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综琼瑶）》李渣

16、争执

　　圣母花黑得突然，哪怕有了弘昼的解释季芹也觉得不好理解，愉妃聪明的发现了儿子的困惑，微微一笑，柔声道：“昨儿去给皇后请安，她倒说了一件新鲜事。”
　　“哦？”
　　“还珠格格换人当了，现在的还珠格格名叫夏紫薇，那个小燕子不过是格格身边的粗使丫头。”愉妃发出一声短笑，“天底下竟有这等新奇之事。”
　　愉妃若有所思，望向季芹，“永琪你在其中也出力不少吧？”
　　季芹捧茶的手微微一顿，她坦然的说：“啊，是儿子把这事捅出来的。小燕子前脚告诉了我真相，后脚我就呈给了皇额娘。”
　　愉妃握住季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说你那时怎么老躲着她，原来如此。孩子，这件事你做得很对，混淆皇家血脉是重罪，任谁都担待不起，你能当机立断禀报皇后保全自身就很不错了。那个小燕子会把事情告知与你，想来也是怕祸事上身便先找你出出主意，但她实在糊涂，这种事除了皇上告诉谁都没用。”
　　“额娘说的是。她勇气够，脑子却不够。不过，儿子想不通另一件事，以儿子对夏紫薇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同意把小燕子冲进包衣为奴为婢。”季芹疑惑道。
　　愉妃抿嘴一笑，“这女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额娘先卖个关子，你自己用眼睛瞧着吧！”
　　额娘，不是儿子，是女儿！
　　大家都是女人，居然有我不懂你懂的东西，难道说我奥特了？季芹在纠结中把手里的扳指转得极是欢快。
　　“好了，聊也聊够了，昨儿还见十一阿哥说想找你玩，你且去看看他吧。”愉妃对季芹和皇后一脉走得近，表示乐见其成。
　　季芹点点头，去了。

　　经过昨日的暴雨冲刷，今日的天空深蓝剔透，御花园里百花齐放，竞相争艳。
　　季芹带着小路子一路辗转，正欲往坤宁宫行去。小路子依旧发挥着他十万个为什么的属性，嘴巴里的疑问滔滔不绝，“主子，主子，这燕氏怎么没被皇上处死？”
　　还能怎么，披着一张好皮内里是颗残心的乾隆抽了再加上紫薇花圣母气场全开，由他们两个压阵，地球上一切皆有可能。当然，季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她便拍拍小路子脑门，意味深长的说：“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大的侮辱。”
　　“哎哟，爷，您这话可深奥！”小路子苦着一张脸。
　　“就是因为你太肤浅才不了解，多多琢磨，就通了。”季芹使劲忽悠。
　　天气真不错，各归各位，傻鸟暂时也翻不了身，感觉一身通透。季芹想到此，笑容一直咧到十二颗牙齿全部暴露。
　　旁边的小路子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低声呼喊：“主子，您看那不是燕氏么？”
　　啥？季芹顺着小路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赫，正是穿着一身淡绿宫装的小燕子。没了头上宝贵的朱钗，一个普通至极的发髻，留了串流苏下来，脸上擦着淡淡的脂粉，眼睛依旧灵动，只是这里面带着愤怒的风暴。
　　“永琪！”小燕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季芹刚想转身就跑，换念一想，不对，自己现在可是五阿哥，又不是怕麻烦的季芹，一个阿哥对一个宫女，怕个鸟啊！
　　“小路子，瞧仔细了，她要是一发疯，你就叫救命。”
　　“是……”小路子擦擦额角的冷汗。
　　小燕子气势汹汹的快步走来，“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她一把抓住季芹的衣领，“你这个混蛋！”
　　小燕子疯疯癫癫的样子可吓坏了一边的小路子，“大胆燕氏，竟敢对五阿哥不敬，快放手！”小路子冲上去想扯开小燕子的手，谁知，小燕子力气大得像头蛮牛，小路子实在撑不住不停的喘着气。
　　这个疯婆子！
　　季芹抓住小燕子的手臂，到底男人的力量大，小燕子吃痛只得放开她的衣领。小燕子仍旧不死心，嘴里骂着脏话，试图拳打脚踢。
　　季芹截住了小燕子的手，却冷不防被她踢中大腿，乖乖，要是再往旁边挪一点，她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我那么相信你，你却把真相告诉给皇后那个老巫婆，害得我从格格变成宫女，现在连个奴才都敢欺负我！如果不是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我现在还是堂堂正正的还珠格格”小燕子指着季芹的鼻子，对她吐口水。
　　真恶心！季芹连忙躲过，双手一推一放，小燕子往后倒去。季芹抚平衣领，嫌恶的说：“这位子本就不是你的，你本不是我亲妹妹，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格格！皇阿玛不杀你那是他仁慈，是紫薇念及姐妹之情，你若是继续胡搅蛮缠毫不讲理就休怪我不仁不义！”
　　“什么什么脚，不要跟我绕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我不管你是大脚还是小脚，姑奶奶我今天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看招！”小燕子说完就是一记凌厉的扫堂腿，季芹扯着身边小路子往后退去，刚顿住身子，小燕子拳风又至。
　　季芹发挥着身体的记忆，眼里冷光一闪，单手接住。
　　来去几招，小燕子渐渐力不从心，而季芹开了身体外挂越战越猛，很快她就捉住了小燕子双手，使她动弹不得。
　　“不要胡闹，看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季芹喝道。
　　小燕子想要挣扎，“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个骗子！坏蛋！”
　　“这是怎么了？！”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季芹一不留神分了心，小燕子咬牙，乘此机会把头往季芹的头用力一撞……“嗷！”季芹仿佛看见了无边的银河系，几亿颗行星不停流转。
　　小燕子挣脱季芹的挟制，怒气未平，她一边脱鞋子一边破口大骂：“让我砸死你个阴险小人！”
　　鞋子破空而去，被季芹歪歪扭扭的闪过，身后边再次响起一声惊呼：“四哥！”
　　季芹忍住眩晕的冲动回头一看，只见永珹痛苦的捂住额头，他面前掉下一直绿色小鞋，落地之后还滚了两滚。
　　皇宫里的孩子，都是千宠万宠长大的，这鞋飞到头上算是人生头一遭，鞋到头顶的感觉无异于当头棒喝。
　　到底是谁不把谁看在眼里？
　　这到底是谁的家？
　　有着这个疑问，永珹杀心四起，随便往边上一扫，就能感觉到一股冷风。
　　永璇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个场面，暴脾气当场就点着了，吼出一声，“疯子！”然后走过来就是一巴掌，替自家兄弟以牙还牙。
　　小燕子被打懵了，一时之间也忘记捂住脸，脸上留下的是五条深红的掌印。
　　嘶，太痛了，季芹在心里颤颤巍巍的竖起了大拇指。
　　“你个贱婢，竟敢以下犯上，殴打阿哥，本阿哥今天定要治你不敬之罪！”永璇冷冷的看着小燕子。
　　“你打我？”小燕子不敢置信，捂着自己肿起的脸流着眼泪，“你居然打我？我跟你拼了！”说完，就往永璇身上扑去。季芹眼疾手快，伸手提住小燕子的后领用力把她甩到一边。“燕氏，你今天是不要命了！”
　　小燕子摔在地上吃了一口尘土，“呸！”“呸！”“呸！”她呛得直吐口水。
　　“姑奶奶我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才不怕你们！”
　　“哼，大话谁不会说，等爷真要了你的狗命怕是哭都来不及。”永璇冷笑。
　　永珹把地上的鞋子踢到一边，过来安慰，“别为个奴才置气，无端气坏了自己身子。”
　　“你当我想？要不是气不过，我才懒得看她一眼！自己破事缠身，不想着低调做人，还公然殴打阿哥，当这宫里的规矩是死的？”
　　“要我说，老五你太没出息了吧！这种人都干不过？”
　　季芹很委屈，爱与和平听过吗。
　　更何况……
　　去你妹的……
　　人家可是斯斯文文的女孩子！
　　小燕子这会狼狈的爬了起来，头上的那串流苏掉到了草丛里，她也无暇顾及。她恶狠狠的说道：“我要告诉给皇阿玛听，你们欺负我，我要让他砍了你们的脑袋！”
　　季芹摊开手，“无妨，请随意，你若是进得去养心殿大门就去吧。”她已经完全不想理会傻鸟了，刚才诸多冒犯，她已提醒够了，再执迷不悟也没有办法。
　　这时，另一条路上传来响动，紫薇带着一个漂亮的宫女和彩霞两人急急跑了过来。见到小燕子衣冠凌乱，紫薇帮她拍打身上的灰尘，心急的说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说去皇额娘那里请安叫你在原地等一下吗，怎么又……哎呀！”
　　“你就是还珠格格夏紫薇？”
　　“我是，不知这位公子是？”紫薇有些犹豫的问到。
　　“我是八阿哥永璇，这是四阿哥永珹。”
　　紫薇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忙说道：“见过四哥，五哥，八弟。”她望了望小燕子，歉声到：“真的对不起，小燕子不懂事冲撞了几位，还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责怪于她。”
　　小燕子立刻不依起来，嚷道：“紫薇，你怎么能问也不问就说是我不对！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他还打了我一巴掌！”小燕子指着永璇。
　　“这……”紫薇望向永璇。
　　永璇嘲讽一笑，说道：“还珠格格，你的婢女胆大包天，殴打五哥不说还伤了四哥，就这德行，早就该拉去慎刑司发落，我现在只不过赏了她一巴掌，怎么，难道你认为不应该么？”
　　小燕子竟敢这样？紫薇大吃一惊。明明之前还提醒过她不要胡乱惹事，不要与人争执，她怎么就不听呢！
　　“真是对不起，是小燕子的错，紫薇在这里代她谢罪了。”说完，行了一礼。
　　“哼。我还有事，今天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碰见这种事你就去慎行司领人吧！”永璇面色不愉，随后有放轻语调对永珹说道：“走吧，不要让十一等急了。”
　　“你们去找十一？我也正要去呢，等我！”
　　季芹也不想理这种烂事，扫尾的工作就留给圣母花吧，她对紫薇匆匆点头跟着两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