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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   柏良佑在楼下辨别会他上次去的楼层,被楼下铁门阻挡,想起上次和关雎上楼时候,她拿着钥匙踮着脚往钥匙孔中插的模样。

      当时他从她手中拿过来帮她打开门,关雎站在一边看着柏良佑扭动钥匙却没听到门响动,双手做摇晃动作,“爸爸,要这样晃晃才能打开。”

      柏良佑照关虫说的做,果然门就开了。上楼梯关雎走在前面,每到一层楼就用力跺脚,小模样别提多可爱,却也有种难言的辛酸。

      他像关雎那天告诉他的一样摇晃门,却没有动静。“兄弟,喝多了吧,你没插钥匙只晃是没用的。”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出钥匙打开门。

      柏良佑抬脚要跟着他上楼,一个趔趄没站稳,那男人扶着他站好,“这得喝多少酒啊,你媳妇不管你?”看柏良佑不说话想可能喝多了,就搀扶着他上楼,“这男人啊,活着就是累,不挣钱吧其他人看不上,喝点酒还被媳妇训,你回家态度好点,女人也是为咱们好,就怕咱们喝点酒在外面出事儿,家里面就剩孤儿寡母的怪可怜,回去之后她要是跟你吵,你也别回嘴,这招可灵了,她们觉得无趣就不吵了。”柏良佑点点晕沉沉的头,这人肯定是酒后被老婆训惯了,态度那叫一个好,就像是小偷见着警察习惯溜墙边走。

      两个大男人如果不是在狭窄的楼梯间,这个三十多岁的莫名热心人真要拉着柏良佑讲怎么夫妻相处之道,大有畅谈畅谈一番的架势。

      男人在三楼停下来,有些惋惜不能继续说了,“兄弟,我到了,你自己上去吧,可千万别吵架,喝酒已经伤肝伤胃,可别再伤感情,好日子得好好过。”

      柏良佑扶着墙壁往上爬,到底是几楼来的,好像关雎上次是数楼梯阶的,这下也不好判断,他往上一层数着有多少个,从而判断出关虫所住的楼层。

      他扶着墙壁爬上六楼气喘吁吁,抬手在门周围摸了一圈却没找到按铃,只好用手拍着铁质防盗门。

      关虫还在奋笔疾书,听到有敲门声,有些疑惑,谁会这么晚敲她家的门,她本不想理会,但是对方太过执着,怕吵醒关雎,她就在睡衣外面加了层披肩,脸上还带着防辐射眼睛,头发全梳在脑后,露出整个额头,油光发亮站在门口。

      柏良佑已经靠着墙壁蹲坐下来,仰头看着关虫,竟然被她脸上闪闪的油光逗笑,指着她的脸没说出来完整的话。

      刚打开门,关虫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这人毫无形象坐在她家门口,还冲着她毛骨悚然地笑,关虫真想上前踹他一脚。

      她想柏良佑应该是喝醉了,他只有在喝多的时候才会对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笑,或者是抱着自己死命地蹭。是谁说,喝酒只是做坏事的借口,关虫觉得用在柏良佑身上就太对了,喝了酒他从来不肯老实躺着睡觉,拉着关虫要剧烈运动,还恼人的体力好。往常最怕他这样,一般在他晚上有应酬时,关虫会早早进客房把门反锁,让他一个人睡卧室,那是解决此人干扰的最佳方法。

      五年时间,她以为会改变很多,没想到这人喝醉之后还是一样闹人。

      “先生,你走错门了。”关虫说着要关上门,柏良佑手伸在要关闭的门缝间,仰着头看着她,料定她不会真的关门夹他的手,这人确实无赖到极限。

      “你想怎么样?”关虫咬牙切齿问,这人喝醉之后不闹腾其他人去,来她这里做什么。

      “我要见关雎。”

      “她睡着了,你明天再来吧。”

      “你不让我见我就不走。”柏良佑是耍赖了,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着堵在门口,脖子间的领带松松垮垮挂着,还有些与他气质不符地歪着头看着她,这应该是关虫见过他最狼狈的一次。

      “我让你见了你就走?”看他点头关虫没有关门走进去,两分钟之后返回,“喏,看吧,看过就走吧。”说着把手里面关雎的照片拿给他看,柏良佑抬手去拿照片,关虫动作迅速地关上门。

      柏良佑拿着照片看看关上的门,混沌地想,关虫这次速度倒是快。就接着敲门,关虫恼了,在客厅转了几圈,如果不是力量悬殊,她真想一巴掌拍他脸上。

      听到门打开,还有询问声,关虫想这下是闹大了,把邻居惹出来了,“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

      柏良佑不说话还是继续敲门,关虫犹豫要不要开门,毕竟打扰邻居休息不太好,但是打扰她休息也不好吧。

      “这小伙子是谁啊,老伴你眼神好来认认。”关虫的隔壁是对退休老教师,说话经常长篇大论的教育,关虫平时最怕和他们碰面,让她有种上学碰到老师的感觉。

      “不认识啊,这小伙子是不是走错门了。”老头走走近推推柏良佑,“小伙子,你找谁?”

      “关虫。”关虫在门内听到他的回答开始磨牙,如果柏良佑在她面前真会冲上前咬他一口,这人着实可恶。

      深呼吸两次才打开门,门外站着要抬手敲门的老教师,看到她有点惊讶,“关虫在家啊,这是你老公吧,怎么在地上坐着,好像喝了不少,快扶进去。”

      什么叫自食其果,关虫体会到了,她对外一直称丈夫在外工作,是不想其他人用私生子的眼光看关雎,这下好了,真给她送进门一个“丈夫”。

      把柏良佑放在沙发上,老两口才离开还让关虫好好说话别动气。

      关虫想她怎能不气,简直怒火中烧,走过去踹他腿,柏良佑身体往里面挪不肯起身,“你真不走?”没听到他回答,关虫进到厨房,几分钟之后回来,“不走就把这个喝了吧。”

      把碗凑到他身前,柏良佑眯着眼睛看碗里面的东西,黑乎乎他是不肯喝的,关虫想到他会这样的反应,喝一口快速对着他吻过去,强势渡进他口中,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头摆动,听到吞咽声才放开手。

      柏良佑突然推开她去洗手间呕吐,关虫得意洋洋又喝一口醋,她对这个没什么反感,但是柏良佑就不同,估计明天就要开始吃豆腐了。

      柏良佑扶着墙壁走过来,皱眉看她,“你疯了?”她知道他是最讨厌醋味。

      关虫把碗拿去厨房,“大晚上来疯子家的人也正常不到哪儿去,明天离开之前留下五百块钱,醋钱就不管你要了。”

      这么一折腾柏良佑也不醉了,躺在沙发上重重吐一口气,关虫真是小心眼,看他醉成这样一点不体谅。

      第二天关虫起床的时候柏良佑已经不在,好在这人还算自觉,茶几上放着五百块钱,关虫毫不客气收起来,这是她应得的劳务费。

      柏良佑没有去公司而是急匆匆赶回C市,刚进门就听到歇斯底里的声音,“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你想让我死是不是?”还有母亲陪着不是的低语,柏良佑揉揉太阳穴,宿醉感觉是不好,回到家的感觉更不好。

      “妈,什么事儿?”柏良佑大步进门,地上摔着水杯,汤汁一地,母亲方怡还没有说话,就被人抢先一步,“良佑你回来了,你看看你妈,她就想着你和你爸不在家就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这么被人欺辱着过日子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柏良佑走上前蹲在轮椅边,耐着性子说,“姑姑别生气,我妈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伤到那儿没有?”

      “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五年前怎么没死成,那样大家都解脱了。”说着开始嘤嘤哭起来,柏良佑皱眉,姑姑的表演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这坐在轮椅上的人是柏良佑的姑姑柏蔚然,是父亲柏振乾唯一的妹妹,几年前出了车祸,捡回一条命却终生残疾,疾病折磨的一个人连性情都改变,柏良佑最头疼就是这个,五年让这个以往气质高雅的人变成如今这般敏感暴躁。

      虽知道没什么大事儿柏良佑还是把她送去医院,省得过几天她又以此为理由刁难母亲。回来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红了眼圈的母亲,柏良佑脱掉外套走过去,挨着母亲坐下,“您有没有伤到哪儿里?”方怡摇摇头又开始哭起来,柏良佑揽住母亲的肩头,“你搬去我那里吧,清净段时间。”

      “你姑姑怎么办?”方怡知道儿子心疼她,但这里怎么办,柏振乾这几天不在家,如果知道她放着柏蔚然不管而住进儿子那里,指不定得怎么生气。

      “我爸就是命好,一个火药桶子遇到你,任劳任怨的。”方怡破涕为笑轻捶儿子一下,“油嘴滑舌,你爸听到又该训你。五年都这么过了,再说你姑姑也是个可怜人,你姑父忙着生意,家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么想想让让就算了。”想想儿子有段时间没回来,“最近很忙?怎么身上股酒味?”

      柏良佑大早上接到电话,听着母亲的哭声就慌忙赶回来,衣服没来得及换,“是有些忙,最近可能要出差段时间。”他不是而是去R市看着关虫,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这个当然不能让母亲知道。

      方怡也不再继续问,去给儿子熬汤,走之前含蓄问他,“盼盼最近是不是很忙?”

      柏良佑躺在沙发内揉眉头,他是有段时间没见蒋盼,他的未婚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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