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 指环の前奏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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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空，”美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来，“‘那个’到底是……？”
“艾斯托拉涅欧改进了六道骸他们，却最后被反咬一口，家族毁灭，包括所有的技术人员以及他们苦苦开发的特殊弹的资料，”空一脸平静，他并不认为这个家族为了强大而做人体试验什么错，想要变强，就要舍弃什么，他花了十年来读懂这个道理，舍弃了双亲，“而六道骸把资料给我，我帮他制造特殊弹。”
如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空，你为什么……”美子欲言又止。
“Ｍｉｋｏ，不要再问了，我可是黑手党啊，”仍旧是没有波澜的声线，“井上空不再是那个和你一起大闹的人了，她所背负的，多得多。”
——“所以，哪怕是你挡在我面前，我都会毫不犹豫。”
无论是谁。
他会为自己的家族和自身利益打算，不择手段。
正因如此，六道骸才回来找他。
他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他足够理智。
所以，不要参与进来，美子。
井上空头都不回地走了，留下了有些迷茫的美子。
他的道路就会如此，不该为谁改变。
“Ｒｅｂｏｒｎ叔叔，”刚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有事吗？”
“特殊弹是你做的吧。”Ｒｅｂｏｒｎ一脸笃定。
“如何？”耸了耸肩，井上空笑得讥讽。
Ｒｅｂｏｒ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没有在说什么，只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你终究不是她。”
当初那个幼稚的女孩子终究埋没在历史，也不会像她的母亲那样忍耐，他只会为了自己。
Ｒｅｂｏｒｎ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喃喃道：
“作为同盟家族，我没话可说。
但是，如果是作为你母亲的友人，我想问，你真的，可以舍弃一切吗？”
随后，嗤笑一声：
——“你的心，太软。”
太软弱了，没有办法放弃一切。
井上空走在镜子面前，望着里面的那人：
岁月打磨了他那曾经幼稚的脸庞，黑色的眼眸何时不再闪闪发光，只剩下虚无一片，什么都不曾拥有。越来越像男子的模样，黑色的长发没有一丝生气。
怎么办，他开始迷失了。
如果有一天，在朋友和生命之间选择，他会选择什么？
……肯定是自己。
哪怕对蓝波说，我等着你来杀我，那又如何？
他累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都要他来承担？
如山一般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真的累了。
仿佛是一个恶性循环，负面情绪如同一个无底洞，要将人吞噬。
不行，这样下去完蛋了。
掏出子弹，装上消音枪，毫不犹豫的赏了自己一发。
枪抵着的地方是腹部。
倒在血泊中，井上空长叹了口气，庆幸的笑笑，这样，就压抑住了吧。
那个时候为六道骸制造子弹不过是想要玩玩，又有利益，何乐而不为？
可没有想到，居然是引出了阴暗的人格。
——留在身体中的毒变异了。
这样下去，不但是身体不行，哪怕是心理，都将崩溃。
不能再激发出来了，总有一天，会毁了自己。
捏了捏自己的脸蛋，井上空笑笑，依旧是平时略带痞性的笑容。
哟西，一切都会过去的。
但愿。
＃＃＃
Ｒｅｂｏｒｎ再也没有过来，一切又仿佛是如此，仅仅如此。
六道骸败北，被复仇者抓走，云雀恭弥依旧二到天边，泽田纲吉除了一身火焰以及手套，仍然就是那个废柴。
大哥仍是天天喊着极限，京子和小春依旧在一起打打闹闹。
山本武仍然是个天然呆（黑），狱寺隼人还是个傲娇萌物，看见他姐姐就倒下去。
蓝波和一平也是在一起游玩，蓝波继续装十三。
Ｒｅｂｏｒｎ还是那个鬼畜的斯巴达，某个远在意大利的废柴Ｂｏｓｓ笑容仍是牛郎。
没有人察觉。
没有人发现。
井上空的笑容哪怕依旧如常，他的身体，依旧日日夜夜削弱。
用科学上来讲，就是他的氧化速度比别人快了好几倍。
他在迅速衰老。
氧化反应，物质与氧气的化学反应，正因为人们在呼吸，在和氧反应，才会衰老。
正常来讲，那个速度要好久才能用肉眼发觉。
可是，井上空的速度太快了。
却没有人察觉。
除了——
那个拿到他验化单的少女。
·
是一个周末，一个晴空万里的周末。
仿佛没有什么不同，但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命运的转折点。
例如，泽田纲吉。
因为——今天是瓦里安来临的第一天。
愤怒的鲛，斯库瓦罗。
井上空早就接到了这个消息，只是静静的望着自己的手。
希望，这个身体，还撑得下去。
·
“什么？”井上空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也下降了，怎么会……？
“你去当雾之守护者的家庭教师，怎么了吗？”Ｒｅｂｏｒｎ仍旧是淡定的捧着茶。
……没错，我的幻术免疫体质是可以帮忙，但·是！我没有义务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是啊？
“……对方是谁？”
“库洛姆·髑髅，六道骸的替身。”
“那么，六道骸不是可以附身吗？还有，他会同意？”
“哼，”说到这里，Ｒｅｂｏｒｎ浮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六道骸听见老师是你，可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呢。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我那个笨蛋徒弟呢？”
“……好吧，为什么是我？亦或者，我有好处？”
“蓝波是雷之守护者，不是吗？”
什么叫一击必杀。
“彭格列那里输出的武器价格降低10%。”
“我不是Boss，这你得问九代。”
“……听说Xanxus那里可能还缺一点消息，比如，戒指是假……”
“5%。”
“多谢，成交。”
井上空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这已经是最后的让步，还是出在守护者未来的资质上。
·
那是一个梦。
梦中一群群的菠萝，哦不凤梨在那里滚啊滚的。
井上空抽搐了一下嘴角：“六道骸，你就出来吧。”
明天，一定要把家里的凤梨全部丢光！！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又是一阵烟雾，某个凤梨叶子在空中摇曳。
“……够了，六道骸，你不这样装逼出场能死吗？”
无可奈何的吐槽道。
“库洛姆如果发现少了一根毛，那么……ｋｕｆｕｆｕ。”
“第一，六道骸，你不知道每个人每天都要新陈代谢吗？
第二，不然，不然你能怎样？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你把我拉到梦境，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复仇者监狱舒服吗？
第三，你不觉得你开始朝女控方面发展了吗？”
名为“不懂常识”、“挫败”、“怪大叔”的三根箭狠狠的击穿了凤梨的玻璃心啊玻璃心。
果断的放弃威胁，六道骸说：“明天，去黒曜吧。”
随即又“ｋｕｆｕｆｕ”地笑了一声，化作烟雾散去。
一群二货！！
中二病没得救了！
井上空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妹！
·
骂归骂，井上空还是一个很守信的人，换上皮鞋，披上黑色披风，登场，要拉风。
扣扣的叩击着地板，走进了黒曜乐园。
手中的枪转动的飞快，东拐西拐进一个废墟中，井上空从阳光处走进，居高临下的望了一眼黒曜三人组，尤其是其中的妹子，库洛姆·髑髅：“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家庭教师，井上空。”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啊，眼神中有那么一点点懦弱，而望向手中三叉戟的瞬间却十分坚定，和六道骸的凤梨叶子的招摇不同，那个女孩的叶子则偏向于温柔。
“我……见过你。”
库洛姆·髑髅微微歪头：“你……是那个在医院前救下我的人！”
对，想起来了，这个女孩是……
当初不过以为她是普通人，可是……身体的状况都被她知道了啊。
长叹一口气：“救猫被撞死的？”
对方怯怯的点了点头。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导师，请多指教。”
“等等，女人你怎么会认识那家伙？”犬咆哮道。
“哎？你是说空吗，她救过我。”库洛姆解释道，“空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井上空表示很微妙，黑手党被说成好人？不过，这个女孩，很合胃口呢。
千种推了推眼镜，眼神中似乎略带疑问，却没有说什么。
·
“库洛姆，作为一个幻术师，最重要的是谎言以及信念。最强大的幻术师，是连自己都骗过去的。现在，你就试着让自己看见幻术。”
指教，正式开始。
“是！空老师。”手握三叉戟，少女的额上沾满了一滴滴的汗珠，“我做到了。”
“不错的天赋。”井上空点了点头，“当你什么时候连我都骗得过去，就可以正式出师了。”
连他都骗得过去？要知道，库洛姆，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人可以骗到他呢。那么，你还要成长很久呢。
“幻术是一种暗示，只要你的心灵暗示可以影响其他人，那么你就成功了。”井上空扯了扯自己的风衣，果然，还是很讨厌幻术呢。正是因为幻术体质才讨厌幻术啊。
“是！”
库洛姆妹子继续照做。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讨厌的时候呢……井上空叹了口气，试图将自己的幻术免疫体质范围大：“再试试看！”
幻术免疫，除了自身免疫，也可以影响他人，可以说这种体制，是幻术的死敌。
这一次，库洛姆手握着三叉戟越来越紧，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今天就到这里吧。”
呼了口气，井上空走出了黒曜乐园。
·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夕阳笼罩了整个大地。
“ｖｏ～～渣滓就等着死吧！”真是的，走在路上都可以碰到熟人。
井上空表示他很无奈，但是……去看看吧。
“好久不见啊，列维大叔～你想对我家小蓝波做什么呢？”嘴角轻佻，井上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拿出枪挡住了列维的雷击。
“不用你假惺惺！”身后的蓝波似乎并不领情。
转过身给了蓝波一个“以后再说”的眼神，井上空继续望着那群‘熟人们’，“好久未见～斯库瓦罗你的嗓门更大了～多亏了你的嗓门，我才找过来的哟～”
“井上老师！”身旁是泽田纲吉的庆幸的喊声。
“井上老师？垃圾就是垃圾！”Ｘａｎｘｕｓ继续保持他帝王的傲视人间。
“这么说我可真是伤心啊！”痞子的笑了笑，井上空似乎耸了耸肩，“哎呀Ｘａｎｘｕｓ你手上的那把枪还是我出产的呢～”
“哼。”
“等等，井上老师，你认识那群人？”２７继续咆哮，“他们为什么突然攻击过来？”
“Ｖｏｎｇｏｌａ的人，可以这么说吧，Ｖｏｎｇｏｌａ暗杀部队Ｖａｒｉａ，我们有过生意上的来往。”漫不经心的道出事实，井上空望着跑来的泽田家光，“其他的，可以问问你父亲呢。”
——“Ｖｏｎｇｏｌａ的第二把交椅，ＣＥＤＥＦ（门外顾问）的Ｂｏｓｓ，泽田家光殿下。好久不见。”
怎么回事？泽田纲吉疑惑地看看井上老师又看看自己的父亲，我怎么觉得我一下子听不懂日文了？
“渣滓们，赶快把戒指交出来！否则……”剑已出鞘，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武器。
“哼，作为一个好老师可是要保护学生的呢。”井上空也拔枪。
就在这时，切罗贝尔宣布进行指环争夺战，井上空不置可否。
就在他们要离去的时候，井上空笑了笑：“喂，玛蒙，小心点，这次的雾守，可是我的徒弟呢。”
玛蒙顿了顿：“哼，那又怎样？”
实际上他开始犹豫，啊，如果真的碰上幻术免疫，啊，果然还是留一点力量逃跑好了。
井上空笑笑：“哟～纲吉同学，还记得我上次布置的作业吗？”
“你上次什么时候布置作业啦！”泽田纲吉开始吐槽。
“啊？没有吗？”井上空歪了歪头，“对哦！”
“……”已经无力吐槽的某小强。
“好吧，我就不兜弯子了，我要去你家一趟。”井上空如是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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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到了呢。
到了泽田纲吉的房间，井上空刚刚拿出了一叠资料，Ｒｅｂｏｒｎ跳上桌子：“十年前的你要来？”
因为那叠资料上的一张条子写的正是：
——致十年前的我。
话音刚落，一个十年前火箭炮就从井上空那里飞出，再次砸到了他自己。
烟雾散去，那是十年前，ＩｎｏｕｅＢｏｓｓ的办公室。
迅速的跑向书桌，按了一个键，一旁的门缓缓打开。
藏书阁。
果然如此。
井上空的手划过一本本的书，不是这本……对，就是这本！
取出《近代黑手党》以及《井上家家族史》，匆匆扫了几眼，果然……
听说初代井上也中过这种毒，后来也就化解了。
但是自己的毒似乎被那群艾斯托拉涅欧以及波维诺的技术人员改进，多了氧化作用加速。
井上初代有提到过第二人格的处理方法——
那就是，杀了他。
唯一的办法，别无选择。
要杀死第二人格却不能杀死主人格，真是麻烦。
还有那烦人的氧化速度。
以后再想办法吧。
五分钟时间到。
井上空看见Ｒｅｂｏｒｎ神色很不好，再看了看他手上的那封信，瞬间了然。
那是在十年前被他忽略的信。
关于井上兰的。
呵，果然啊。
命运从来无法改变，代价，太过于严重。
那么，他痊愈的代价，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Chapter 17 指环の前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