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我妻狱寺》冬日之翼

18、第十八章

　　自狱寺在这里住下已经快两周了，优纪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凭她的小脑袋根本分不出谎言与真实的差别，于是，她决定要好好地观察狱寺的一举一动，前后左右全都要记录下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不过，说归说，做归做，结果如何……其实想想就该知道了。

　　优纪的房间——

　　晚餐过后，优纪十分主动地提出要狱寺教她作业，她原本是想以此让他放下戒心好趁机观察的，但是在那种压力下根本就没多余的力气去偷看，所以优纪第一个计划完败。

　　不过，今天优纪十分意外地很早就完成了作业，当然这也有作业原本就布置的少的原因，半小时的预习工作结束之后，优纪就被狱寺解放了，她看了看挂钟，才八点半，离睡觉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既然时间充裕了，那就不能放过这大好时机。

　　见狱寺整理好摊了一桌的书本就打算走人的优纪，突然叫住了他：「等等！你去哪儿？」

　　「大小姐您不是要玩游戏吗？我就回房去不打扰您了，但游戏请适度，明天还要早起的。」

　　优纪想着玩多久还轮不到他来管，就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虽然有他在的时候浑身别扭，导致游戏时的操作失误增多，但是今天怎么说都不能放他走，谁知道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做什么稀奇古怪又危险的事呢，于是优纪开口道：「我允许你走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离开这里，先去电视柜下面帮我拿包零食来。」

　　待狱寺拿来零食，毕恭毕敬地替她撕开包装，接着把零食倒入电脑桌前的玻璃器皿后，优纪就命令他站在窗前，没她的命令不准动，要像尊雕像一样杵在那里。

　　狱寺很听话地站到了窗前，然后右转四十五度，脸看向正在打电脑的优纪后就站定了。

　　「……谁让你看着我啦！」被那直直的视线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优纪操作的女战士被怪物砍死了，「转过去！面对门站着，别把脸对着我！」

　　接到命令，狱寺又转了四十五度正对大门，依旧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眼珠也不转一下，甚至连胸部的起伏都看不出，似乎真的是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优纪坐在电脑桌前，与左前方的狱寺有六十厘米的直线距离，这个距离说不长也不短，足以让优纪察觉不到异样了。她打着网游，不时往那里瞟一眼，却不知这些小动作其实都被狱寺发现了。

　　房间里回想着的只有从两个音响里传出的雄伟的BGM、砍怪与被砍的激烈效果音和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而已，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这样僵持了大半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挺紧张的。

　　优纪虽然怀疑狱寺不是机器人，但她同时也担心着被自己证实这一点，如果真的是个人，那对她来说就好比现在突然出现了一颗流星，刚想许愿却发现那是颗往自家撞的陨星一般的震惊以及绝望，她绝对会立刻晕倒现场，说不定就这样长眠不起……不，干脆就就这样不醒来好了，她完全不希望和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就连“曾经”都十分的讨厌。

　　狱寺这边已经料到优纪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了，不过单纯这样命令他不要动其实没有丝毫难度，要知道杀手的训练可并不只是开枪杀人，像是这样屏气凝神数十小时其实也是必做的训练，只是不知道小鬼她会不会想到一些馊主意，她脑袋里想的东西说实话猜不透，果然是因为她IQ低破正常值了吧。

　　然而，从优纪这边看过去，狱寺一动不动的，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仿佛那一小块地方的时间静止了一般，如果不是看到窗外飘动着的云渐渐把那轮几近满圆的月亮遮掩起来，真的察觉不到时间还在流动着的事实。

　　优纪稍感安心，要人那么长时间不动好像还挺难的，不过心中的疑惑仍未消解，于是她干脆退出了网游，走去书桌翻出了一本素描本，然后把转椅拉到狱寺面前，摊开本子坐了下来。

　　她拿着炭笔看样子是打算画素描的样子，模特不用说肯定是狱寺……但其实最终并不是这样的。

　　最初确实是打算画他的，可优纪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脸部轮廓之后挠了挠头，放弃了。而在她面前站着一直小心翼翼用余光关注着她的狱寺，见到那个坑洼的椭圆和几笔糊在一起又被手掌抹得黑黑一团的“脸”后在心里大骂，小鬼你不会画就别画，老子长这样你眼睛瞎了还是手残了啊，感觉就差没吐口血了。

　　优纪不会画画，比十年前的狱寺还不会画画，从那封皮沾满了灰而内页崭新崭新的素描本就能看出她根本就没怎么画过画，现在是提起了什么兴致想要画画了呢？难不成就是想气气狱寺，看下反应？

　　当然不是，优纪自知她画画不好，所以也就不太愿意画，这样也自然就没有进步的可能，她这次会想到画画，单纯是觉得就那么站在狱寺面前和他眼对眼太傻了，要找点什么事做才行，说到能边看边做，还不觉得违和的当然就是画画了，把他当模特其实很合适的，可惜就是画不好……

　　优纪找来橡皮想把那个失败作擦掉，结果越擦越黑，成了一个大黑团，后来她发现她用的不是美术橡皮，根本擦不干净，可惜她家没有过期的面包片，想着好失败，优纪把目标定为了窗外的夜景。

　　抬头，看狱寺，看狱寺身后的窗子，低头画几笔，重复着这样单调的四部曲，每次优纪抬头的时候都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总之面前站着的物体真的没有丝毫变化，上上下下也没哪里有过些许的小动作，即使自己离得那么近，他也不看自己一眼，始终木讷地看着门，门有什么好看的，蠢死了。

　　优纪心里开着小差，手下的月亮被她弄成了个像是烧饼的莲蓬，片片薄云变成了嚼过的口香糖，漫天繁星突变成了一个个小黑洞。

　　终于，优纪扔掉了炭笔，抛开了素描本，站起身仰起头，对着呆子一般的狱寺叫道：「你刚才动过了对吧！你绝对动过了对吧！……烦死了，都是你动来动去的根本画不好啊！」

　　优纪纯粹是在推卸每次画得都异常糟糕的责任罢了，其实优纪看到的在动的东西只是窗外的星星月亮片片云朵而已。

　　但如果真要说动，狱寺确实是动过，只是那都是极小幅度的呼吸动作，他可是有十二万分的信心不会被这小鬼察觉的，被优纪这么一叫，狱寺差点冷汗滴下来，好歹伪装得那么好，怎么会被发现呢？难道是他安逸的太久技术退步了？但很快就因知道了她是在乱发脾气而松了一口气。

　　始终抓不到决定性证据，优纪把玻璃小盘拿了过来，左右转着转椅，边吃边看着狱寺，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急地冲到门口，开了门后转头命令他绝对不能动后就跑开了。

　　「还没玩够啊……」狱寺眨了眨那两小时没动过的眼睛，稍微休息了会儿又变回石头人。

　　三分钟之后，优纪拿着一块磁石回来了，她拿着磁石把狱寺从上至下扫了一遍，因为身高差的关系，优纪扫他头顶的时候不小心把磁石敲到了他的头，虽然感觉有些抱歉，但看见狱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也就没往心里去，继续她的“破坏大业”。狱寺被敲了一下非常不爽，但为了不暴露身份无法发作，强忍着硬是把怒火压下去了，那完美的雕像状态得以保存。

　　电子产品不能和磁石放在一起确实不假，但实际上就那么一小块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就算真拿了块大的，狱寺也能说他们这一系列用了新的隔绝层，完全不用担心磁场，更别说狱寺不是机器人，本来就不可能受到影响。

　　在优纪纳闷着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的时候，挂钟显示已经十一点了。虽然还没玩够游戏，但优纪却觉得很累了，可能是因为看那机器看得太疲劳了，于是她收回命令让狱寺回房了，但在他离开前，优纪还是问了句：「你没有哪里出问题吧？」

　　「没有。大小姐，这种小磁铁是不会让我发生故障的。」狱寺微笑着道过晚安就离开了优纪的房间。

　　优纪郁闷地把那块磁石扔进了垃圾桶，接着她发了会儿呆就去洗澡睡觉了，但她躺在床上后愣是睡不着，最后拿了PSP钻进被子里，打着打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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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老师的教学小剧场 -

　　Q：《解放日报》……在2012年新年来临之际，东西方都在关注一个共同话题：_________。
　　A.人类文明是否真的会毁于一旦？ B.“世界末日”是否有确凿的科学依据？ C.地球是否会有毁灭的一天？D.地球是否真的即将面临一场浩劫？

　　A：E.正确答案

　　狱寺：四选一你哪来的第五个……

　　优纪：没办法，我没看过《解放日报》啊，这问题太坑人了。[摊手]

　　狱寺：……[敲她的头]

　　作者：这是发生在八点前那段时间来着的、话说这题目其实很白痴啊 = =