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女儿不易做》木子小榭

4、chapter04

　　“啊哟喂，我是不是眼花了？”刚刚从外面回来并且经过练武场的师父看到关不苦的身影竟然令人意外地出现在练武场上，不由夸张地叫道：“那个人是关不苦吗？关不苦竟然在练武？”

　　“你虽然很老了，但是今天却没有老眼昏花。”关不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着师父的话说道：“而且我的听力好的很，所以你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大的声音。”

　　“不苦，”胡金定轻轻地喝道：“怎么跟你干外公说话呢？”

　　“用嘴说呢呗！”关不苦抻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娘，你的问题真是太奇怪了。”

　　“你啊！”胡金定笑笑，转头向师父说道：“干爹，辛苦了。不苦口没遮拦的，您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还是先歇息一下吧！”

　　“呵呵！”师父开心地用手捋了捋胡子：“不急着歇息。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不苦了，这小丫头真是令人想念啊！”

　　关不苦看了师父一眼，对着胡金定说道：“娘，我再练会儿功去。”

　　“不苦，今天你干外公好不容易回来了，”胡金定温柔地拉住关不苦说道：“你就先别练功了，还是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好好陪你干外公聊聊天儿吧！我去烧几个好菜。”

　　“他又不是皇帝！”关不苦皱了皱眉，接着说道：“干嘛要我陪着聊天儿？真是的，回来干嘛啊！我还是去练功吧！”

　　“你个小丫头！”师父轻轻地拍了一下关不苦的脑袋：“照你的说法我还不能回来了，是不是？”

　　关不苦揉了揉被师父打的地方：“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算了，”师父把头转向一边：“我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我英明神武、风度翩翩，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应该是我说算了吧！”关不苦边往练武场走，边小声说道：“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的关不苦，被你跟着一般见识，丢人的是我好不好。”

　　说完，不再理会师父和母亲的反应，开始继续躲在练武场上接着练武。

　　“嗯，”师父看着关不苦有练武场上认真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段日子不苦真的没少下功夫。至少基础是打的扎实了。这样我也可以再教给她别的了。将来我也能放心地离开了。”

　　“干爹，”胡金定看着义父盯着练武场上的关不苦，口中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你在什么？不苦练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呵呵，”老人笑呵呵地说：“不苦练的真的是不错。一招一式都非常地到位，到底是将门虎女啊！”

　　第二天一早，关不苦收拾完毕来到练武场的时候，发现师父早已经在练武场上等着她了。

　　“你要干什么吗？”关不苦看到老人精神矍烁地站在练武场上，手里握着一柄弯刀，不由开口问道，同时向左右看了看，心中暗暗设计着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的逃跑路线。手中亦暗暗抓紧了这两年自己偷偷地瞒着所有人练习的袖中箭，暗暗核计：“到时候，我放他一箭，扭头拉着娘就跑。娘，现在能在哪儿呢？我得要尽快找到她。这个时候嘛，这个时候娘应该是在书房里看医书呢！嗯，那这么走应该能快一些。”

　　正当关不苦心中东想西想的时候，师父也笑眯眯地看着关不苦不断变换的脸色。“不苦啊，”师父的声音在关不苦正在思索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响了起来，吓得关不苦心中一颤，不由收敛了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你又有什么事？”关不苦尽量用着自己以前的声音与神态说道。

　　“不苦啊，来来来，告诉干外公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关不苦在听到师父提到“干外公”三个字的时候，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是啊，他是自己的干外公，自己和母亲的命都是他救的，他又怎么会害自己呢？于是关不苦笑道“我想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我想什么都得让它知道。”

　　“你这个调皮鬼。”师父笑骂道：“算了，不苦。昨天师父看了你练武，发现以前师父教给你的东西你都练习的差不多了，今天师父要教你一样新的兵器——刀。所谓十八般兵器，九长九短，刀为九短之首。刀有佩刀与战刀之分，佩刀讲究式样别致，镶饰美观；而战刀则注重质地坚韧，作工精良。但总归来说有一点是不变的，刀要强悍方显美。同时，民间常说‘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意思就是说单刀讲求裹胸和劈、砍、刺、撩、抹、拦、截等刀式，而双刀则讲究两手用力均匀，刀式清楚，步点灵活，上下协调，以显出叶里藏花、双蝶飞舞的姿态。”

　　“哇！”关不苦插口道：“叶里藏花、双蝶飞舞一定很漂亮！我就要学这个。”

　　“听我说完！”师父哭笑不得地敲了下关不苦的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要教我叶里藏花、双蝶飞舞！”关不苦一脸讨好的说道。

　　“嗯，我要教你双刀！”师父说道，突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教你双刀了，我自己都不会使双刀。嗯，刚才我给你讲完了刀的一些基本的知识，现在给你讲一些最基本的刀法。尽管你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基本算是当今天下用刀的顶峰高手了，但今天还是师父先给你讲一讲吧，如果哪天你回到了他的身边，也可以让他好好的给你讲一讲，教教你。”

　　“哼，我才不要他教呢！”关不苦在师父提到那个人时，心中升起一抹不快，于是不屑地开口说道。

　　“你啊，”师父笑着摸了摸关不苦的头：“你看，师父手中这把刀，”师父把自己手中的刀拿给关不苦，一一地给关不苦讲解道：“刀有刀柄、刀身、护手之分。握刀时以五指握紧刀柄，虎口靠着护手，刀背与虎口相对。而最基本的刀法有砍、撩、挑、截、推、刺、剁、点、崩、挂、格、削、戳柄、舞花。基本步法有上步、退步、跟步、跳步等。用刀时，要努力使刀法、步法、身子、眼睛相互协调，紧密结合，做到身催刀往、刀随腰转、眼随刀势。就是这样……”师父说完，立刻把刀拿过，在关不苦面前演示了一套的刀法。

　　“你来试试！”师父演示完，把刀递给关不苦。

　　关不苦接过刀，脑中想着师父所说的话，眼前回想着师父刚才所演示的刀法，接着在练武场中虎虎生威的演示着刀法。

　　“师父，怎么样？”关不苦练了半晌，一回头看到师父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于是，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同时向师父问道。

　　“嗯，以初学者的程度来说，你能在短短时间内领悟到这么多，已经相当不错了。”师父一脸笑意地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关不苦一脸得意的说：“我多聪明啊！想我关不苦可是……”

　　“行了，”师父打断关不苦的话，接着说道：“不过，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

　　“你可不要胡说！”关不苦瞪着眼睛叫道：“我会有什么问题！我才没有问题呢！”

　　“你的下手还不够果断，也不够强悍。师父说过了，刀要强悍才显美，因此刀一出鞘就要显得雄浑、豪迈、挥如猛虎、杀气腾腾。所谓刀出鬼神泣。懂吗？”

　　关不苦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我再试试。”说完，关不苦就想再次踏进练武场，打算再练一会儿。

　　“等等，”师父拦住关不苦，说道：“我给你喂招！”

　　于是，在练武场上，可以看到一老一少在不停的练习。少女手中拿刀，刀法雄浑、刀势如虎；老者则手持刀柄，不停地抵挡着少女的刀，同时口中亦不停地指导着少女该如何的出手。少女在老者的指导下出手更加的凌厉，刀法亦逐渐的成熟。

　　接下来的几天里，关不苦每天都在不停地练习刀法中度过。而师父也在每天不停地变换着手中兵器，用各种兵器来跟关不苦拆招。把各种兵器跟刀过招的场景一一展现给关不苦，以此来告诉关不苦刀跟其它各种不同兵器过招时应该怎样对付。

　　当然，在这之间亦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关不苦跟着师父和娘搬离了天水郡的冀城。

　　其实这对于已经习惯了经常跟着师父搬家的胡金定、关不苦母女来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突然到了一个地方，而后又突然地离开，这没什么稀奇的，也不值得一说。然而对于这段时间
　　经常来找关不苦玩兼练武的姜维来说，就是一件非常突然的事情了。

　　那天，姜维从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半天时间，带着母亲刚刚做好的四米糕和膏环来找关不苦，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而关不苦曾经的出现似乎只是姜维的一场梦。如果不是母亲的宿疾真的好了，姜维恐怕真的把关不苦当成是一场梦了。不甘心的姜维向附近的邻居打听着关不苦母女的下落，得知她们早已在半个月前就搬走了。

　　“关不苦，你这个小骗子！”姜维气愤地骂道：“还说什么不会不辞而别！根本就是个骗子，我怎么会上你的当的！”

　　而这时，正在努力练习师父所教刀法的关不苦突然打了几个大喷嚏，关不苦停下来，揉了揉鼻子，口中嘟囔道：“不知道谁又想我了！哎，我可太真是招人喜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