想着，觉得有人踹了自己一脚，抬头就见十三饶有兴味地看她：“你不会是去想当八哥府上另一位侧福晋，取代若曦吧？”
春晓瞪他——混熟了知道十三是个只要大事安稳不脱离控制，任何细枝末节他都不会和你计较的人，所以也乐得放松一下透露本性。
“十三爷你是不是忘不掉奴婢最初的借口了？奚落了这么久还是没完没了？”
十三笑：“可笑的借口，实在难忘。”
春晓看他笑得刺眼，干脆就恶心他：“其实奴婢倒是想当十三爷的侧福晋啊。”
十三一挑眉，坐起来盯着她，春晓发毛：“开，开玩笑的。”
十三蓦然笑了：“帮爷成事，也未尝不可。”
春晓翻白眼：“谢爷恩典，奴婢不敢高攀。”
十三笑，转而去想正事：“其实爷想不通的是，若曦既然最初都决定帮着八哥对付四哥，此刻为何又倒戈，爷看得出她的示好，最近也时常去四哥眼前晃，可是个中缘由，爷想不透。”
春晓冷笑：“贱人就是矫情么，察觉自己抱的是芦苇不是浮木，自然会舍弃。”
十三微微眯眼：“直接点。”
春晓笑得灿烂：“不必担心，八爷赢不了的。”
十三眼中精光闪过：“说下去。”
春晓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似叹息着道：“历来皇帝最忌讳什么？就是大臣拧成一股绳，而绳头不是皇帝本人，八爷在朝堂中素有贤德之名，称赞他的人越多，偏偏他前面还有太子，皇帝会怎么想？十三爷还需要奴婢继续往下说么？”
十三淡笑：“好丫头，以前倒是低估你了。”
春晓心说，废话，姐是外挂来的！
十三却突然又问：“哎，所以你想当十三爷侧福晋而不是八爷的，此举是很识时务的啊。”
春晓险些翻进湖水里：“爷，真心够了！”
十三哈哈大笑，春晓觉得这荷花塘的荷叶都被他震得荡起来了，无语。
半晌春晓调整呼吸，面无表情问：“敏敏格格还好？”
十三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死，怒瞪罪魁祸首！这次就换春晓得意的笑了。
真是报应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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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康熙第一次废太子的时候。宫里人人噤若寒蝉。
若曦俨然被众人当成了刺探情报的对象，康熙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老四十三懂得避讳让康熙心里安慰不少，看来老四跟在太子身边当真是无异心的。
康熙那里知道，他身边纵然有个玲珑得宠的若曦，还有一个更懂得当透明人并且也熟知剧情的春晓。
春晓这些年，只泡得一手好茶，但并未比若曦出彩，若曦是各种花样变出来，她只会几样，但这几样都是康熙喜欢的也就足够了，她表现得木讷不灵活，所以康熙喜欢她的茶，不是她的人，比起若曦的“现”，春晓的“隐”更为恰当。
十三和老四也很是满意——间谍理当如此。
这日三人齐聚在荷花塘，春晓说近日里八爷一党，尤其十四老九老十都纷纷找过若曦让她透露下皇上的意思。
十三问老四：“四哥，我们不采取行动会不会被八哥取得先机？”
老四沉吟不语。
春晓剥着莲蓬开口：“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齐齐转头，春晓笑眯眯：“二位爷可听过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
两人一愣：“什么？”
春晓嚼着莲子：“就是猎人通常都会瞄准先露头的鸟将其打下来。”
两人对视然后老四问她：“你的意思是，老八越出风头反而越会被打压？”
春晓笑着点头：“四爷聪慧过人。”
十三不赞同：“若是先前有太子在朝中镇着，皇阿玛忌惮别的阿哥成势力，可是现今太子被废，理应贤者居之，若是任由八哥一党坐大，到时候群臣举荐，说不定皇阿玛真的会任人唯贤……”
春晓摆摆手：“不会的。”
十三问：“为什么”
春晓笑眯眯地将剥好的两颗莲子递给两人。两人不解地看她。半晌老四一脸了悟：“你的意思是——皇阿玛会，怜子？”
春晓拍手：“四爷智慧，奴婢叹服。”说着看十三，“所以十三爷，您的脑子真的不够用。”
十三咬牙，老四淡笑，然后恢复冰块脸：“近日皇阿玛是否露出这个意思，所以你……”
春晓摇头：“若是皇上露出这个意思，奴婢也看不见，这只有若曦能看得见。但是四爷可以想，从废太子以来，大臣也上书过太子为国本，应尽早立嗣，皇上不是都压下来了么？再者，太子被废了，照样被照顾得很好，所以啊，皇上对这个元后嫡子，加上又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绝对是不一般的，甚至于可以往这方面想——皇上，是不是在借此帮太子除掉日后会威胁他地位的人呢？”
老四一脸凝重：“你的意思是，太子会复立？”
十三不信：“这怎么可能、！”
话不能说太透太过，于是春晓笑道：“奴婢只是猜测，太子会不会复立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四爷面相贵不可言，奴婢还知道，成败，最后才分晓。四爷宽心便是。”
“贵不可言？”十三看她，“你会看相？”
春晓说：“一点点。”
十三凑过去：“那爷呢？”
春晓白他一眼：“命途多舛。”
十三：“……”
老四被他俩逗得笑了一下，复又问春晓：“以你这些日子伺候皇阿玛所见的来看，近期最好是按兵不动？”
春晓点头：“不是最好，是必须！而且，您最好能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不要太子一被废就跟其他人一样不关心只顾自己瞎蹦跶，皇上还没瞎呢。”
老四兀自沉思，片刻了然，然后看着春晓道：“一个奉茶宫女，倒是埋没了你的才干。”
春晓笑：“只要等四爷贵不可言时赏奴婢点钱告老还乡就是最大的夸奖了。”
老四看她半晌，淡笑没说话。
三人会面完往回走，春晓一拍脑袋突然道：“对了，还有一事，四爷，若曦您既然是一早打得利用的心思，那就万不可动情啊。奴婢瞧着……您最近和她太……近了点，嘿嘿，嘿嘿……”
两位阿哥齐齐看她，老四很无语：“爷从不会做破坏自己计划的事。”
春晓转头看着满眼荷花，说：“奴婢怕，坏事是小，她这种摇摆不定的个性，以后指不定就让您头顶如这风景一般啊。”
老四&十三：“？”
春晓：“接天莲叶无穷碧啊！”
老四：……
十三：……
春晓：哎呦爷您坐稳点啊，可别掉下去啊。淡定啊淡定！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崩坏步步惊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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