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AKA

5、大大的恶作剧

　　“哦，原来如此。”沙夜笑，“来吧，用网的好了。”说着走回了饱受惊吓的鱼群的那个鱼池。

　　“沙夜……”我……不是故意的……残羽看着沙夜的背影，心里充满忧虑，他怕沙夜像以前那些人一样远远的躲着他，最后离开他……

　　……他会讨厌我吗……残羽不敢有意地探视沙夜的想法，或者可以说害怕……怕沙夜生气，更怕……

　　雾风沙夜把鱼网的一端塞进正在发呆的残羽手里，随后拿着另一端走开，拉出一段距离。

　　“呜……沙夜真的生气了……”黑崎残羽回过神就看见沙夜转身离开，心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沉默的撒下了网，然后拉上来……

　　“他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还是离开吗……那些人……”残羽自嘲地笑了笑，“那些人是谁，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好久以前了……”他看着沙夜专心拉回网，脸上仍有浅笑，可是……此刻的他分辨不出那是真笑还是假笑，感觉不出那笑里的感情。

　　“呃？”黑崎残羽在水中再次回神……他不小心被拉下水了……和鱼群一起，被网缠住……

　　“唔……”喝到水了……由于下落的冲力，他在想办法解脱鱼网的同时不断下沉……

　　“残羽！”沙夜感觉到手中的网扯了一下，抬头一看，黑崎残羽竟被拖了下去……他丢下网跑过去，都无法准确找到他的位置……（- -b网里面太多鱼了）

　　……不能冲动，下去了就更盲目了……沙夜看见岸边剩下的一端鱼网，忙抓起来用力往回拉……折折皱皱的鱼网有了点空隙，黑崎残羽忙摆脱鱼网的纠缠，顺着向上游。

　　翻滚的鱼群中，冒出了全身施透的黑崎残羽，他趴在岸边大口吸着空气……身边挂着鱼网……
　　“咳！差点被淹死！”

　　“呵~网到好大的鱼啊！”传来沙夜的声音，他寻声抬头，看见沙夜手里握着鱼网跌坐在前方，正笑看着自己。

　　沙夜起身，顺便将残羽从池中拉上岸，“回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恩……”我会感冒？没试过……“沙夜……我……”

　　“先别说了，快去换衣服吧，我来帮你网鱼好了。”

　　“噢……”唉……转身……“不，别弄了，”你要是摔下去怎么办，“让Kiwo弄好了……你也去换衣服吧。”

　　“Kiwo怎么网鱼？”机械手？

　　“……Kiwo，打开鱼池连接通道，把1号池的鱼赶到2号池去。”行动证明一切，他对Kiwo说。

　　“好的，主人！”Kiwo……真是无处不在啊……

　　“……你……”雾风沙夜又受打击了……Kiwo这么好用怎么早不用……

　　“走吧，我们回去……”残羽对无语中的沙夜说。他现在处于郁闷状态中，沙夜的思想也被他刻意断绝传入。残羽突然觉得想睡了……可能今天有点累……他想着。

　　“去洗个澡吧，衣服房间里应该有换的。”说完残羽便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浴室里静静的，没有水声。从浴室略微升起热气的薄雾里能看到，黑崎残羽趴在浴池边……连衣服也没脱……

　　“为什么在意他……”黑崎残羽闭上眼，昏昏沉沉，快睡着了。隐约中，脑里浮现出沙夜的笑容。那笑……像谁……很熟悉……仔细看着，竟成了自己。他不会不知道，那笑里是冷漠，孤独……欺骗自己……是的，他很清楚，因为那是他自己……

　　水声咋响，趴着的人惊醒。

　　“不！”黑崎残羽咻地站起身，稍微清醒的他慢慢趋于平静……然后缓缓解开衣服，任它落入水中……

　　“唔……”移向皮带的手僵住了，“不要，不要想起……”他抱着头挣扎，跪倒在水中，让水淹没自己……的思想，可抹不去的……那不断闪现的血影，混乱里，贪婪，邪恶，惊艳，恐惧，痛苦的表情随他们的主人一起隐埋在一片鲜红中……水面平静了……残羽从水中站起来，水顺着他的脸滑下，顺着肩，背，胸膛滑落……此刻的他，又如先前阳光下一样，平静温暖……

　　“呼……Kiwo，下次记得换成冷水。”换上干净的衣服，交代完后，黑崎残羽便径直向柔软的大床扑去。

　　“唔~今天怎么这么累呢？”如梦话一般，看来是一接触到床便睡着了。

　　雾风沙夜来到门前，轻轻敲门……没有回应。“残羽，我进来了。”看他心不在焉的，想来看看他有没有认真换好衣服。

　　走进房间，只看见他人已经趴在床上，呼吸均匀地睡着了。夕阳余辉照在他身上，精致白皙的脸，乌黑柔顺的头发……这画面……雾风沙夜轻笑，“天使吗……”小心走出房间，关上门。
　　夜深……

　　黑崎残羽的房屋悄悄打开，黑暗的房间里多了几个人，他们慢慢靠近床边，寒光一闪，传来一阵闷响，目标未中，看来床是坏了……

　　“呀……大叔运气真好，好在我房间的床没接上Kiwo的防御系统，要不现在你们是什么呢……唔……”黑崎残羽翻身躲开那一刀，顺势躺在床上，笑看着黑衣人，“恩……蜂窝？……肉酱？……哎……我也算不过来了，改天试试吧，我会做好记录的。”

　　“……”黑衣人愣了一下，这是……

　　“啊？大叔！你们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今天可能不是行动的好日子，我看你们再研究研究，明天请早吧……”黑崎残羽起身，坐到了钢琴旁，“唔，睡得早醒得早~呵~”

　　“恩？大叔们也睡得很早？”黑崎残羽看着呆在那里的人。“那么大叔们要和Kiwo一起听听人家弹琴吗？”他又笑，“Kiwo~起来啦，今天听众不少呢。”

　　“……”黑衣人顿时觉得一冷……都快速从房间消失。脱离高度危险的他们仍惊魂未定，那小鬼的笑，回味无穷……怎么看怎么像天使的反面……

　　“耶……”黑崎残羽一脸无辜，“如果Kiwo不醒，今晚听众是不是会多些？”旋律开始跃动……“听一首安魂曲吧，结束后Kiwo去开始E3计划哦。”在满意地看见Kiwo表示同意的闪了闪红光后，黑崎残羽便不再说话，专心弹起琴来。

　　悠扬深远，浸透灵魂的一曲结束，“那一切就交给你啦，我再睡睡咯。”

　　这是一个平凡的夜？

　　漆黑的天褪去神秘的色，阳光穿透棉花软云轻轻落下，宁静的空气里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呵呵~”黑崎残羽早早地起床，开心地在花园一处，准备架子和食物，决定一大早地烤东西做早餐……

　　“诶？……昨天有下雨吗？”黑崎残羽望着不远处一个亮晃晃的水坑笑得好不可爱，“不要有人不小心摔倒就好了。”

　　“哗~”不知是不是谁的什么应验了……倒霉的偷窥调查组1号黑衣人不知咋的，还真的投进了水坑的怀抱……不，这个“水坑”在倒霉1号掉进去后展现了它博大精深的内涵……

　　“噢……我家什么时候多了口井？”不就是掉进“井”里了嘛，挣扎这么厉害做什么？哎哎~~黑崎残羽善良地，认真地，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哟~我家的井水会变色耶……好厉害哦~~”黑崎残羽见白花花的水面泛起了鲜红，便放弃“认真”地走过去，而是兴奋好奇地跑过去。

　　“哇！原来不是井啊……”他睁大眼睛往水里望，“就是嘛，井里怎么会有鲨鱼呢，对吧，叔叔……”他一脸可爱无邪的笑对水中的人说，可惜那人已经无法欣赏他某时特有的，最美的笑了……和着浓浓的红，几只鲨鱼拖着什么游下水底，只留下水面荡漾着的阵阵涟漪……
　　黑崎残羽低头看着血红的水面，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

　　“Kiwo，怎么把海里的鲨鱼小姐们拐到这里来了，真没礼貌，它们要是吃坏了肚子怎么办，快送它们出去吧。”说完，他转身走回，继续烤食物大业，水坑的边缘慢慢合拢，又一片青青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